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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第 1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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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灵植低语与新苗初绽
灵植园的晨雾还未散尽，邱莹莹已经蹲在药圃边，看着新栽下的归墟花幼苗发怔。那些幼苗刚从地脉之眼的土壤里移种过来，叶片上还沾着细碎的露珠，却已有了蓬勃的生机——与之前那片药圃里妖异的紫花不同，这些新苗的叶片泛着健康的嫩绿色，叶脉间流转着淡淡的金光，那是被共生印净化后的地脉灵气。
“在想什么？”润玉提着竹篮走来，里面装着刚采摘的灵叶，叶片上的晨露滚落在竹篮里，发出“嘀嗒”的轻响。他蹲下身，指尖拂过归墟花的幼苗，叶片立刻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他的触碰。
邱莹莹指着幼苗根部：“你看，它们的根须在土里织成了网，昨晚我用灵识探查，发现这些根须正顺着地脉，悄悄修复上次被影种破坏的脉络。”她捡起片掉落的叶子，叶片在掌心轻轻旋转，边缘的锯齿状纹路渐渐变得圆润，“青玄长老说，这是灵植与地脉共生的迹象，只是……”
“只是担心它们再出岔子？”润玉接过话头，将竹篮里的灵叶分成小束，“昨天去北麓查看，地火晶的温度已经稳定了，南麓的醉春草也开始结籽，连黑风寨旧址都长出了新的蕨类植物。”他将一束灵叶递给她，“灵植比我们想象中坚韧，就像……”
“就像我们？”邱莹莹接过灵叶，指尖传来叶片的清香，那香气混着润玉身上的松木气息，让她心头一暖。她想起在地脉之眼里，两人紧握的双手，共生印的光芒穿透黑暗时，润玉眼底的坚定比星光还要亮。
“对了，”润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青玄长老让我交给你，说是青岚前辈留下的。”
布包里是本泛黄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灵植契”三个字，翻开第一页，正是青岚的字迹，墨迹带着些微颤抖，像是写于病中：“吾以残躯饲影种，非为封印，实为共生。灵植与暗影本是同源，如光与影，缺一不可。后世守护者若见此契，当知平衡之道，不在消灭，而在相融。”
册子中间夹着片干枯的归墟花瓣，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紫，却不似影种那般妖异，反而透着种沉静的美。邱莹莹将花瓣放在归墟花幼苗上，花瓣竟慢慢舒展开，融入叶片之中，幼苗瞬间拔高了寸许，叶片上的金光更盛。
“原来如此……”邱莹莹喃喃道，“青岚前辈不是在对抗暗影，而是在学着与它共处。”
润玉翻看小册子后面的内容，里面画着各种灵植与特殊能量共生的图谱：醉春草与地火晶共处一炉，酿出的酒能驱寒；蕨类植物攀附在玄铁上，长得比寻常快三倍；最末一页，画着株巨大的归墟花，花心坐着个模糊的人影，周围环绕着暗影与金光，旁边写着“终焉即新生”。
“这图谱……”润玉的指尖停在最后一页，“画的是归墟花的终极形态？”
“不止是归墟花。”邱莹莹指着人影，“你看这人影的轮廓，像不像青岚前辈？她大概是想以身示范，告诉我们暗影并不可怕。”
正说着，灵植园的孩子们吵吵嚷嚷地跑过来，为首的小豆子举着个花环，花环上插着各色灵草，跑起来叮当作响——那是用醉春草的种子串成的。“莹莹姐姐，润玉哥哥，你们看！我们在黑风寨旧址摘的，这草籽会唱歌！”
邱莹莹接过花环，草籽碰撞着发出“叮铃”声，与归墟花幼苗的颤动频率竟完全一致。她突然明白过来，那些被影种感染过的土地，并没有被彻底遗弃，反而因为暗影能量的残留，催生出了新的灵植形态。
“小豆子，你们在旧址还发现了什么？”润玉问道。
小豆子掰着手指头数：“有会发光的蘑菇，摸起来暖暖的；还有能跟着声音跳舞的藤蔓，我们唱歌的时候，它们就缠成圈圈；对了，还有个大池子，池子里的水是黑色的，但是把灵草放进去，长得特别快！”
“那是暗影泉。”邱莹莹和润玉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青玄长老说过，地脉之眼关闭后，残留的暗影能量会在低洼处汇聚成泉，若是处理不当，很可能再次滋生影种。
两人跟着孩子们来到黑风寨旧址，昔日的寨墙早已坍塌，取而代之的是片生机勃勃的草地。草地中央果然有个水池，池水呈深黑色，却清澈见底，池边种着的灵草叶片肥大，色泽鲜亮，丝毫不见被侵蚀的痕迹。
邱莹莹蹲在池边，伸手触碰池水，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并没有预想中的灼痛。共生印在掌心轻轻发烫，池水竟泛起金色的涟漪，涟漪中浮现出青岚的身影——这次不再是残影，而是清晰的影像。
“莹莹，看到这池泉水，便知你已悟透共生之道。”青岚的影像坐在池边，手里捧着株归墟花，“暗影泉是地脉自我调节的馈赠，它能让灵植快速生长，却也考验守护者的本心。若能善用，便是灵植园的宝藏；若起贪念，便会重蹈黑风寨的覆辙。”
影像渐渐消散，池水中的金色涟漪却久久未散。润玉将手放入水中，池水顺着他的指尖爬上手臂，在他心口的疤痕处打了个旋，又流回池中，疤痕的淡金光泽却更亮了些。
“看来，它认主了。”邱莹莹笑道，“青岚前辈说得对，平衡之道在己心。”
孩子们在草地上追逐嬉戏，采摘着会发光的蘑菇，编成项链戴在脖子上。邱莹莹看着他们无忧无虑的笑脸，又看了看身边的润玉，他正弯腰帮小豆子扶正歪掉的花环，阳光洒在他发梢，镀上层金边。
她低头看向掌心的共生印，印记的纹路已经变得无比繁复，像极了归墟花的根须，也像地脉深处交错的脉络。她知道，灵影山脉的故事还远未结束，新的挑战或许就在不远处，但只要他们守住这份共生的本心，守住彼此紧握的双手，就没有什么能摧毁这片土地的生机。
归墟花的幼苗在风中轻轻摇曳，根部的网脉顺着地脉延伸，将灵植园、暗影泉、北麓的地火晶连在了一起，像是在编织一张巨大的守护之网。邱莹莹仿佛能听到灵植们的低语，那声音温柔而坚定，诉说着新生，也诉说着传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