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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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钰：“......？”
温钰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傅昀尘此刻脑子里炸开了烟花，心跳砰砰砰地直跳，肾上腺素直线飙升，整个人像是飘在了云朵上。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傅昀尘——”温钰惊呼一声，立马按了呼叫铃。
温钰不断喊着傅昀尘的名字，回应他的只有监测傅昀尘心率的机器的滴滴声。
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没多久，傅昀尘就醒了过来。
先给傅昀尘简单检查了一下后，傅昀尘的主治医师杨默对温钰说：“他的状态现在还不太稳定，尽量不要刺激他。刚刚他的大脑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但又比较虚弱，所以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你跟他说了什么吗？”
“如果想要他快点恢复记忆的话可以等他出院之后带他去看看这几年生活工作的地方，跟他讲讲发生了什么事。”
“就，就说了句我们结婚了。”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傅昀尘就晕了过去。他不知道原来这句话对傅昀尘的刺激这么大。难道以前的傅昀尘要是知道他们结婚了会难过得昏过去吗？
温钰控制不住地往坏处想。
刚才傅昀尘的忽然晕厥让温钰还有些惊魂未定，加上那些猜想，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杨医生，我以后会注意的。”
杨默点了点头，开始准备给傅昀尘做更仔细地检查。
温钰干脆出了病房去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我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傅昀尘问杨默。
都说小别胜新婚，现在这两口子其中一个把结婚之后的记忆全忘了，想要快点想起来也不是不能理解，杨默想，但病患现在并不能过度用脑去想这些事情。他继续劝道：
“等颅内瘀血消除，自然而然地就会想起来，这个过程有长有短，你不用着急，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伤。”
“对了，你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杨默问道。
一句结婚了直接被刺激得昏过去，他得知道是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待会儿好叮嘱家属以后在交流时注意一下。
“你一睁眼发现你和你喜欢的人结婚了不高兴吗？”傅昀尘反问。
“......”杨默点头。看来并不是什么比较坏的原因，或许可以让家属适当用他们婚后的事情刺激患者想起以前的事。
病房外。
温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刚挂了傅向松的电话，林南西的电话紧接着打了进来。
“金玉，你怎么样？”
“还行。”
“哪里还行了，光听你的声音就觉得不行。”林南西叹了口气，“对了，车祸的事警方那边怎么说？”
“那天那个人吸|了|毒，在等红灯的时候毒｜瘾发作，神志不清踩了油门冲过来。警方已经控制了那个人。”刚才傅向松给他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件事，还需要他抽空去趟警局做个笔录。
林南西叮嘱温钰好好照顾自己后就挂了电话去忙工作了。
温钰拿出一直放在口袋的两本离婚证。
本来打算等傅昀尘醒了就说，但傅昀尘一醒来失忆让他措手不及。刚才要说，傅昀尘又晕了过去。
离婚，车祸，失忆......短短两天，温钰实在有些应付不过来。
盯着手上的离婚证出了神，杨默从病房里出来温钰都没注意。
杨默本想出来找温钰说一下傅昀尘的情况，结果一出来就看见了温钰手上两本明晃晃的离婚证。
杨默不由瞪大眼睛，他下意识转头看向病房里躺着的傅昀尘。
发觉有人出来，温钰赶紧把离婚证收了起来，他一抬头，发现是杨默。
杨默大概已经看见了他手里的离婚证，温钰一时间有些尴尬。
“杨医生。”温钰站起来，“他怎么样？”
“咳咳——”杨默也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脸上的表情。从医十多年，各种家庭伦理剧他也见过不少。
“检查报告还要等一会儿再出来，除车祸造成的伤害之外，其他指标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温钰点点头，然后看着杨默。
杨默：“..............”
“放心，我有职业道德，不会乱说。”杨默推了推眼镜，“但我建议你现在不要跟患者说这件事。”
“患者头部受伤，极度悲伤或者极度喜悦的事情都会刺激到他，特别是有关患者丢失掉的那部分记忆。”
温钰沉默了。
确实，现在不是公布他们离婚消息的时候。爷爷为了车祸的事忙前忙后，在国外旅游的爸妈也匆匆回国主持公司的大局，现在傅昀尘车祸的事已经上了新闻，要是他们离婚的事再爆出来，还不知道媒体会怎么写。
“知道了，谢谢杨医生。”
“嗯。”
病房里的医生护士都出来了之后温钰走了进去。
病房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两人面面相觑。
温钰看着傅昀尘，手指下意识贴在了裤子口袋上。
他们的离婚证，就装在里面。
傅昀尘盯着温钰的脸。
他在懊恼，为什么失忆偏偏把和温钰结婚的记忆给丢了？他什么时候表白的？怎么表白的？结婚纪念日是哪一天？跟温钰初吻什么时候？初|次什么时候？......
傅昀尘脑子里一堆问题蹦出来，但一个都想不起来。
突然想起来什么，傅昀尘抬起自己的左手，空空如也的无名指让他心头一慌，但下一秒，他发现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印。
他看向温钰的左手，想看看他们的婚戒长什么样子，说不定看到婚戒就能想起来些什么。但......温钰手指上和他一样，没有戴戒指。
傅昀尘极速下沉，他不自觉去想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一个模糊的画面从他脑中闪过，太快，太模糊，他一丝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捕捉到。
一想这些记忆，头便痛起来，像是被人拿锥子敲了一样。
傅昀尘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温钰赶紧走过去，“傅昀尘，以前的事先别想了，好不好？”
他看傅昀尘头痛得难受，便伸手按在了傅昀尘太阳穴的位置上，“你躺好，我给你按一会儿。”
傅昀尘皱着眉，抓住温钰伸过来的手，轻轻蹭了蹭他的手指，“老婆，我的戒指呢？我们的婚戒呢？”
对于傅昀尘的这个称呼，温钰愣了一会儿才回他：“沾了血，我给你摘下来洗了。”
“在那个柜子里。”温钰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柜子说。
傅昀尘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你的呢？”
“我的？我的什么？”温钰下意识反问。
傅昀尘心一沉。
温钰回过神，反应过来傅昀尘问的是他的戒指。戒指已经被他取下来快半个月了，一直放在他的公寓里。
“我的......在家，出车祸那天我取下来忘在家里了。”温钰撒着谎，眼睛都眨快了许多。
“老婆，你帮我戴上好不好？”傅昀尘抬眼看着温钰，平常凌厉又冷淡的眼睛此刻委屈成了狗狗眼。
温钰赶紧别开了眼。他还是喜欢傅昀尘，傅昀尘这样的眼神他根本招架不住。
他起身，从柜子里把戒指拿了出来。
温钰把戒指递给傅昀尘。
傅昀尘没接，“老婆，你帮我戴。”
温钰只好自己给他戴上。他的左臂有拉伤，温钰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小心翼翼给他戴好了。
“爸妈回国了，爷爷和他们中午会过来。”温钰坐下来拿了个苹果在手里削，“我们出车祸是因为肇事司机毒｜驾，爷爷也在处理这件事了。”他简单地给傅昀尘讲了下这些事。
温钰很快把苹果削好切好，他本想把盘子给傅昀尘让傅昀尘自己吃，但才端到傅昀尘面前，傅昀尘又用刚才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右手没受伤的傅昀尘：“老婆，我手疼。”
温钰抿了抿唇，叉了块苹果喂到了傅昀尘嘴边。
傅昀尘心满意足地吃到了温钰亲手喂的苹果。
温钰还是这么心软，稍微装一装可怜，他就会帮你。
温钰喂一块，傅昀尘吃一块，他的眼神始终盯在温钰的脸上。
那眼神太过霸道，即使温钰避开还是能很强烈地感受到。温钰耳垂不自觉发热。
傅昀尘咽下嘴里的苹果，视线落在了温钰红透了的耳垂上。
舌尖顶了顶牙齿。好可爱，想咬。
不管这些年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然他们已经结了婚，他就不可能让温钰离开他。
傅昀尘只吃了几块便没吃了，其他的都进了温钰肚子里，温钰收拾好刀叉和盘子，问傅昀尘：“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
“那我去买点粥回来给你垫垫。”温钰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老婆，你去哪？”傅昀尘可怜巴巴看着温钰。
“去给你买粥。”
“不可以点外卖吗？”
可以。
只是现在这样跟傅昀尘待在一起有些尴尬，还有傅昀尘那样盯着他，他会控制不住地生出幻想。所以他想自己去买。
顶着傅昀尘乞求的眼神，温钰犹豫片刻，还是拿手机点了外卖。
点完外卖，温钰坐到了病房里陪床的沙发上。
他给公司那边发消息请假，现在傅昀尘这样他也上不了班，温钰干脆请了半个月的假。等傅昀尘手脚上的伤好了些他再回去上班。
请完假，回完列表里所有关心他安危的消息，外卖还没到。
温钰在手机上滑来滑去，各种App点进去又退出来，乍一看，非常忙的样子。
另一边，傅昀尘也在翻着手机。
他在看和温钰的聊天记录。
最后一条消息是前天。
他说回来了，问温钰什么时候有空，冷冰冰的。温钰回的也冷冰冰，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明天。
傅昀尘皱眉，继续往上翻。发现他和温钰结婚的几年里聊天记录还没他们大学的时候多。
傅昀尘：？？？
这什么情况？
一想事情，傅昀尘头就开始痛。他放下手机，暂时让自己不去想。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已经跟温钰结婚了，温钰就是他老婆。
“老婆......”病床上传来一声呻吟。
温钰立马放下手机，走了过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头痛。”
“我帮你按一按。”
温钰在病床边坐下，手指放在了傅昀尘太阳穴上。
这几年他们没什么比较亲密的接触，除了那天醉酒之后的放纵，现在这样也是少有的。
温钰本就有些不自在，现下傅昀尘还一直盯着他看。
他别开目光，手指机械性地给傅昀尘按着。
突然，他的左手被躺着的傅昀尘攥住。
温钰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下，下意识就想把手抽出来，可是傅昀尘这次攥得紧，他没抽动，他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怕牵动傅昀尘身上的伤，只好让傅昀尘握着。
“怎么了？”温钰小声问。
“看着我。”
傅昀尘的声音像是命令一般，温钰下意识便看了过去。
傅昀尘注视着温钰的眼睛，然后把握着的那只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在白皙的手背上印下了一个吻。
刚才温钰只是惊讶，现在是真的被吓到了。也没顾上傅昀尘还是个伤患，他猛地把手抽出来，站起身退了好几步。
傅昀尘看着温钰对自己退避三舍的样子，眼神暗了下来。
在尴尬和无措蔓延整个病房之前，外卖到了。
温钰逃出了病房。
直到进了电梯，他的手背还在发烫，心脏还在砰砰砰地乱跳。
上次那么难堪地被傅昀尘推开，现在只是被亲了下手背，就抑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病房里。
傅昀尘冷着脸给裴闻发消息。
傅昀尘：我跟温钰吵架了？
裴闻：你连这个也不记得了？
傅昀尘：。
裴闻：对
裴闻：你们两个吵架，你一个人半夜跑来我酒吧里发疯抽烟，劝都劝不住
裴闻：有什么事是两个人不能摊开来说的？而且你不是失忆了？趁着这个机会对嫂子撒撒娇卖个惨，把事情说清楚揭过去呗
傅昀尘：知道了
傅昀尘：谢了
傅昀尘盯着裴闻的消息，若有所思。
温钰提着外卖回了病房。
温钰先把傅昀尘的病床升起来一些，然后架好吃饭的小桌子，把点的外卖拿出来摆在了上面。
“比较清淡，等你好点了再吃别的吧。”
“好。”
温钰给他摆好外卖，“快吃吧，待会儿凉了。”
傅昀尘一动不动，看着温钰。
温钰以为他不喜欢自己买的东西。他有些无措：“不，不喜欢吗......”
“喜欢。”
“老婆，你喂我好不好。刚刚是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傅昀尘黏黏糊糊看着温钰，一副要是温钰不喂他就饿死的表情。
“......”温钰不太适应傅昀尘这样的性情转变，他指了指眼傅昀尘的右手，“你的右手没受伤，可以动的。”
傅昀尘：“？”
刚刚就没说右手可以用，亲手喂他吃苹果，肯定是还在生气。傅昀尘想。
他眼睛转了转，突然捂着头倒在枕头上，“老婆，我疼......”
傅昀尘靠着床，捂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温钰，像是被雨淋湿的大型犬。
“老婆，求你了......”傅昀尘继续朝温钰撒娇。
其实傅昀尘第一次说的时候他就动摇了，现在傅昀尘这样跟他撒娇，他难以招架，毕竟傅昀尘真的有伤在身，出车祸的时候还保护了他。
“好。”温钰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拿起了勺子。
粥有些烫，温钰先吹了吹再喂给傅昀尘，“小心烫。”
“嗯。”傅昀尘张嘴吃下温钰喂过来的粥。
傅昀尘眼神黏在温钰脸上。
他现在一点都想不起他们为什么会吵架，但至少没到温钰管都不想管他的地步。
但温钰现在明显有些抗拒他。想到这，傅昀尘眼睛眯了眯。
温钰很快就喂傅昀尘喝完了一碗粥。
温钰自己吃完饭之后，又准备窝进沙发里去滑手机屏幕。
“老婆，你为什么要坐那么远？”傅昀尘不满地看了眼那沙发。放那么远干什么。
温钰的脚步顿住。
傅昀尘看温钰不动，作势就要坐起来。
温钰被他吓得不轻，立即制止了他，赶紧走过去在病床边的椅子坐下，“你别动，我就坐这里行了吧。”
“行。”
“你睡会儿吧，别再动了。”
傅昀尘勾了下唇角，“好。”
“老婆，你再坐过来点，太远了。”
“好。”
“老婆，我想牵着你的手。”傅昀尘说着就要动他那只拉伤了的手。
“不行。”温钰立马拒绝，让他别动，闭眼睡觉。
温钰拒绝得快，可以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动的速度又不正常起来。
“老婆，我想牵着你的手。”
“傅昀尘，你别闹了。”
话说出口后，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
温钰有些后悔。
傅昀尘保护了他，这种要求只要他伸下手就能满足，可他却冷漠地拒绝了傅昀尘。
傅昀尘眼神黯了一瞬，很快又变成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好。我错了，你别生气。”
说完，傅昀尘闭上了眼睛。
温钰更自责了。
他盯着傅昀尘的脸许久，直到对方呼吸均匀下来，视线转向了傅昀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犹豫了一会儿后，他慢慢地伸出了手。
他怕吵醒睡着的傅昀尘，所以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无名指和小指。
温钰注意力都在他们两个的手上，床上已经睡着的人得意地扬了下嘴角他并没有注意到。
等到温钰牵手的傅昀尘终于心满意足，睡了过去。
盯着两人的手看了一会儿，温钰调整姿势在病床边趴了下来。
他的拇指抚上傅昀尘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然后又滑到傅昀尘手指上，轻轻摩挲。
为什么傅昀尘失忆之后会这样性情大变。
之前傅昀尘听了他们结婚的消息晕过去时，他想的是傅昀尘不喜欢这桩婚姻，以至于太过难受昏了过去。可他现在所作所为，都不像是厌恶他们的婚姻。
他是喜欢的吗？
可结婚三年......
温钰想着想着，眼皮开始打架。他本就没睡多少时间，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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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钰再睁眼的时候，是在陪护床上。
“小钰醒了？”黎漫秋注意到他，过来摸了摸他的脸，“怎么瘦了这么多？要不要吃饭？”
温钰揉了揉眼睛，“妈？你们来了？不好意思，我刚刚睡着了。”
刚睡醒，他还有些发懵，看了下自己身下的床，“我怎么......”
黎漫秋笑了笑，“傻孩子，就那样趴昀尘床边睡，不累啊？刚刚让你爸给抬到床上去睡的。”
温钰看向一旁的傅安弘，“谢谢爸。”
傅安弘是不支持他和傅昀尘结婚的，这三年因为傅昀尘接管了公司，他时常和黎漫秋出去旅游散心，能见到的次数并不多。温钰有些怵他。
傅安弘板着脸：“嗯。”
黎漫秋瞪了一眼傅安弘后去把饭菜用微波炉热了热，“小钰过来吃点东西吧。”
温钰下床穿好鞋子走了过去。
“这两天累坏了吧？”黎漫秋一脸心疼地看着温钰，“吃了饭等会儿就和爷爷回老宅去，今天我守着。”
“妈，你也才刚下飞机没多久，时差还没倒，我没事，可以的。”
黎漫秋对他很好，就像是亲儿子一样。温钰也不想黎漫秋太过劳累。
“不行，你脸都白了，必须跟爷爷回去。”
“小钰，跟爷爷回去吧。”傅向松说，“安弘和漫秋都回来了，昀尘也醒了，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温钰咬了咬筷子，看看黎漫秋，又看看傅向松，最后点了点头。
“乖孩子。”黎漫秋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傅安弘只坐了一会儿，就被一个电话叫去了公司。
温钰很快就吃完了饭，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就跟着傅向松走了。
眼睛黏在温钰身上的傅昀尘在温钰走了之后还一直盯着病房的门。
“小钰早走了，还看？”黎漫秋在洗手间洗了个手出来，就见自家儿子跟个望妻石一样盯着病房门口。
傅昀尘收回视线，他想了想，问：“妈，我什么时候和小钰恋爱的？又是什么时候带小钰来见你和爸的？”
“什么时候？我想想。”
她小时候见过一次温钰，那个时候还穿了件蓬蓬裙，被傅昀尘错认成女孩子。后来大学的时候也见过几次，但每次傅昀尘的介绍都是学弟，从来没说过是对象。后来傅昀尘说要跟人结婚，还是个男生的时候，她也很惊讶。只不过在知道是温钰后，也就欣然接受了。
黎漫秋想了一会儿，发现傅昀尘把温钰带回来那天就直接宣布他们要结婚的消息，然后不到一个月，两人就飞去国外领了证。她对他们两个的恋爱没什么印象。
虽然不知道两个孩子什么时候恋爱的，但见两个人这几年过得挺和谐，黎漫秋就没多过问小两口之间的事情。
“时间太久了，妈也不记得了。晚上小钰过来送饭，你问问小钰。”
傅昀尘蹙眉。
为什么妈会没印象？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
他和温钰的婚姻疑点实在太多了，可偏偏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黎漫秋怕他想多了头疼，“别想那么多了，你忘掉的那些事情好好问问小钰不就行了？”
傅昀尘不置可否。
“妈，我爸他为什么对小钰冷冰冰的？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傅安弘和温钰都在的时候他便看出了两人之间关系的僵硬。难道这是他们婚姻不和谐的原因？
“你爸就那个死样子，死鸭子嘴硬。”说起傅安弘当年极力反对两人结婚的事，黎漫秋就觉得有些好笑，“他只是怕你们两个男生结婚的这条路不好走而已。小钰去年过生日，自己买了个礼物偏偏要以我的名义送出去。”
“你放心，他不会真的为难小钰的。有我在，他也不敢。”
傅昀尘点点头。
温钰跟着傅向松回去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好了很多。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他先回公寓取了下戒指，然后回老宅等厨师做营养餐。
傍晚，温钰开车到了医院。
停好车，他提着保温饭盒上了楼。
一开门，温钰发现傅昀尘下了床，已经挪到了病房中间了。
温钰吓得差点打翻手中的饭盒。
他立马跑过去扶住傅昀尘，“怎么下来了。”
他看了看病房，发现只有傅昀尘一个人，“妈妈呢？”
傅昀尘见是温钰，眼睛都亮了。他顺势靠在温钰身上，“老婆，我一天没上厕所了。”
“妈说坐累了，下楼活动活动，很快就回来。”
温钰有些局促。
他看看卫生间，又看看傅昀尘，“你，你能自己去吗？”
自己一个人去当然能，傅昀尘心想。
只是他突然想逗逗温钰，也想看看他和温钰的亲密度到底到了哪一步。
“嘶——”他整个人压在温钰身上，“老婆，我腿好痛，走不过去。”
“那我扶你过去吧。”温钰放下饭盒，把傅昀尘扶到了马桶前。
“你，你自己用吧，我，我先出去了......”说完温钰就想走。
傅昀尘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说：“老婆，我站不住，你帮帮我。”
温钰的脸瞬间就红了。
他只跟傅昀尘坦诚相见过一次，那就是那天他们......一回想那个东西，温钰连脖子都红了。
看着温钰脸红害羞的模样，傅昀尘喉咙一阵发紧。
“老婆，我要憋不住了，你帮帮我，求你了。”
温钰抬眼看着傅昀尘，脸都红透了，“我，我扶着你，你，你自己弄，快点......”
温钰忍着羞耻，扶着傅昀尘，等他解决。
好乖。
傅昀尘盯着温钰的脸，很想低头咬上去，含着那红红的软肉磨一磨。
想起温钰中午走之前，他让温钰把戒指重新戴上，他视线继续向下，落在温钰的左手上。
跟他同款的对戒出现的温钰的无名指上。
傅昀尘心情瞬间又愉悦了几分。
太乖了。真的会让人忍不住欺负的。
傅昀尘调整了下呼吸，压下了腹中的燥热，抬手捏了捏温钰红苹果一样的脸，“不逗你了，我自己可以。”
真要温钰在旁边看着，那他就不止要上厕所了。
温钰逃似的出了卫生间。
他站在外面，拍了拍自己热得不正常的脸，告诫自己清醒一点。
等傅昀尘解决完，他脸上的热度也退了下去。他进去把傅昀尘扶，慢慢回到了病床上。
温钰一边把饭盒在傅昀尘面前摆好，一边说：“要不还是请个护工吧，我们总有不在的时候，你现在不好一个人下床，有个护工在也保险些。”
傅昀尘冷着脸：“你想让别人扶我去卫生间？”
温钰被他问得有些懵，觉得他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不等他回应，傅昀尘脸上的表情一下就转换了：“老婆，你嫌弃我了吗？”
温钰：“？？？”
傅昀尘什么时候学了变脸？刚刚还冷着臭着一张脸，眨眼就是可怜又委屈的小狗模样了。
“我没。”温钰无奈，“不请就不请吧。”
反正他自己请了半个月的假。
“快吃饭。”
“老婆，你喂我。”
温钰不再抗拒，直接拿起了碗筷。
见温钰现在对自己予取予求，傅昀尘实在没忍住，他贴过去，在温钰脸上亲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老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