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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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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叶望舒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斜斜地照进卧室，落在被子上暖融融的。他刚想动一下，就感觉浑身像被打散了重组般酸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欠些，后腰还带着淡淡的酸胀感，后颈处也是隐隐作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牵扯着疲惫的肌肉。
他偏过头，就看到陆霏宇躺在旁边，侧着身盯着他笑，眼神里满是温柔，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满足。阳光落在他的发梢，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连平日里凌厉的眉眼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几点了？”叶望舒张了张嘴，想问现在是什么时候，却被自己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的嗓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又清了清嗓子——还是没什么用，声音依旧干涩得厉害。
陆霏宇见状，立刻撑起身子，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很舒服。“现在快下午三点了，你睡了好几个小时。”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刚睡醒的人，“嗓子是不是不舒服？我早就给你晾好温水了，在床头柜上，我给你端过来喝点吧。”
陆霏宇就扭头从床上下来，端着一杯温水，还带着根吸管走到叶望舒这边蹲下，将吸管递到叶望舒嘴边：“你躺着喝，不用起来，小心扯到腰。”
叶望舒顺从地含住吸管，温热的水缓缓流入喉咙，像是滋润了干涸的土地，干涩的不适感瞬间缓解了不少。他喝了小半杯，才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够了。
陆霏宇放下水杯，重新躺回床上，却没靠得太近，只是保持着能看到他的距离，眼神里满是关切：“身上还疼吗？我早上给你擦过药膏了，是不是还是不舒服？”
叶望舒想起自己睡着时，似乎有双温热的手在轻轻按摩他的腰侧，带着药膏淡淡的清香，当时还以为是在做梦，原来不是。他轻轻点头，声音依旧有点哑：“还好，就是有点酸，没什么力气。”
“那就再躺会儿，我去给你做点清淡的粥，等你饿了就能吃。”陆霏宇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叶望舒伸手拉住了手腕。
“不用急，”叶望舒轻轻拽了拽他的手，“陪我再躺会儿，好不好？”
陆霏宇立刻停下动作，重新躺下，还小心翼翼地往他身边挪了挪，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心温热，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好，陪你躺着。”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叶望舒的指节，“刚才看你睡得很沉，就没敢叫醒你，易感期的劲儿过去了，现在浑身都轻松。”
叶望舒侧过头，看着他眼底的轻松，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他想起昨晚陆霏宇克制的模样，想起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你倒是轻松了，我可是累坏了。”
陆霏宇听到这话，脸颊瞬间红了，眼神也变得有些慌乱，赶紧解释：“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当时已经很轻了，要是知道会让你这么累，我就……”
“逗你的。”叶望舒打断他的话，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没有弄疼我，就是有点累而已。”
两人静静地躺着，手牵着手，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身上，暖融融的。这时，叶望舒的肚子轻轻“咕噜”响了一声，打破了卧室的安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别过了头。
陆霏宇忍不住笑了，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点小米粥，再炒个清淡的青菜，很快就好。”
“嗯。”叶望舒点点头，看着他起身走向厨房的背影，心里满是安稳。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之间的羁绊已经变得密不可分，那些曾经的顾虑与不安，都在彼此的坦诚与温柔中消散了。
陆霏宇很快就把粥和青菜端了进来，还特意拿了个小桌子放在床上，让叶望舒能舒舒服服地躺着吃饭。小米粥熬得软糯香甜，青菜也炒得清爽可口，很合叶望舒的胃口。
陆霏宇坐在床边，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吃着粥，眼神里满是满足。叶望舒吃了小半碗粥，感觉体力恢复了些，才放下勺子：“你也吃点吧，别光看着我。”
“我不饿，你先吃，我等会儿再吃。”陆霏宇笑着说，又给他盛了点粥，“多吃点，补充点体力，下午好好休息，晚上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叶望舒没有再拒绝，乖乖地继续吃着粥。
……
经历了彻底的身心交流后，叶望舒明显感觉到陆霏宇比往常粘人了不少。以前陆霏宇虽然也会主动亲亲搂搂，但总带着点少年人的克制，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可现在的他，倒像个终于“毕业”的学生，不再只满足于简单的触碰，每个吻依旧温柔，却悄悄多了几分不容错辨的侵略意图——不是强势的掠夺，而是带着占有欲的珍视，像是在无声宣告“你是我的”。
尤其喜欢从背后抱他。不管是叶望舒在厨房洗碗，还是坐在书桌前整理资料，陆霏宇总会悄无声息地走过来，手臂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像只撒娇的小狗似的，鼻尖轻轻蹭过他的后脖颈，呼吸间满是依赖。那温热的气息扫过皮肤，总能让叶望舒瞬间僵住，连指尖的动作都慢半拍。
晚上吃完饭，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综艺，这种粘人的姿态就更明显了。不再是平常那样并肩坐着，而是陆霏宇先往沙发中间挪了挪，然后伸手把叶望舒拉进怀里，让他背靠着自己的胸膛，双臂牢牢环住他的腰，将人整个人圈在自己的范围内。电视里的综艺笑得热热闹闹，陆霏宇却没怎么看，下巴抵在叶望舒的发顶，鼻尖时不时蹭蹭他的后颈，手指还在他的腰侧轻轻摩挲，动作里满是亲昵。
叶望舒靠在他怀里，听着身后平稳的心跳，感受着后颈传来的轻痒，脑子里突然想起之前同学发的腺体资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阿宇，我后颈……很明显的味道吗？”
陆霏宇环着他腰的手臂明显僵了一下，像是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过了几秒才轻轻点头，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声音带着点含糊的笑意：“嗯，能闻到。”说话时的气息扫过叶望舒的后颈，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Alpha和Omega有显性腺体，在后颈处能直观看到、摸到，敏感又脆弱；而Beta的腺体是隐性的，藏在后颈皮肤下，得用手使劲往里挤压才能隐隐摸到一点，不敏感也不算脆弱，体积只有显性腺体的三分之一。
显性腺体能分泌、储存、释放信息素，可隐性腺体不行——它只能储存和释放，没有自主分泌的能力。就像个没有源头的小罐子，只能靠外界注入信息素，再释放出来。
关于标记的差异就更明显了。Alpha标记Omega，是把自己的信息素通过咬的方式注入对方腺体，分临时和终身两种：临时标记是短暂注入，信息素会随着腺体分泌慢慢消失；终身标记则是多次大量注入，直到填满整个腺体，引导腺体发生改变，后续只会分泌标记者能闻到的专属信息素。
关于标记的差异就更明显了。Alpha标记Omega，是把自己的信息素通过咬的方式注入对方腺体，分临时和终身两种：临时标记是短暂注入，信息素会随着腺体分泌慢慢消失；终身标记则是多次大量注入，直到填满整个腺体，引导腺体发生改变，后续只会分泌标记者能闻到的专属信息素。
可Beta不一样。隐性腺体体积只有Omega的三分之一，还不能分泌，就算做了临时标记，也只能储存一点点信息素，释放得还快。资料里说，Omega被临时标记后，身上会带着Alpha的信息素味一周；可Beta最多只能维持三天，要是注入的信息素少，说不定半天就散了。
叶望舒在心里计算，就算是信息素注满，距离之前标记也已经过了快3天了，这几天陆霏宇有没有继续标记，味道消失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叶望舒忍不住回头看陆霏宇，眼神里带着点好奇：“那你现在闻到的，是之前……留下的信息素吗？按说Beta释放得快，怎么还能闻到？”
陆霏宇看着他回头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温柔：“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可能是……我注入的多？再加上我的嗅觉比较灵敏。”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对你的味道很敏感，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能闻到。”
叶望舒的脸颊瞬间红了，赶紧转回头，假装盯着电视屏幕，可耳尖的温度却骗不了人。他能感觉到陆霏宇的下巴又抵回了他的肩窝，鼻尖再次蹭过他的后颈，这次的动作更轻了。
“其实……就算闻不到了也没关系。”陆霏宇的声音轻轻传来，带着点认真，“我不是因为味道才粘你，是因为你是你。只是闻到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会觉得很安心，像……像把你好好放在我身边了。”
叶望舒的心瞬间软了下来，伸手轻轻覆上陆霏宇环在他腰上的手，指尖与他的指节轻轻相扣。“我知道。”他轻声说，“我也觉得很安心，靠在你怀里的时候。”
电视里的综艺还在播放，笑声透过屏幕传来，却盖不过两人间的安静与温情。
陆霏宇收紧手臂，将叶望舒抱得更紧了些，鼻尖依旧轻轻蹭着他的后颈，动作里满是依赖。他知道，叶望舒的隐性腺体留不住太久的信息素，最多到明天早上，他就闻不到这份意义特别的味道了。
虽然心里还会带点遗憾，可那又怎么样呢？他粘的不是那点信息素的味道，是叶望舒这个人——是会为他心疼、会陪他渡过易感期、会在他怀里安心睡着的叶望舒。就算没有信息素的标记，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意，那份心意，比任何临时标记都更长久，比任何信息素都更让人安心。
叶望舒靠在他怀里，渐渐放松下来，连呼吸都变得平稳。他能感觉到陆霏宇指尖的温度，能听到身后有力的心跳，他知道，就算Beta的腺体留不住信息素，就算没有终身标记的束缚，他和陆霏宇之间的羁绊，也早已比任何标记都更牢固。那些藏在拥抱里的依赖，那些落在后颈的轻吻，那些彼此坦诚的心意，才是他们感情里最珍贵的“标记”，会陪着他们，一直走下去。
电视里的综艺渐渐播到尾声，陆霏宇低头看了看怀里快要睡着的叶望舒，忍不住轻轻笑了。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叶望舒，动作轻得像怕吵醒易碎的梦，一步步往卧室走。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柔而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