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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过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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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絮然没有回头去撕背后的贴纸。
他径直走向讲台。
教室的喧闹让老教授不悦地抬头，严厉的目光扫过哄笑的源头，随后落到苏絮然身上，眉头紧锁。
他是个纯粹的老学究，对于扰乱课堂的学生，平等的不喜。
苏絮然没看老教授，直接拿起讲台上的光能笔。
光能笔冰凉的触感奇异地压下了一些他心里丛生的燥火。
他走近大屏，直面那道拓展题。
题：星历602年……“冥王号”远航探索舰船员在穿越未知星云后，报告伤口愈合速度异常加快……据联邦当前最高级医疗仪器分析发现未知元素MW粒子富集。
从药理学的角度分析该现象。
苏絮然停顿了一下，相关信息在他脑海中分开组合，构成可行的答案。
他镇静地抬起手在大屏上逐步落笔。
答：MW粒子具有独特的能量共振特性……激活了人体细胞内与伤口愈合相关的……过度激活导致细胞过度增殖……
被抽中的另外四个人面面相觑，低声絮叨，不知从何落笔，拿着笔在大屏上悬停了一会儿，又尴尬的放下。
“喂，你知不知道怎么写？”
“你这不是说空话吗？没看到我笔都没动啊。”
“你看，那个特优生到底是编的还是真会啊？”
“我哪知道？”
“要不抄下他的？”
“你真好意思，刚才笑得那么欢……”
随着苏絮然的答案愈发完善，老教授板着的表情也松缓下来。
喜欢钻研药理学的好学生在他眼里是值得偏爱的。
周遭的哄笑声不自觉地逐渐减少。
当最后一个字写完的时候，苏絮然这才侧过身，伸出左手，摸索到后背上那张顽固的纸片。
他的指尖稍稍用力，嗤啦一声，将它狠狠撕了下来。
苏絮然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纸片没有细看，只瞟到了其中“不要脸的……乞儿……垃圾……千人……”的丑恶字眼。
在全教室凝固般的注视中，他转过身，冷着脸面朝着那些刚刚还肆意哄笑的面孔，目光平静地扫过前排那个男生僵住的脸。
然后，手臂抬起，手腕一甩。
那张象征羞辱的废纸，“哐啷”一声轻响，被投进讲台旁的垃圾处理器中。
苏絮然把光能笔轻轻放回讲台边缘，对着还在发愣的老教授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走下讲台。
他身着的校服没了纸片的遮挡露出了原本的颜色。
教室里的冷气吹得他一阵清凉，神清目明。
苏絮然自然而然地坐回自己的座位，翻开课本，动作平稳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顷刻间，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他翻动书页的沙沙声。
老教授开始讲解题目。
“很好，苏絮然同学给出的答案非常全面……”
“砰！”
前排那个男生猛地站起身，转头指着苏絮然质问道：“一个贫民窟的杂种，他懂什么药理学，在这里班门弄斧？！其他人都答不出来，他答出来的能看吗？！简直可笑！”
“够了！”老教授把手上拿的书朝讲台上一摔，“技不如人就好好听着！”
没学会还死不悔改的学生，老教授丝毫不会给他留面子。
教室里的其他学生再次交头接耳，不过这次被评头论足的对象已然换了一个人。
“林缺输不起啊……”
“看他站起来的丑样……”
“呵，一个下层小贵族，也没比特优生好多少……”
教室里只林缺一个人在那儿站着，引得他咬牙切齿，羞愤至极，愤然离开了教室。
下午，天穹图书馆。
苏絮然抱着厚厚的参考书，正穿过书架分区，刚走到通道中段，前方光线一暗，一个人影堵住了去路。
“啊，这不是我们药剂学专业的大天才吗？”林缺横跨一步，用肩膀顶住了苏絮然，“你上午可是出了大风头啊。”
他伸出手指，似乎想戳苏絮然的胸口。
“把老子的脸往脚底下踩是吧？！”
苏絮然退后两步没说话，估计了下手中参考书的重量，手上开始蓄力。
书嘛，有时候也是可以当板砖使的。
只希望对方的头别太铁，免得书搞坏了还得他赔。
“林缺？苏同学？你们在这干什么呢？”江季言突然从他们侧后方的书架那儿走出来问道。
林缺立马收起刚才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脸，狗腿子似的回道：“言少，是您啊。我们只是简单聊个天。”
“聊天？”江季言笑起来和江知翊有点像，但一双狗狗眼衬得他少了几分精明，多了些元气，“在图书馆里，还是保持安静的好。”
他的话语虽未言明，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
“言少说得对，我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事儿，我先走了。”林缺这时候就十分有眼力见了。
林缺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原地只剩下苏絮然和江知翊两人。
“谢谢言少。”
“苏同学，又变生疏啦。”
本来也不熟。
苏絮然腹诽。
“苏同学是药剂学专业的吧，刚好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
“额，我才刚入门……”
“没事，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先练练手呗。”
有种又要被话唠统治的恐惧。
苏絮然被江季言推着朝阅览室走去。
还好江季言除了话多，似乎并不是难相处的人。
他问的问题不算特别深入，大多都是日常药物使用的一些误区。
苏絮然在本专业的话题中，显得自如多了，两人聊起天来也不再别扭。
“苏同学，信物曝光后，可能会有一波对你的试探，试探上位者对你的真实态度，试探芙拉尔的格局变化……”
一段时间过后，江季言还有其他事，临走前提醒道：
“总之，每个位置的人数都是限量的，有人上去了，有人就下去了……不管怎么说，要学会使用信物啊。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来找我哦，作为今天你回答我问题的小小福利。”
苏絮然坐在桌前，将书签放入参考书的其中一页，若有所思。
阅览室另一边。
陆闻逍不经意间看到江季言和苏絮然结伴而来，半晌又一人离开，一人呆坐，不由得感到些许疑惑。
江家人这个时间段找上苏絮然？
“逍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