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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清明这日的雨来得又急又猛。
李烬站在太极殿前,看着雨水在汉白玉台阶上溅起无数水花。三日前萧雪河执意要亲自参加祭天大典,今早却突然呕血不止。太医说是旧毒复发,可李烬知道,那是萧雪河连月来殚精竭虑的后果。
"陛下,吉时已到。"
赵德全捧着九龙华盖站在三步外,声音压得极低。李烬回头看了眼殿内——萧雪河一袭白衣靠在软榻上,正由太医施针,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传旨,今年祭典由朕独自..."
"不必。"
清冷的声音从殿内传出。萧雪河扶着门框站在那里,十二龙九凤冠将白发束得一丝不苟,玄色祭服衬得他越发瘦削。若不是唇角还沾着一点血迹,几乎看不出方才的虚弱。
"臣妾陪陛下同往。"
李烬想拒绝,却在看到萧雪河眼神时住了口。那双眼中有他熟悉的固执,还有更深的东西——像是诀别,又像是解脱。
"备轿。"最终他只挤出这两个字。
祭天台建在太庙南侧,九十九级台阶象征着九九至尊。雨中的石阶湿滑如镜,李烬不自觉地放慢脚步,让萧雪河能跟上。行至半途,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陛下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祭天?"
李烬当然记得。那年他八岁,萧雪河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上高台。祭文太长,他站得腿麻,是萧雪河偷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闭嘴,留着力气上台。"
萧雪河轻笑,手指在他腕间轻轻一按:"陛下还是这般口是心非。"
这个亲昵的小动作让李烬心头一颤。自从那日在行宫相拥而泣后,他们之间有种微妙的和解,却又都默契地不去触碰那些最深的伤口。
祭天台顶,礼官已经备好香案。当李烬接过三炷长香时,忽然注意到台下的羽林卫换了生面孔。他眯眼看向更远处——太庙四周不知何时多了许多披蓑衣的士卒,雨水顺着他们的斗笠滴落,形成一片朦胧的水帘。
"陛下?"
萧雪河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李烬递去一炷香,压低声音:"有诈。"
萧雪河睫毛微颤,接过香时指尖在他掌心轻划——是长林军的暗号。李烬心头稍安,却在转身的瞬间浑身僵住——
香案后的帷幕突然掀起,露出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那人一袭紫金蟒袍,手中长剑正抵在礼官咽喉处。
"好久不见,四弟。"面具人轻笑,"或者该称你...陛下?"
这个声音!李烬指节捏得发白。二十年了,他依然记得二皇子李宸那特有的、带着讥诮的尾音。
"二哥..."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你果然没死。"
李宸摘下面具,露出那张与先帝有七分相似的脸。岁月在那上面留下了沟壑,却没能磨去眼中的狠厉:"托你们的福,我在地狱里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他剑锋一转,指向萧雪河,"尤其是你,'太子殿下'..."
萧雪河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将李烬挡在身后:"二殿下今日来,不会只是为了叙旧吧?"
"聪明。"李宸击掌三下,台下立刻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数百名披甲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将祭天台围得水泄不通。"我来讨个公道——为先帝,为江山,也为..."他冷笑一声,"被你们害死的七十二条人命!"
"胡说八道!"李烬厉喝,"东宫大火明明是你——"
"是我?"李宸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绢帛,"那这是什么?"
绢帛展开的瞬间,李烬呼吸一滞——那是传位诏书,盖着真正的传国玉玺印!而更令人震惊的是,诏书上清清楚楚写着传位于"四子烬",而非太子雪河。
"先帝临终前改立储君,你们却勾结大太监篡改诏书!"李宸的声音响彻高台,"更为了掩盖罪行,纵火烧死东宫上下七十二口!"
台下一片哗然。李烬看向萧雪河,后者面色惨白,却异常平静:"二殿下编得好故事。"萧雪河轻笑,"只是不知,先帝为何要废长立幼?"
"因为先帝终于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李宸猛地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个狰狞的烙印——与萧雪河的一模一样,只是边缘多了道刀痕。"看见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储君印!而你..."他剑锋直指萧雪河,"不过是个冒牌货!"
雨越下越大。李烬看着萧雪河挺直的背影,忽然想起皇陵中那封血书——"双生子留一"。难道...
"陛下别听他胡说。"萧雪河头也不回地说,"二殿下不过是想..."
"想讨个公道!"李宸厉声打断,"今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我要你们血债血偿!"他再次击掌,两名士兵押着个白发老者走上高台。
李烬瞳孔骤缩——那是当年伺候先帝的大太监福安!老人满脸是血,右眼已经瞎了,却在看到萧雪河时激动地挣扎起来:"殿下...老奴对不起您..."
"闭嘴!"李宸一剑刺穿老者肩膀,"说!当年先帝真正的传位诏书上写的是谁?"
福安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盯着萧雪河:"是...是四殿下..."话音未落,李宸已经割开了他的喉咙。
鲜血喷溅在祭品上,触目惊心。李烬下意识去摸腰间佩剑,却发现剑鞘空空——不知何时,他的天子剑已经到了李宸手中!
"现在..."李宸将剑扔到李烬脚下,"你有两个选择。"他一挥手,数十名弓箭手从台下现身,箭尖全部对准萧雪河,"要么用这把剑自刎谢罪,要么..."他狞笑,"看着你的'皇后'万箭穿心!"
雨水顺着李烬的下巴滴落。他弯腰拾起剑,冰冷的剑柄在掌中重若千钧。二十年的恨,三年的怨,那些辗转反侧的夜与锥心刺骨的痛,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无比清晰又无比遥远。
"阿烬..."萧雪河突然唤他的乳名,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李烬当然记得。冷宫柱子后,那个分他半块糖的白衣少年...
"记得就好。"萧雪河笑了,那笑容明亮得刺眼,"现在,做个好皇帝。"
话音未落,他突然冲向李宸!李烬眼睁睁看着萧雪河从口中吐出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割断自己被缚的双手,然后如离弦之箭扑向李宸。两人在祭天台边缘扭打,李宸的匕首一次次刺入萧雪河的身体,鲜血在雨水中晕开,染红了整片台面。
"不——!"
李烬的嘶吼被雷声淹没。他发疯般冲向缠斗的二人,却见萧雪河抱着李宸一起滚下高台!最后一刻,萧雪河回头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分明是:
"好好活着。"
"萧雪河——!"
李烬扑到台边,只看到两个身影如断线风筝般坠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台下突然飞出一张巨网,堪堪接住了萧雪河!而李宸则重重摔在青石板上,当场气绝身亡。
"护驾!"
震天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李烬这才发现,那些披蓑衣的"叛军"突然调转矛头,将李宸的余党团团围住。为首的白发老将军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长林军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李烬已经听不见这些了。他跌跌撞撞冲下台阶,扑到那张巨网前。萧雪河躺在里面,白衣被血浸透,胸口插着李宸的匕首,气息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传太医!"李烬将人抱在怀中,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传太医——!"
老将军解下头盔,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陛下放心,娘娘的伤看着重,实则避开了要害。"他从怀中取出一封血书,"这是先帝真正的遗诏,请陛下过目。"
李烬颤抖着展开绢帛,上面的字迹已经被雨水晕开,但依然能辨:"...朕之四子烬与端妃所出雪河,实为双生。然祖制不可违,故命二人一明一暗共治江山。若他日兄弟阋墙,则江山必倾..."
后面的话已经看不清了。李烬抬头,发现老将军正凝视着萧雪河颈后的疤痕:"这是真正的储君印,与陛下肩上的一模一样。先帝说过,双印合一,方为真龙。"
雨势渐小。李烬低头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萧雪河,忽然想起东宫大火那晚,自己真正目睹却刻意遗忘的画面——十四岁的他躲在廊柱后,看着二皇子的人潜入东宫。是嫉妒蒙蔽了他的双眼,是他偷偷打开了侧门...
"陛下..."萧雪河突然睁开眼,气若游丝地笑了,"哭什么...臣妾...还没死呢..."
李烬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混着雨水落在萧雪河脸上。他紧紧抱住这个曾经恨之入骨的人,仿佛要将二十年的错过都揉进这个拥抱里。
"萧雪河..."他哽咽着,"我们回家..."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相拥的二人身上。远处,太庙的钟声响彻云霄,仿佛在宣告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夏至这日,蝉鸣震耳欲聋。
李烬站在东宫废墟前,看着工匠们将最后一根梁木架上海棠阁。三年了,这片焦土终于重现生机。新栽的海棠树苗在烈日下蔫头耷脑,像极了某个怕热的人。
"陛下。"
赵德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烬转身,看见老太监捧着一卷画轴跪在阶下:"贤亲王命老奴送来这个。"
"贤亲王"三个字让李烬唇角微扬。自祭天台一役后,萧雪河坚决推拒了共治皇帝的位子,只肯受封"贤亲王"。但满朝文武都知道,那位住在养心殿西暖阁的王爷,与皇帝同食同寝,批阅同样的奏折,甚至...共用同一枚玉玺。
"他人呢?"
"王爷说...要陛下先看画。"
李烬展开画轴,呼吸顿时一滞——那是幅《双婴戏莲图》,两个白衣小童在荷塘边玩耍,一个执剑,一个捧书。画工算不得精湛,却透着说不出的灵动。右下角题着"雪河与阿烬永为兄弟",日期是承平五年夏。
记忆如潮水涌来。那年他六岁,萧雪河十岁,两人偷偷溜到太液池摘莲蓬。他失足落水,是萧雪河跳下去把他捞上来,然后两人一起被先帝罚抄《礼记》...
"王爷在哪?"李烬的声音有些哑。
"回陛下,在海棠园。"
海棠园是先帝赐给端妃的居所,萧雪河幼年生活的地方。李烬大步穿过回廊,远远就看见一抹素白身影倚在凉亭栏杆上,正往池里撒鱼食。
阳光透过树隙斑驳落下,为萧雪河镀上一层金边。他比祭天台那日丰润了些,脸色也不再惨白如纸,只是右臂还吊在胸前——那日坠台摔断的骨头尚未痊愈。
"画我收到了。"李烬步入凉亭,"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萧雪河回头,眼角笑纹浅浅:"陛下忘了?今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李烬当然没忘。承平元年夏至,五岁的他被嬷嬷牵到冷宫偏殿,第一次见到那个白衣胜雪的"太子哥哥"。当时萧雪河正在写字,抬头对他一笑,从此那个笑容就成了他毕生的执念与梦魇。
"朕记得。"他在石凳上坐下,"你分了朕半块桂花糖。"
"陛下记性真好。"萧雪河将最后一把鱼食撒入池中,"那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吵架吗?"
李烬挑眉:"你指哪一次?"
"最凶的那次。"萧雪河转头看他,目光清澈见底,"承平十八年腊月初八。"
腊月初八...李烬胸口蓦地一痛。那日他受二皇子挑拨,以为萧雪河在父皇面前进谗言害他生母失宠,于是...
"那杯茶..."他声音发紧,"你明知有毒..."
"嗯。"萧雪河轻描淡写地应了声,仿佛在讨论今日的天气,"鸩羽的味道太明显了,下次陛下要下毒,记得用牵机散。"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李烬猛地抓住萧雪河手腕:"为什么?"
"因为那是陛下亲手倒的茶。"萧雪河任他抓着,语气平静,"我想知道...阿烬是不是真的恨我到要杀我的地步。"
答案显而易见。李烬松开手,指节捏得发白。他当然恨过,恨萧雪河永远是父皇眼中的明珠,恨他无论文治武功都胜自己一筹,更恨他...从来都那么从容大度,衬得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后来呢?"他哑声问,"你...怎么活下来的?"
"端妃娘娘留下的解毒丸。"萧雪河指了指心口,"就藏在这个位置。先帝说,这是给我保命用的。"
李烬突然想起萧雪河心口刻着自己名字的疤痕,呼吸一滞:"所以那个位置..."
"嗯,刻在解药藏过的地方。"萧雪河笑了,"这样每次疼的时候,都会想起陛下。"
这句话像把钝刀捅进李烬心口。他猛地站起身,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背过身去看着池中争食的锦鲤。阳光在水面跳跃,刺得他眼眶发热。
"李烬。"萧雪河罕见地直呼其名,"东宫大火那晚,你看见了什么?"
这个问题如晴天霹雳。李烬浑身僵住,那些刻意遗忘的画面突然清晰浮现——十四岁的他躲在廊柱后,看着二皇子的人潜入东宫。是嫉妒蒙蔽了他的双眼,是他偷偷打开了侧门...
"是我..."他声音发抖,"是我放他们进去的..."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萧雪河站到他身旁,受伤的手臂轻轻碰了碰他:"我知道。"
李烬愕然转头:"你知道?"
"嗯。"萧雪河望向远处正在重建的东宫,"那晚我回来取密折,看见你躲在柱子后。我以为..."他顿了顿,"你是来给我送生辰礼的。"
生辰礼!李烬这才想起,那天确实是萧雪河的生辰。他本来准备了礼物——一把亲手打造的匕首,却因为二皇子的挑拨,最终没有送出去...
"对不起..."他声音哽咽,"我..."
"嘘。"萧雪河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按住他嘴唇,"都过去了。"
阳光太烈,李烬的视线模糊了。他抓住萧雪河的手,发现对方指尖冰凉依旧,却比从前多了几分生气。
"为什么..."他问出了藏在心底最深的问题,"为什么经历这么多...你还愿意..."
"因为是你啊。"萧雪河笑得云淡风轻,"我的阿烬。"
这一刻,李烬再也忍不住,将人紧紧搂入怀中。萧雪河在他怀里微微发抖,却没有挣脱。远处工匠们的吆喝声,近处蝉鸣声,还有怀中人的心跳声,全都清晰可闻。
"疼..."萧雪河小声抗议。
李烬急忙松手,却见对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这个表情太过熟悉,让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总爱捉弄他的太子哥哥。
"骗子。"他低声责备,却忍不住低头吻了吻萧雪河额角。
夏风拂过池面,带来一丝凉意。萧雪河靠在栏杆上,突然说:"明日我想去皇陵。"
"做什么?"
"取回母妃的遗物。"萧雪河望向远方,"也是时候...让双印合一了。"
双印合一。李烬心头一震。先帝曾言,唯有双生印相合,才能显现真正的传位密旨。这二十年来,他们一个将印烙在肩,一个刻在骨,却从未想过合二为一...
"好。"他听见自己说,"朕陪你去。"
次日黎明,两人轻车简从来到皇陵。当李烬与萧雪河并肩站在端妃灵位前,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他们还是懵懂孩童,一个执剑,一个捧书,全然不知命运将如何纠缠彼此的人生。
"母妃若在天有灵..."萧雪河点燃三炷香,"应当欣慰。"
李烬接过一炷香,恭敬行礼。起身时,他注意到供桌下有个暗格——与养心殿西暖阁的一模一样。
"在这里。"
萧雪河从暗格中取出个玉匣,里面是半块虎符和一卷绢帛。他将虎符递给李烬:"长林军的另一半兵符。"
李烬从怀中取出自己那半,两相对接,严丝合缝。就在虎符合一的瞬间,匣中绢帛突然显现出新的字迹——是用特殊墨水写就,只有在特定温度下才会显现。
"这是..."
"先帝真正的遗诏。"萧雪河轻声念道,"'朕之双生子,一阴一阳,相辅相成。烬性烈如火,可开疆拓土;雪河心静如水,可治国安邦。二人共治,方为社稷之福...'"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相携的二人身上。李烬看着绢帛上熟悉的字迹,忽然明白先帝的良苦用心——他们从来不是对手,而是彼此缺失的另一半。
"所以从一开始..."
"嗯。"萧雪河点头,"先帝要我们互相磨砺,共同成长。"他苦笑,"只是没想到会变成后来那样..."
李烬握紧他的手:"不晚。"
离开皇陵时已近黄昏。萧雪河提议去看看那株新栽的海棠树,两人便携手来到东宫后院。树苗比昨日精神了些,嫩绿的叶子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能活吗?"李烬有些担心。
萧雪河蹲下身,指尖轻触嫩叶:"能。"他仰头微笑,"只要用心照料,总会开花结果。"
就像我们。这句话他没说出口,但李烬懂了。晚霞如锦,为两人镀上温暖的金边。李烬突然单膝跪地,在萧雪河诧异的目光中,从怀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迟了二十年的生辰礼。"他将匕首放在萧雪河掌心,"欠你的。"
萧雪河怔怔看着匕首,刃身上刻着精细的海棠花纹,柄端镶嵌着两颗并排的血玉——一如他们眼角的泪痣。
"帮我戴上。"他突然说。
李烬一愣:"什么?"
萧雪河解开衣领,露出颈后那个曾被烙铁烫毁的"储君印":"用这个,覆盖它。"
李烬的手微微发抖。他明白萧雪河的意思——用新的印记覆盖旧的伤痕,就像用现在的爱治愈过去的痛。
"会疼。"他低声警告。
"没关系。"萧雪河背过身,"是你就不疼。"
匕首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李烬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在旧疤上刻下一朵小小的海棠花。鲜血顺着萧雪河白皙的后颈流下,被他轻轻拭去。
"好了。"他哑声道。
萧雪河转身,指尖抚上李烬右肩的储君印:"现在该我了。"
李烬褪去半边衣衫,感受萧雪河冰凉的指尖在皮肤上游走。匕首匕首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李烬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在旧疤上刻下一朵小小的海棠花。鲜血顺着萧雪河白皙的后颈流下,被他轻轻拭去。
"双印合一。"萧雪河退后一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李烬肩上多了朵与他颈后一模一样的海棠花。
暮色四合,第一颗星子亮起。李烬将萧雪河拉入怀中,两人站在重生的海棠树下,影子在地上融为一个完整的圆。
"明日早朝..."他在萧雪河耳边轻声道,"朕要在龙椅旁加张椅子。"
萧雪河轻笑:"不怕言官骂你昏君?"
"让他们骂。"李烬收紧手臂,"朕有贤亲王辅佐,怕什么?"
夜风拂过树梢,嫩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一个关于毁灭与重生的故事。而在更远的地方,皇城的钟声悠扬响起,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撒花完结了[熊猫头][熊猫头][熊猫头][熊猫头][熊猫头][熊猫头][比心][比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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