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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5 蛋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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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哲抓住余理的手,两人四目相对,没过了几秒余理就尝试甩开郭哲,可是两人力量存在差距,好在郭哲在余理挣扎了几次后就主动松开。
余理摸着自己的手腕,瞪了郭哲一眼。郭哲被瞪的有点不爽:“所以,为什么?”
看的出余理生气了,语气直接嘲讽了起来:“你的反应怎么比树懒还慢?我可以骂你吗?”
郭哲:“好好说话。”
“…你都说了乔尔奇怪难道我们要告诉他,他很奇怪?而且,”余理严肃了起来:“我发现的东西还不能作为线索来用。”
“哦…线索?”郭哲一脸震惊:“你…不是靠直觉吗?”
余理闹了闹头发,朝着那辆车子走了过去:“有时候慢慢发觉真相也是一种享受。”
郭哲看着他的背影,竟觉得余理可能性格也不是那么恶劣,是条…傲娇鲤鱼?
“好奇怪啊。”郭哲忍不住说自己。
……
余理站在司机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叹了口气,用手帮他合上了眼。
对于生命,余理没什么感觉,甚至有点厌恶,以往他看到那些高值者被杀还会有点怜悯,之后就觉得与自己无关。
可是一想到昨天还和自己亲切交谈的人落得惨死,余理又有点感觉。
余理跟乔尔拿了一下橇棍,找了个地方开始挖。
郭哲秉持着守驻军的职责跟在余理后面:“你在干什么?”
“你没眼睛看不到吗?”余理边说着边挖着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土格外难挖,没几下撬棍就变了形。
“乔尔快要搬完了,我们快要走了。”郭哲道。
“我知道。”余理把橇棍扔到一旁,跑回车那边。
过了一会,余理背着司机的遗体走了回来,把他放在刚刚挖的、浅浅的坑里,接着把土埋了回去。余理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把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上面。
郭哲看到他这样,去找了几朵花放在旁边。
“走吧。”余理对郭哲说了一声。
“嗯。”
马车上,余理左手抵着窗户框,头靠在玻璃上。太阳比刚才强了许多,余理今天绑了头发,有条小短辫,像个小尾巴。阳光照在余理那比起Zl部人要浅一些的头发上,反射出光芒。此时此刻,余理像个忧郁的贵族少爷,美丽而忧伤。
好像正如言诚所说的,余理他真的长得很好看?
郭哲心里开始赞同言诚。不过余理,郭哲觉得很稀奇,居然会有高值者会为平民生命的流逝感到悲伤。
回到古堡,乔尔和郭哲一起把行李搬回房间,其实东西不多,但乔尔还是要求要帮忙。
在楼梯口,乔尔神色开始变得奇妙,指了指余理的房间:“贵客,房间,这个放吗?”
郭哲懵了一会儿,重组了一下句子理解了他的意思,思考了一下,点头:“放吧。”
乔尔遵命,将两个行李箱放在余理那屋,放完之后就走了。
郭哲寻思着可以洗个澡,从行李里抽了两件衣服就走去房间外面,走廊尽头的盥洗室。
一进到盥洗室,郭哲就把身上穿了几天的衣服脱的□□,转过身看去被眼前景象镇住了。
盥洗室里没有灯,只有一面大大的彩色玻璃窗,阳光透进来洒在浴盆上,浴盆颜色早已变得暗沉,不过应该是因为很久没用的原因,灰尘很多,还有蜘蛛网结在里面。一旁是几桶水和一个黑色的吊在空中的锅子,锅子旁还有一些炭火,应该是乔尔早上搬来的。
郭哲看着这一堆落后的东西完全不知道是干嘛用的,唯一看上去知道怎么用的,是放在浴桶边上一块香皂。
郭哲开始后悔自己脱的那么快了,看着在地板上的衣物,郭哲想了一会决定死马当活马医。
用瓢盛了一勺水浇在自己头上,一勺不够再来一勺。虽说现在是临近冬季,但上午的太阳使得天气比较温暖,加上郭哲当守驻军那么久,身体锻炼健壮,肌肉发达,冷水对他而言小菜一碟。
没过多久,郭哲就洗好了澡,肩膀上披着浴巾,发尾的水一滴滴地滴在上面,推开门回到余理的那间房,一进门就看到谁躺在床上睡着。
余理侧着躺在床上,左侧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一只手搭在枕头边,另一只则搭在腹部上。郭哲凑近看他,他的睡相是很安静的,昨天没有注意到,他的呼吸也很轻柔,仿佛没有呼吸一样完全听不到声音。
郭哲就这样轻轻坐在床边,擦着头发,心想他昨天不会真的一夜都没睡吧?这样想着边用另一只轻拂余理的头发。
看样子是真的了。
郭哲突然感到疑问,永生者居然会累阿。
不知怎么的,郭哲看着余理的睡颜又陷入了回忆。
“你醒了?”
“是郭~哲~”
忆中人的面孔早已记不清楚,只能凭借着幼时的记忆来想象他的脸,余理的睡颜可人,脸很干净,充满着17岁少年的青涩感。
郭哲看着这样的面孔,实在是很难相信此人竟然灵魂34岁。
“你暗恋我是吗?“
郭哲一愣,发现余理单睁开一只右眼看着自己,瞬间把自己轻抚余理头发的手收回。正当郭哲以为余理要开始发飙,怎料,余理只是眨了眨眼,又困倦地睡了回去。
郭哲慢慢从床边离开,心跳强烈得让他发掘,使他极力想要控制自己有点错乱的呼吸,他跑出门外,深吸几口空气,才得以缓解,坐在地上。
乔尔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过着这副摸样以为他身体不适:”贵客,不舒服,吗?“
应该是这段话比较常用或者是在E部这句话的语序与官方语没有差别,乔尔这句话郭哲很清楚地明白,”没有。“
”那就好,贵客,时间到了,午餐。“
郭哲苦笑,刚夸完又打回解放前:”好的。“
乔尔转过身想要敲打余理的房门,被郭哲制止:”他昨晚没睡好,再让他睡一会吧。“
乔尔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但过了一会就将表情收了回去,一副释然的样子:”想的,一样,与我。“
之后一副尊重祝福的样子,再一次提醒郭哲吃午饭,便下了楼。
乔尔走后,郭哲也陷入了纠结,他是等余理醒了一起去吃饭,还是直接去吃饭好?
不对,我为什么要等他?
郭哲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立刻从地板上站起来,下楼去吃饭。
早上走的太急,没有留意到这走廊上居然挂着一幅幅油画,油画看上去十分古老,一眼望去基本上都是画人的,画上的人穿着华丽的服饰,走在走廊里仿佛穿越了时空。
郭哲没有为此驻足太久,迈着长腿,大步大步地下了楼。
所以他也不知道,在他踏下台阶的那一刻,身后发生了什么。
”yhushan guanzji tenfuha... linshkaijwido qilai...odia gonjue tia tiwu....(墙上挂着十二幅画,凌晨开始动起来,一点公爵跳起舞...)“
餐厅里,悠扬地女歌声传了出来,郭哲走了进去,弗朗西斯卡正坐在座位上阅读书籍,一只手捧着书本,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看着扁扁的,像一把短剑的物品,一边阅读一边哼着歌曲。感受到有人来的动静,她便抬眼看向动静的方向,看清来者后,点点头,示意郭哲坐下。
郭哲想要开口告诉弗朗西斯卡不必等余理用餐,可刚要开口,便发现弗朗西斯卡并没有要等余理的意思。
郭哲也没多想,大概是乔尔告诉她的。
今天的午餐也是既有E部的特色美食也有为了迁就郭哲俩人的Z部的食物,郭哲是敢于尝试的那一类人,便拿了一些E部特有的肉类料理。整道料理是一块大大的肉排,上面铺满着红色的有些透明的酱汁,在肉的旁边还摆上了色彩缤纷的蔬菜,像是彩椒、辣椒、蘑菇等,肉被煮的很软烂,勺子一戳就分开,分开的地方还流有白色的酱汁。
味道吗,有点一言难尽,看上去很辣实际却只是有点咸,而且肉的膻味有些重,白色的酱汁应该是奶油,加上肉排简直油上加油,腻上加腻。但郭哲还是把它吃完了,这东西跟他小时候从垃圾箱翻出来的东西比,简直不值一提。
可是到了甜点这一块他不行了。是一块十分精致的慕斯蛋糕,慕斯蛋糕的主体褐色慕斯是焦糖味的,慕斯下面是一层巧克力,再下一层是甜的可怕的麦片饼干底。郭哲吃了一口就放弃了,心想这绝对要打着胰岛素吃。
这饭吃的很安静,虽然来到这里后每一餐都很安静,但至少平时会有余理用E部语和弗朗西斯卡聊几句。
吃完饭后,郭哲正打算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也不管弗朗西斯卡听不听得懂官方语,手脚并用地一顿比划,好在弗朗西斯卡把乔尔叫了过来。
……
“嗯…”余理在床上翻了个身,微微睁开一只眼,窗外的阳光已经不那么刺眼了。余理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周围是那么安静显得鸟叫十分明显。
余理走出房门,不得不说尽管墙上的花纹已经磨损、墙面沾染上时间的颜色,中世纪古堡还是很美。
他走到挂着油画的走廊上,欣赏着油画,眉头皱了皱。
一副画着骑兵的油画。
余理走近看:“……”
“nhia!”
余理往下一看,一位修女抱着洗衣篮走过,见余理不回应,笑容灿烂道:“你好!”
余理愣了一会儿,随后也用笑容回应:“nhia!”
修女脸上闪过一丝震惊,随后笑着摆了摆手,指了指洗衣篮:“再见!”
余理朝她挥挥手。身后传来声音:“这里居然还有别人啊。”
“可能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有别人…不。”余理转过身面向郭哲:“他们知道这里有别人。”
“为什么?”郭哲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
“我的直觉。那个修女是假扮的。”
“你为什么直觉修女是假扮的?”
“我是说我直觉乔尔他们知道这里有别人。那个修女看一眼就知道是假扮的。”余理翻了个白眼:“跟你说话好麻烦啊。”
“是吗?我还想跟你说点事呢。”
“不重要的事就别说了,我要去洗个澡。”
“蛋糕算重要的事吗?”
余理眼神发亮地看着他。郭哲得逞的心思根本藏不住,一手插在口袋里,靠在窗边。
其实余理没有很饿,可是听到蛋糕就很有食欲。
两人来到餐厅,桌上的菜已经被收拾了,但还有一个六寸蛋糕在餐桌中间,蛋糕被个玻璃圆罩盖着,只被吃了一两片。余理拿了个餐盘,切了一块蛋糕,享受着美味。
“好甜。”余理看着盘里蛋糕,平静地说道:“好好吃。”
说罢又吃了一口。郭哲现在站在余理座位的后面,虽然看不到余理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到他现在一定瞪大着眼,眼睛炯炯有神。想到这里郭哲笑了一下:“你怎么那么喜欢吃甜的?”
“……”余理不想理他,专心吃蛋糕。
“要不是我,你的蛋糕就被收走了。”
“我也不知道。”余理擦了擦嘴:“天生的吧。”
“是吗?”郭哲走过去,发现盘里的蛋糕被吃的干干净净,蛋糕架上也从原本四分之三的圆形变成了四分之一,郭哲陷入了沉思。
“走吧。”
“去哪?”郭哲看着余理起身,问道。
“饭后消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