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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冷战里的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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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刚把项目报表摊开在桌面，指尖还没碰到钢笔，办公室门就被轻轻推开。那声带着怯意的“哥”像根细弦，瞬间绷紧了他的神经——不用抬头，他也知道来人是江言。
他刻意没动，目光牢牢锁在报表上，却连一行数据都没看进去。直到手腕被温热的掌心轻轻攥住，江言的声音裹着心疼传来：“右手吧，左手还没好。”
江衍这才抬眼，撞进对方眼底满是愧疚的深渊。昨天被戒尺打过的左手还藏在桌下，泛红的痕迹没完全消退，此刻被江言点破，他索性不再遮掩，缓缓抬起右手，掌心朝上，摆出往常接受惩罚的姿势。只是这次，他的眼神冷得像冰，没有半分往日的软意。
江言却没碰戒尺，反而蹲下身，视线与他平齐，指尖轻轻蹭过他右手的掌心，语气里满是懊恼：“哥，对不起……”他咽了咽，声音放得更低，“我就是觉得你最近太忙了，每天见客户、改方案，连跟我多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才昏了头找林浩演戏，想让你多注意我一点。”
指尖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语气里带着酒后的懊悔：“昨晚我喝了点酒，脑子混，忘了跟你道歉，还让你一个人在主卧待着……对不起哥。”
江衍的喉结动了动。他早知道江言发现了微信被拉黑——今早路过总裁办公室时，他瞥见江言盯着手机皱眉，指尖反复点着聊天框，却没发来一条消息。也知道江言昨晚喝了酒，凌晨起夜时，次卧门缝飘出的酒气还没散。
可这些“知道”，压不住心里的委屈。他猛地抽回手，往后靠在椅背上，刻意拉开距离，语气平淡得像对陌生下属：“江总，保持点距离。”
江言脸上的愧疚僵住了。他本以为自己低头认错，江衍就算还在气，也会软下来几分——以前每次吵架，只要他服软，江衍总会很快原谅他。可现在，江衍连眼神都不愿给他，那声“江总”像道鸿沟，把两人之间的亲密彻底隔开。
“哥，你别这样……”江言伸手想碰他的胳膊，却被江衍侧身避开。他慌了，声音都带了点颤：“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跟你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了，也不会让林浩再接近我半步，连公司走廊碰到都让他绕着走。你把微信加回来，好不好？”
“江总！江先生！”江衍突然提高声音，指尖攥紧报表边缘，纸张被捏出深深的褶皱，“我现在在处理工作！请您离开我的办公室！”他刻意加重了“江总”和“江先生”的称呼，每一个字都在强调“上下级”的界限，连眼底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江言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他看着江衍紧绷的侧脸，知道这次是真的把人惹狠了，再多说只会适得其反。沉默了几秒，他慢慢收回手，声音低得像在呢喃：“好吧……那我先走了。你要是累了，记得去茶水间喝点热的，别熬坏了身子。”
说完，他没再停留，轻轻带上了办公室门。门合上的瞬间，江衍紧绷的肩膀才垮下来，他盯着桌角那盆江言上周送的多肉——叶片上还沾着江言特意喷的水珠，就像以前他总细心照顾自己一样。可想起那天办公室的画面，想起空荡的主卧，眼底还是忍不住泛起湿意。
门外，江言靠在墙上，拿出手机点开和江衍的聊天框，看着“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的提示，重重叹了口气。他给助理发了条消息：“把林浩的离职手续办了，今天之内让他离开公司。”发完，他抬头看向江衍办公室的门，眼底满是无奈——看来这次，得用更笨的办法，才能把他的哥哥哄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