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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教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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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越的手臂环过他腰身,将人牢牢锁在怀里,另一只手扣住他下颌,微微抬起,灼热的吻铺天盖地般落下,覆上他嘴唇。
“唔...”容憬所有疑问被堵了回去。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带着惩戒意味的纠缠,它急切,深入,带着难以言喻的渴求,仿佛要将人吸吮殆尽。
……(此处删减五百字)
一直到翌日午间,容憬才从床上撑起身子。
“...日。”
腰腹处传来的酸胀让他疼的眼前一黑,感觉自己整个人拦腰断成两截了似的。
楼下客厅的桌子上摆了几样简单的早餐,并没有人,看样子隋越已经去公司了。
容憬的视线扫过桌上那杯牛奶,深吸一口气别开视线,拿手机点了个外卖。
可能是地段原因吧,自从傅煌那家养生所改成了酒吧,生意就好的出奇,吧台前从开门到打烊几乎没有空过。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他重金挖来的调酒师家里有事,请假回了老家。
傅老板看着满当当的客人,忙的一个头两个大,容憬来了也没空打个招呼。
“我说你啊,七百五,您老闲着没事来江湖救个急呗。”
晚间休息时,傅煌瘫在沙发上:
“我这吧台再没人就要被客人拆了。”
电话那头,容憬正翘着二郎腿打游戏,闻言挑眉道:
“七百五一天。”
上次和傅煌打牌输了七百五,容憬一直记着仇,只等找个时机扳回一局,现在这机会不就来了么。
傅煌一愣:
“...你是不是玩不起.”
容憬:
“不给我挂了。”
“给给给。”傅煌点头应是。
“行,那我明天去。”
一局胜利,容憬心情颇好的放下腿站起身子。
于是,容憬摇身一变,成为了“渡”酒吧的临时调酒师。
他长得吸人眼球,往那一站反倒成了新招牌。
下午三四点,酒吧里终于是没什么客人了。
容憬看了看窗外明晃晃的太阳,和傅煌打了声招呼:
“我出去一趟。”
傅煌正对着账,头也没抬:
“快点回来啊,晚上忙。”
随即又觉得不对:
“欸你什么时候喜欢出去散步了?”
“哦~”他递上一个了然的眼神:
“那什么,你晚点来也行,今天周内,不忙哈。”
容憬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溜达出酒吧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
二十分钟后,他站在寰宇集团气派的写字楼下。
靠在马路对面的一棵树下,容憬拿出手机,慢悠悠打字。
【容憬:我想你了。】
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容憬也不心急,耐心地数着时间。
大概过了五分钟,手机震动一下。
【隋越:在开会。】
【容憬:哦,那我去想别人了。】
对面秒回。
【你在哪】
容憬抬头看了看眼前高耸入云的建筑,他没回消息,大摇大摆穿过马路走进了寰宇。
前台认得他,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是礼貌的让他上去了。
容憬轻车熟路摸到了高层,走廊里很安静,厚重的会议室大门紧闭,只旁边一面墙是透明的玻璃,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情形。
隋越坐在主位上,面前摊着文件,看样子正听着下属汇报,手指却焦躁的敲击着桌面,眼神时不时瞟向手机。
忽然,他的视线瞬间锁定了玻璃墙外的一个身影,容憬觉察到他的目光,毫不避讳迎上隋越的视线,歪头眨了眨眼。
会议室里,正在汇报的主管发现隋越有些走神,但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隋越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
“暂停十分钟,我去下洗手间。”
他拉开会议室的门,一眼看到那个拐角处笑的贱兮兮的罪魁祸首。
隋越无奈地撇撇嘴,朝他伸出手:
“等下还要开会,先到办公室等我,嗯?”
容憬被他光明正大牵着走,捏了捏他手心,回头朝会议室里瞅了瞅:
“哇,我们这样好像在偷情一样。”
“偷情?”隋越举起两人牵着的手晃晃:
“我可没在偷情,不像某些人,什么香的臭的都往酒店里带。”
“哎,你差不多得了我说。”
容憬心虚的很,赶忙转移话题,电梯上到顶层,他被隋越拉进自己办公室,反手关上门,顺势将容憬按在沙发上。
“唔...”
一个吻落下,带着惩罚意味。
隋越抵着他额头,声音暗哑:
“等着。”
他走后,容憬舔了舔有些发麻的嘴唇。
“切,谁让你这么折腾我。”
他从沙发上撑起身子,翻找出钢笔,随手撕下桌上文件的一角,龙飞凤舞的留下一张字条。
【不等你了,回去打工。】
字迹嚣张,后面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简笔笑脸。
容憬回到“渡”酒吧时候,下午的闲适时光还没完全过去。
傅煌正坐在吧台后面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菜煎饼啃。
见容憬推门进来,傅煌瞪大了眼,一口煎饼噎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指着容憬活像见鬼了:
“我靠!你...你你怎么就回来了?”
容憬莫名其妙:
“我不回来去哪?”
傅煌上下打量他,眼神古怪:
“你不是去找那谁了吗,我寻思你俩怎么也得...那啥一下,这么快就完事了啊?”
他语气里有种微妙的同情。
容憬一脚踹在他椅背上,把傅煌踹的一个趔趄:
“滚蛋,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好东西。”
“不是就不是,你干嘛踹我。”傅煌重新坐好,朝容憬扬了扬手里的菜煎饼:
“吃么?”
容憬看了眼油汪汪的饼:
“不了。”
“那就好。”傅煌立刻收回手:
“也没买你的。”
容憬:“......”
有时候真想找个借口和他打一架。
晚间,酒吧渐渐热闹起来,灯光暧昧,音乐慵懒,空气中弥漫起酒精与香水的气息。
容憬站在吧台后,手法娴熟地摇动着雪克壶,冰块撞击发出清脆声响。
吧台前围了一圈年轻女士,面对搭讪,容憬应对自如,他是深谙暧昧推拉之术的,能把每个人哄得心花怒放而不冷落任何一位女士。
快接近打烊时间,客人渐渐少了,酒吧门前的风铃轻响,一个颀长身影走了进来,直接坐在了吧台前空着的高脚凳上。
容憬低头擦拭台面,感觉到有人,他头也不抬:
“喝点什么?”
“一杯教父,不加冰。”
熟悉的嗓音让容憬动作一顿,他抬头,正对上隋越的眼睛。
他应是回过了一次家,身上穿着和白日不同了,或许是因为在夜晚,他身上也多了几分不同于平日的气质,像只慵懒的白猫。
容憬敏锐的觉察到他换了衣服,挑眉道:
“怎么不去酒店等我?”
他转身拿出岩石杯子,熟练地倒入琥珀色威士忌,兑了些杏仁利口酒。
容憬轻轻晃动酒杯,随后切下片薄薄的橙皮在杯口一挤,随后将橙皮轻轻搭在杯沿,橙皮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随性而优雅。
酒杯被推到隋越面前。
“喏,你的教父。”
隋越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他接过酒杯,指尖又似有若无的擦过容憬手背,带起一阵微小的战栗:
“不确定你要回哪里,来接你下班。”
“手艺不错。”他评价道。
“那当然了,也不看是谁调的。”
容憬趴在吧台上,托腮打量着隋越。
隋越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淡淡的酒气,“嗯”了一声。
昏暗中,两人目光交织,周遭的喧嚣似乎都远去了,只剩下彼此眼中清晰的倒影,在眸光流转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