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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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沈清和是被厨房传来的动静吵醒的。他揉着眼睛推开门，就见厉沉舟系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围裙，正对着案板上的番茄发愁。晨光从纱窗钻进来，给他侧脸的绒毛镀上层浅金，手里的刀悬在半空，倒像是在研究什么精密仪器。
“醒了？”厉沉舟回头，眼里带着点无措，“这番茄蒂怎么弄下来？我怕切到手。”
沈清和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刀，指尖划过他手背时，触到点微凉的水渍。“转着圈切个小口子，一拧就下来了。”他演示着，鲜红的果肉裂开时，带着点清甜的汁水溅在案板上。厉沉舟凑得很近，呼吸扫过他的耳廓，像只好奇的大型犬。
“学会了吗？”沈清和抬眼。
“好像……学会了一半。”厉沉舟挠挠头，视线落在他握着刀的手上，“你做实验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厉害？”
“那可不一样，”沈清和把处理好的番茄放进砂锅，“实验室里可不能像你这样，把鸡蛋壳掉进碗里。”他说着，从蛋液里捞出片碎壳，朝厉沉舟晃了晃。
厉沉舟嘿嘿笑起来，转身去拿豆腐。冰箱里的豆腐是昨天特意买的嫩豆腐，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像捧着什么易碎品。“放多少？”
“一半就够了。”沈清和往砂锅里加水，火开得不大，咕噜噜的声音慢慢起来。薄荷的香气从阳台飘进来，混着番茄的酸甜，在晨光里慢慢发酵。
汤煮好时，厉沉舟已经把碗筷摆好了。两只白瓷碗并排放在桌上，边缘都印着道浅痕——那是去年搬家时不小心磕到的，厉沉舟当时心疼了好几天，说要再买新的，却被沈清和按住了。“有痕迹才像家。”他当时这么说。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