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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她爱季萧濋吗? ...

  •   季萧濋在保镖的通知下,立马打开了家里的监控查看情况。

      看到季凌忱跟辞婪又搅和在一起,两人站的如此之近,季凌忱还对辞婪动手动脚,两人还大声密谋打掉孩子跟他离婚然后在一起,季萧濋被气的简直要七窍生烟。

      他憎恶季凌忱没有自知之明地横插一脚,也心痛辞婪为了脱离他,无所不用其极。

      季萧濋顾不得管工作,立马就驱车赶回了别墅。

      他回到家的时候,季凌忱已经走了。

      辞婪也已经不在客厅。

      季萧濋环视了一圈不久前发生过什么的客厅,刚压下去的情绪立马又猛窜起来。

      忍了几忍,还是喊了保镖进来,全方位给客厅消毒。

      在客厅静站一会儿,季萧濋才上了楼,去辞婪的房间找人。

      扭开门锁,季萧濋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桌前敲电脑的辞婪。

      她神情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跟不久前联合季凌忱算计他的模样大相径庭。

      季萧濋脸色复杂地站在门口,攥紧了门把手。

      听到动静,辞婪从码字的状态里回神,给了门口的季萧濋一个眼神。

      她神色漫不经心,只道:“回来了。”

      季萧濋心情更复杂了,推开门走进去,轻轻关上了门。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他嗓音微哑。

      辞婪眼神淡淡:“我又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解释。”

      这话一时间把季萧濋给气笑了。

      他走到辞婪身旁,按住她的肩膀,把人转过来面对着他。

      季萧濋弯着腰居高临下地盯着辞婪,眼里涌动着暗沉复杂的情绪。

      “你让季凌忱帮你打掉孩子,还要跟我离婚,然后你们在一起。”这些话说出来,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刀割季萧濋的心脏。

      辞婪只是挑眉,不由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季萧濋的质问和控诉。

      “你还真信了?这不过是我打发季凌忱的说辞。”辞婪微眯着眼,目光意味深长,“我如果真想这么做,现在怎么还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岂不是错过了最佳时机,我就该在你回来之前,跟着季凌忱离开。”

      后半段话听得季萧濋脸色难看不少。

      他咬着牙,隐忍着,目光灼灼地盯着辞婪:“你别骗我,婪婪,你有时候说的话实在是太有蛊惑性。”

      “是吗?”辞婪哼笑一声。

      季萧濋眉头皱的更紧了,更是拿辞婪毫无办法。

      辞婪盯着他,又道:“你也别总盯着我,盯季凌忱啊,你敢让他回京都过年,就应该预料到会发生些什么,别以为你跟我领证了还有了一个孩子,季凌忱就不敢动手了,他恨你,自然要抢夺跟你有关的一切东西,我和孩子不就是摆在明面上最好的旗帜?说起来你还得好好保护我,别让我成了季凌忱下手的目标才好。”

      这话听得季萧濋脸色又复杂了许多。

      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辞婪,琢磨着她又在搞什么把戏。

      然而辞婪依旧是那么冷静,那么淡然,眼神也是如此通透,毫不心虚。

      季萧濋一时间不确定了。

      这可是曾在他身边伪装了一年的女人。

      “你说真的?”季萧濋皱着眉问。

      辞婪只是嘲讽地笑了笑,一副懒得跟季萧濋多说的模样。

      然而她这副表情却是莫名让季萧濋心安了一些。

      他眯了眯眼睛,沉沉地注视着辞婪。

      片刻后,季萧濋才又开口:“那你答应我,以后不准再跟季凌忱见面,也不准提打掉孩子和离婚的事情。”

      辞婪只是嗤笑一声,“我真答应了,你自己会信吗?”

      季萧濋严厉了眉眼,逼视着辞婪,势必要得到一个保证似地,“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辞婪笑着,哦了一声,“那我答应不了。”

      “你!”季萧濋立马又被气到了。

      心火烧着,明明该怒不可遏,他却是感觉到痛不欲生。

      “婪婪,你连骗骗我都不屑?”

      辞婪神色渐渐沉静下来,只道:“可我也不想骗你,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季萧濋,有些事情骗骗别人可以,别把自己真骗过去了,自欺欺人一贯没有好下场。”

      季萧濋再次被气笑了。

      他盯着辞婪,“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巧言令色,也一直都在欺负我。”

      说着季萧濋都忍不住委屈得悲从中来,目光痛苦地看着辞婪,仿佛无声的质问。

      辞婪见状不由心头一跳,下意识撇开了眼神。

      “是你上赶着被欺负,我没有逼迫你。”她道。

      季萧濋几乎咬碎了牙,“婪婪,你真的是冷酷无情。”

      辞婪垂下眸,不回话。

      季萧濋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渐渐控制住情绪。

      默了默,他才又道:“把手机给我,我倒要看看,季凌忱又跟你聊了什么。”

      辞婪顿时皱了皱眉,忍不住抬眸看向季萧濋,“我说你这老毛病怎么总是冷不丁冒出来?查岗查上瘾了?”

      “老毛病又怎么样,你现在是我老婆,我有资格查岗!”季萧濋理直气壮地说。

      辞婪都被气笑了,瞪着季萧濋,“你想得美,就不给你看,你觉得我跟季凌忱有一腿好了。”

      “你!”季萧濋再次被气的无言以对,“婪婪,你总是知道能怎么气我。”

      辞婪只是冷哼一声。

      季萧濋深呼吸一口气,放开了辞婪的肩膀,却是抓住了人体工学椅,把人转了个方向,往前推了一点。

      辞婪被弄得猝不及防,一时没反应过来。

      季萧濋却趁机手疾眼快地越向桌面,把辞婪的手机拿到了手里。

      一如既往的屏锁密码,季萧濋顺利打开了手机。

      辞婪反应过来,立马蹬着椅子转过身来,瞪着正在刷她手机的季萧濋,直接被气笑了。

      “你也就这些无耻伎俩。”

      季萧濋匆匆点进微信,点开辞婪跟季凌忱的对话框。

      两人的聊天记录已经是几个小时前的。

      季凌忱说他回来了,结尾是辞婪发过去的“有事?”。

      也没有删除聊天记录的痕迹。

      再往上看,两人差不多两个月没有联系。

      见状季萧濋顿时放下了半颗心。

      看完自己想看的,季萧濋关了手机,才看向辞婪,回她:“我要是不无耻,我就栓不住你。”

      辞婪顿时无语了一下,随即免费赠送季萧濋一个大白眼。

      季萧濋哼笑一声,只道:“这两天我就一直守着你,看季凌忱能做什么,你是我老婆,是他大嫂,他敢胡来,我让他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辞婪都不想说话。

      蹬着椅子回到桌子前,她直接朝季萧濋下了逐客令。

      “事儿都说完了,你气也消了,就赶紧滚吧,别打扰我工作。”

      季萧濋顿时又来气了:“谁说我气消了?”

      辞婪只是目光幽幽地盯向他,不说话。

      季萧濋却是瞬间卡壳了,不敢再废话半句。

      “那就这样吧。”季萧濋抿紧了唇,有些怨怨地瞅着辞婪。

      “赶紧走。”她催促。

      季萧濋忍不住委屈地瞪了辞婪一眼。

      辞婪却不再搭理他了。

      最后季萧濋只能不情不愿地离开了辞婪的房间。

      关于季凌忱的这事儿,他重拿轻放,真的全是因为不想伤辞婪的心,他简直憋屈死了。

      出了辞婪的房门后,季萧濋立马变了脸色,气息一下子阴沉了许多。

      哪怕辞婪这里没有丝毫异样,他也不能彻底掉以轻心。

      季凌忱是什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年纪尚轻,但也手段了得。

      就算辞婪不会跟对方搅和在一起,季凌忱也会见缝插针地横插一脚,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

      季萧濋临时增加了几个保镖,也安排了人去盯季凌忱,然后又打电话给了对方,警告他。

      季凌忱倒是接了电话,然而开口便是讽刺。

      “季萧濋,你得不到辞婪的心,就只能用这种非法的手段困着她,你跟她结婚了又怎样,我得到了她的心,结婚证有还是没有都是一张没有约束的废纸。”

      季萧濋咬碎了牙,简直火冒三丈。

      敢在正主面前这么挑衅,季凌忱也是头一份儿。

      “你这是想做小三啊,跟你妈一个德性,我以为你有你妈这个前车之鉴,好歹能有点道德,结果也是歹竹出歹笋。”

      闻言季凌忱瞬间缩紧了瞳孔,怒火暴涨。

      “季萧濋!”季凌忱整个人更加阴沉起来。

      季萧濋这一番话,简直是戳着他的痛点说的。

      圈子里都知道,季萧濋母亲死后还没三个月,他母亲就怀着孕嫁进了季家,甚至即将临盆。

      季萧濋还因此被季家送到了乡下寄养,要不是差点被拐卖了,还不一定被接回来。

      圈子里暗地里都在说是他母亲和他的存在,才气死了季萧濋的母亲,才让季萧濋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

      他从小也被同龄人嘲笑是小三的孩子,一度过着被排挤的生活。

      似乎也只有季萧濋曾挡在小小的他面前,跟那些嘲笑他的孩子厉声反驳,说他母亲是正常病逝,不是被气死的。

      季萧濋的母亲确实是正常病逝。

      他也见过对方的照片,那是个坚韧又温柔的漂亮女人,完全不会因为男人的背叛而歇斯底里,拥有独立而又强大的人格。

      只是后来,季萧濋变了,他也变了。

      季凌忱气得胸膛起伏,咬牙切齿。

      季萧濋却是冷笑着,继续道:“你记住了,不管辞婪爱不爱我,她都是你嫂子,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嫂子,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跟你没完!”

      说完季萧濋便挂了电话。

      季凌忱却是整个人阴沉到了极点,泛着红血丝的瞳孔都有些扭曲。

      这之后,季萧濋寸步不离地守了辞婪两天。

      但公司临近年关实在是忙,他不得不出面,只得离开别墅。

      季萧濋为了以防万一,想带着辞婪一起前往公司。

      不过直接被辞婪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一是怀着孕不想呆在外面,二是无疑会影响她的码字工作。

      辞婪为此还臭骂了季萧濋一顿,说他疑神疑鬼,也分不清主次。

      季萧濋被说得实在是心虚,只得就此作罢。

      不过也让将近十个的保镖在别墅严正以待,自己也全天开着监控视频,时不时盯梢。

      辞婪知道季萧濋的伎俩,都不想多说他。

      季萧濋去公司开了一上午的会。

      中午休息,难得看一看辞婪正在做什么。

      然而扫兴的事情说来就来,父亲的助理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说父亲让他回家一趟。

      想问一问他关于辞婪的事情。

      季萧濋瞬间就警惕起来,神情也变得分外阴沉。

      圈子里都知道他养着辞婪的事情,在这些人的眼中,辞婪不过是一个情人,一只金丝雀。

      他消息封的严实,还没人知道辞婪怀了他的孩子并跟他领了证的事情。

      而他父亲突然提起辞婪的事,似乎只有一种可能。

      对方知道了些什么。

      而泄露秘密的人,只可能是发现了一切的季凌忱。

      他本来不想在辞婪生产之前节外生枝。

      结果。

      虽然不知道季凌忱又在玩什么算计,但他却不能不前往季宅,去一探究竟。

      季萧濋叮嘱了在别墅里值班的几个保镖一遍,才驱车前往了季宅,去见他那个差点就成了死敌的父亲。

      如果不是做人要留一线,季萧濋真的恨不得把许多人除之而后快。

      然而回到季宅后,季萧濋根本就没有见到父亲。

      反而是纤瘦虚弱的季夫人坐在客厅,见他到来,有些怯怯地看向他,紧张着,讨好地朝他笑了笑。

      季夫人一副欲言又止。

      季萧濋却是顿时明白了。

      压根儿不是父亲喊他回来,而是季凌忱利用他母亲和父亲的助理,给他弄了一出调虎离山之计。

      而辞婪,明显也是在骗他。

      季萧濋瞬间暴怒而起,狠狠地剜了季夫人一眼,便转身离去。

      才出季宅,季萧濋立马打电话给了别墅的保镖负责人。

      结果却显示信号不在服务区。

      明显别墅那里的信号被屏蔽了。

      季萧濋更是被气得咬牙切齿。

      季凌忱敢跟他玩儿这种阴的,简直是不想活了!

      季萧濋没有打电话给季凌忱,也没有打电话给辞婪,反而点开了最近植入在辞婪手机里的定位程序。

      果然。

      辞婪的位置一直在变化,但明显已经不在别墅。

      季萧濋死死盯着定位,看着看着就笑了。

      心里更是涌起一股悲凉。

      辞婪当真是对他心狠。

      季萧濋推算了一下辞婪可能会去的地址,立马启动了车子,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阻止。

      果然,辞婪的位置离一家私人医院越来越近。

      季萧濋心思越发浮躁起来,指尖都有些颤抖。

      他都不敢再去想,辞婪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心狠。

      不要孩子,也不要他。

      过了十几分钟,辞婪那边的行迹停了下来,也显示到达了目的地。

      季萧濋越发心慌起来,紧迫的感觉凌迟着他。

      然而就在这时,路上突然窜出来一个小孩儿。

      季萧濋反应过来,要刹车已经晚了,直接拼命打死了方向盘,擦着小孩儿而过,重重地撞到了路边的花坛上,保险杠跟行道树亲密贴合,凹了进去。

      安全气囊瞬间弹了出来,把撞得头脑发晕的季萧濋捂的差点窒息。

      而中控台的摆件被折断飞起来,碎片恰巧划过了季萧濋的右额角,立马拉出一道口子,鲜血瞬间冒了出来,蜿蜒下几道血迹。

      季萧濋却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清醒过来,摸了一把湿漉漉的额角,一看手上都是血。

      然而他也顾不得那么多,立马拔下支架上的手机,打开车门下了车。

      这里离那个私人医院已经不远,季萧濋直接跑了过去。

      路边没见全貌的行人见豪车车主出车祸后下车直接跑了,还以为他是畏罪潜逃。

      然而又见到差点儿被撞的小孩儿母亲把吓呆了的小孩儿抱回路边,厉声斥责他再敢乱跑,才意识到怎么回事。

      这反倒是普通人摊上有钱人的事儿了。

      季萧濋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前往私人医院。

      很快到了医院大厅。

      季萧濋半张脸是血地出现,医护人员倒也不惊讶,只是提醒他去外科处理伤口。

      季萧濋却摇头,只问医院的妇科怎么走。

      “我老婆坚持要引产,我是来阻止她的。”

      这话一出,没几个人能耐得住八卦。

      尤其季萧濋还一脸是血地过来,更是惹人遐想。

      立马有热心的护士查了一下妇科那边的情况。

      “13:30-14:30这个期间段,妇科暂时不对外开放。”

      听到这话,季萧濋本就还有些发晕的脑袋更疼了。

      季凌忱的算计,当真一环扣一环,精妙得简直能让人拍手叫绝。

      “我老婆姓辞。”他沉声道。

      热心护士只是看了季萧濋一眼,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反驳。

      季萧濋脸色越发阴沉了,搭配上他半张脸的鲜血,看起来犹如地狱修罗一般阴鸷狰狞。

      热心护士从办公桌上拿了一份医院的小册子给季萧濋,背面就是整个医院的科室分布图。

      季萧濋看到地图后,立马就锁定了妇科所在的楼层位置。

      他说了声谢谢,立马转身走了,往楼梯口跑去。

      不少人都朝着季萧濋的背影张望。

      还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人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

      但更多的人却是感慨,原来帅哥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顶着一脸血来阻止老婆引产。

      季萧濋一口气爬了三楼,终于到达了妇科所在的科室。

      转过一个拐角来到走廊,果然见这里空荡荡一片。

      然而某个伫立在门外的身影也分外显眼。

      季萧濋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瞬间瞪的越发狰狞。

      然而在看到妇科诊室门口只有季凌忱,却不见辞婪的身影,季萧濋已然被愤怒和绝望冲破了理智。

      他要疯了。

      季萧濋几乎立马冲了过去。

      季凌忱听到动静,瞬间转头看去,然而看到半张脸是血且满目狰狞的季萧濋时,也不由愣了一下。

      然而季萧濋已经冲到了他面前,一拳朝着脸打了过去。

      “季凌忱,你就是看不得别人幸福!”

      季萧濋已经没有理智了,下手极狠。

      一拳下去,季凌忱直接是半眩晕的状态。

      季萧濋又一拳挥了过来,但这次季凌忱反而反应迅速,勉强躲开,拳头擦着脸皮而过。

      他也下意识朝季萧濋反击过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诊室里,辞婪正在接受引产之前的B超检查。

      医生刚才说的话还犹在耳边。

      “你确定要进行引产吗?胎儿发育的很健康,宝宝很有活力。你是已婚状态,如果情感没有问题,经济也没有问题,医院还是建议选择留下,如果是因为性别的原因,盲目地跟风并不可取。”

      辞婪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似乎在否定医生的某些说辞,也又一次陷入了犹豫,那种痛苦的感觉又在折磨着她。

      其实她也已经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

      她只是,只是不想跟季萧濋扯上彻底无法摆脱的关系。

      婚结了可以再离。

      但孩子生下来,就塞不回去了。

      孩子的生物学父亲永远都会是季萧濋。

      如果不跟季萧濋结婚,那这个孩子就是永远也见不得光的豪门私生子,会一辈子遭受别人议论。

      然而哪怕结了婚,如果哪一天跟季萧濋关系破裂了,那孩子无疑就成了承受父母制造的厄运的无辜者。

      她实在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走上她的老路。

      因为是个女孩子,被寄养在别人家中,自幼寄人篱下。

      直到父母确定生不出孩子,才又把她接回来,然而她却又成了两个成年人宣泄负面情绪的目标,日日活在痛苦和彷徨之下。

      到最后,更是丝毫不被顾及,活生生被毁了前途。

      而她的父母各自组建家庭,对待继子女比待她要好百倍千倍。

      她就是活该被炮灰掉的那个。

      辞婪越想脸色越苍白,神情也不自主地流露出痛苦。

      医生见状都忍不住提醒她。

      然而就在这时,诊室外传来打斗的喧闹。

      辞婪立马回神,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

      医生也是瞬间皱起了眉,直接起身去开门,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辞婪也从医疗床上下来,跟上了医生。

      才打开门,打斗声更明显。

      辞婪一眼就看到了半张脸是血和淤青的季萧濋,心神一惊,苍白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医生立马走出去,厉声阻止:“打什么?医院禁止打架!再打喊保安了!”

      然而话说出去,却是没人在意。

      医生立马被气到了,准备回科室去联系安保人员。

      辞婪却直接走了出去,盯着季萧濋,沉声道:“季萧濋,你住手!”

      听到辞婪的声音,季萧濋几乎是瞬间从失智中回神,立马甩开了又被他按着打的季凌忱。

      季萧濋盯向辞婪,像一只随时要发疯的猎狼,眼神凶狠,带着隐忍的狩猎色彩。

      他缓缓朝辞婪走过去,一步一步逼近。

      辞婪这时瞬间回神,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恐慌,定定地盯着狰狞而又凶狂的季萧濋,一时间都忘了退后躲避。

      季萧濋在离辞婪半步远的地方站定,抬起双手重重禁锢住她的肩膀,迫使她不能有任何机会逃离,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像看即将要撕碎吞吃的猎物。

      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你又骗我。”他哑声开口。

      辞婪瞳孔瞬间缩紧。

      肩膀处传来被攥紧的刺痛。

      “放开我。”辞婪回视着季萧濋,艰难地吞咽着喉结。

      季萧濋看着她,满是红血丝的狰狞眼眶却是在一点一点湿润,暴怒的情绪似乎也在逐步垮塌。

      “我不会放开你。”他声音又哑了几分,却是充斥着狠厉。

      他坚决不允许辞婪再逃离他。

      辞婪的情绪也不由得激动起来,但她还是有理智地隐忍着,只道:“放开我,你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我说了不要这个孩子就是不要这个孩子,你听不懂吗?”

      “我不懂!”季萧濋脸色痛苦得扭曲,“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为什么就不能垂怜我,给我一点希望?”

      听到这话,辞婪感觉自己也要疯了,各种情绪在胸腔里翻滚,逼压得她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只是胸膛剧烈地起伏起来。

      季萧濋却是被她满眼倔强的沉默刺得仿佛万箭穿心。

      所有激烈的情绪在这一刻犹如垮塌的山体,倾泻而下,把活生生的人埋进暗无天日的窒息里。

      季萧濋身体瞬间软了,顷刻间跪倒在了辞婪面前,攥紧了她腰间的裙子,弓着身,脑袋无力地贴在隆起的腹部上。

      “婪婪,你留下孩子吧,你别不要我,不要不想跟我扯上摆不脱的关系,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爱你就好,我只想要你,就只要你……”说着季萧濋已是泪流满面。

      一个曾经潇洒肆意的天之骄子,就这么卑微地跪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高大的身躯佝偻着,声嘶力竭地祈求,只想得到一点垂怜。

      这把一旁准备喊保安的医生都看愣住了,季凌忱也满脸惊异。

      辞婪更是震惊地瞪大了瞳孔。

      不可思议季萧濋竟然做出这种行为,丝毫不顾及脸面地,低声下气地祈求,整个人脆弱得仿佛要碎掉。

      辞婪怔怔地看着,所有压抑的情绪却是再也控制不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你凭什么以为这么卑微祈求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感情?凭什么觉得留下孩子就能留下我?你对我确实很好,但我无力承担!你说我不爱你,你让我怎么去爱你?一想到你曾经跟那么多女人有过过往,劣迹斑斑,我就觉得恶心,就根本无法接受,也无法去信任你,你想要我一颗纯爱的心,我给不出,也无法给出!

      “我选择放纵,就是因为这样就不用去在意什么爱不爱,大家都是烂人,没有谁比谁高贵!什么配不配,只要不在不平等的关系里受伤,那就是正确的选择!

      “如果我是好人,我根本就不会找你,也不会跟你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如果你是好人,我也不会去祸害你!你懂吗?你到底懂不懂!

      “我也很痛苦,我真的很痛苦,你为什么要用你的爱绑架我逼迫我,别对我那么好……”

      嘶吼到最后,辞婪声音都弱了,整个人像是被抽去脊骨,成了瘫软的一团。

      最终还是在歇斯底里的爆发中屈服了。

      季萧濋却是彻底震住了。

      被辞婪这一番发自内心的控诉刺得振聋发聩,也刺得千疮百孔。

      然而心底涌起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懊悔和无措。

      他于辞婪,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可是爱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明知道是辜负,还是想要把心爱的人紧紧抓在手心。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季萧濋只能无力地说着这个名词。

      宣泄之后,辞婪只觉得自己的骨气被完全抽走了。

      在这一场跟季萧濋的对峙中,失败的彻彻底底。

      什么爱与不爱,终究也逃不脱这仿佛宿命般的纠缠。

      她爱季萧濋吗,爱吗?

      辞婪也忍不住眼泪漱漱而下,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惊慌的童年。

      面对喜爱之物,彷徨着,到底是不顾一切地占有,迎接随时都可能到来的惩罚,还是对此视而不见,冷漠地永远压抑渴求的内心。

      辞婪感觉自己太无助了。

      那种随时会被抛弃,不得不逼迫自己懂事,极大程度地压抑自己需求的感觉,时过境迁,依旧如影随形。

      谁都在告诉她,承诺不是永恒的。

      辞婪哭得压抑而痛苦,单薄的肩膀像是濒临死亡的蝴蝶一样,柔弱无力地抖动着。

      一旁满脸伤痕的季凌忱都看得彻底怔住了,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辞婪。

      她哭泣的面容变得很单纯,看着看着,突然像是成了一个锚点,似乎把他过往的时光也卷了进去。

      他沉默得有些震撼。

      季萧濋却是瞬间回神,不顾形象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和血,勉力撑着双腿站起来,抱住了身形有些摇摇欲坠的辞婪。

      他慌乱地替辞婪擦去止不住的眼泪,沙哑的嗓音轻哄:“婪婪,你别哭,我心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你不要宝宝那我们就不要,我给你留退路,都是我的错,不伤心了好吗?”

      辞婪只是哭得越发伤心了。

      然而没一会儿,辞婪却是突然脸色大变,神情痛苦起来,嘴里流泻出难忍的呻.吟。

      “肚、肚子……”她下意识摸上了隆起的腹部。

      季萧濋瞬间一惊,骤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一颗心窜到了嗓子眼儿,立马转头朝愣神的医生喊道:“医生,我老婆她动胎气了,麻烦你帮帮她!”

      医生看了一出精彩绝伦的大八卦,被这么一喊,立马回神了。

      也瞬间进入工作状态,走过来查看辞婪的情况。

      季凌忱见状也立马把手机画面按了暂停,一脸担忧的情绪。

      医生让季萧濋把辞婪抱回诊室,她也迅速去摇人来帮忙。

      季凌忱想跟过去,迈开步子却踉跄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季萧濋都是下了死手的。

      他无奈,只好先打电话喊了助理过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她爱季萧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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