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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原来你不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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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原来你不在这里
徐元泽笑而不语。因为刘家落挣脱不开就放弃了抵抗，坐在某发情的公狗旁边任期搂着腰上下其手。徐元泽指着四眼问：“这是谁，我怎么看着面生。”
四眼赶紧端起一杯啤酒：“徐哥我是包子的同桌，敬你一杯。”
沈军嚼着肉。
“徐哥这酒你得喝。人天天坐在你媳妇旁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靠四眼给你通风报信了。”
“好”，徐元泽点点头端起玻璃杯碰了一口。
半个多小时过去桌子上风卷残云杯盘狼藉。酒瓶空了，肉没了，还剩下一点点蔬菜，这都是一群肉食动物。刘家落好久没沾过荤腥，烤肉的香气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勾了出来。除了某不要脸的家伙要对嘴喂的被他一巴掌呼开，剩下的他来者不拒吃得贼香。吃饱了小肚子摸摸滚瓜溜圆很舒服。
大伙询问下午怎么安排，徐元泽订好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台球厅，包了三个小时。渴了有饮料管喝够，累了有电脑可以上网，众人齐声欢呼。
徐元泽指着门：“你们先过去我跟包子谈点事。”
没眼色的都饿死了，识大体的都吃饱了跟仓鼠一样排着队蹑着爪子呼啦啦往外撤。
人走得干干净净，刘家落小脸转黑语气沉沉。
“够了还不撒手。”
徐元泽撒开手盯着刘家落红扑扑的小脸蛋子看，看得刘家落发毛。
“包子你变了。以前甜甜腻腻的多可爱，现在动不动就发脾气。”
刘家落自己给自己倒酒喝。
“沈军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手机我扔了，扔夏威夷海里让鲨鱼叼走了，回国才补办的卡。”
“干嘛扔了，手机不要钱啊，有病。”
“你说呢！我给你机会想想要不要跟我走你小子却跑路。我到了地方给你们打电话，二剑说你不肯接我一生气就把手机扔海里了。”
“那还真怨我”，刘家落嘴里含着酒看徐元泽。
上下两片肥嘟嘟的嘴唇撅着被啤酒刺激的鲜红鲜红，徐元泽忽然有冲动想把酒一口给含过来。眯着眼嘴唇迎上来，刘家落一拳砸对方脸颊上，赶紧把口中酒咽下肚。
“这么久你在那里干什么？”他问。
“家里人想让我留在美国上学，我从夏威夷转洛杉矶呆了一个月。妈的，实在受不那鸟地方我就开溜了。”
“哦”，刘家落的疑惑已经了然，腿往边上抬。“行了你找他们玩去吧，我吃撑了在这歇会，一会回宿舍”。
“我听二剑说你被人打了，伤挺重，还在医院住了好几天。”徐元泽没动。
最烦别人提这个，但这事好像早晚大家都要知晓。
“嗯，也没什么就是跟人起冲突了一下。”
“包子，哥挺后悔的。”徐元泽叹口气。“不该把你一个人扔这但谁让你小子老跟我拧着干。听说你住院我就偷了护照火急火燎往回赶，老子英语那么差还都摸到了机场。”
“最后呢？”
“最后还是被我们家司机给抓了回去，那老头是部队退役的我收拾不过他。”
“好了真没什么，我谢你的心意。咱以后别提这件事了。”他晃晃脑袋安静地任徐元泽摩挲着自己头顶的软发。
徐元泽把小下巴掰过来。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想好了没，嗯？”
“什么？”他疑惑。
“就是暑假我走之前让你考虑的事。”
“不行，也不可能”刘家落推开他。
“为什么？你又跟我犟。”徐元泽靠着沙发翘起腿有点不高兴。
“我不是跟你犟，也没想老跟你作对惹你生气。”刘家落低声道。
这是实话，在床上躺着养病那几天无助的他偷偷哭了一场。然后脑子不住地胡思乱想。那时候他多么渴望找到一个坚实的肩膀来依靠。当然第一个他想到的是李志但越想越心痛。最后他期望徐元泽能出现能帮他摆平现在的一切困难。
希望之后总有期待，但日子一天两天过去没有任何人奇迹地出现。期待之后便是渐渐失望，然后责问自己一个男子汉凭什么老是指望别人帮忙。
人总要成长去面对这个社会，这样的事情说不定多了都在等着他。他也早晚要一点一点成熟坚强起来，自己的路还是要靠自己走下去。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失望之余擦干眼泪鼓励自己。所以徐元泽回来之前他早已看开，一夜之间花落了小树也长高了。
“你交过的女朋友那么多，当我是瞎子呀！”刘家落说的风轻云淡。
“现在你说喜欢男生但以后谁会保证你不会再说又喜欢女生了。我不行我没跟男生谈过恋爱，我怕到时候我变不过来。还有虽然你不学习整天带着沈军他们混日子，但你有钱不愁以后的生活，还长得招女生喜欢随时都能找到女朋友。我条件一般找个喜欢我的女生不容易，万一因为你我错过了我怕后悔。这些对我都不公平。”
徐元泽挠挠头发感觉有点棘手。
“包子，我不是喜欢男的我只是觉得你比我谈过恋爱的那些女生更像我理想中的女朋友。”他试图让俩个人都忘记刚刘家落那一大堆话，听得他心烦。
“爱情不分性别这才是大爱。再说我们年轻好多事情都可以尝试呀，只要不犯法一切都能来得及挽回。你怕什么？”
“你乱搞的时候我是男生不会吃醋，又不会生孩子给你添麻烦，想甩的时候还可以干净利索走人是吧？”刘家落反问。
“包子你变聪明了真不像以前的你。我讨厌李志可我承认我最喜欢高一十一班那个天天黏着他的你。”徐元泽想起往昔忍不住感叹。
“你他妈的都把他从我身边撵走了。”刘家落突然吼了一句。声音不小引得周围好些吃饭的同学往这里侧目。
“元子，你对我挺好咱还是做朋友吧。李志的事我要慢慢忘了也不想听谁再说起。你别逼我，逼急了再好的感情搁不住咱俩天天吵架，吵到最后估计连做普通朋友都费劲。”
“包子我交新女朋友了，市二高的。”徐元泽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刘家落气急突然笑了，直呼其名：“徐元泽，就算我是个女的或者我愿意跟男生那啥，可就你这个德行的哪个人会受得了。女朋友跟走马灯一样说换就换，你恶心，你把我恶心死了。”
徐元泽挺要面子尤其是交女朋友这方面，家里人也不能多说一句。平时谁敢说破了他干的那些事徐元泽早急了动手。可现在他还在想试图挽回，憋着气劝这小不点。
“包子，现在我这样是因为我老感觉那些女的不值得让我为她们不花心。所以我想跟你谈恋爱试试，我觉得你改变我的希望最大。说不定咱俩一交往我就变了，要不咱试试。你不也想让我不渣了变好人么。”
“为了让你变好人我就得跟男生谈恋爱啊。”刘家落翻白眼，“滚一边去吧。”
刘家落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徐元泽歪着脖子没有拦。越来越聪明越来越满嘴脏话的包子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像以前一样硬来。刚有一句话说到他心坎里了，逼急了再好的感情搁不住他俩天天吵架，吵到最后估计做普通朋友都费劲。
徐元泽在美国的时候太无聊了就跑到唐人街一家华语书店里面乱翻书。最后随手拿起一本看着顺眼的。这是一本诗歌，打开来里面有一句话印在扉页：“有缘的人不一定会相爱，相爱的人不一定能长久。在短暂的相遇里，珍惜，珍重。”
书店里放起中文歌曲，还是那首《原来你也在这里》。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
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才隐居在这沙漠里
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喔 原来你也在这里……”
世界之大人海茫茫，能够相遇实在是妙不可言的缘分。冥冥中我到记忆里的地方寻找你，可你总活在绚烂繁华的高台之上。寻寻觅觅还是冷冷清清。我这样的人生仔细一看，原来你并不在这里。
月末的周五下午刘家落兄妹还有刘家彤班里俩个女生一起回家。当哥的提着两个书包再背一个挎一个跟在后面看三个女生叽叽喳喳在前面走。到了公交站牌那俩女生不好意思拎回来两个。刘家彤不高兴地说：“哥你赶紧再长高点长壮点。现在你看看背几个书包都费劲，没一点男子汉气概。”
刘家落最烦别人说这些他也不想这样。他翻翻白眼：“下次我知道你跟同学一起回家我就不等你了，我一个人回轻松自在。”
刘佳彤撅着嘴拉着俩个同学站在五米开排挤他哥。俩个小女生一路上看着刘家落嘀嘀咕咕的笑。她们拉拉刘家彤：“彤彤你哥长的真有意思，短头发、大眼睛、尖下巴好可爱啊。这么好的哥哥我们羡慕死了你还生什么气。”
“胡说什么呢，那是我哥不是我姐。看你们一路都没个正行，交你们这样的朋友在我哥面前都丢份”，刘家彤连说带训。
“真的彤彤。你没看上次我给你那本《黑执事》啊，你哥特像那里面被主人公乔尔霸占的小公爵，让人好有保护的欲望！”俩个女生已经习惯了副班长的训话态度兴致不减，还接着问刘家落的班级跟生活爱好。
“那些东西可别跟我哥说，小心他告我妈我可得挨训。你们俩个再这么闹腾下次不跟你们一块走了。”
两个女生赶紧捏肩捶背连连告饶。
刘家落看自己妹子耍威风有点好笑。刘家彤已经是班里的副班长兼纪律委员。副班长是凭成绩任命的，纪律委员是因为选的那个男生太蔫谁也震慑不住。看不下去的刘家彤自告奋勇兼任了。
兄妹俩长得起码有七分像，两人放在一起就是一对玻璃橱窗里的瓷娃娃。大眼睛，桃子脸，尖下巴。刘家彤生起气来跟他哥一样绯红的脸蛋气鼓鼓的，大眼睛含着水骨碌碌乱转。男生听她训斥觉得好玩不着急还礼让三分。女生则是受不了她伶牙俐齿呛呛的人无言以对，所以班里基本都算服管。
从市区坐到县城，在公交总站那刘家落花五块钱买了点小吃送给同行女生。四人就此分开，搭上发往各自乡镇的小中巴。刘家彤还在怄气坐在他哥前面一排的位置上。刘家落戳戳她的背：“赶紧坐过来，一会人就多了。”
小妹纸不动，隔了十分钟上来一群背着竹篓的老大妈。眼瞅座位要占完刘家彤才起来一屁股坐到他哥旁边的空位上。刘家落笑了，从书包里面掏出一块套着塑料袋的粉红色神秘礼物放到妹妹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