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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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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所以你们两个出去玩，你送了耀先生领带，耀先生送了你口红？”
安东尼奥话还没说完，基尔伯特就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几乎窒息。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去拍弗朗西斯的肩膀（后者对他目前的样子极其嫌弃），不断重复着他之前的发言：“你下次趴着上药也是迟早的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谢，但不止趴着。”弗朗西斯礼貌地道，“我什么姿势上都可以。”
“你在说啥？”
“满脑子土豆的人不会懂的。”
天气渐渐地冷了下来，学生们开始讨论起考试与圣诞节假期。王耀在前两年就已经把他四年的学分赚得差不多了，这学期他所做的也就是听听专业课、上点没什么太大必要听的选修、在教授面前刷刷存在感以及回宿舍做做饭。因此，在弗朗西斯刚从学生会工作的苦海中脱离就又陷入期末的焦头烂额时，他得以非常清闲地坐在自家男朋友对面，帮他削个苹果，然后跨专业地看看对方的书，在其需要得到一些基础帮助时及时给予支援。
虽然经济学的学生来看艺术学课本这事听起来挺奇妙的，不过鉴于王耀把《资○论》从头读到尾还津津有味，他看弗朗西斯的课本看得还是挺开心的。
“亲爱的，你圣诞节假期有什么计划吗？”
“寒假肯定回国啊，爸妈今年也和我们一起回去。你呢？”
“没什么计划，应该也是和父亲还有妹妹一起回国吧。因为不想遇到麻烦，所以往年我都会选择让一段恋情在假期前结束，但今年情况不太一样。”弗朗西斯整个人避过电脑趴到了桌子上，望着王耀的那双眼睛一眨不眨，“怎么办，我有整整两个星期见不到你。”
“可以打电话啊。”王耀在这方面思维向来笔直，“视频电话。”
“视频电话可抱不到你……”
“这才哪到哪，暑假你可有三个月见不到我呢，哈哈。”
“呜呜呜呜呜呜呜耀都不想我！！”
王耀刚想安慰他两句，结果没憋住笑出了声，在自家男朋友委屈加控诉的目光中举起双手认输，努力板出一张正经脸来：“我想你的，真的，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说完这个三重否定句他就继续看书让弗朗西斯自己试图捋清逻辑了。晚餐是肉末茄子、回锅肉还有米饭，法国人委委屈屈地表示他有一整个圣诞节假期吃不到中餐，王耀给他布菜布到一半笑起来，在弗朗西斯生气地凑过来亲他时认认真真地亲了回去。
“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做，我还怕你吃腻呢。”
弗朗西斯眨了眨眼睛，眼底微微有了些笑意：“不，哥哥敢保证，我每个礼拜至少有一次想吃炒饭、一次想吃炖菜、还有一次想吃你蒸的包子。”
“我每个礼拜也会有一次想吃红酒烩菜、一次想吃松饼、还有一次想吃你煎的牛排。”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会儿，最后一起笑了起来。
放假那天王耀拖着行李箱，手里拿着一个罐头，在下到七楼时出了电梯，敲响了0714的门。
打开门的瞬间他就感到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一样。王耀看到一个和弗朗西斯容貌颇为肖似的中年人正坐在他床上，板着一张脸，在看到有外人进来时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这是我爸爸。”给他开门的弗朗西斯介绍道，“这位就是王耀。”
“听弗朗说起过你。”波诺弗瓦先生和王耀握了握手，“很优秀的孩子，罗马都经常夸你。”
“我的荣幸。”王耀笑道。弗朗西斯对着他手里的罐头探头探脑：“这是什么啊？”
“是蟹黄罐头，我托人又寄了一罐来。你回去之后可以直接拌米饭吃，千万记得放进冰箱。”王耀叮嘱道，“米饭一定要是热的，一次也别吃太多，这东西太凉了。”
“爱你，我这几天有救了。”
“那我走了，还要去接小香他们呢。叔叔再见！”王耀在波诺弗瓦先生朝他点过头后才出门，被弗朗西斯追上去行了一顿贴面礼。
“我们接着说之前的事。”弗朗西斯拿着罐头回来关上门后，他的父亲再次板起了脸，“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是你在酒吧还是什么类似的地方认识的……这些我都不管，如果你非要和一个男人共度一生，不谈上帝不谈教义，他起码要是个正经一点的年轻人吧？”
“像刚刚那位一样？”
“你是说王？他优秀得很出名不是吗，你和人家交朋友都不了解一下？”波诺弗瓦先生有些莫名其妙，“我看他就是个很好的年轻人。”
“啊，那您能喜欢他的话就太好了。”弗朗西斯轻松地道，“他就是我男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