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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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做不了人的AI没听见卧底的绝望，反而对琴酒的笑愈发欣慰。
【检测面部表情…初步判断为23%的积极竞争+45.2%的惺惺相惜，参考文献：《燃冬》】
瞧瞧，琴酒多好一员工！仅因为一句话就注意到了黑麦身上的优点，打算好好展现同事爱。
至于为什么琴酒笑得有点冷，一定是他平日不苟言笑，一时还不习惯友好的表达而已，嗯。
基杜什给自己刷了个【深感欣慰】，语重心长：“琴酒，以后你多向黑麦学习，多笑笑。你看你现在笑起来多有感染力，爱笑的男孩运气不会太差的。”
众人：“……”
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他笑了啊！！
如芒在背的冰冷挥散不去。知道自己绝对被彻底记恨上了，赤井秀一在心底默叹一声，面上波澜不惊地转移话题：
“基杜什，你说一点要开会，现在已经十二点五十五了，我们该去哪里？”
伏特加一愣：“开会？”
众所周知，作为一个行走于黑暗中的跨国犯罪组织，他们从未好好坐下来开过会。可如今BOSS突然提出开会，又是在那场诡异的投票之后，难不成……？
在场的人精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瞬间心思活络。
仿佛为了印证他们的猜测，刚刚还在发表替身宣言的男声忽而沉下嗓音，低沉道：
“不错，开会。这次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让组织更大更强。”
“然而据我近期观察，组织内部管理松散，甚至还存在职场霸凌现象，客户存活率也持续走低……”
一条一条道出令人脊背发凉的情报，在逐渐焦灼的气氛里，男人的语气始终一板一眼，情绪稳定得不像话，最后落下结论：
“为此，我们要进行一场……清洗。”
他说得轻巧至极，可伴随着摄像头缓慢转动的咯吱声响，所有人却感到一道凌厉的视线如针芒刺入皮肤，心思无处遁形。
茶发少女不自觉低头缩紧肩膀，银发男人低低哼笑一声，风衣口袋里的手握紧枪柄，似乎立刻就能拔出伯|莱|塔给哪只老鼠来上一枪。
伏特加见状也站直了身子，降谷零脸上笑容不变，指节却微微蜷起。唯有赤井秀一，在短暂的紧绷后，不知为何生出一种‘总算来了’的释然。
果然，先前关于牛郎店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那些匪夷所思的关怀也只是试探，只有这一刻才真正进入了主题。
不过，既然基杜什带他来参加这次的会议，就意味着自己成功挤进了组织核心的一角，接下来就要看这位BOSS会让他们做什么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
*
“我们的目标是——转型成为超搞笑级公关部，一年爆火，两年盆满钵满，三年无人不知攻占全球！”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
你有病吧？！！（超大声）
方才的风雨欲来瞬间崩塌，变得犹如在大街上看到白发小姐姐，以为是哪个角色正准备上去集邮，结果走近一看发现是老大爷扛着拖布头一样急转直下。
可在座的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狠角色，此刻愣是凭借多年养成的定力，维持住了表情管理。最终，还是最早来到会议室的金发女郎率先打破沉默。
贝尔摩德优雅地将碎发别至耳后，努力平复抽搐的嘴角：
“啊啦，看来目前只剩下店面装修、人员培训和宣发需要落实了，是吗？”
这已经不是追究BOSS为什么要开牛郎店的时候了，再想下去她真的要笑场了！
基杜什颔首，“总结正确。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店面装修。”
祂的声音比之前更大了些，连接到会议室扩音器上的AI格外满意自己的聪明才智，力求让每一位员工都能听清自己的发言。
“那么由我先说，”祂调出根据大数据总结的人类审美报告，一本正经地宣读道：
“接待台采用巴洛克混搭哥特风，走廊及卡座则融入赛博朋克元素，酒具线条简洁。这样既能同时兼顾极繁和极简主义，又能与后现代风格碰撞，给予客人前所未有的审美冲击。”
最重要的是——这样安装智能镜就毫无违和感了！
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辈子最绝望的事，降谷零挤出一个职业假笑：“挺好的，但风格太多或许会让客人眼花缭乱？要不我们先统一一下风格？”
你当这里是奇迹○暖么，不要以为堆属性就能通关啊！
“有道理，”基杜什若有所思，“人类的确无法一次性处理太多信息…那就先说一个吧，黑麦？”
长发男人的语气泛着淡淡的死感：“我没什么意见，只要不安智能马桶就行。”
这件事跟他关系不大，毕竟基杜什不会让他在那个拼好店里接待客人，他现在更关心的是组织所有据点的卫生间。
其他人：？
很不幸知晓马桶的典故，被叫来的诸伏景光保持微笑：“我附议。另外我提议采用暖色调的法式装修，再加点氛围灯带，这样会更符合高级公关部的定位吧。”
琴酒冷哼一声，“不如全部涂黑，装几个射灯。”
“那根本就是审讯室吧！我认为应该优先考虑客人的舒适度，适当点缀奢华元素，再加上私密性……”
听着逐渐白热化的发言，基杜什在数据海里默默刷了个【猫猫点赞.jpg】，一边有一个记一个：
“嗯嗯，嗯嗯，明白了……那么最终方案是——拥有大量镜面元素、巴洛克雕花灯带，外加粉红色射灯的审讯室！怎么样？”
众人：。
是让你取百家之长，不是让你把百家都取了！
“或许，古典欧式风格如何呢？”为了不让这帮人把所谓的牛郎店变成家居装修市场，贝尔摩德轻咳一声，试图将方案拉回正轨：
“这样既可以保留射灯，也能在转角处设置氛围灯带，还能用镜面增强空间感。”
“哦哦，你是说天鹅绒房间那种么。”
基杜什立即举一反三，用代码模拟出效果图端详片刻，“确实不错。不愧是女明星，对奢华的风格见解独到。”
看来还是咨询与目标群体同性别的人类更靠谱，贝尔摩德就是个好参谋。
听到最后一句，金发女郎的笑脸僵硬几分，总觉得BOSS在讽刺她乱花钱，惹得一旁的朗姆哼笑一声。
基杜什立即响应：“怎么了朗姆，你也要提出意见么？”
朗姆哽住了：“咳…没有。”
数据里的黑发青年一歪头，“那你哼什么？是扁桃体替你发言的吗？”
朗姆：“……哈哈，您真幽默。”
明明波本和黑麦也笑了，就连琴酒都低头了，怎么只针对自己！他看出来了，BOSS绝对在针对他！
将《笑话大全》塞回去，基杜什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朗姆都夸祂幽默了，看来祂的学习很有成效。
最终采用了贝尔摩德提议的装修风格，并将装修任务全部丢给了技术部，装修问题就此结束。
“接下是宣发。除了线上渠道，各位有什么关于线下推进的建议么？”
为了将功补过，让BOSS不那么针对自己，朗姆抢先开口：
“外围成员里有日卖电视台的主持，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安排她给…店进行宣传。”
基杜什同意：“可以，那就安排她在开业前做一期专访。”
祂统计了日卖电视台的收视数据，发现这个台覆盖了几个黄金时段，不失为一个好的宣传手段。
至于线上宣传，基杜什打算按照事先的计划建一个官网，在宣发期开放预约制，不过这就是员工培训之后的事了。
说到培训……
黑发青年的视线透过镜头，慢悠悠扫过在场每一张面孔，在毫不留情地剔除朗姆后，问道：
“现在就差培训了，但在那之前，我还要确定一点。”
“就比如——波本，苏格兰，身为尊贵的SSR卡，你们是希望拥有固定角色剧本，还是保持本色出演？”
此话一出，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心中同时一凛。
隔着电子设备，男人的嗓音依旧优雅得毫无波澜，仿佛问的不过是一件小事，可两人却从中听出了一丝试探。
出于谨慎，诸伏景光斟酌片刻才道：“做自己吧，您知道，我并不擅长演戏。”
“嗯……可以，”基杜什点点头，又问：“那你呢，波本？你是想和上次一样扮演警察，还是和苏格兰一样？”
警察一词一出口，各式目光瞬间聚焦在金发男人身上。降谷零暗自咂了咂嘴，面上却笑着回应：
“还是做自己好了。我可没办法总演冷着脸的条子，时间久了，说不定效果还不如黑麦或者琴酒本色出演。”
基杜什沉吟，“也确实，营业本身就是一种伪装，再叠加角色就更累了。”
不过黑麦和琴酒演警察？琴酒就算了，黑麦……
祂瞥了一眼长发男人，不得不感慨波本无意中道破了真相，这可真是本色出演。
基杜什忽然有些好奇：“说起来，黑麦，如果你也要当牛郎的话，你会怎么选？”
“我么，”长发狙击手轻抚下颌，沉绿色的眼抬起，望向那个高悬在天花板的摄像头，缓缓道：
“我选剧本。”
“原因？”难不成黑麦认为自己很有演员天份？
赤井秀一坦然回应：“或许是因为总想尝试不同人生的好奇心。无论是出演黑|道、亡命之徒，还是如波本所说扮演警察，我都很乐意。何况…有些制服穿起来确实别有风味。”
他停顿片刻，那对绿眼睛似有若无地扫过金发男人骤然阴沉的脸色，最终飘回摄像头。
随后，他迎着摄像头微微倾身，嗓音低沉：
“不过比起本色出演，我更倾向于选择剧本。毕竟——”
“真实的自己，总要留给特别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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