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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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电梯后，季川问：“演示完了为什么还要他留下？”
程霁按了楼层后回答：“有时，招标方可能会在所有人演示完毕后，统一宣布后续安排，比如补充材料的提交截止日期，下一轮谈判时间，或者公布中标结果的大概时间，如果提前走了，就会错过这些重要信息。”
“哦，这样啊。”程霁想起有人的材料是用行李箱装的，感慨，“那么多材料那些老年人看得完吗？”
程霁笑道：“他们是按要点过目的，虽然快不了，但效率高。”
电梯门开了，两人出了大堂，在路边重新上了车，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季川不知道程霁要带他去哪里，好奇地问：“我们现在去酒吧？”
“今晚去‘画舫夜游’，现在先去别的地方逛逛。”
程霁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对季川道：“我们多玩两天怎么样？”
“好啊。”季川没也反对，来都来了就是要玩个痛快。
在车流中穿行片刻，程霁将车子开进了一个大型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他将车停稳，两人解开了安全带，同时开门下车。
“要购物？”季川看着这大型商场，心想购物不是小姑娘才喜欢做的事吗？不过，他确实还没逛过这么大的商场，进去看看也不错。
程霁沉稳地点头：“嗯，我们可以在这里逛逛，吃点东西。”
“好。”季川看了程霁几眼，看来，男人也有爱购物的，像程霁这样有品位的老爷们儿，爱购物好像也挺正常的。
两人先是在一楼逛了逛，基本都是卖吃的东西。程霁在一个五颜六色的推车面前停了下来，随着季川的视线，选了一个抹茶味的冰淇淋。
季川见他只要了一个，问：“你不吃吗？”
程霁看了眼边上给女友买柠檬茶的男生，回道：“我不爱吃。”
季川拿到冰淇淋后，迫不及待地舔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他边吃边跟着程霁乘扶梯上了二楼。
二楼主要是卖服装的，季川刚想继续乘扶梯往上一层去，就见程霁已经迈向了前面的服装店，那是一个知名的男装品牌，季川不知道，但看起来价格不便宜的样子，但程霁想买，他也一起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导购小姐姐穿着短裙套转，笑起来很甜，话不多，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人，没有什么存在感。
季川左看右看，悄悄拿起一件米白色外套看了看价格，数了数价格上的数字，1、2……，啧啧，要两千多！真贵！
他一抬头，程霁就拿着一件粉色的短袖在他面前比划，他刚要开口，程霁又拿了一条白色裤子过来：“这个怎么样？”
季川低头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眼程霁，抗拒道：“这颜色不是给小姑娘穿的嘛，我可不要。”
程霁有些遗憾，但还是尊重他的意愿：“那你自己看，有喜欢的我们就买下来。”
“不了不了，我衣服可多了。”他趁身后的导购小姐姐不注意，凑近了对程霁用气音小声说，“哎呀，程哥，这里的东西太贵了！”
程霁被他的呼吸弄得心头火热，面上却依旧无波无澜，只一双深邃的眸子泛起笑意，温声道：“没关系，难得来。你先选，我也看看，有喜欢的，我就一起买了，不用跟我客气。”
季川将手插进兜里，嘿嘿笑：“那怎么好意思，说着他的余光已经开始挑选了起来。”选了几分钟，季川选了一件打折的T恤，上面的logo他认识，他就要这一件了。
程霁已经走到他前面去了，他过去的时候，程霁手里拿了四五件衣服，还有裤子，都以浅色系的的为主，看着还挺青春洋溢的。
下一秒，季川心里升起一个微妙的念头，快步走过去，不确定地问：“你的？”
“给你买的。”他看向里面藏蓝色那件，“那件才是我的。”
季川道：“我也想要深色。”浅色太容易脏了，哎呀，买了都舍不得穿。
程霁回头对导购道：“麻烦再拿一件这个，他的码。”
“好的先生。”
结账后，程霁要求配送，直接送到他们下榻的酒店。季川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大为震撼。
出了服装店已经六点了，两人在不同区域逛了逛，随后两人直接去了负一楼，直奔火锅店。
原来程霁早就提前预定了座位，不然还得重新排队。
季川看着门口椅子上坐着的一排人，心想，这家味道肯定不错。
等了五六分钟，锅底就被服务员端上了桌，鸳鸯锅，红汤翻滚，菌菇清香，各占一半。
过了几分钟，菜陆续上齐。程霁熟练地夹起一片毛肚，在沸腾的红汤里“七上八下”烫好，然后无比自然地放到了季川的油碟里：“尝尝，这家的毛肚是特色。”
季川受宠若惊，夹起来送进了嘴里，口感果然爽脆弹牙，麻辣鲜香。
“好吃！”他满足地眯起眼，也礼尚往来地捞起清汤里烫好的肥牛卷放到程霁碗里，“程哥，你也吃。”
程霁似乎很熟悉季川的口味，烫的菜多是季川爱吃的，动作细致又周到。
他们点的菜量不算多，程霁解释说：“稍微垫垫就好，‘画舫夜游’那边还备了不少特色的点心和小吃，可以边赏景边吃。”
季川了然点头，心里对接下来的行程更期待了。
吃完火锅，时间已经接近八点。结过账，两人便开车直奔淮水畔的夜游进场处。夜晚的淮河两岸灯火璀璨，与白日的景色截然不同。
程霁显然是轻车熟路，没有去挤人头攒动的大型游船码头，而是带着季川沿着河岸走了一小段，来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泊位。一艘精巧雅致的画舫静静停靠在那里，船头挂着两盏昏黄温馨的灯笼。
“我们订的是这艘。”程霁示意季川上船。
季川小心翼翼地踏上甲板，走进船舱内部。
里面布置得古香古色，极为精致。梨花木的小几上摆放着紫砂茶具和几叠精致的糕点，以及一碟水果。靠窗是柔软的坐垫，窗棂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透过明净的玻璃，可以毫无遮挡地欣赏窗外景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角落里甚至还摆着一架古筝，处处彰显着低调的奢华。
季川在电视里见过古筝，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他走过去用手指拨了几下琴弦，发出了几声空灵的声响，他问程霁：“程哥，这……这得花不少钱吧？”
程霁没回答，只是笑了笑，拉着他走到船头的甲板上：“出来玩，开心最重要。站在这里看风景更好。”
画舫缓缓离岸，驶入波光粼粼的淮水。晚风带着河水的微凉拂面而来，吹得人身心舒畅。
两岸是古建筑的轮廓，屋檐下挂着一串串红灯笼，倒映在水中，随着波纹摇曳，碎成一片流光溢彩。
程霁拿出手机，对着正倚着栏杆、满眼新奇望着岸上风光的季川，“咔嚓”几声，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镜头里的青年侧脸在灯火映照下格外清晰，眼神亮晶晶的。
季川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程霁在拍自己，对视间，他忽然觉得有些脸热，就呆愣愣地看着镜头。
程霁放下了手机，温声问他：“你要拍些照片留念吗？”
季川有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随即也掏出自己的手机，道：“要，我也拍点照片。”他学着程霁的样子，对着两岸的风景、精巧的画舫、甚至是夜空中那轮不甚明亮却意境十足的月亮，一通猛拍，恨不得把眼前所有美好的景象都装进手机里带回去。
画舫在河心平稳前行，船桨划破水面的声音轻柔而有节奏。
程霁靠在季川身边的栏杆上，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夜色温柔，灯火阑珊，船行景移，一切都恰到好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