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搞背刺~呜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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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顺着窗帘缝隙淌进房间，窗帘被风掀起边角，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
“喵呜——”
毛茸茸的尾巴扫过鼻尖，带着点温热的气息。江辞彝不耐烦地挥手去挡，却捞了个空。睁眼时，穆南攸正举着圆圆，猫爪离他脸颊不过寸许，粉肉垫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十点了，起来。”穆南攸的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手里的猫配合地“喵”了一声。
江辞彝往被子里缩了缩，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今天不是周日吗~”尾音拖得懒洋洋的，带着没睡醒的黏糊劲儿。
“我下午三点要回学校。”穆南攸把猫放在床边，指尖在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敲了敲，“再赖床，早饭就凉了。”
“哦——”江辞彝拖长了调子，突然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往怀里带。穆南攸没防备，被拽得踉跄着跌坐在床边。江辞彝仰头看他，眼神瞬间清明了大半，带着点得逞的笑：“那中午我做松饼？放你喜欢的蓝莓酱。”
穆南攸抽回手，指尖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松开，我去洗漱。”
江辞彝却得寸进尺地凑过来，下巴搁在他膝盖上，睫毛忽闪忽闪的：“那你是答应了？”
“嗯。”穆南攸起身时，被他拽着衣角又拉回半步。低头正对上那双写满期待的眼睛——明明长了副高个子，却总粘着自己，他无奈地叹口气：“快起。”
这声算不上温柔的催促，倒让江辞彝立刻弹坐起来，手忙脚乱地套衣服：“马上！保证十分钟搞定！”
午后的阳光透过厨房玻璃窗，在料理台上投下菱形光斑。江辞彝正低头往松饼上抹蓝莓酱，动作忽然顿住——穆南攸靠在门框上，手里拎着背包，显然是要出门了。
“走了。”穆南攸抬了抬下巴，视线落在他沾了果酱的指尖上，“松饼记得给小满留两块。”
江辞彝丢下刮刀就冲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肩窝：“那么早？等一会呗或者抱一下，就一分钟~”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
穆南攸侧头避开，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起来，要迟到了。”
“那放假我们去看电影？”
“不。”穆南攸打断他，语气平淡，“等期中考试完过了再说。”
江辞彝的手紧了紧，声音闷闷的：“知道了~”却还是磨磨蹭蹭地松开手，替他理了理微乱的衣领，“路上小心。”
穆南攸没回头，只抬手挥了挥。关门声传来时，江辞彝对着空荡荡的玄关喊：“记得看消息！”
回应他的，只有楼道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下午三点，宿舍楼道里静悄悄的。穆南攸推开302的门，王州鋅正趴在桌上转笔，漠饧坐在窗边看书，阳光在他挺直的侧脸上镀了层金边。
刚把背包放下，手机就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一亮，江辞彝的消息像潮水似的涌进来——
【南攸~到宿舍了吗~】
【月考的复习资料我整理好了，晚上发你？】
穆南攸看着不断弹出的消息，指尖顿了顿，干脆利落地开了免打扰。
“真的是这都是什么啊？凭什么我们住宿就要提前回学校，他们就不用。对了，穆南攸你怎么突然想住宿了？”王州鋅凑过来，一脸好奇，“前几天忙着补作业，倒忘了问你。”
穆南攸正往书架上摆书，闻言动作顿了顿：“没什么。”
“我们不都住这儿吗？”王州鋅抓了抓头发，突然拍了下手，“哦对了！刚吴老师来说，要先搞场月考摸底，好让期中考试冲名次。”
穆南攸转过身：“什么时候？”
“明天。”漠饧合上书，语气平静，“今天不可能，学校现在只有我们这些住宿的。”
穆南攸“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宿舍那张空着的床铺：“我一直想问，我们宿舍怎么缺个人？”
王州鋅往嘴里塞了颗糖，含混不清地说：“谁知道呢……不过要是江螂来就好了，至少有人陪我打游戏。”
“江……江螂？”穆南攸挑眉。
漠饧抬了下眼皮：“江辞彝的外号。”他瞥了眼王州鋅，“某人只敢在背后叫。”
王州鋅立刻挺直腰板：“谁说的！我这是给他面子！”话虽如此，却飞快地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我约了人打球，漠饧，走了？”
漠饧起身时，看了眼穆南攸，后者已经坐回书桌前，拿出了课本。
宿舍门关上后，穆南攸才拿出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提示已经堆到了99+，时间戳从十五分钟前排到一分钟前，最新一条是——
【你是不是开免打扰了，我数到三你必须回我！1——2——】
穆南攸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回了两个字：【幼稚】。
消息刚发出去，几乎瞬间就显示“正在输入”。
【终于理我了~刚才在忙吗？月考重点真的要吗？我抄了整整三页呢~】
【晚上要不要我给你送夜宵？】
【南攸~南攸~】
穆南攸看着那串叠字，指尖在屏幕上悬了悬，终究还是按灭了屏幕。他翻开数学练习册，没做两道题，眼皮却开始发沉。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宿舍里安静得只剩笔尖划过纸张的轻响，他靠着椅背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六点整，王州鋅和漠饧推门进来时，穆南攸正趴在桌上，侧脸埋在臂弯里，呼吸均匀。
“你不吃晚饭吗？”王州鋅放轻脚步走过去，戳了戳他的胳膊。
穆南攸迷迷糊糊地抬头，眼底带着刚睡醒的茫然：“不了，睡一会儿。”他完全忘了开免打扰这回事，只觉得这一下午异常安静，连平时总震动的手机都没了动静。
而另一边，江辞彝正瘫在沙发上，对着手机屏幕叹气。对话框停留在穆南攸那句“幼稚”，之后无论发什么，都石沉大海。
【穆南攸！你怎么又不理我了！（哭哭）】
【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了？我道歉还不行吗（请求）】
【你再不回，明天我去你宿舍楼下堵你哦（威胁）】
【南攸~求你了~看一眼消息嘛~（哭哭）】
他翻出珍藏的表情包，从耷拉着耳朵的小狗到蹲在角落画圈圈的小猫，一股脑全发了过去，直到系统弹出“消息发送过于频繁”的提示，才悻悻地放下手机。
圆圆跳上沙发，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江辞彝摸了摸猫的头，叹口气：“你说穆南攸，是不是故意欺负人？”
圆圆“喵”了一声，像是在附和。
第二天早上五点，穆南攸准时醒来。窗外天刚蒙蒙亮，宿舍里一片寂静。他拿起手机，解锁瞬间，铺天盖地的消息提示差点让屏幕卡死。
看着从昨晚六点刷到深夜的消息和表情包，穆南攸指尖顿了很久。
——这家伙，大概是真有点气了。
他想了想，指尖微动，敲下一行字又删掉，反复几次后，终于发出一条消息：
【醒了。校门口等你。】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手机几乎立刻震动起来。
【！！！南攸！你终于理我了！我马上到！！！（亲亲）】
穆南攸看着那串感叹号，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起身下床时，眼底的清冷里，悄悄融进了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度。
校门口的风带着点凉意，穆南攸靠在栏杆上没等多久，就看见江辞彝背着书包朝他走来，校服拉链松垮地挂着，手里还转着支笔。
“等很久了？”江辞彝凑过来，“刚给你买了热豆浆，在书包里。”
穆南攸没接话，转身往教学楼走。江辞彝亦步亦趋地跟着，尾音带着点刻意的黏糊：“南攸~你昨天是不是故意不理我？”
“……”穆南攸侧头看他，“早读要迟到了。”
两人刚进教室，吴老师就抱着教案走了进来，黑板擦“啪”地拍在讲台上：“安静！说个事——这周月考，之前没通知，就是想看看你们自觉不自觉。”她扫了眼台下，“成绩别太难看，不然我让其他老师多布置点作业，你们有的是时间补！”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为什么不提前说啊！”同学A把笔往桌上一摔。
“不——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同学B扯着嗓子唱起来，被周围人笑骂着打断。
“考试不断考考考考考到厌倦！”同学C捂着额头哀嚎，“完蛋了，我死定了！”
江辞彝用胳膊肘碰了碰穆南攸：“那我这次是不是要考高点？”
穆南攸转着笔：“还是期中考试的时候再发力？”
“不行，”江辞彝勾了勾唇角，“那嫌疑更大。反正都会，慢慢来。”
王州鋅在后排拍着桌子：“我靠，老班玩阴的！这哪来得及复习！”
氰倩双手合十对着天花板拜了拜：“天灵灵地灵灵，老天保佑我行不行。”
“等成绩出来我就要吃竹笋炒肉了，”同学甲愁眉苦脸，“爹妈混合双打套餐。”
“那可不是，”同学乙啧了声，“屁股指定开花。”
广播突然响起：“请考生准备考试用品到位置上坐下，请监考老师去领取试卷。”
教室里的哀嚎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声音。江辞彝帮穆南攸把笔袋摆好，指尖在他的橡皮上捏了捏：“加油哦~南攸~”
穆南攸瞥他一眼：“你也是。”
两天后成绩布告栏前围得水泄不通，不知谁先爆了句粗口：“卧槽卧槽！江辞彝第二？！”
“什么？”旁边的人挤过去看，“你说那个之前天天打架逃课、上课睡觉的江辞彝？第二？”
王州鋅扒开人群，指着成绩单上的名字回头冲江辞彝喊：“被资本做局了？江辞彝这是你？搞背刺啊你！”
“穆南攸第三？！”又有人惊呼，“有没有搞错，我操，第一是漠饧？”
林晓夏从五班跑过来，看着漠饧一脸不可思议：“不是？漠饧你藏这么深？”
漠饧只是淡淡应了声：“嗯。”
氰倩看着自己的排名松了口气：“还好，我前一百四。”
“我一百七十七。”林晓夏拍了拍胸口。
王州鋅转头瞪着漠饧：“你小子平时装高冷，背地里偷偷卷是吧！”
穆南攸看着成绩单上自己的名字，指尖微微收紧。江辞彝凑过来，声音放轻了些：“状态不好？”
“没关系。”穆南攸摇摇头，眼底没什么波澜。
这时吴老师走了过来，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圈：“江辞彝，穆南攸，来我办公室一趟。”她顿了顿，又指了指王州鋅，“你也来。”
办公室里，吴老师把成绩单推到江辞彝面前：“说吧，这次怎么回事？是不是作弊了？”
江辞彝靠在桌边，语气坦然：“没有。”
“没有？”吴老师挑眉，“上次模拟考你排多少心里没数？穆南攸，你来说，考试时他有没有异常举动？”
穆南攸抬眼：“没有。他答题很快，全程没抬头。”
江辞彝勾了勾唇角，补充道：“老师，我就是最近想通了，好好学了而已。”
吴老师盯着他看了半天，没看出破绽，挥挥手：“你先出去。”
江辞彝走前冲穆南攸眨了眨眼。
办公室门关上后，吴老师才转向穆南攸，语气缓和了些：“你这次退步不少，怎么回事？是不是太累了？”
穆南攸低头看着桌面：“没有，是我没发挥好。”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吴老师叹口气，“调整好状态，期中考试再追回来。”
“嗯，知道了老师。”穆南攸应道。
旁边的王州鋅缩着脖子，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摆设——这俩学霸的世界，他果然不懂。
吴老师转向王州鋅时，脸色沉了沉：“你自己看看排名，退了整整五十名！上次让你把错题本整理好，到现在还是空的，上课不是睡觉就是看窗外，你到底想不想学？”
王州鋅缩着脖子不敢顶嘴，嘴里嘟囔着“知道了”，被吴老师瞪了一眼，声音立刻咽了回去。“回去把物理卷子抄三遍，明天交上来。”
吴老师把他的卷子扔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课在底下看漫画，再让我抓到一次，叫你家长来。”
三人回到教室时，刚上课铃刚响。王州鋅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对着江辞彝翻了个白眼：“行啊你江螂，藏得够深，平时装学渣骗谁呢？”
江辞彝挑眉，用课本拍了下他的脑袋：“总比某些人真学渣还不努力强。”
“你再说一遍？”王州鋅作势要踹他，“要不是你天天拉我去打球，我能考成这样？”
“哦？”江辞彝笑得欠揍，“上周是谁说‘学习哪有打球香’的？”
穆南攸在旁边刷题，听着两人斗嘴，笔尖顿了顿，没搭话。
吴老师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来，把卷子往讲台上一摔，发出“砰”的巨响。
“看看你们考的什么东西！”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张，“这道古诗词默写，‘春蚕到死丝方尽’，有人写‘春蚕到死吃不完’？还有物理老师都跟我说你们奇葩，这个物理题，问‘为什么汽车刹车时人会前倾’，答‘因为司机想碰瓷’？我在答题纸上踩一脚都比你们考得高！”
全班鸦雀无声，有人低着头憋笑。
吴老师话锋一转，看向江辞彝：“不过这次也不是全没亮点，江辞彝进步很大，从下游冲到第二，值得表扬。”她顿了顿，“就是不知道这进步能不能稳住，别是昙花一现，让我白高兴一场。”
江辞彝笑着应道：“放心吧吴老师，下次争取给您个更大的惊喜~”
“你少贫嘴。”吴老师瞪了他一眼，目光扫过穆南攸和王州鋅，“穆南攸，这次退步太明显，是不是松懈了？课后把错题好好分析分析。还有王州鋅，全班倒数第一，明天把抄好的卷子拿过来，我亲自检查。”
王州鋅哀嚎一声，刚想抱怨，就被吴老师一个眼神制止了。
教室里响起细碎的议论声，前排有人压低声音嘀咕：“穆南攸也会退步啊……”“以前还以为他多厉害呢……”“说不定是真不行了……”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后排。穆南攸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没抬头。
江辞彝原本靠着椅背的身子直了起来，目光冷冷地扫向声音来源处。
那两个窃窃私语的同学对上他的眼神，像是被冰锥刺了下，瞬间闭了嘴，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哎别说了，他看过来了。”
教室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吴老师讲解试卷的声音。
穆南攸侧头看了江辞彝一眼，对方察觉到他的目光，立刻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小声说：“别理他们~南攸~”
穆南攸没说话，转回头继续做题［刚才他那是什么眼神，跟平时好像完全不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搞背刺~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