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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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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百川发现李一十分懂得如何惹怒自己，比方拿回来的破背包，那是李一口中的“行李”，装了一年四季的衣服和生活必需品，全部摆出来也没有改变公寓一丝一毫，明摆着告诉他“我不久住，随时准备跑路，跟你当年一样”。
于是他给李一添衣服、鞋、专用洗漱品，是在反击，“要走可以，把你用过的东西通通带走”。
他们关系微妙，金主看金丝雀眼色，金丝雀看金主脸色，说是包养，更像过家家。
不拥抱不接吻不上床，就连应百川都搞不懂包养李一究竟是为了什么。
扶贫？
再续前缘？
他们哪来的前缘。
为了弄明白，应百川不再每天去公寓，晾着李一的同时，也给自己冷静思考的空间，不过他的不规律出现引发了李一抱怨。
这天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去公寓吃饭，刚好回家那条路发生事故严重堵车，他当即叫司机掉头。开门关门一套大动作下来，李一在厨房头也不回。
直到他走过去拿杯子。
李一竟拿刀对着自己，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不过只是瞬间，他不解地看着手足无措放下刀的李一，“你想杀了我？”
“不是、不是的，”菜板上那块牛肉只切了三分之一，李一卷着袖子，慌张解释道：“我走神了，对不起啊。”
李一头发长得不算快，现在不是猕猴桃，是冲天哪吒，他扬起讨好的笑，“你吃过了吗？要一起吃吗？”
吃人嘴短，李一大概是这样想的，所以放下碗筷下一秒，他便说：“下次你来可以给我发条信息吗？”
“这是我的房子，过来还要经过你同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提前跟我说，我好提前买菜，也好给你换套床单被罩，被子还没拿出来呢，前几天太阳大，我晒了收起来了。”
应百川夹了最后一口菜，漫不经心地说：“那就不拿。”
没想清楚包养的缘由，没拥抱接吻上床，他们就睡在一起了。
不过包养就是这样，他自己说服自己。
客卧床没有主卧大，他的胳膊贴着李一的，李一还有个他不知道的臭毛病—睡觉留夜灯。
造型难看的暖黄色蘑菇灯晃得他睡不着，晒过的被子有一股特殊味道，混杂两人身上同样的香味，随着卧室越来越安静，被无限放大。
李一似乎也睡不着，小心翼翼翻身，最后面朝他侧躺。
他好像听见杂乱无章的心跳声，不知谁的，他好像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
“你快过生日了。”卧室太空，衬得李一说话声有些大。
他“嗯”一声，左脸忽然覆上一只干燥的手，将他的脸掰过去。
应百川不明所以，同时诧异于李一竟做得出这样类似勾引的动作来。
“你快过生日了。”李一重复。
“是，要送礼物？”李一还记得他生日并不奇怪，他好奇李一准备送什么。
“要送啊，”李一眨眨眼，“你记得我送过你什么礼物吗？”
应百川干脆也面向他，枕着胳膊，姿势暧昧，如愿以偿看见李一露在睡衣外的皮肤染成粉红色。
“沙漏，两个。”他回答。
李一没往后退，好像即使他再往前一些也没关系，做什么都没关系。
“你还记得啊，”李一说：“那你记得你是怎么评价的吗？”
不等他继续回忆，李一得意笑起来，“这回我要送你一份超级大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