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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你个疯子 ...

  •   那天晚上,秦燕州连夜从麦澳返回到了港城的家,他仅有的理智告诉他,他再在那里呆下去,这件事绝对会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可回到熟悉的环境后,秦燕州的情绪非但没有平复,反而以一种更极端、更扭曲的方式反弹回来。

      霍敬予那句“比不上顾徉万分之一”日夜扎在他的心口,反复提醒着他的不堪和失败。酒精和愤怒褪去后,留下的是更深的无能和恐慌。

      他得不到霍敬予的心。

      他抓不住那个人的目光。

      他甚至连像顾徉那样,与他老婆并肩站在谈判桌上的资格都没有。

      ……

      种种认知像日复一日的侵蚀着秦燕州,将他最后一点试图改变的微小火苗也彻底浇灭,只剩下毁灭和占有的黑暗欲望。

      如果得不到心,那至少,人是他的。雄狮也好,小白兔也好,哪怕是会七十二变的孙悟空,也改变不了他霍敬予是他秦燕州法律意义上的,名正言顺的妻子。

      这个念头如同疯长的藤蔓,紧紧缠绕住秦燕州仅存的理智,最终将其彻底绞杀。

      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

      霍敬予从麦澳回来的第二天清晨,他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公司处理积压的事务,刚走到玄关,就被秦燕州拦住了。

      “去哪?”秦燕州靠在墙上,挡住去路,眼神幽深地看着霍敬予,里面翻滚着霍敬予看不懂的、令人心悸的情绪。

      “公司。”霍敬予皱眉,试图绕过他。

      秦燕州猛地伸手,抓住了霍敬予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今天不去公司。”他说,语气不容置疑。

      “秦燕州,放手。”霍敬予冷下脸,“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

      “我说了,今天哪里都不准去。”秦燕州盯着他,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笑意,“哦,不对,应该是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准去。”

      霍敬予心中一沉,意识到不对劲:“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秦燕州猛地将他往后一推,霍敬予猝不及防,踉跄着跌倒在地毯上。

      秦燕州俯视着霍敬予,眼神里是疯狂而偏执的占有欲:“你被禁足了,从今以后,我,和这个家,就是你生活的全部。你不需要工作,你的工作就是伺候我,当我的……好妻子。”

      “你疯了?!”霍敬予试图站起来,却被秦燕州轻易地再次推倒。

      “我是疯了!”说完秦燕州低吼一声,猛地欺身压下,膝盖顶住霍敬予的腿,双手粗暴地抓住他衬衫的前襟,用力一撕!

      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地响起。

      “霍敬予,我告诉你,我就是被你给逼疯的!跟一个疯子一起生活就是你活该!”秦燕州的眼睛赤红,呼吸粗重,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你不是看不起我吗?不是觉得我一无是处吗?好啊!那你就乖乖待在家里,哪里也别去!什么寰宇迅航,什么德尔佩克,都他妈给我见鬼去!你只需要看着我!只能看着我!”

      霍敬予奋力挣扎,狼狈的想往门的方向爬,但他根本不是处于疯狂状态下的秦燕州的对手。

      “秦燕州!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混蛋!”

      咒骂和挣扎只会更加刺激秦燕州,他像个被激怒的野兽,用近乎虐待的方式,撕扯掉霍敬予身上的所有衣物,将那些象征着体面、能力和独立的布料扔得满地都是。

      霍敬予被秦燕州死死压在地毯上,浑身赤裸,屈辱和愤怒让他浑身发抖,眼神像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剜着身上的人。

      “看啊!”秦燕州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看清楚!现在上你的人是谁!是我!秦燕州!你的丈夫!不是那个跟你有甜蜜过往的顾徉!”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温情,只有纯粹的发泄、占有和惩罚,秦燕州像是要通过这种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在身下这个人身上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证明自己的所有权。

      霍敬予咬紧牙关,忍受着身体被强行进入撕裂的剧痛,一声不吭,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空洞而冰冷,里面所有的光似乎都熄灭了。

      【予哥,予哥,你说说软话啊,你求求他】

      【予哥,他现在就需要一句软话,一句承诺,一句认可,你只要哄一哄他,他就会冷静下来】

      【霍敬予,不要这样,你会被他折磨死的!】

      【霍敬予,你把我放出来啊,让我帮你承受啊!】

      【啊……我x你妈的秦燕州!】

      秦小号发出惊恐而无助的尖叫,霍敬予已经将他的意识死死的封闭在这具身体里,可他的意识还是被这具身体正在承受的暴行冲击得几乎涣散。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霍敬予无法醒来的噩梦,秦燕州彻底疯了,他没收了霍敬予所有的通讯工具,切断了别墅对外的网络,甚至派了保镖守在楼下。

      他将霍敬予囚禁在了这栋华丽的牢笼里。

      白天,他有时会出去,但很快就会回来,像是生怕离开久了,笼中的鸟儿就会飞走。回来后,他会强迫霍敬予待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看着他。他会用各种言语羞辱他,贬低他,将自己内心的焦躁全部发泄在他身上。

      而夜晚,则是更加漫长的折磨。

      他几乎夜夜索求无度,每天都有不同的情趣玩具配送到家里,他用各种方式占有霍敬予的身体,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所有权。

      秦燕州的动作时而粗暴,时而带着一种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缠绵,他会在情动时一遍遍逼问:“说!你是谁的人?!”“叫我的名字!”“说你是我的!”

      霍敬予从不回应,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反应,像一具漂亮却空洞的人偶,任由秦燕州摆布,只在最痛苦的时刻从喉咙深处溢出几声压抑不住的闷哼或破碎的喘息。

      霍敬予的沉默和麻木更加激怒了秦燕州,换来的是更变本加厉的对待。

      身体上的痕迹旧的未去,新的又来。青青紫紫的掐痕,暧昧的吻痕,甚至还有一些细小的擦伤,遍布在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霍敬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脸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阴影。但他那双眼睛,却始终保持着一种令人心惊的冷静和空洞。他不再看秦燕州,也不再试图沟通,像是将真正的自己彻底封闭了起来,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包括痛苦。

      这种死寂般的顺从,反而让秦燕州在发泄之后,陷入更深的恐慌和狂躁。他像是抱着一块冰冷的玉石,即使捂在胸口,也焐不热,只会让自己也冻得发抖。

      他得到了这具身体,日夜占有,但却觉得离那个人越来越远,远得仿佛隔着一个宇宙。

      【停下来……求求你停下来秦燕州……】劝不动霍敬予的秦小号日夜哭泣,转而哀求起他自己的本体。看着“自己”如此伤害着自己深爱的人,它承受着双倍的痛苦和煎熬【他受不住了,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秦燕州听不到小号的哀求,他沉溺在自己制造的黑暗漩涡里,无法自拔。

      又一次漫长的、近乎虐待的□□结束后,秦燕州喘着粗气从霍敬予身上下来。

      霍敬予像破败的娃娃一样瘫软在凌乱的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身上一片狼藉。

      秦燕州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底那股毁灭一切的欲望消退后,涌上来的是无边的空虚和害怕。他伸出手,想要碰碰霍敬予的脸颊,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被对方下意识避开的动作给定住了。
      那是一个本能般的抗拒。

      秦燕州的手僵在半空,那下意识避开的动作像一根针,刺破了他心中刚刚升起的、可笑的心软,一股更深的暴戾猛地窜起。

      他以为这些天过去,霍敬予应该学会服软,学会顺从,学会认命……可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自以为是!甚至到了这一步,在他把他彻底弄脏弄碎之后,这个人骨子里的东西,竟然还在!

      “躲?”秦燕州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和被羞辱的刺痛,“霍敬予你他妈的还敢躲老子?”

      他猛地俯身,一把攥住霍敬予的下巴,强迫那双空洞的眼睛看向自己:“说话!刚才不是还很能忍吗?现在给我装什么哑巴!求我啊!像你刚嫁进来时那样,哭着求我放过你啊!”

      霍敬予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但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有睫毛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他看着秦燕州,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和深藏其下的、毫不掩饰的讥讽。

      他扯了扯破裂的嘴角,声音嘶哑,终于开了口:“求你?”他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全是冰渣子,“求你什么?求你继续证明你只有这点可悲的、只能用暴力找存在感的能耐吗?”

      秦燕州瞳孔一缩,攥着他下巴的手更用力了:“你他妈再说一遍!”

      “我说,”霍敬予直视着他几乎要喷火的眼睛,语速缓慢,却每一个字都砸在秦燕州最痛的地方,“秦燕州,你除了会神经兮兮的发疯,会撕咬打碎东西,会上床这点事,你还会什么?秦钟仁摊上你这么个儿子,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你闭嘴!”秦燕州猛地把他掼回床上,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用尽心机嫁进来的玩意儿!装!你接着装啊!不是最会装小白兔吗?”

      他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声音因为极端情绪而变得尖刻扭曲:“来!再装一次给我看看!就像你刚嫁进来时那样,低着头,红着眼眶,怯生生地叫我‘小叔叔’……你装啊!装得像了,把我哄高兴了,说不定我就真放过你了!给你自由!”

      霍敬予静静地听着,他看着状若疯狂的秦燕州,眼神里的怜悯和唾弃几乎要满溢出来:“装成那样,是为了得到我想要的。”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与秦燕州的狂躁形成极致对比,“而现在,对着你……”

      他顿了顿:“我只觉得恶心。”

      “自由?”他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嘴角,那弧度冰冷而残酷,“秦燕州,你搞错了。从来都不是你‘给’我自由。而是我看你可怜,施舍给你一点,陪我玩这场婚姻游戏的‘资格’而已。现在,我不想施舍了。”

      “啊——!!!”秦燕州彻底疯了。

      这些话比任何反抗和哭喊都更能摧毁他。他所有的暴行,在对方眼里竟然只是一场被施舍的、可怜的游戏?

      他猛地扑上去,所有的理智彻底崩断,只剩下最原始、最黑暗的毁灭欲:“霍敬予!我杀了你!我要弄死你!”

      霍敬予没有再说话,甚至闭上了眼睛,仿佛连多看他一眼都是浪费。这种彻底的、冰冷的蔑视,成了压垮秦燕州的最后一根稻草,也点燃了他更加疯狂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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