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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0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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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这一天，等了二十七年，整整二十七年！”
“乌见云，赤焰仙尊，你终于死在我的殒仙针下。”
“阿恒，我为你报仇了，若芙，我为你爹爹报了仇，他在九泉之下，终可瞑目。”
母亲在望仙台上大笑，再无平日端庄冷淡的模样。
台下众人乱成一片。
大长老面色赤红，指着母亲大骂：“你这妇人，仙尊待你情深意重、言听计从，你却将他杀死，我等必为仙尊报仇，取了你性命！”
他说完，就挥着赤金环，打算上去杀了母亲。
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兄，还有阿姊飞身拦在他的面前，手持兵刃，面色凝重。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这妇人杀了你们师父，我们不同我一起上去杀了她，还来拦我？”大长老怒道。
“大长老，我们父母都是死于乌见云的赤焰之下，我们等这一刻，已经二十几年了。”大师兄冷肃着脸道。
早在见到父亲倒下的那一刻，我便呆住了，眼前的这一幕，让我以为身处幻梦之中，并不是真的。
大长老被三位师兄合击，倒地吐血。
其余几位长老，安抚住那些堂主门人们，他们亲眼见到，强横无比、无法战胜的赤焰仙尊就这么倒下了，此时大家各有思量，并不急于行动。
母亲慢慢的从望仙台上走下来，脸上带着异常的笑，笑得快意张扬。
“二十四年前，我让乌见云收徒，我特地找来这些与他有仇的孤儿们，求他传授赤焰功法，他始终有所顾忌，只让你们这几位传功长老教导他们修行，不过这又有何干系，最终在我谋划之下，他还是死于我手。”
“夫妻二十余载，自从得了天外殒石，知道它能克住乌见云，我便用它炼制殒仙针，终于集齐二十支，我怕不能一击击中，特地在酒中下迷仙散，只要起效短短一息，我便有机会对他出针，果然，老天爷还是帮我的。”
“你们可知我为何会选在今日动手？——因为只有我知道，圆月之日，是乌见云修为最弱之时，幻月节，便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母亲此时似是非常想同人分享她二十几年苦心孤诣，一朝得享的畅快心情，她今日说的话，比她以往一个月说的还多。
我泪流满面，不想再听她说话，冲出人群，就想登上望仙台，想去看看倒地的父亲，确认他是不是真的被母亲杀死了。
二师兄横剑拦在我面前，冰冷的剑身泛着寒光，我不自觉的抖簌一下。
“师妹，你退下，我不想伤你。”二师兄避开我的眼睛，似有些愧疚的垂下眼眸。
我望着他，觉得陌生而荒谬。
师弟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边，漠然而森冷道：“二师兄，请让开！”
三师姐此时也反应过来，抽出长剑，指向大师兄，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一直在骗我？”
大师兄面带歉意道：“三师妹，对不起，我从小起誓，必向乌见云讨回父母血债，我不是故意骗你。”
四师兄对三师姐道：“三师姐，赤焰仙尊已死，你还是放下手中的剑，我们今日一同进禁地，共享仙人遗赠。”
“二十几年前，各大仙门攻上仙灵山，想抢占这一片灵气聚集之地，那时谁也不知道，这里的灵气，全来源于禁地之内的仙人遗物。”母亲从高阶而下，来到我的面前，“如果没有玉清长老捅破，我也不知道，原来你也可以安然无恙，进出禁地。”
母亲脸上带着笑，目光却寒如冷月，我如坠冰窟，“母亲……”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是不是我亲生？”母亲望着我，像是回忆般，喃喃道，“我当年为了获得乌见云信任，与他提出，想要一个和他的亲生孩儿，后来我便怀孕了。
我的腹部如同一般妇人怀胎般，慢慢的大起来，十月后生下一个婴孩，那个婴孩便是你。”
“我真的是你亲生？” 这是我以前想求的答案，现在却不想它是真的，在见到亲母杀死亲父的一刻后。
“不，你不是我的孩儿。”母亲断然道。
“娘，妹妹无辜，乌见云已死，父亲的仇已报，不必再伤害小雪。”阿姊来到母亲身边，劝她道。
母亲对阿姊道：“我并不是气话，她确实不是我的孩儿，也不是你的同胞妹妹，她，是乌见云不知从何抱来的，一个精怪。”
她的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目光都朝我投来，带着惊疑的审视，连二师兄他们，也是怪异的打量我，想从我身上看出不同来。
我一下瑟缩起来，她是骗我的，我不是精怪！我心脏拧成一团，疼得厉害。
师弟朝我靠近，伸手拉着我，手上的温度，渐渐驱散我血液中的寒霜。
“乌见云十分天真，以为自己能骗得了我。我是生过孩子的，我怎不知真正十月怀胎是何模样，我能感受到孩子的心跳与每一次的翻身，那种骨血相连，痛苦分娩的过程，在我第二次怀胎时，完全没有。我不过一觉醒来，肚子便空下了去，乌见云抱着一个婴孩，告诉我说，这是我刚生下的孩子……我当时真想疯狂大笑一场，生生忍了下来，他既想骗我，我便配合他演戏。”
事情跌宕起伏，我的脑中已经乱成一片。
“我开始以为，你是乌见云不知从何处抱来的普通婴孩，后来发现，你与一般孩子十分不同，你五岁以前，乌见云每年都会带你离开一段时间，回来后，你便像正常孩子一般，长大几分。有一次你不小心受了伤，流出来的血，是蓝色的——便如你后来所喜欢的，碧落之色。我知道，你不是正常人类的孩子，我怕乌见云留你在我身边，是为了防我害我，便故作练功走火，用殒仙针刺入你的心脏，乌见云赶来时，我亲眼见着你没了气息，他把你带走后，过了不久，你又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那之后，我便确信，你是个精怪。我说服乌见云把你移出去，另辟他处，独自生活。
我还是太过胆小了，我应该把你留在身边，细细观察，那样，我就无需浪费这许多时间，更知道获知你的秘密，知道你能自由进出禁地的秘密。”
母亲的脸色，带着遗憾的轻叹，看着我的目光，如果一把打开库门的钥匙，而不是她的女儿。
仙灵山上那些长老们，听到母亲的话后，都朝我围过来，我已变成他们的猎物。
这时，突有弟子浴血跑了过来，“众位长老，不好了，紫霄门带着几家仙门打上山来了……”
紫霄仙宗曾是天下第一仙门，二十几年前围攻仙灵山时，死伤近一半修士，被赤焰门取而代之。母亲与她先前的夫君俱出自紫霄门，阿姊的师父也是紫霄门的仙长。
“终于来了。”母亲笑道，好像为了这一刻，她已经等了许多年。
仙灵山的几位长老回过神来，目露怒色，他们没想到，母亲杀了父亲之后，还勾结外派之人，想要抢夺禁地之内的宝物，这是他们绝对不允许的。
已有长老反应过来，伸出五爪，直朝我抓来。
二师兄御剑把他挡开，很快缠斗在一起。
母亲对剩下几人道：“拦住他们，仙人遗物，只能是我们紫霄门的。”
大师兄和四师兄和阿姊分别上前拦住暴起的几位长老。
就在此时，我越过母亲，跑上望仙台，我想把父亲带走，如果不成，那我们父女也要死在一起。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