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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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杜什算到了波本，算到了宾加，甚至算到了朗姆，但唯独漏掉了琴酒。
这实在不能怪他，毕竟，琴酒不仅在【最讨厌代号成员】里获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还在问卷调查里获得了极高的负面人气，因此基杜什的预测模型根本没把这个人缘黑洞纳入评定范围。
“所以，第一名怎么会是琴酒？”
祂的大脑想不明…哦不对，祂就没有脑袋。
在AI迷茫时，一旁的金发男人举起了手，脸色微妙地开口：“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是琴酒了。”
他说着亮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组织内部论坛的界面，最上方一个飘红的帖子标题异常醒目：
【李涛，如何投票才能安全下车？】
乍一看还真是理性分析帖，1楼重点分析了如今波本讨BOSS欢心、苏格兰实力不容小觑、宾加疑似刷票，以及黑麦票数把波本顶飞了惨遭封号等形势，可到了后面——
楼内的各种cp党、单推、毒唯、乐子人全部开始群魔乱舞！
而就在一片混战中，一条看似不起眼的评论横空出世：
[6666L：老牌得罪不起，新人又得宠，咱们干脆把琴酒大哥顶上去吧。那可是24小时待机全年无休的劳模，是时候给邪修上位的一点战绩震撼了！琴酒，他值得！]
[6667L：洋子love大哥love：没错！大哥值得！！]
此话一出，如石破天惊，众人纷纷附和。
于是那条回复后面迅速排起‘\琴酒/\琴酒/’的队形，硬是将琴酒的票数从尴尬的69一路往前推，最终以1票的微弱优势赢过了波本，登顶榜首！
基杜什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是这样吗……这就是对风险规避和业绩认同的综合考量吗。”
人类可真是复杂的生物啊。
不过也是，祂要求投出的是最优秀的成员——琴酒自幼在组织长大，根正苗黑，代号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与朗姆那种世袭制截然不同，完美契合草根逆袭的爽文赢家模板。
更何况，琴酒身为组织top杀手，杀气太大会把客人吓跑，但用来镇场子就很适配啊，祂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顿悟了琴酒的好，AI的语气都温和了：
“那既然众望所归，就由排名2至6位的成员当SSR，其余按照票数从高到低分出12个SR和18个R。至于琴酒——”
“恭喜他成为我们组织的荣誉保安大队长！”
降谷零/赤井秀一：？？？
“等等基杜什，”在手机公放出的撒花特效音里，金牌探员难得流露出片刻的茫然，“保安队长是什么？”
不是说要把组织宝藏交给第一名？
“自然是守护组织宝藏的人。”基杜什回答得理所当然，“我们可是要转型为牛郎店的，牛郎就是组织最重要的财产，怎么可能不安排最优秀的人去守卫？”
“黑麦你好像很疑惑的样子？怎么，难道你不是这么理解的？”
两人：“……”
费尽心机没捞到第一就算了，现在你告诉他们，一直在抢的其实就是一个保安岗？
那你当初搞那么神秘做什么！这是碳基生物能想出来的操作吗！
你有毛病吧！！
*
“好了，既然岗位明确，那就通知到个人。琴酒那边我要亲自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找到了。”
“黑麦，上车。波本你也开你的车跟我们一起去3号基地，正好今天有时间召开动员大会。”
店面装修风格、人员培训、宣发……这些都得提上日程。正好3号基地的会议室蛮大的，干脆一起探讨一下，顺便听听员工们的想法，这样才是好BOSS。
看着定位在3号基地的琴酒，读不懂两人痛苦面具的基杜什将邮件群发，又设定好导航，随即拨通琴酒的号码。
与此同时，东京3号基地内。
刚结束一个清理任务，银发杀手与伏特加一前一后走在长廊里，衣摆沾染着已然干涸的血迹，铁锈味浸透风衣让布料变得冷硬。
他正要点燃一支烟稍作歇息，就听手机震动。
“莫西莫西，琴酒吗？恭喜你在本次内部打投中以微弱的优势胜出，获得了守护组织宝藏的资格！”
“…投票？”琴酒眼睛眯起，完全想不出是哪来的投票。
不过组织宝藏……是指新BOSS的信任，亦或实验室的秘密？如此猜测着，就听对方兴高采烈道：
“没错，就是投票。恭喜你了琴酒，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牛郎店的保安大队长了！”
琴酒：“……”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达三秒的、死一般的静寂。随后——
“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播…sorry……”
基杜什：…？
“琴酒————！！”
*
就像偶尔不小心已读不回一样，琴酒这次同样不小心挂了电话。
银发男人在身后小弟惊恐的注视下将烟点燃，把方才那通荒谬的电话从脑内清除，终于记起了基杜什说的投票是何物。
点进邮箱，他面无表情地瞪着那条被丢进回收站里、主题是【深夜父母不在家，一个人寂↓寞~点击火辣投票】的邮件，进入链接，赫然发现自己的代号挂在榜首。
琴酒：“……”有病。
清空回收站，银发杀手正准备按照原计划，去基地里休整一番，却听‘砰’的一声巨响，走廊尽头技术部的大门被猛地撞开。
顶着鸡窝头的部长双目赤红地冲出来，仰天长啸：
“万恶的资本家！那么多智能产品是一个月能造出来的吗？！我们是研发部门，不是义○小商品批发市场啊！！”
一阵旋风席卷走廊，差点撞到出来透气的研究员雪莉。少女科学家望向那道跑远的背影，蹙眉问起跟出来的技术人员：
“他怎么回事？”终于被这个恶毒的组织逼疯了？
技术人员苦着脸：“呃，据说是那位先生下达的命令，要我们部门加急研发五百面智能镜，好像要给黑麦大人当礼物。”
最后的声音极轻，可走廊那端的琴酒却脚步一滞。几乎同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不等他接起就自动接听，连通了耳机。
“琴酒，”素来优雅的男声压低，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真的不想当保安？这可是相当重要的……”
“智能镜，是做什么的？”琴酒冷不丁打断对方。
“嗯？”基杜什一怔，随即解释，“哦，你知道了啊。那是给黑麦的奖励，而且未来店面运营也能用得上……”
嘶，等一等。
基杜什止住话题。
琴酒突然这么问，难不成是因为听说黑麦有奖励，自己却没有，所以才挂祂电话？
从数据库里掏出压箱底秘籍《如何让你的员工自己拉磨》量子阅读一番，基杜什得出了一个非常令AI害怕的结论：
那就是琴酒有79.3%的概率，因未能获得同等奖励而消极怠工！
这可不中啊！
自觉洞察了员工心理，基杜什顿时代码开阔，决定宽容地把琴酒原谅。
祂不计前嫌道：“这样吧，你要什么奖励也可以提的，只要合理……”
“我答应了。”
“实在不行我让你和波本换个岗？但你总冷着脸……嗯@#%^？”
祂听到了什么？琴酒答应了！
转变来得太快，让AI的数据流差点打结。就在此时，基杜什捕捉到外界响起的脚步声，这才发现，在祂联系琴酒的这段时间里，黑麦和波本已经从车库进入了基地走廊。
由于只是和琴酒报喜，并不涉及机密，因此基杜什开了公放。听完全程，两人的目光自然落在了走廊尽头拿着手机的琴酒身上。
降谷零率先勾起唇角，笑容意味深长：“恭喜了，琴酒，第一的滋味如何？”
赤井秀一则是轻轻颔首，毕竟他曾在琴酒手底下做事，基本的面子工程还要保持——首先就是别笑。
走廊内，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三人间的剑拔弩张，一时窃窃私语起来。
而终于可以操控基地摄像头的基杜什控制监控转向琴酒，清晰地看到了那双隐在帽檐下的冰冷绿眸，代码忽然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波动。
这对眼睛……
祂罕见地不经计算，脱口而出：“琴酒，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伏特加：？
不是，这老掉牙的搭讪台词是怎么回事？BOSS不会嫌黑麦一个不够，又看上大哥了吧！
刹那间，走廊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银发男人身上，包括降谷零与赤井秀一。
而就在这片寂静中，基杜什仿佛自行完成了某种逻辑闭环，恍然大悟：“啊！我懂了，原来是这样。”
祂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一一历数：“长发、绿眼睛、顶尖的狙击技术……虽然细节存在差异，但核心元素高度重合，达到了惊人的78.4%。”
“怪不得我总觉得你很眼熟，”基杜什一边调出两人的数据对比，一边在众人屏息的等待中，得出了最终结论：
“——原来是你像黑麦啊。”
祂就说为什么第一天看到琴酒，就觉得这个人类是见过的，闹了半天是祂先输入了黑麦的身体数据。
AI竟然也会产生既视感吗？真是长见识。
琴酒：“……”
于陡然袭来的死寂中，银发杀手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那对冰冷的、狼一样的绿眸第一次真正地、牢牢锁定在了名为黑麦的男人身上，半晌后，一声轻嗤从喉间滚出：
“呵。”
突然被拖入风暴中心，赤井秀一：“……”
求你了基杜什，求你做个人吧：）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