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假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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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真相。〗
漩涡长门是个很认真的人。他觉得，既然干了袭击木叶这事，不管是真是假，都得做得令人信服一些。
于是他将六个佩恩分身分成了两组，修罗道、畜生道和饿鬼道负责诱敌，天道、人间道和地狱道负责寻人。
然后长门略微思量了一下，说：“小南，你也属于寻人组。”
他不太想让自己的青梅竹马吸引太多的仇恨，毕竟他们确实不是来打架的。
“明白。”
小南神情一暖。长门向来照顾她，哪怕是在进行晓的活动时，也注意着没让她做什么她本就不喜欢的事。
“你要小心……不要逞强。”
她叮嘱了一句，用式纸替同伴做好伪装，便按照计划好的去行动了。
畜生道使用的通灵术使小南轻而易举地进入了木叶，但她还是稍微慢了一拍。佩恩们已经在木叶大肆闹开了。
与其他分身相反的是，也在寻人组的天道除了在木叶大街小巷里乱窜以外，就没什么跟寻找搭边的举动了。不过想想这其实也挺正常——人间道的心层潜能读取人的记忆，手段温柔点倒也不会使人有生命危险；修罗道的能力暴力是暴力了些，但只要不打中就不会有事，是拿来恐吓威胁的好方法。
天道？他能用什么？神罗天征还是万象天引？
别逗了。
所以最后，佩恩中最强的天道反而沦落到了缩在角落里团团转的地步……
做了这么多年恐怖组织的老大，长门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因为小师弟近在眼前的感觉，和木叶受袭后，鸣人没有迅速回村的现实相冲突，他才急躁了起来。
长门并不担心鸣人会无法在短时间内赶回来，也不担心鸣人会不知道木叶受袭的事情。
——飞雷神这个术式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暴露在大众眼前，妙木山蛤丨蟆的身影最近也常在木叶出没。
他自然知道那只蛤丨蟆是用来联系谁的——若不是阿飞太过危险，他大可以就让小师弟跟在老师身边……
长门决定进行备用计划。
——鸣人不来找他……
——他就去找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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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丸慌乱匆忙地在木叶的大街小巷穿梭着。他努力在行动的同时隐藏自己的行踪，比起以往任务的时候，他此时可以说是超水平发挥了，若是惠比寿在跟前，定会好好夸赞他一番。
只是眼下，他的水平还不够，远远不够。
因为他在逃亡，而追击者，实力要超出他太多。
按照木叶遭遇敌袭时的应对策略，在无法立刻解决敌人的奇袭部队时，应立即进行非战斗人员的疏散和避难。木叶丸虽说已经是正式的下忍，不在前往避难所的妇孺名单里，但由于这次敌人的特殊性，在五代火影纲手处直接下达的命令里，点明中忍以下的忍者皆不允许出现在战场上。
这是保存火种的一种方式……所以在成为忍者后愈发成熟的木叶丸不会做出什么异议，尽管他更想在战场上为木叶出一份力。
不过在和大部队一块转移的途中，木叶丸也并没有放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正是为了和其他护送的人一起，掩护那些比起他来说真正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木叶丸才会落单，被迫面对令他从心底感到惧怕的敌人！
木叶丸咬了咬牙，在脚底凝聚起一些查克拉，强行将自己的速度又提了那么几分——如果这次能够逃过一劫，他一定会用比之前高十倍的努力去修行，变强！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太弱，也不会被当做软柿子来捏了！
想到身后紧追不放的敌人，木叶丸下定了决心。
如果长门知道木叶丸的想法，也许会觉得有那么点委屈。
对他来说对手是谁其实都是一样的，他才没有特地找软柿子捏呢！
他就是觉得，小孩子要更好恐吓一些，说不定稍微威胁一下，就能得知他小师弟的位置呢……
尤其是根据情报，这小孩和鸣人的关系不错，知道他下落的可能性要比其他人更高。
——若是被第七班得知了他的想法，铁定要好好吐槽他一番：所以这是哪门子对手是谁都一样啊？还不是找了个精神上的软柿子吗？！
再说，既然关系不错的话，从木叶丸嘴里套出话来的可能性，那不是更低吗？！
这个当事人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的，确实不太对的行为，很快就被人阻止了。
木叶丸的指导上忍，他还未毕业时就开始担当他的家庭教师的惠比寿，以一种堪称大无畏的姿态拦截在了地狱道的面前！
“你也太肆无忌惮了吧！像你这样的家伙，我是不会放过的！”
惠比寿怒喝着，藏在墨镜后面的面孔看不清神色。
——趁现在快逃吧！木叶丸！
惠比寿当然不是地狱道的对手。
“漩涡鸣人到底在哪里？知道的话，就老实说出来！”
地狱道的神情冷淡又僵硬，说出口的话却带上了几乎将空气冻结的寒意与杀意。他苍白粗糙的手掌牢牢钉在了惠比寿的脖颈上，使后者的双颊泛起了绯色。
惠比寿已经无法顺畅的进行呼吸了。
木叶丸站在不远处的房屋后，双腿不自觉的发抖。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连自额头流过面颊，最终从下颚上滴下的汗水，都没感觉到。
他很怕，非常——非常的惧怕。身为学生，他绝对能称得上了解自己的老师。他看到了两人交战的全程，看到了惠比寿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的败在了地狱道的手下。
他迷茫，不知所措，想逃，想要迅速的、远远的逃开，可是他又怎么能放任自己老师的生命陷入危险？
木叶丸心急如焚，大脑却一直空白一片。
他……
然后他看到惠比寿笑了。
“鸣人啊……”
以前惠比寿常常在想，那么个一点都不讨喜妖狐小鬼，怎么可以做忍者呢？三代大人怎么想的？
实力差的要死却不努力修炼，爱玩，爱耍人，爱恶作剧，经常把村子弄得鸡飞狗跳的给他们增加工作量，木叶的忍者几乎都做过他的受害者，往往吃了亏都没处诉苦。
他们一群大人，总不好就那么直白的和一个孩子杠上吧？那未免也太丢脸了，哪怕那个孩子是九尾人柱力也一样。
只是后来，惠比寿常常在想——
——离太阳靠的太近，被灼伤不是理所当然？只是比起那些温暖，一点点小伤也就无关紧要了。
“……他是木叶的同伴。”
“对晓，我没什么好说的！”
他闭上了眼，坦然准备赴死。
地狱道背后的长门，一面欣慰，一面无语——尽管小师弟作为人柱力有着好人缘挺让人高兴的，可是……
那边那个小朋友，你再不出来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装下去了！
长门叹了口气。他又等了几秒，发现躲在墙后的小朋友确实没动静，决定按照一个反派，或者说是卧底的自我修养来做：就把人揍个半死吧，不死的话应该没问题……
“！”
他刚准备动手，属于地狱道的五感就拉响了警报——他能感觉到浓缩在小范围内的高速旋转的查克拉，被它带起的气流，甚至令人产生了空气在嗡鸣的错觉！
佩恩没有知觉，可长门却清晰地感知到了它所产生的巨大的撕裂力——
“螺旋丸！”
地狱道侧过脸，视线里撞入了木叶丸的身影，本体还有影分丨身。
一人凝聚，一人维持旋转啊……小小年纪能想到这种方法，倒也不愧是三代火影的孙子。
——也不负小师弟特意将这招教给他。
长门切断了对地狱道的控制。他觉得让地狱道败在属于师弟的招数下也挺不错的。总归他已经找到了真正能起到作用的人，其他佩恩就没有什么价值了，放弃掉也无所谓。
——天道佩恩站在火影楼上，对正在主持局面的五代火影，千手纲手打了个招呼。
说起来，这也算是他的师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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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门扫了眼站在纲手身边的暗部们。接下来要说的话题太过重要，他姑且信了千手纲手的名誉，却没法连着木叶的暗部一块信任。
他对根可是无甚好感，连带着对暗部的感官也是直线下降。谁知道团藏有没有在暗部安插间谍？
他正琢磨着如何干脆利落地搞定这些暗部好进入正题，就有人帮助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小樱！你做什么？！”阿斯玛惊呼道。鹿丸在一边，看着粉发少女毫不犹豫放倒暗部的动作，若有所思。
这正是匆忙赶回木叶的，围剿不死组小分队。除了小樱、阿斯玛和鹿丸直奔火影而来，其他队员在回到木叶的那一刻便已加入了战局。
小樱闻言，看了眼出声的阿斯玛，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迈开了步子，径直走到天道佩恩的身边。
“小樱？”
纲手面对如此变故依旧镇定，她沉稳地看过去，没有质疑，只是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声。她不相信那少女会背叛木叶。
因为相信，她半点都不着急。
阿斯玛也是初时惊讶了一番，但很快，他也选择了相信村子的忍者。
他们一行三人就站在原地，等待着。
长门忍不住笑了起来，哪怕天道佩恩笑起来完全称不上好看。
“木叶真是个好地方。”他感慨着。
“那么等事情结束后，你可以常来玩。”小樱语调轻松地邀请着，话锋又是一转，“这么大费周章的摆下迷雾阵，你到底是想说些什么？”
她眉眼弯弯，笑靥如花：“先前救援我爱罗的时候，我们就在想，你那双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一见，才发现原来是个熟人。”
“不如把想做的说来听听，大家都好帮忙啊……”
“……十四。”
她意味深长地说。
“你是……七？”
长门瘫着一张脸，纠结了片刻，从那零零碎碎的记忆中翻出来几个片段，才终于问出声。
小樱一脸趣味地点了点头——她算是确定了，漩涡长门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
十四也够放心的。就是冲这么大的手笔来看，背后的麻烦还真不小……
小樱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边上的围观者们，觉得怎么着都要多拉几个苦力来帮手才好。
只是围观者们从纲手到鹿丸，据是一头雾水。不过他们都猜测到了，这应该是跟之后的话题有关，便暂时按捺下了疑问。
长门却沉默了，再没说出半个字来。
毕竟他需要一段时间好好重组一下世界观……
好半晌，他终于又开口了。
“晓组织最初成立的目的，是为国家带来和平。”
“它的首领是弥彦，也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具身体。”
“在我们逐渐发展起来之后，有一个人找上了我们，试图劝服我加入他的计划，弥彦阻止了这件事情。”
“不久之后，在山椒鱼半藏和志村团藏的阴谋下，弥彦牺牲了。”
“这个时候，他再度找上了我，劝服我，拉拢我……”
“晓组织变成了由S级叛忍组成的邪恶组织，为了实行月之眼计划而努力。”
“那个找上你的人，才是现在晓组织的真正首领？月之眼计划，又是什么？”鹿丸在长门暂时没有继续的空挡里发问。他看了看纲手，有些犹豫，但还是问了出来：“你不会毫无理由的提到……志村团藏，他和那个找上你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这是一件很容易推断的事情。站在他们面前的天道佩恩带着雨隐村的护额，而山椒鱼半藏恰巧是从前雨隐村的首领……晓组织毫无疑问是在雨隐村发展起来的，联系它的目标，以及前任首领身亡的时间，很难让人不去怀疑正是那个人为了达成拉拢轮回眼的目标，借着志村团藏的手除去了阻力。
“团藏当然和那个人有关系。”小樱在长门开口前满怀杀意地补充了一句，“当年宇智波灭族后，团藏只拿走了一半的眼睛，而另一半，就在那个人手里。”
长门淡淡地接话：“宇智波一族的事情，是那个人联合根一起做下的。宇智波鼬背下这个黑锅，只是为了做木叶的卧底。”
“至于月之眼计划，则是刻在宇智波石碑上的文字，只有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才能看到。”
“收集尾兽，让被六道仙人封印在月亮之中的十尾的躯壳复活。在成为十尾的人柱力后开启九勾玉轮回眼，借此将瞳力投放到月亮上施展无限月读……”
“让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沉入幻境之中。”
阿斯玛和鹿丸不太明白万花筒写轮眼指的是什么，月之眼计划中涉及的十尾和无限月读他们也不甚明了。更令他们震惊的是尘封多年的，宇智波灭族的真相。
“佐助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吗。”鹿丸喃喃自语着。他知道第七班的关系甚至比他们代代相传的猪鹿蝶的关系要更为亲密，小樱了解这件事，半点都不值得惊讶。
如果佐助对木叶怀有恨意，他反而觉得理所当然——这么些年下来佐助对木叶发自内心的维护才是令他情感复杂的原因。
阿斯玛则注意到了纲手苍白的脸色。
“纲手大人，您怎么了？”
五代火影勉强勾了勾唇角。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知道了太多冲击性的消息，可她现在满脑子都只能容下那两个词。
宇智波家的石碑。
万花筒写轮眼。
“……被外界所知的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最高为三勾玉。”她定了定心神，解释道，“可其实在这之上，还有力量更为强大的万花筒写轮眼。”
“但从古到今，宇智波达到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寥寥无几。”
她回想着爷爷以及二爷爷曾经告诉她的事情，艰难地继续往下说。
“……第一个开启这双眼睛的，就是宇智波斑。”
气氛顿时沉闷了起来。
纲手加快了语速：“他的弟弟同样开了眼，却早已去世。而再往后，我所知道的，就只有宇智波鼬有着这双眼睛——”
而鼬是木叶的卧底……
“那个人，是宇智波斑？”
阿斯玛终于将所有的线索联系了起来。他苦笑着向长门确认到，完全明白了纲手先前为何是那种表情。
“那个人找上我的时候，自称是宇智波斑。”
长门淡淡地说，看到木叶的忍者们陡然艰涩起来的表情，语气一顿。
“可他不知道……”
“——我知道他不是。”
“我也知道他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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