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被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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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栖迟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水瓶，冰水已经凝结了一层水珠，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
他突然转身离开，脚步比平时快了几分。
走到垃圾桶旁时，他发现自己握瓶子的手在微微发抖。
篮球场上，谢照野奇怪地看着迟到的宋栖迟："去哪了？我找你半天。"
"买水。"宋栖迟递给他一瓶，声音比平时低，"……小心冰。"
谢照野接过水瓶时，指尖碰到了宋栖迟的手——比冰水还要凉。
他抬头想说什么，却发现宋栖迟的目光飞快地从他肩膀上掠过，又迅速移开，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怎么了？"谢照野拧开瓶盖。
宋栖迟摇摇头，仰头灌了一大口水。
阳光下，他的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像是在吞咽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
周一早晨的升旗仪式上，谢照野正躲在队伍最后打哈欠，突然感觉后颈一凉。
他转头，正对上教导主任陈立明鹰隼般的目光——那人的视线正牢牢钉在他的头发上。
"谢照野，"陈主任的声音像一把裁纸刀，"我记得上次就说过你的头发问题。"
整个队伍瞬间安静下来。
谢照野下意识抓了抓自己半长的狼尾发，发尾已经扫到了校服领子。
确实，自从上次"头发事件"后，陈主任忙着抓校园早恋，一直没再提这茬，他也就乐得装傻。
"主任，我这不还没过耳嘛……"谢照野眨眨眼，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陈主任冷笑一声，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上周五放学，校门口监控截图。发尾已经碰到肩膀了。"
谢照野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头什么时候这么较真了？
他余光瞥见站在前排的宋栖迟微微侧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担忧。
"今天放学来我办公室，"陈主任推了推眼镜，"带好理发费。"
放学铃响后，谢照野慢吞吞地收拾书包。
"喂，"谢照野用笔帽戳了戳宋栖迟的手背，"你说我剃光头怎么样？"
宋栖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不好看。"
"那板寸？"
"也不适合你。"
谢照野咧嘴一笑："舍不得我帅气的发型就直说。"
宋栖迟没接话，只是默默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习题集推过来。
谢照野翻开一看，是历年数学竞赛的压轴题汇编，每一页都有宋栖迟工整的批注。
"什么意思？"
"陈主任最看重数学成绩。"宋栖迟的声音很轻，"如果你能……"
谢照野眼睛一亮，猛地合上习题集："你真是个天才！"
他抓起书包冲向办公室，留下宋栖迟一个人坐在原地，指尖还保持着推书的姿势。
"陈主任！"谢照野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打个赌怎么样？"
正在批改作业的陈主任抬起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什么赌？"
谢照野把书包往椅子上一扔："下次月考，我数学再提十分，您就批准我留头发。"
陈主任的钢笔停在半空："你现在多少分？"
"138。"
"再提十分就是148，"陈主任冷笑，"接近满分的成绩，你以为……"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