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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原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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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里的灯光很明亮，照片很清晰，看得清面庞。
林羽忱：“？？？”
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于未，只是感到一丝奇怪。
谢潇虽然在挂点滴，但是情况要相对好得多。
一份有关汤泽锐的资金来往。
两个月前，他的账户中被转入一笔不小的资金。
至于那张照片，谢潇可认识上面的人。
一切一目了然。
除了这些，还有一份详细有关和私客的来往，以及潇雅被侵权抄袭的证据。
“谁给你的？”谢潇明白，一个仅仅跟了汤泽锐两个月的实习生，怎么可能这么清楚。
时间上来说也过不去，后天开庭，像是早有预谋。
“匿名发来的，我也不知道。”截图发过去，那人什么话也没说，就几张照片和两份文件。
放松还是震撼？
比这些先到来的是担心。
全家都中毒了，有行动能力的只有他一个人。两位弟弟都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摇人！
能来的，认识他们全家的，只有两个人。白柯雅和顾风燃。
现在他这副模样，公司根本没有精力去照看，只能交给白柯雅和南承。
这样看来，只剩顾风燃了。
眼睛向林羽忱看去，有顾虑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昏迷的林羽忱心里还在愧疚着，眉头都不能舒展开来。
清晨，迷迷糊糊睡了一晚上的林羽忱被谢潇和顾风燃的谈话惊醒。
听到有动静，顾风燃把手里的早餐放下，去照看他。
“再挂两天水就好了。”倒了一杯热水，端到面前。
在自己家人面前驳人家面子不太好，接过水杯低声吐出一句谢谢。
“看我干嘛？”
面对顾风燃一动不动的目光，林羽忱有些不自在。
“没有，就是在想那天幸好没吃完你做的饭，不然，我也得住院。”
“...”
谢潇挂完点滴立马动身去了公司，顾风燃留下来照顾他们。虽然都认识，但能搭上话的也只有林羽忱了。
“我昨天守了你一夜，你都不知道你吐了有三次吧？”
“不知道，辛苦了。你回去休息吧。”正眼都没有看过去。
风燃也没多说，拿着早餐出了房间。
社会主义接班人的群里。只有陈晓东在宿舍。是在受不了寂寞一个个艾特去询问他们的下落。
季凌宇因为手臂的原因，没办法回宿舍住，索性在学校周围租了个房子。等养的差不多了再回去。
一只胳膊生活不太方便，时屿惜也就和他一起住了几天。等他父母回来再走。
好像，自己的石头有地方去了。
两个“病人”生活都不方便，也能做个伴。反正彼此也没有达到那种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季凌宇面对这一请求很愉快的应答了。
根据指示，把石头接了回去。
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可以使自己稍微放心点的事，糟心的就又来了。
顾风燃又回来了。手里的早餐也不翼而飞。
“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是不需要照顾，你二哥呢？你爸妈呢？”刚把早餐给他们送过去，就返回来林羽忱的房间。他们之间还需要谈一谈。
“你和你二哥还需要明天挂一天，我看你爸妈今天应该差不多了，下午应该就没事了。到时候我送他们回去。”
谢潇不在，应该是也好的差不多了，还想用谢潇来回绝他。顾风燃好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直接开口：“放心，你哥忙着呢。连你二哥都一并交给我了，你觉得他抽得开身吗？”
明天开庭，确实忙。
昨晚...那张照片。
陈晴冉很着急的样子，唯一的可能就是和这件事有关了。
打开那张照片，汤泽锐和一个陌生的人。
“于未，赵嘉许的助理。”顾风燃冷不丁的飘来这样一句。
一切都明白了。
震惊更多，毕竟是和自己相处过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也不会去想到。
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但是加上那几份文件，结局就不一样了。
“方律师，有这几份文件，开庭就简单多了吧？”白柯雅心中的重石落下，语气也随之欢快。
“是，但是...”
转折点，这种语气像是否定了这次开庭的简单。
“谢总，这些东西的真实性和来源我们并不清楚。而且，这里面的一些东西都侵犯了他人隐私，要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建议最好不要。”
陈晴冉再次发过消息时对方已经没了音讯，看来，他也是知道这东西有些麻烦，不便现身。
泄露出去的东西不会经过汤泽锐的手，至于他是怎么拿到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在医院的林羽忱接到了季凌宇的视频，打来确定是不是石头：“是这个吗？一只德牧。”
“对，叫石头。”隔着屏幕安排着自己的心理支柱。脸上也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麻烦了，拜拜。”
“你还养狗啊？谢潇不是对狗毛过敏吗？”
所以它才居无定所，没办法带回家啊。
“给我看一下照片呗！”找着话题聊。
相册里最多的也就是和石头的合照了，不过总共也没几张。给顾风燃看完，自己也没接话，半躺着朝另一边去。
无聊，消息聊天界面中，又鬼使神差的点进去陈晴冉的界面中。
看得入了迷，身后顾风燃瞟到了那张照片，根据谢潇透露给他的一些消息，也开始分析。
“听说，汤泽锐接触不到私客所抄袭的那些设计，那么多东西，好像也只有你哥和其他几个人拿的到。不是南承，那总不能是你哥吧？”严肃的神情被轻笑声代替：“他该不会是黑客吧？入侵了你哥的电脑，把他邮箱里的东西全拿出来了。”
邮箱！
暑假，林羽忱在汤泽锐手底下学习的时候，用的就是谢潇的邮箱，每次输密码，他都在旁边看着。
提醒了他，刚刚还在的困意一下子烟消云散。双目忘情的看着顾风燃。
掀开被子下床，简单踩上鞋子，往外面跑。
好在顾风燃将他拦住：“怎么了？你去哪啊？”
眼眶泛着红：“潇雅，我知道了。”委屈？还是自责，“我...”
“穿好衣服，我送你。”
一路上，林羽忱都有些空洞，也不知道是因为毒素的原因还是因为汤泽锐的原因。
手指摩挲着腕上的疤痕，低头不语的看着。
红灯口，顾风燃拍着他的肩旁：“没事的，别急。”
“嗯。”
有气无力的一声。
半个小时的路程，到达之后，好像没了那股勇气。徘徊在电梯口。
“不要害怕，他是你哥。而且做错了事情就要去直面它。更何况，那不是你故意的。”
电梯门开，走进去的也只有林羽忱一个人。
“我在下面等你。”
隔着玻璃，谢潇在靠在椅子上，右手按揉着眼部周围。
敲击门框，发出声响。进去之后，谢潇换了一副脸色，把自己的疲惫藏起来。
“你怎么来了？还难受吗？风燃呢？”起身把他带到沙发上清醒让他坐下，拿起自己的水杯，尝了一口温度：“喝点水。”
“谢谢。”
看出来情绪不对，调侃道：“这么有礼貌！”
“哥，汤泽锐应该知道你邮箱密码。”
“嗯，我知道。”
“！？”
“那些东西肯定是从我邮箱里出去的，知道我们的人不多，里面跟汤泽锐走的近的人只有你了。”接过林羽忱手里的水杯放到桌子上，“我本来也不确定，后来...”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去问他，他承认了。”
当时汤泽锐明明要带一个实习生，还主动把林羽忱这个烂摊子给要过来。
“他说他没有办法，都是人间疾苦罢了。”谢潇没有继续询问下去。
汤泽锐已经答应会出庭帮忙作证，这样一来，他的法律责任是逃不掉了。罚款是一部分，牢狱之灾可就不好说了。
“行了赶紧回去吧，我看你身体里的毒素还没清完呢！”倒也不是担心他，关键是林羽凡一个人在医院，放心不下来。
出门，透过玻璃，谢潇的神情也不再紧张。心里总归是好受一些。
“羽忱，”汤泽锐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不过，明天之后，他就不会继续待在这里，把最后的工作交接完毕，潇雅也会公布实情。
“对不起，当时，利用了你。”
道歉有用的话，怕是不用承受这几年的牢狱之灾了。
失望的眼神望着他，欲言又止。
“再见。”
“再见。”
楼下，顾风燃紧盯着手机屏幕。
昨天，和林羽忱分开后在车库看到了韩汪和南承，待谢潇下来后。几人尴尬的离开。
车里的顾风燃并没有引起注意，都忙着自己的事，各自开车离开。
还在想要怎么补救自己犯下的错，死缠烂打这招应该不顶用，要做点实际的。
比主意先到的，是赵嘉许的电话。
万婧做事也是不拖沓，剪彩过后就联系了赵嘉许。不过毕竟在美国待久了，对待像赵嘉许这样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也不想去维持什么人情世故。
话说的有些过。
反正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找我?”顾风燃依旧去赴约，想着要是能帮助到谢潇，至少林羽忱态度会好点。
“顾总，您和潇雅的谢潇是高中同学，”通过万婧，才得知了顾风燃在他们中间搭桥。
“怎么？我记得你好像我初中同学没有你吧！”顾大小姐丝毫不给他套近乎的想法，把自己的态度摆在了明面。
说了一大堆，全都是谢潇怎么怎么样，想策反的。同学关系罢了，在绝对的利益面前，都不可一击。
“赵...嘉许！你连我为什么帮谢潇都不知道，就找上门来。”顾风燃揉了揉眼睛，右手伸到桌子下，握住那枚袖扣。
“...”
聊着没意思，下来到自己车上。把扣子用洁布擦了擦，小心放回到盒子里。
随后，车库里进入另一辆车。
汤泽锐从副驾下来，于未则是从另一边把车门关上。
与此同时，万婧发来一张照片，正是陈晴冉发给林羽忱那张。
明了于心！
要感谢就感谢顾风燃的人脉吧！
在楼下焦急的等待着，谢潇不会对他弟弟施压，可不妨碍林羽忱自己抑郁。
本来就因为昨天晚上的汤而自责，这下更难走出来了。
没猜错。
虽然极力掩盖着，但眼神里还是找不到了往日那种生机。
“对不起。”
还没有出电梯，声音就传了过来。
林羽忱出来，本来不解的眼神立马会意。
“我说过，犯了错就要去直面它。”
林羽忱抬头，双眸中流露出一丝拒绝：“我哥是原谅我了，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