4、送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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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月考完呢，马上就是运动会了……安静、安静，我知道你们很激动，但当务之急还是月考……”石盛来回踱步，“报了运动会项目的同学，训练之余也要注重学习、注意休息，讲究劳逸结合……”
下课后，成晨拿着本登记表来找淮远。“淮哥，运动会参加不？”
沈沛一个滑步飞过来，插话：“我我我！给你沈大爷填个接力赛。”
“行，”成晨伏着某个同学的桌子写上，“到时你第一棒，我最后一棒，天王双煞拉爆他们！”
淮远用余光偷瞄秋寻——他还没走！在看书。
另一边答：“你随便帮我填几个。”
“没问题。”成晨毫不犹豫地动笔。“咱们远哥就是帅，光站那就赢了，三千米来一个，跳远来一个，跳高来一个，铅球来一个……”
淮远笑骂：“滚，你想累死我？”
他们班愿意参加运动会的人其实不多，还要不少项目都是空着的。成晨冥思苦想，突然一拍脑袋，转向另一边。“——那，秋寻你呢？”
淮远心里一跳，也跟着移过去视线。
秋寻没曾想自己会被问到，将书翻页的指尖停了一下，“不参加。”
淮远垂下了眼眸，他承认，听到这样的答案他有一点点的失望。只有一点。
“别啊，明年高三可就没机会了，”成晨苦口婆心地劝道。“对了，你会踢足球吗？到时有一场足球赛。”
“是啊，”沈沛附和。“那天跟我们一起吃饭的陈哲和吕梁也会参加。”
“足球赛？”淮远很快调整好心态，他一挑眉，起了点兴趣。
“奇数班对战偶数班，赢的那队几个班都加分。”说到这，成晨有点兴奋：“淮哥你不是会吗？你代表咱班参加吧？”
淮远一时没吭声，他看向另一个人：“秋寻？”
秋寻和他对上了视线，尽管什么都没说，在那一刻奇异地理解了淮远想表达的意思——
他想他们俩一起参加足球赛。
这似乎是件奇怪的事，毕竟从秋寻转学过来至今，他们之间的交集聊胜于无，关系并没有好到那种程度。
淮远应该更希望和沈沛或者成晨他们一起才对。
“……”秋寻似无奈道。“行。”
淮远才笑开来。
“Nice！Thank you~Baby~~。”成晨给秋寻抛了个飞吻。
“滚，别恶心。”淮远作势要用书卷抽他，成晨忙不迭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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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段，人走得差不多了，班级里只剩零星几个人，其中就包括秋寻和淮远。
淮远走近了，状若漫不经心地问：“去吃饭吗？”
不等秋寻作答，他又补充道：“顺便说说足球赛的事。”
秋寻沉吟片刻，利落地收拾东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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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赛算是二中运动会的传统项目了，每年都办，二中独有。有时候是按顺序来，前几个班对后几个班。有时候是按成绩来，平均分高的对平均分低的。偶尔也会像这次一样，奇数班对偶数班。打满两个半场定胜负。
鉴于队员之间需要磨合，石盛特此批准他们挪用一两节自习课去训练。
沈沛听闻后痛心疾首悔不当初，恨不得穿越回去报名足球赛。
二中有两个标准的足球场地，足够两个队伍保密战术了。
一场训练下来，淮远身上多了层薄汗。
他走到场外，弯腰取了两瓶英语老师送来的矿泉水。
一回头就看见岑晓早早地等在草坪外，结束后第一时间把手里的水瓶递给秋寻，并拿出一块手帕给秋寻擦汗。
淮远的唇角绷直了。
他放下其中一瓶水，飞快地扫了眼周围。还这么多人呢，要不要这么明显……
副班张书雅见他脸色不太好，关切地询问：“淮远你怎么了，要纸巾擦汗不？”
淮远摇了摇头，“没事。”
他想起什么，试探般开口：“岑晓和秋寻是初中同学对吧？”
张书雅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还是点头，“是啊，岑晓跟我们说过。”
“那他们关系好。”淮远仰头灌了一口水。
张书雅又点了点头，“毕竟以前认识嘛，肯定比对我们亲近，我都没听过秋寻开口讲话呢……”
淮远抿唇，不再说话了。
他自觉不应该打扰那两人相处，便先走了。
秋寻偏头望向淮远离开的背影，眨了眨眼，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岑晓探头，疑惑：“你们不是要一起吃晚饭吗？”
秋寻收回视线，平静道：“不知道，可能他临时有事吧。”
“哦。”岑晓犹豫了一下，“那要不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秋寻摇头，示意树荫底下的两人。“副班长她们不是在等你？”
“好吧。”岑晓同他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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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寻仍是在饭堂碰见了淮远。
淮远看见他独身一人愣了愣，待秋寻坐下后，他也在对方旁边坐下了。
秋寻没什么反应，继续不快不慢地吃东西。
淮远掩饰般咳了一声，佯装不在意。“岑晓呢？”
秋寻皱眉，似是不解。
淮远解释，“我以为你们会一起。”
秋寻低头喝了口汤。“没有，她跟副班和文艺委员走了。”
那一瞬间淮远竟然感到了放松，这太不对劲了。
他开始琢磨这种不对劲的来源。
首先已知校训校规第三十八条，禁止学生之间早恋；其次假设秋寻和岑晓真的是那种关系；最后因为自己对秋寻颇为在意，所以才……
——自己为什么对秋寻颇为在意？
因为他是新同学？为了帮助转校生尽快融入二中？为了……为了……
淮远怀疑人生，自己有这么好心吗？
“……”
淮远骤然回神，“什么？”
秋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并不知道淮远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外太空。“我问，你们的月考考什么范围。”
淮远如实告知：“半本书内都有可能。”
二中的学习进度一向拉得飞快，一中的进度确实落后许多。
秋寻点头表示知道了，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接下来学习安排的思维导图。
淮远无意识往秋寻那边挪了一点，强调：“不管哪个科目都可以来问我，包教包会童叟无欺。”
秋寻并不意外，这些天他已经从各路人马那里听说了淮远这个人。
无外乎是讨论对方的学习能力有多强、学习成绩有多好，以及，他身后强大的家世背景。
B市淮家么……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