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
-
这句话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
维克斯心底的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
他哑声笑了笑，趴在了葵景的肩膀，犬齿刺破他脖颈的腺体。
葵景闷哼一声，手指更深地陷入维克斯的发间。
这人属狗，咬得这么狠。
“喂，你松松口，我又不会逃。”温热的血液顺着葵景的后颈滑落，浸·湿了衣领。
他推了推维克斯的头颅，听着维克斯靠近自己脖颈的呼吸愈发粗重。
感觉到维克斯的失控。
葵景面对着眼前迟迟不敢靠近，仿佛被无形的威压震慑住的蜥蜴兽。
闭了闭眼，他扣住维克斯的后脑。
任由对方的牙齿越陷越深，似乎要把自己整个人拆吃入腹。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
“这真的是向导？”
“他刚才是不是用精神压制了蜥蜴兽？”
“见鬼，竞技场什么时候混进来个野生向导？”
……
葵景充耳不闻。
“够了。”他一把揪住维克斯的后领，稍稍拉开距离。
安抚性的信息素顺着伤口反哺回维克斯的体内，换来一声不满的呜咽。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葵景很想一脚把这个不会看眼色的少年哨兵踢到一旁去。
他捂住渗血的腺体，叹了口气，转头望向蜥蜴兽，张了张嘴唇。
没有人看清他做了什么。
只见那头蜥蜴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像是被无形的锁链勒住了咽喉，轰然趴伏在地。
观众席一时陷入死寂。
等回过神，不少的观众纷纷举起腕表，疯狂拍摄起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葵景扶着脱力的维克斯。
他的目光越过骚动的人群，直直刺向席上的南希，笑得肆意张扬。
做坏事时间到。
“按竞技场的规矩。”
他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我有权赎回自己的哨兵，开个价吧，南希。”
开什么价？他最想开始葵景的天灵盖。南希的脸色由白转青，联络器在手中发出咯吱声。
早知道葵景会看上这个少年哨兵，他绝对不会接受这个烫手山芋。
“吃点好的吧。”他自言自语，怕葵景胡吃海喝，迟早会吃坏肚子。
只不过葵景藏的可真好。
在G56垃圾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居然没发现手下最优秀的药剂师是个向导。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哨兵，他恐怕会继续隐藏下去。
葵景不是南希肚子的蛔虫，也懒得去猜他的心思。
事情到现在局面，他不可能继续待在竞技场了。
“或者你更想听星际法条文？”
破罐子破摔，看谁的脑壳比较硬，能多扛几次砸。
葵景扶着维克斯往出口走，靴底碾过散落四处的猩红碎肉。
“《哨向保护·法》第十六章第八条，任何被证实为合法结合的哨向组合，都享有优先赎回权。”
他说这话时，维克斯的呼吸变得紊乱起来。
潮湿的海水味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散开来，混合着淡淡的铁锈味。
葵景侧过头看去，发现他脖颈处的血管在皮下暴起，像有无数虫子在爬行。
“该死。”葵景咒骂着半跪下来，手指抚过那些凸·起的青筋。
“他们给你打了多少药剂？”
最好别让他知道，竞技场的人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剂都往这人身上打，不然救回来，也是一条疯狗。
“你不会真变成一条疯狗？”葵景拍着维克斯的脸，要他清醒点。
维克斯听到他的话，瞳孔收缩成针尖状，冷汗顺着下颌滴落。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扣抓着葵景的衣袖。
“听着——”葵景捧起维克斯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这个动作让周围的打手们立即绷紧了神经，十几把电枪齐刷刷对准了葵景。
是的，比起相对有武力值的哨兵，他们更害怕狡诈没底线的葵景。
在竞技场中，哨兵常见，而向导不常见。
尤其是可以在这种环境下，伪装多年，无人识破的向导。
尤其这人种种劣迹，电子开庭，都没法法外开恩。
“果然主管没说错，你是天生反骨。”其中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打手，眼神阴狠地盯着无动于衷的葵景。
葵景嗤笑一声，推了推都快怼到他脑门的电枪，“卖身都有年限，他定的又不是终身制，还需要我给他贵宾式的体验？”
别开玩笑了，南希从拍卖场把他买下来时，难道就没看出他极其不乐意。
不乐意当时，自己没把拍卖场的人都全给杀了。
“眼睛瞎就去找医生看看，我反骨不是一两天，需要你们提醒我？”
葵景看这些打手的眼神如看傻子，南希多防备自己，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
电枪推了推，又怼到他脑门上。
比起自身的安危，葵景看着明显撑不下去的维克斯，首先就先顾着他，“打开你的精神海。”
维克斯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但很快被剧痛淹没。
葵景没有给维克斯拒绝的机会，或者说他只是知会一声。
至于维克斯会不会拒绝，根本无关紧要。
“放轻松。”伸手按着维克斯的手腕，葵景容不得他拒绝自己。
从他指尖蔓延出去的精神触·须，强势地刺入维克斯的精神海中。
深海中，起了一点亮光。
当光影飘散，海水被搅动，一只深海巨兽破水而出。
它身躯庞大得令人窒息，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莹蓝的光泽。
每一片鳞片的缝隙间，都附着蠕动的黑色黏液。
滴答滴答，黏液掉落水面，像是无法清除干净，只能任由着黏液随波漂浮。
葵景看着染黑的精神触·须，咬了咬后槽牙。
本就没什么耐性，这回算是挖坑给自己跳了。
他更加没耐性了，用脑壳顶了顶身旁打手手上的电枪，“开·枪吧”
打手们面面相觑，从未见过有人企图弄死自己来危险他们。
领头的打手较为了解葵景的为人。
他笑了笑，贴过脸去，把电枪收了回去，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自己选得哨兵，跪着也得救。”
“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等你。”
他抬手让一众打手都收回了电枪，推着人走向贵宾室。
关门的刹那，他朝着葵景比了个对着太阳穴开·枪的手势，嘴唇无声地“砰”了一声。
别让他找到机会回敬他！葵景眼神一冷，一脚踹向金属门，把身后的维克斯狠狠丢进沙发里。
“为什么帮我？”维克斯的后背撞上靠垫，几缕蓝发黏在了汗湿的额头。
“帮你？”葵景侧过身，单膝抵着沙发，观察着这个令他损失严重的少年哨兵。
他希望这个家伙物超所值，不然自己绝对会生气，会很生气的。
他低下头，垂落的黑发像蛛丝缠住猎物，“我可以再帮你一把，只要你足够听话。”
“听话？”维克斯攥住了他的脚踝。
这句话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词。
他仰起头，喉间溢出的轻笑带着血腥味，“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葵景没有挣脱。
这世上，最轻巧的就是道理，最无用的也是道理。
而他从来不讲道理。
他的手指沿着维克斯的颈项下滑，在触到那截断针时收紧，“别急着生气，最怕你连条狗都比不过。”
随着“咔”的一声轻响，维克斯的闷哼被葵景用手掌捂回喉咙里。
那截断针被利落地拔了出来。
“别担心。”葵景的嘴唇擦过他的耳廓，“你付得起代价。”
维克斯突然暴起，将他反压·在身下。
肩膀被钳制的疼痛让葵景眯起眼眸。
他看着维克斯瞳孔里翻涌的暗潮，那里面沉浮着太多被药物催化的欲念。
“你想怎么玩？像那些贵族一样玩训兽游戏？”维克斯晃了晃因药物而意识混沌的头。
驯兽？感觉很废体力。葵景拍了拍维克斯的脸，要他学乖点，“没玩过，但能玩玩。”
一个鞭子一个糖果的游戏，他能学的很好。
维克斯扣住他肩膀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
G56星是星际中臭名昭著的垃圾星，里头能活下得去的人，不可能会是个洁白无瑕的无罪之徒。
他眼眸一沉，话语间都带着火星味，“那就别把我玩死了。”
“你要不先收收？我不养死狗的。”葵景能感觉到他躁动的信息素，那绝不是一支抑制剂能平息的。
他叹了一口气，心里暗自懊恼，亏本啦，真的亏本啦，他不想干了。
“收？你不是想玩？”维克斯抬起葵景的手指，含·住他染血的指尖舔舐。
舌尖卷走了血珠，他压抑着眼中的疯狂，“你要怎么玩？我需要很多很多，才能填饱。”
他的贪心像是自己的报应。葵景屈起手指抵在维克斯的唇，笑得无辜又天真。
“要不要主人帮你离开竞技场，不过那是另外的价钱了。”
当狗是不够的，他需要的是头会咬人的凶兽。
明知道他在故意刁难自己，维克斯咬住了葵景的指尖。
“我求你。”这三个字，他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时间不多了。
葵景皱了皱眉，一把扯开维克斯的衣领，露出那些触目惊心的针孔。
“我能带你离开。”他沉默了下，声音冷静到可怕，“但你要演我的哨兵，演到他们相信为止。”
维克斯没有抵抗，躺在沙发上，任由葵景贴近自己。
有时候，他很好奇，这种环境，葵景究竟想做什么。
感觉到他的放任自由，葵景歪了歪头，主动露出后颈处尚未愈合的伤口，声音如同海妖的蛊惑，“想不想再咬上一口。”
维克斯的眼神恍惚了一瞬。
“放心，我会帮你的。”葵景趁机俯下身，代替罪恶的是他的嘴唇。
口舌间吞咽着他最深的卑劣。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3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