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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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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于羲将自己带来的布包背在身后，抬手下意识地要朝身旁人的肩膀上搭去，于羲随意道，“今天不是休息日，这个时间，我们的酒吧是营业的，我带你去尝尝好酒。”
看着人脸上洋溢的笑，林宥顿了下，抬手抓住于羲将要伸过来的手。
“你知道我不是直的，”林宥握着他的手，感受着透过布料传来的温热的体温，混杂着医院空气中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林宥嗅了嗅，他身上还有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他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么？”
于羲被抓得有些不适，转头收回了手：“林先生说笑了，gay也不是谁都看得上的，不是么？”
这句话暗示的意思很明显，不管你怎么样，我是不想和你纠缠在一起了。
倒不是于羲妄自菲薄，只是和对方关系的把控，实在有点出乎于羲的意料了，他只是下意识就紧张起来——或许还是因为，对方身上释放出来浓郁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实在太具有侵略性？
甚至压过了他。
林宥道：“所以，于先生这么自信，我看不上你？”
于羲抿了抿唇，心道您这么有时间，家里的事都处理完了，男……前男友带来的麻烦难道还不够你喝一壶的么？
这么有空来跟他纠缠？
“我们，如果非要有关系的话，还是只有□□的关系就好了，”于羲笑了笑，干脆坦白自己的心思，“说实话，那晩我确实……”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囗袋里放着的手机又急促地震动起来，于羲止住了话头，将手机掏出来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提醒——是一个老同学的。
于羲朝身边看了一眼，意识到于羲的介意，林宥小小地压了下唇角，转头走到走廊尽头半开着的窗台边去抽烟了。
于羲接通电话：“喂？”
“于羲，总算联系上你了，之前画展的问题，解决了吗？”通讯中传来关切的讯问，于羲认出对方是他大学时社团的成员，他大学毕业了蛮久，但当初同学的电话却一直没有删，对方还在说，“我有个朋友……”
于羲直接打断他：“等等。”
当然，没有删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念什么旧情，主要只是因为他毕业之后一直没有时间打理而已。
“你是从网络上得知的消息，是吧？”
那天画展的场面确实热闹，当时于羲被众人围着的时候还抽空看了眼，周围不仅有应他的名气而来的粉丝和同行，还有不少娱乐新闻的媒体记者。
之前于羲和主办方联系过，对方也说肯定会有媒体要来，但当时在现场看了一眼，着实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多的。
好在他妈妈不关注这些东西就是了。
于羲松了口气。
“是、是啊，”通讯对面的声音顿了一下，接着道，“说实话，咱们毕业也应该有两年了吧？两年没见，我还想着什么时候举办个同学聚会，大家再见一见呢！”
话说完他又道：“哎，对了，我之前问你的事，你考虑了吗？”
“我，”于羲其实不太确定，他也确实一直想办一场属于自己的画展，“可以啊，什么时候约个时间，见一面？”
“好好，你答应了就好，”对方道，“对了，你记不记得很久之前追求过你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的我忘记了，你还记不记他？就是……”
通讯对面的人唠唠叨叨说了许多，于羲半是厌烦半是耐心地就听着人絮叨，也开始回想很久之前的事情。
他没注意，在他身后，林宥在窗台上按灭了自己的烟，看着于羲的眸色悄然暗了下来。
几分钟后，于羲终于打完了电话，他将手机收起，转头要向林宥所站的方向看去时，耳边先传来了一道声音：“看来于先生和我不一样，是朋友？”
于羲道：“是以前的同学。”
再多的话题，于羲不想再和他继续聊下去了，左右他们现在还只是单纯的……陌生人关系。
“走吧，我带你去喝酒，”于羲快速反应过来，心情也放松了些，这次他不搭人肩膀了，而是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他笑道，“林先生，请您赏脸了。”
但这话林宥却没有接的，他甚至没有听他的话赏脸向前走哪怕一步的，他理了理自己身上的休闲西装，反而抬手抓住了于羲的手。
林宥道：“于先生，如果我说，我喜欢你，想追你，你怎么办？”
于羲很快便回答道：“我会拒绝你。”
林宥猛然被噎了下，但似乎并不打算放弃：“为什么？”
“我们，很熟么？”于羲平淡开口，语调悄然沉了下来，“林先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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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林宥没有问出来最后的一句话，或许他们会去喝一杯也说不定，于羲拿钥匙开了家里的房门，如是心想。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样他有时间好好休息休息了，就当昨天的两人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吧！
房间门刚一打开，一只通体橘黄色的大猫便蹿了出来，于羲看着蹿出来的橘猫，跳到他脚边，蹭着他的裤角，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于羲蹲下身，抬手挠了挠小猫的下巴，道：“朗姆，乖，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呢？”
他边说着，边朝清早准备好的猫粮的方向看了一眼，猫粮下了一个坑，看样子，在他不在的时候，橘猫确实有好好吃饭了。
于羲抬手揉了揉小猫的脑袋，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透气。
自从前段时间他妈妈病倒之后，家里的房子就只有于羲一个人在住了，他们家的房子是早些年时候买的，至于到底有多早，于羲其实也不太清楚，反正自打他年少记事时起，他就一直住在这里了。
还有猫。
朗姆是于羲某天下班回家捡到的流浪猫，当时他捡的时候，这猫还脏兮兮的瘦得和柴禾干一个样，不过一年的时间，便被他养得像半辆卡车了。
至于为什么叫“朗姆”，因为朗姆酒是欧洲大航海时期航海家们的必备品，于羲当时第一次听到这酒的名字之后，就喜欢上了。
在猫砂盆中铲了屎，于羲坐在电脑前，自从之前的画展之后他直接断了社交媒体的联系。
要不是今天接到了同学的消息，他或许不会再打开。
消息：
【钟：于羲，你人呢？】
【钟：画展这边的事不用你操心，有助手会去处理，你先说说你个人，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招惹了什么人你自己不知道？】
【钟：说话！】
……
于羲打字：“钟哥，我走之后，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消息发出去之后，回复来得很快：“祖宗唉，你人呢？人没事吧？之前有人说你去医院了，这是怎么回事？”
于羲道：“我妈妈出了点事……先不说这个，你那边——”
钟诚道：“事儿肯定是有的，舆论的力量有多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唯一害怕的就是你被打，艹，话说你最近没被什么变跟踪吧？”
于羲：“……”
于羲：“知道我长得帅了，知道我性取向了，但也不至于变态成这个样子吧？”
钟诚的回答来得很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呢？”
于羲道：“哥，法治国家。”
钟诚道:“法治以上道德之下，你好歹多长个心眼呢？”
于羲心说，我心眼还算可以的吧？浑身上下都是心眼？cosplay什么怪异生物么在这儿？
于羲道：“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吧哥？”
钟诚道：“有！正事当然有，大大的有，你的钱收到了么？合作商和广告方那边的，还有还有，你的作品。”
于羲快速道：“有人要出钱买我的作品？不会是洗钱之类的吧？后续不会给咱们招来难处理的法律问题吧？不会……”
钟诚道：“停！孩子，你还记得你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吗？”
于羲：“……”
倒不是于羲想想这么多，只是从小到大下意识的行为而己。
于羲道：“钟哥，后续的事情还需要我做什么的，你告诉我，还有工作室的各位，因为之前的钱给我妈交了手术费，所以现在并没有多少，大家的工资？”
听他这么说，钟诚语气放得轻松了些：“这倒不用你多操心了，你妈那边怎么样？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有个富商看上了你的画，想找时间见见你，你有时间吗？”
于羲立刻回答：“有！”
钟诚道：“行，那我让刘俞给你安排，回头让她联系你，你注意接电话就成，其他就没什么了，你之后好好休息，别太紧张，回头我安排你们见一面。”
于羲回复：“好。”
退出社交软件之后，于羲伸了个懒腰，朗姆跳上了于羲的大腿，在他腿上磨蹭，手机上绿泡泡软件突然冒出来个好友申请，于羲一愣，心道这难不成是之前说的那个富商的？
点开之后他才发现，申请的人确实是个富商，还是个熟人。
虽然于羲本人不太愿承认。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