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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早起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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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让人戒不掉，忘不了。
在苏俊哲单方面和他冷战的这几天里，路星文都和往常一样，给苏俊哲买了早餐。
可是苏俊哲不但避着他，看到自己放在他抽屉里的早餐，还会悄悄地把它还回来，似是在报复他说的“好兄弟明算账”。
其实路星文买的早餐很简单，就是豆浆油条之类的。
但是他俩的居住地附近，都没有这样的早餐店，而他们都好这一口，所以路星文总会早起许多，绕路去买早餐。
今天也是一样的。
路星文到了那儿，不用开口，老板娘就给他现打了两份早餐，笑容可掬地，“小伙子，最近怎么起得这么早啊，天还没亮就来买了。”
“想去早一点，学习。”
路星文还想说这次只要一份，但是她又说话了，“这么上进呐。现读几年级？初三了吧？”
“高三。”
“诶哟！高三了呀”她听了，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姨给你多加一根肠，还有个蛋。这俩呀，不要钱。”
路星文连忙拒绝道：“不用不用。”
“不行，必须收下。吃了我早餐好几年的孩子，也算是我半个好大儿了。你不收下我生气了。”说完，老板娘怒瞪圆目，左手叉着腰，臂上的肥肉晃了晃。
最后路星文不但接受了她的好意，还忘了少买一份早餐的事。
在路上，他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刚才的对话，总觉得自己胆小，被“强买强卖”了一波。
过了一会儿，路星文才想到，可以表面答应，顺顺老板娘的心意，随后出其不意，把第二份早餐放一旁，然后付款的时候把肠和蛋的钱，都给付上。
下次一定。
距离学校还有段路程，他不想占用额外时间，去吃饭。于是在路上就着风，吃了早餐。
到了饮品才发现，吃的这袋是往常苏俊哲的份儿。
路星文短暂地停顿后，就把牛奶放到了另一个袋子里，插了豆浆的杯，开喝。
前几天，他把多余的早餐，要么留作中午饭吃了，要么喂给学校的流浪猫狗了。
这时，路星文觉得自己很像流浪猫狗，都是轻易喝不得牛奶的生物。
路星文搜了过期的牛奶可以清楚皮制用品的污渍，防裂；可以去除衣服上的墨迹；还可以洗头。好处多多。
最大的好处还是他再也不愁处理牛奶时被人抓去教育了。
……
到校了，但他没有进去，而是蹲在了马路沿，灌木丛边。
这一簇一簇的灌木，被修剪得成了大方块。种的应是龟甲冬青，一年四季，总是绿油油的。
往年秋天，树上落下的“碎金”，能给整条马路铺上金色的大道。
一黄一绿，这样奇特的景象，大概也就只有风城有吧。
“嘬嘬嘬”路星文朝着繁密的丛中招呼着。
过了好半天，一只小动物都没见着。之前已经很熟悉彼此了，不应该会这样啊。
“嘿，干什么呢？”身后高处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
路星文侧过身来，抬头看，这人穿着制服，应该是校门口的警卫员。
“我喂猫呢。”
说完，又看了一眼校门，确实比平时少了一个警卫。
听到他的话，警卫的表情温和了很多，“猫咪们已经不住在这了，有了新家。”
“它们被领养了吗？”
是谁这么阔绰，一下子领养了这么多只。
警卫摇摇头，“因为有家长投诉学校附近有动物不卫生不安全，还影响孩子学习，很快地，学校就联系了动物救助站，把它们带走了。”
“喔，是这样啊。”路星文若有所思，带着剩下的早餐进了校园。
……
这个点，教室的门还没开，天空也是像被轻透的薄纱遮住了光亮。
一日之计在于晨。
路星文拿出了必背单词，小声念了两遍，努力地记下它们的模样和含义，一个单元看完了。
然后他遮住了中文的翻译，一个一个地背出读音和意思。
一轮下来，几乎大半的单词都被圈画上了三角标，没几个记得的。
明明昨天才背过的。
路星文忍不住扒在围栏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已经好久没认真学过习了，现在突然要规范地学习，还要记忆，确实有点困难。
万辰铭来了，仿佛昨天告白的人不是他,“你在干什么，怎么表情这么生无可恋。”
表白的人都不尴尬，路星文心中的一丝紧张也消散了。
“背单词呗”他大方地摊开了自己的单词书，“你怎么来学校这么早啊？”
万辰铭笑笑没回答，然后拿了他的单词书，“你背的，是这个单元的单词吗？”
路星文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怎么一起背啊”路星文不懂，“我从来都是自己学习的。”
这话可以算得上是拒绝了，但是万辰铭并不在意，“我写单词，你说意思。”
于是乎，万辰铭写单词，路星文说意思，万辰铭纠正……
循环往复地，草稿纸上有一半都写满了单词。
可还是一个都记不住，脑袋像装了浆糊一样沉重，路星文投降了，“你一下让我记这么多个单词，我脑袋装不下。”
“很多吗？”
路星文心中的火焰，在熊熊燃烧。他指着草稿纸，反问：“不多吗？这里都快写满整个单元的单词了吧。”
万辰铭听到他的话，快速地眨了下眼睛，“这里是十五个单词在来回倒，你没发现吗？”
“什，什么——”路星文看去，果真是在不停地重复。
他开始脸热了起来。
刚刚还冲人家发脾气，结果是自己菜得抠脚，连出现了几个单词都不知道。
啊啊啊啊啊啊，好丢脸啊。
觉察出了他的情绪，万辰铭安抚道：“没关系的，是我错估了。你觉得一组要多少个单词一组比较好？”
路星文羞愧得说不出话来，蚊子叫一般小声道：“五……五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