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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鸡汤来喽 ...

  •   “滚开!我不要他,卡塔尔呢?出来,给我出来,把他拖下去,拖下去!”

      柔白的肌肤在浅幽的蓝色锦绸上蹭动,纵使少年在这片柔软的床布上留下再多狰狞的握痕,也不会令眼前矗立的男人有任何伤害。

      他连一个柔软的枕头都丢不出去。

      因为他正在骑。

      少年夹着枕头,脸上红晕,既是气恼,也是生理泛潮。

      米色的枕头上一片湿晕。
      少年喉咙里压抑着不清楚的嗯声,气恼地喊着:“卡塔尔!”

      房间内站立的男人垂眼,两侧的幽绿复瞳藏不住水光。
      他嘴唇微抿,跪行到少年的身前,抬眼乞求,四对翠眼望着床上的维鲁。

      他将自己长顺的银发恭敬地双手奉上,“母王啊,您可以任意对待我,无论怎样折辱,都无所谓……”

      第一枚泪滴涌出眼眶,随后的泪水跟着下坠。
      “乞求您,不要再呼唤他人的名字了。我,乌路修,发誓,一定会侍奉好您的,所以,您不要喊其他人了。”

      维鲁的小腹不断有热流下窜,他难捱地重重往枕头上夹蹭,吐着舌头,红着眼眶瞪眼前垂泪的乌路修。

      维鲁抖着手指,用力抓住他奉上的银发,使劲一拽。

      乌路修闷哼一声,顺势贴进距离。

      维鲁咬着嘴唇,“你的所有崽子都太磨人了,我讨厌你,所以,滚……啊嗯……”

      话尾,声音突然转弯。

      乌路修埋头舔上维鲁难耐的部位。
      混杂着口水声,他委屈地为自己辩解:“唔,都是那群崽子的错,请不要因他们的错误,而讨厌我呀,母王……”

      话落,一个深含,维鲁的气愤再也发不出声来。

      维鲁被舔得软下腰肢,无力的双手绵软地推搡腹上的头颅。

      乌路修吐出口中可爱的小东西。

      脸颊贴着轻蹭维鲁的小腹肉,温热的唇轻轻地落在肚脐上面,一下又一下,连带着发丝一同为维鲁带来柔软地痒意。

      “您不需要我吗?”
      这位丈夫眨着水瞳,向母王询问。

      乌路修的手慢慢爬到维鲁的腰上,为他软下来的身体提供支撑。

      四对绿翡翠般的眼睛一齐映照出维鲁泛红的身体。

      是啊,需要。
      繁殖期的维鲁需要一个雄性,但为什么是他,翁咔帕族群最不缺的就是雄性,怎么又是他?

      乌路修在维鲁腹中留下的卵,每一个都很会折磨人。
      饶是维鲁已经是繁殖经验丰富的母王也难以招架。

      不需要。
      维鲁很想这样大叫出口。

      可当他张开嘴巴时,他却不由自主地跟乌路修吻在了一起。

      舌头交缠,乌路修跨越三个繁殖期再度拥吻母王。

      接受乌路修的事物对于维鲁来说,是十分痛苦的事。

      万幸,繁衍期的发热以及生育波长的生理麻醉信息,可以掩盖这份痛苦,给予他快乐的假象。

      沉沉浮浮的虚假快乐与真实痛苦之间,维鲁的腹腔再一次填满了孕育生命的软卵。

      乌路修抱着翁咔帕族的母王,他的妻子,吻如同羽毛一般,在维鲁的身上铺张。

      在乌路修的柔抚与温暖的怀抱中,维鲁陷入昏沉。

      梦中是一片黑暗,黑暗中不断有手向维鲁抓来,维鲁逃不掉。

      数不清的大手,紧紧地抱着他,握着他的脑袋,似神叹息般的诡语贴着维鲁的耳朵念诵。

      维鲁应当不明白这些话语,他从未学习过这些音节。

      可他偏偏就知道这些声音的意思。

      维鲁愤恨地磨牙,他知道了,他并非在梦中,而是在蛹液中。

      这些烦人的声音,只有在蛹液中听见过。

      维鲁气得用力抓挠阻挡他出去的障蔽,企图挣脱大手,撕开黑暗。

      被梦游的维鲁挠出数道红痕的乌路修,无奈地扬起嘴角。
      轻轻地环抱住维鲁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地轻拍,抚顺他的梦魇。

      察觉到维鲁的呼吸不畅,乌路修贴上他的唇,为他渡气,帮他调整呼吸。

      软舌扫过上腔,不断深入至喉头。
      维鲁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推开眼前的脑袋,腿脚用力地蹬踹。

      热泪翻涌,冲出维鲁的琥珀的眼,甜蜜的眼瞳,令人幻想,涌出他眼眶的液体也是蜜糖霜。

      “卡塔尔……该死,你们又送我进蛹……该死,你们都该死。”
      维鲁抓着乌路修的长发,抖着身子哭。

      乌路修的头发上布满了他的神经,滴滴泪水,柔软的手心,紧密的手指缝隙,维鲁在他发上的全部,都令他头皮发麻。

      乌路修红着脸,抱住发抖的维鲁,握起他紧握的拳头,启唇含住他的指节。

      “那只是梦,我发誓您没有被送进蛹里,您刚刚一直在我的怀中。”

      低语与欢快节奏的心音,在维鲁耳侧。
      他埋进他丈夫宽阔的胸膛中,慢慢平息余惊。

      咔哒。
      门落锁的声音。

      维鲁耳朵一颤,他抬头。

      视线正撞上四对紫色眼瞳,眼睛齐齐弯成月牙,甜柔的笑容过后,来人垂下视线,单膝跪伏,向母王献上敬意满满的低谦发顶。

      维鲁气得爬出乌路修的怀中,提起床上的枕头丢过去。
      “卡塔尔,你个聋子!”

      来人正巧抬头,正好用面部接飞来的枕头。

      高挺的鼻子微耸,卡塔尔嘴角微勾。
      “维鲁,你又骑枕头。明明您的丈夫在您繁殖期发热前就到了,怎么又弄脏了枕头?翁咔帕的最强就是如此无用吗?”

      乌路修冷冷地盯着挑衅的卡塔尔。

      维鲁又靠回乌路修的怀里,乌路修的眼神一转,四对眼睛都盛着屈光,轻蹭维鲁的头额。

      维鲁疲惫地回应,微微晃动头,跟他的丈夫厮磨。

      以往,面对卡塔尔教训他的言论,他一定会踹上他一脚,并说:我爱骑就骑,干你屁事。
      但,如今,他实在是累了。

      因为他的孩子背叛他出逃,他这位“年迈”的母王又硬挺了数个繁衍期。

      呼吸渐慢,维鲁眼皮发沉,却硬是对抗,努力睁开,瞪着卡塔尔。
      声音缓慢地骂:“去,死……”

      卡塔尔笑着抬头,起身踱步到维鲁身旁,手指拨弄他的发丝,手掌盖住维鲁的双眼。
      “任性的母王,恕难从命,您需要我,这世上再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您。”

      “不要蛹……”
      被盖住视线,意识也跟着点点坠入黑沉,临睡前,维鲁带着央求的泣音说。

      卡塔尔嘴角一顿,深叹一声,“放心,繁殖期内,您不会再进入蛹液,我发誓……”

      乌路修抱紧怀中的母王,目光担忧,手指摸索维鲁瘦下来的脸庞,脖颈,与小腿。

      “为什么要抗拒蛹液呢?明明是您赖以生存的营养。”

      卡塔尔收回手,恭敬地垂在一旁。
      “乌路修大人,这次休眠期,我们计划带母王出游,是一场跨星际的旅行。”

      乌路修挑眉,“哈?听话里的意思,会是一场不带我的旅行。”

      卡塔尔躬身,笑容难掩。
      “乌路修大人好耳朵,听得很明白。此次出行,需要您镇守族落,并且举办更多的挑战赛,母王的蛹液已经是告急状态。”

      乌路修垂眸,沉默点头,吻上维鲁的眼皮。

      卡塔尔与乌路修都不是维鲁的腹生子,相较于以母王意愿为第一的腹生子们,他们更在乎母王本身。

      即使,母王并不喜欢,甚至厌恶至极进入蛹液,但为了母王的身体,他们依旧会强硬着将维鲁送进去,呆上整个休眠期。

      这个休眠期,维鲁不会进入他厌恶的蛹液中了,因为蛹液不够支撑他的休眠期。

      卡塔尔在晶穴通道中大步迈踏。

      翁咔帕的卫星红粱正在天空悬挂,深红的红梁,是暗黑天际下唯一的光亮。

      “啧。”
      卡塔尔烦躁地撩起额发。

      令人烦躁,幼母出逃的那天,红粱也是如此高悬。

      如今维鲁的蛹液不够,都是因为需要分出蛹液提供给幼母,结果幼母逃走了,连尸体都没留下,无法分化出蛹液反哺给维鲁。

      啧,既然要死,怎么不一开始就死掉呢?这样就不必分出稀缺的蛹液。

      既然要死,怎么不留下尸体呢?这样就可以析出蛹液,维鲁也能再多坚持一段时间。

      不合时宜的幼母,干出来的事也是不合时宜。

      卡塔尔点燃晶石矿燃烧的紫魅火焰,提着悬火灯,在破败的墙壁上摩挲。

      作为翁咔帕的族人,卡塔尔应当希望幼母活着,只有幼母活着,翁咔帕才有机会走出灭种的恶性循环。

      卡塔尔甩开手中的悬灯,破碎的晶石粉末炸开,火焰陡然升高遍布,就因失去燃料,突兀熄灭。

      他将头贴上残墙,紫色的眼睛低垂,双手合十,似在祈祷。

      可,作为陪伴维鲁成长的卡塔尔,又庆幸幼母的死亡,因为他死了,维鲁才能活到现在。

      这是他的罪孽,被前辈寄予厚望的卡塔尔不应该抱有这样的私情。

      他应永远以翁咔帕族群的延续为最重要的任务。

      当看着维鲁抱着腹腔,疼痛地翻来覆去,眼泪不停,哽咽难止。
      卡塔尔仍是心慌,他抱住维鲁,控制他,让他舒展身体,不再佝偻成一团。
      团在一起的身体不利于母王生产。

      乌路修的卵又提前在维鲁的内腔孵化了。
      稀薄的皮肤下,不规则形状在不停地顶撞。

      残忍的新生幼子在母王柔软的孕腔肆无忌惮地作乱。
      它渴望早日与其母王见面,但他的渴望是一份天真的伤害。

      “死东西……死东西。”
      维鲁抓紧身下的软单,翻身挣扎。

      他气得哭骂:“又这样,死东西……难不成想破开我的肚子吗?”

      卡塔尔上手,从他的探入内腔,一手温柔地按压维鲁的肚腹。

      “唔……不许按。”
      维鲁疼得尖声叫骂,流着泪无力地蹬腿。

      维鲁的拒绝没有得到回应,肚子上的手依旧不断施加着压力,体内的幼子隔着肚皮跟他对着干,痛得维鲁失神断续着骂。

      “卡塔尔,停。都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死崽子也该死……都去死去死……呜。”

      “够了……”真得够了。
      母王艰难地呼吸,眼睑一片伤红。

      卡塔尔发际流汗,紫色的目光中藏着无尽的温柔与担忧。
      他用嘴唇安抚他,舌头贴上他的腿肉,“维鲁……马上就不痛了,我,发誓……”

      母王无力听见他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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