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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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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艾少司坦白之后，去音乐楼练琴再也不用绞尽脑汁得编理由了。
“我放学啦谢嘉屹，现在去练琴，晚上还是一起走呀！”艾少司撂下句话就急匆匆出了教室，帆布袋随意往桌上一丢，乱七八糟的铅笔橡皮从里面滚出来。
“你……慢点跑。”谢嘉屹无奈替他收拾好，一边又给阿姨发消息，让准备一份晚上的夜宵。然后打开电脑，边工作边等他。
“Hi。”
“久等啦，我们开始吧思逸哥。”
艾少司小喘着气，入秋以后的夜晚降温明显，他穿得单薄，出汗后被冷风一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你感冒了？”宋思逸身体不好，眼下已经穿上了针织衫，作势就要脱下来给他穿：“晚上会很冷，还穿短袖怎么行？”
“不用不用！我去把门窗关上，给我了你怎么办？”艾少司按住他手上的动作。
宋思逸拗不过他，只能妥协。等人回来后，才垂下手轻轻摩挲着方才接触的地方：“下不为例。我们开始吧。”
艾少司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幻想自己置身聚光等下。
有点紧张。
指尖落在黑白琴键上，敲下第一个音。
开头很顺利，突然来到一个跨度比较大的地方，艾少司的小指不小心按到杂音，刺耳的失误让他有些乱了节奏，苍白的骨节渐渐泛起粉红，被手心紧张出来的汗氲得湿淋淋的。
好在他迅速进行调整，演奏渐入佳境。
高、潮、时分，是他练得最熟练的段落，手指如翻飞的蝴蝶般翩翩起舞，时而低沉时而高昂，艾少司仿佛真的被拉入了乐曲描绘的世界，微微摇摆着身体，投入到了忘我的境地……
一曲毕，他闭眼缓了片刻，再度睁眼已经恢复了往常状态。他双手放在膝头，紧张得端坐，偏头用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宋思逸：
“思逸哥，这就是我这一个半月的练习成果。”
距离晚宴不到一周，今天的演奏艾少司自我感觉良好，最终基本就是这个效果了。
宋思逸眯起眼睛，眉头如同小山川缓缓皱起，仿佛还在细品刚才那段演奏，艾少司如同一个即将查分的高考生，从未如此紧张，手指下意识抓紧裤子布料：“怎么样，你实话实说，我准备好了……”
宋思逸深深得看他一眼，忽然流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但转瞬即逝，他眉眼一松，露出赞许的微笑。
“弹得很好。”
“呼——吓死我了！”艾少司重重得松了口气，僵硬的食指瞬间舒张，激动得从凳子上跳起来：“哥你下次可别卖关子了，我的小心脏会承受不住的呜呜。”
“喂，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宋思逸轻笑一声：“开头的错音听得我快心脏病了，罚你回去练习一百遍。”
“遵命师傅！”
宋思逸曲起手指在唇边轻咳一声：“严师出高徒，练哭了回头别找我。”
“知道啦~”艾少司吐了吐舌头，忽然想到什么，单膝跪在凳子上，越过宋思逸拿来曲谱：“还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就是这一段为什么弹上去这么刺耳？我应该没有弹错呀。”
艾少司拿起铅笔，开始在谱子上圈圈画画，这首曲子早就烂熟于心，他一下子就能找到位置，铅笔摩擦纸面发出沙沙声，不一会儿就圈出了足足十几二十处。
“就是这里、这里、还有……这个地方。”艾少司咬着笔根，抬头直视宋思逸：“开头我知道弹错了，但后面的旋律好像不太和谐，听上去很奇怪，就像全部弹错了一样……”
“你不是五音不全？”宋思逸挑眉，表情罕见得严肃。
“是的，但……”
“没有但是，你弹得没错。”宋思逸忽然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司司，你并非专业生，无法用耳朵辨别对错。只要你把谱子背下来，应付那个晚宴就足够了。”
艾少司还是有些疑惑，一言不发得抿着嘴。
宋思逸拿过一块橡皮，慢条斯理得将铅笔印迹擦干净。眼见气氛有些僵持，他只好再度开口，耐着性子说服他：“司司，你只是太紧张了，放松一点好嘛，你弹得很棒了。”
艾少司注视着对方，只见焕然一新的曲谱重新递到眼前。
“还是说……司司你不相信我？”
薄薄纸张背后的视线如雄鹰般凌厉。一向温文尔雅的宋思逸，此刻就像变了个人。
“没有！怎么可能！我要好好感谢你还来不及！”面对出乎意料的质问，艾少司大惊失色。
很快，那些攻击性就一扫而空。宋思逸肉眼可见变得有些失落，尽心尽力得帮助别人最后还被反过来质疑，换做谁也不好受……
艾少司自责得不行，立马说了一堆好话，谱子的事是再也不敢提了。
宋思逸这才被勉强哄好，大度得将话题翻篇：
“好吧，原谅你了。我们继续，争取早点回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