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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破境第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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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着将一丝内力探入。
嗡……
深蓝色圆柱体微微一亮，表面浮现出极其细微的、如同电路板般的金色纹路。一股庞大却异常温顺平和的能量顺着他的内力反馈而回，缓缓流入他的经脉！
这股能量虽然庞大，却不像空气中那些能量般狂躁，也不像星尘兰能量那样充满生机，而是一种极其“听话”的、近乎本源的纯净能量，几乎不需要任何炼化，就能轻易转化为《先天功》的内力，转化效率高得惊人！
仅仅是一丝反馈，就让他丹田内的气旋明显壮大了一分！
凌澈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捡到宝了！这才是真正的宝贝！
这个来自老旧星舰的能量电容，其内部储存的能量的质和量，都远超他的想象！虽然无法再生，用一点少一点，但足以支撑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修炼速度再上一个巨大的台阶！
更重要的是，这种纯粹的能量，或许还有其他妙用……
他强压下立刻吸收修炼的冲动，小心地将这个深蓝色的能量核心取出，贴身收藏好。然后将废弃的调节器外壳处理掉，不留痕迹。
盘膝坐下，手握能量核心，再次沉入修炼。
这一次，内力的增长速度，甚至超过了初次服用星尘兰！澎湃而温顺的能量如同江河汇海，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丹田，冲刷着他的经脉。
照这个速度，《先天功》第三层，指日可待！
而与此同时，市场角落。
独臂老兵慢慢睁开了眼睛，望着凌澈离开的方向，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低声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灰烬合金…‘雷蝎’的调节器…那小子，居然能察觉到里面的‘源芯’？难道是巧合？还是说…他真能感知到那种层级的能量波动？”
“有趣的小子…或许，这潭死水，真的要起波澜了…”
他摇了摇头，重新闭上眼睛，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有那只独臂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某种古老的、属于星舰引擎节奏的节拍。
星空的光芒，似乎透过这污浊的市场，悄然照进了某些被遗忘的角落。而凌澈的征途，在意外获得的星舰遗产助推下，即将加速驶向更广阔的星海。
维修舱内，时间仿佛凝滞，唯有能量流淌的细微嗡鸣与悠长的呼吸声交织。
凌澈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全部心神都沉入体内。那枚得自星舰调节器的深蓝色能量核心紧贴在他的掌心，温润微凉。不同于星尘兰那充满生机的澎湃能量，这核心中的能量更加纯粹、凝练、且……驯服。
《先天功》心法运转到极致，丹田内的白色气旋已膨胀至拳头大小，旋转速度惊人，散发出灼灼辉光。经脉在内力奔流不息的冲刷下，拓宽到了当前的极限，坚韧无比。第二层巅峰的壁垒清晰可见，只差那临门一脚的冲击与蜕变。
是时候了！
凌澈心念一动，不再小心翼翼地引导，而是放开了对能量核心的束缚！
霎时间，一股远比之前磅礴、却依旧温顺平和的精纯能量洪流，如同决堤江河般汹涌而出，顺着经脉奔腾咆哮，毫无阻碍地冲入丹田！
轰隆！
仿佛惊雷炸响于意识深处！
丹田内的气旋猛地膨胀到一个极限，旋即又以更狂暴的速度向内疯狂压缩！剧烈的能量变化引动了周身气场，维修舱内无风自动，散落的细小金属零件微微震颤，发出细密的碰撞声。
凌澈的身体表面，青筋微微隆起，皮肤下气血奔流之声如同擂鼓。但他脸色平静，唯有眉宇间凝聚着一丝突破关隘的坚毅。
压缩！再压缩！
当那气旋被压缩至仅有鸽卵大小、却凝实如同实质白玉、旋转间散发出惊人能量波动时——
咔嚓！
某种无形的壁垒轰然破碎！
更加广阔、更加精妙的运气路线自行贯通！丹田内的白玉般的气旋骤然稳定下来，体积虽小，却蕴含着远超之前数倍的磅礴内力，缓缓自旋，散发出一种圆融、强大的气息。
《先天功》，第三层，成！
凌澈豁然睁开双眼，眸中神光如电，虚室生白，足足持续了三息才渐渐内敛，变得愈发深邃沉静。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气息凝而不散，竟如一道白色气箭，射出米远才缓缓消散。
成功突破！
感受着体内那质与量都飞跃提升的雄浑内力，以及对周围环境感知更加入微的掌控力，凌澈心中一片欣喜。第三层是一个重要的分水岭，意味着《先天功》正式登堂入室，内力开始由后天返先天，对身体的反哺和对能量的掌控将进入一个新天地。
他尝试着虚空一抓，五指间内力流转，空气发出轻微的爆鸣，仿佛要被捏碎。力量、速度、反应力再次全面提升！如今再面对那些变异巨虫，他有信心能在更短的时间内结束战斗。
能量核心的光芒黯淡了许多，但依旧留存着小半能量。凌澈小心地将其收起，这仍是日后修炼的助益。
突破后的虚弱感袭来，他取出营养膏和清水，补充消耗。同时，他也想起了市场里那个独臂老兵最后那意味深长的目光。那人，绝对认得星舰调节器，甚至可能知道能量核心的存在。
他绝非普通老兵。
实力提升后，或许可以去探一探他的底细。不过在此之前，需要更好地伪装自己，并了解更多这个世界的常识，尤其是语言。
原主的星际通用语十分粗陋，带着浓重的边缘星口音，且词汇量贫乏。这对于他日后可能的行动极为不利。霍兰给予的数据芯片里，有一些基础的语言学习资料，正好派上用场。
接下来的日子，凌澈的生活变得更加规律。
白日里，他大部分时间用于巩固第三层境界，适应暴增的力量。剩余时间，则全心投入到星际通用语的学习中。以内力强化记忆力和理解力，他学习的速度远超常人。芯片中的发音教程、词汇库、基础语法被飞快地吸收掌握。他甚至开始模仿资料中那些来自中央星域的、标准而优雅的发音方式，努力消除自己口中的边缘星口音。
同时，他也开始利用能量核心剩余的能量和星尘兰花瓣，尝试进行一些更深层次的尝试。比如，将内力更加精微地灌注于双眼、双耳，极大强化视觉和听觉，甚至能短暂地看穿某些非实体的能量流动，听到极远处的声音。或是尝试将内力外放，形成最简单的护体气劲，虽然无法持久，且防御力有限，但已初具雏形。
这天，他感觉自己的通用语已有小成，至少日常交流和阅读应无大碍，便再次改变装束，将自己弄得更加落魄平凡，再次前往市场。
他径直走向那个角落。
独臂老兵查理依旧在那里，靠着箱子打盹。面前的摊位上，这次除了零碎，还多了一本破旧不堪、封面模糊的纸质书。
凌澈走到摊前，没有说话，而是蹲下身，拿起那本旧书翻看。书名是《星舰概论（少儿启蒙版）》，里面用简单的语言和幼稚的插图介绍着最基础的星舰知识。
他用一种略显生涩、却异常标准、几乎听不出边缘星口音的通用语，缓缓念出了扉页上的一句话：“星空，是人类最终的疆域。”
假寐中的查理，眼皮猛地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锐利的惊讶，仔细地打量着凌澈，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少年。
凌澈放下书，目光平静地迎向他的审视，用同样标准的通用语继续说道：“这本书，有点意思。可惜，只是启蒙读物。”
查理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才沙哑地开口，他的通用语带着某种老派的、经过军事化训练的味道：“小子……几天不见，口音变了不少。在哪发的财？”他这话语里，试探的意味十足。
“学了点新东西而已。”凌澈避重就轻，拿起摊位上一个小巧的、锈蚀的星舰模型，“‘雷蝎’级，高速，灵活，但火力偏弱，侧翼装甲是短板。它的能量调节器设计很有特点，备用电容的隔离保护做得尤其出色。”
他这番话，看似在评价模型，实则字字句句都点在了之前那个废弃调节器上！
查理的目光骤然变得无比锐利，如同鹰隼，身上那股颓废潦倒的气息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经沙场的压迫感！他死死盯着凌澈，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透。
“你……到底是谁？”查理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不再是那个沙哑的老人。
“一个对星空感兴趣的人。”凌澈坦然面对他的目光，“我想了解更多。关于真正的星舰，关于联盟，关于……墙外面的世界。”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可以付学费。”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无声地较量着。摊位周围嘈杂的市场噪音仿佛被隔绝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