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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挠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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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慕头上搭着一块毛巾，右手拿着，一边在头上擦着。
他踮着脚靠近床上的人，他腿分开跨在挂在床沿的那两条腿边，没有碰到，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这叫他逮着机会了。
这只是谢昀慕自以为的悄咪咪，实际上，就算凌澈屿没有抬头都知道，这些细微动静瞒不过他，但他没有动，想看看是不是还如记忆中那样。
谢昀慕伸出他罪恶的手，到凌澈屿身体两侧，在腰边不停挠着。
身下的人身体扭动了下，嘴里发出若有若无的笑声，这笑声让谢昀慕更起劲了，“怕不怕，怕了就乖乖求饶。”嘴里还猖狂地笑着。
头发上的水珠滑落，掉在棉质睡衣上，成了一个个深色的圆圈。
凌澈屿翻过身，抓住谢昀慕的手腕，趁他不备，一个使劲把谢昀慕也拽了下来。
谢昀慕措不及防倒在他身上，就算这样，他另一只手也还不老实，还坚持在凌澈屿腰侧尽职尽责地挠。
凌澈屿不甘示弱，松开握着的手，两只手也学着谢昀慕的动作，将这些招式全用在了始作俑者身上。
“哈哈哈哈哈。”谢昀慕咯吱咯吱地笑起来，简直停不下来。
一下主导位置颠倒过来，谢昀慕笑的手脚使不上力气，彻底摊倒在凌澈屿身上，手挡在腰间，可凌澈屿像是知道他发痒的地方在哪，换个位置又精准地继续挠。
他捂了这，又捂不了那，笑得有些喘不上气，这次他按住作乱的手，“行行行，我认输好吧，闹不过你。”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凌澈屿的胸膛跟着谢昀慕的笑震动，他老实的不再动了，手抱上怀里的这个人。
胡闹间，衣物也随着身体的扭动而上移，腹部的皮肤紧贴，似乎更热燥了。
某个地方也仅仅隔着单薄的布料。
谢昀慕缓了会神，把呼吸调整回来，他觉得有些尴尬，撑住床准备起身，行动到一半却动不了了，他拍拍凌澈屿的手臂，“不闹了，头发都没吹，该头痛了。”他掩饰似地说，眼神飘忽。
凌澈屿松开手让谢昀慕起去了，仰躺着的脸上泛着红潮，发丝凌乱，上衣衣角卷起，白皙紧实的腹部暴露在空气中。
谢昀慕见了，心里痛斥，他怎么这个样子，像是被蹂躏了一番，要是有人看见，还以为我对他干了什么呢。
他帮忙把凌澈屿的衣角掀了下去，他心里腹诽，脸红个什么劲。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脸也不遑多让，只不过是笑红的。
凌澈屿的前襟都被打湿，谢昀慕的头发倒是干了些。
他把凌澈屿从床上拉了起来，摸摸他的头发，还是润的。
果然，被子被打湿了一片。
他扶着头，他打湿了凌澈屿身上的衣服，凌澈屿打湿了床上的被子，好吧，都不知道先吹头，他也不打算责问怎么不先吹头了，自己都没起到一个模范带头作用。
他带着凌澈屿到床的另一边，把吹风插上电，他让凌澈屿坐在床沿，自己则半跪在床上。
他打开吹风机为凌澈屿吹头发，在呼呼风声里，凌澈屿说了句什么，但谢昀慕没听见。
他的手在穿梭在顺滑的发丝间，发质柔软，摸起来很舒服，谢昀慕想，不像自己的头发，发质偏硬。
水分被吸走大部分，吹起来还是很容易干的，就算凌澈屿头发长些也没费多久时间。
吹干后谢昀慕还趁机撸了把。
他又转战下了床，给凌澈屿吹起衣服，毕竟是自己弄湿的。
风把衣服吹鼓起来，大大的领口敞开，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谢昀慕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好多男生都还光膀子呢。
有时候碰到了，他还想，皮肤真好。
吹干了，大功告成，他呼出一口气，胳膊有点举酸了。
他低下头准备吹自己的，刚举起的手被按了下去。
嘈杂的声音堵在他耳边，盖过了凌澈屿声音。
于是他按下了关闭的开关，眼神询问，怎么？
“我帮哥哥吹。”凌澈屿手摊在他的面前。
谢昀慕乐得清闲，当然同意了，把吹风交了出去。
谢昀慕也没让他起来，就直直蹲了下去，背对着凌澈屿。
迟迟没有感受到吹风机响起的声音，他仰着头看着上方的凌澈屿，“怎么不吹？”
两张脸一上一下，视线直直相撞。
凌澈屿的手放在他的脖颈处，这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他控制住那，只要想，就可以轻松致命。
他身子欠了下来，谢昀慕颠倒看着他，他们距离越来越近了，他没有动。
凌澈屿只是把额前一根掉的头发拿起，“有根头发。”。
谢昀慕准备把那根头发随意丢在地上，“很正常，是人都会掉头发，只要不是脱发就好，地上肯定还有掉的，扫地就行。”
凌澈屿的手躲开，“我帮你吹头发了，哥哥。”
“好。”
谢昀慕拿出手机玩，享受着凌澈屿妥贴的服务，不用自己动手，真舒服。
凌澈屿眼神温柔，是外人从未见过的神情。
这一幕格外和谐温馨。
谢昀慕看手机太过专注，连什么时候吹风消失的声音都不知道。
他只觉得脚有些蹲麻了，刚想活动活动，一转头就对上一双漆黑的瞳仁，屏幕的光打在他苍白如纸的脸上，却没有照亮他的眼睛，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谲。
像是一只潜伏在暗处的鬼怪，以绮丽的相貌诱导人们，又像一只潜伏的野兽，在人放松时给予致命一击。
谢昀慕恍惚一下，身形一晃，一屁股坐在了凌澈屿的脚背上。
他回神在一看，眼前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凌澈屿，他甩甩脑袋，刚刚一个是他的错觉吧。
凌澈屿把谢昀慕扶了起来，他动动发麻的脚，问：“你脚疼不疼。”
凌澈屿摇头。
“你刚才干嘛凑我脑袋边？”
凌澈屿盯向他的手机。
手机里的画面还没有熄灭，他在看摄影师交流群，里面会分享一些拍照的心得。
谢昀慕明白了他是在看他手机，是他没反应过来，被吓了下。
不过从摄影师的角度看，刚刚那个画面其实非常好，有一种奇妙的非人感。
没看出来，凌澈屿还有那样的潜质，和平常他看见的完全不一样。
说实话，他很想拍一张的，但时间不早了，他不睡凌澈屿也还要睡觉呢，总不好耽搁他，就算先不说这个，那一瞬的感觉也是很难抓住的，等有时间，再拉着凌澈屿拍吧。
这床被子湿了，他也不打算再吹，水已经渗进去了。
他这里就两床被子，所以今晚上他们得盖一床了。
他把新拿过来的被子在床上铺好，躺在床的一边后，拍拍空的位置，“你上来吧，也不要睡太远了，晚上要是没盖到被子会感冒的。”
另一边床凹陷下去，凌澈屿老老实实躺在那，手压在被子上。
“你手别放在外面，晚上气温更低。”谢昀慕把被子从他手下抽出来盖在上面。
凌澈屿一整个人躺的笔直，他觉得好笑。
“别紧张，你就怎么舒服怎么来啊。”
“我关灯了啊，明天又要早起，我定了闹钟。”
“好。”
虽然白天谢昀慕在教室里睡的不少，但他还是一沾床就睡了，他的姿势是侧躺着的，刚好面向凌澈屿那方。
听着旁边平稳的呼吸声，凌澈屿渐渐挪动身子，向那边靠了过去，头埋进了被子里，靠在谢昀慕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手绕到少年结实的背后。
他慢慢闭上眼睛，这是他睡过最好的一觉，没有噩梦的纠缠。
——
闹钟响起，谢昀慕没有起来，抱着他的少年倒是听见了，起来关掉闹钟，看起来精神还挺好的。
他拍拍谢昀慕想叫他起床，谢昀慕迷迷糊糊翻身把他手给拍开了，“别闹。”
凌澈屿看时间还来得及，于是他也先不着急叫他了，翻身下床去洗漱了。
洗漱完后，手机响了声。
凌澈屿出了卧室，来到门口，打开门。
门前站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少爷，这是早饭。”
他接过，进门后他给陈管家发了条信息，以后不用送了。
他学习能力不差，他会学习做饭，以后早上他都会给哥哥准备好早饭。
又一个闹钟响起，谢昀慕揉揉眼睛，手在旁边摸摸，已经没人了，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眯着眼睛穿衣服。
进了浴室，发现杯子里已经接好了，牙膏也挤好了。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谁弄的，洗漱好后就碰见刚进门的凌澈屿，他揉揉他的脑袋，“你好贴心哦。”再一看被子都铺整齐了，睡衣也被叠起来了。
见谢昀慕还穿着睡衣，“你衣服昨天洗了，还没有干，就穿我的，衣服在柜子里，想穿哪件就拿。”
“好，桌子上有早饭，哥哥。”
谢昀慕：“你还准备早饭了啊，真是麻烦你了，也可以等会下去买的，那你吃过了没。”他以为是凌澈屿点的外卖。
凌澈屿：“吃过了，去吃吧哥哥。”
谢昀慕做到桌上，桌上是粥和一些小菜，他快速吃起来，毕竟时间不多。
味道还挺好的。
谢昀慕吃好后把桌子收拾了。
凌澈屿出来，外套是克莱因蓝的，看着不厚，但里面毛茸茸的，还是挺保暖，拉链没有拉完，看得见里面的校服，比外面浅一点的蓝白校服，再里面应该是他上年买的棕色长袖。
谢昀慕走上前，帮凌澈屿把拉链拉到顶端，都到他下巴的位置了，“等会坐自行车上要吹风，拉上去，免得风从这灌进去。挺适合啊，改天我给你买几身蓝色的衣服，很衬你肤色。”
凌澈屿不知道因为他说的那句话而显得异常开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