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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小白龙，蹄儿朝西（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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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十分委屈，悟空的安慰不仅没有让他停止哭泣，反而耍起了小性子。他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他张开大口，尖尖的虎牙在被打磨过一般闪亮亮的。
悟空还在哄他的时候，男孩猛地扑了过来，狠狠咬了猴子一口。
猴子纹丝不动，被咬的瞬间它还在怀疑是不是被蚊子咬了，直到一定睛看到嗷呜嗷呜的小男孩在一旁闭眼猛啃。
猴子看傻子一样看念儿折腾了一会儿，“玩够了吗？”它声音温柔的说。
男孩停止了这啃食的动作，它气呼呼的把嘴移开，抬眼和猴子对视。
悟空看见他嘴角沾着的自己的毛，“扑哧”一下就笑出了声音来。
“我不会原谅哥哥的，哥哥凶我！！！”
“除非，除非...除非你给我讲故事听！”男孩气气地说。
悟空抚上了自己的额头，“真拿你没办法！”
“可是俺老孙也没给别人讲过故事啊，不好听的话我就不讲了。”
男孩双手抱住肘部，轻轻啐了一口，把嘴角的杂毛吐了干净。
“哥哥快讲！”念儿傲娇的扬了扬下巴，示意悟空讲下去。
猴子挠挠头，问道：“那你想听哪种故事呢？”
“嗯...爱情故事吧。”念儿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
“你才多大，就听爱情故事？”悟空不自觉笑出了声来。
念儿撇撇嘴没有理会悟空这句话。
“那你想听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美好的还是现实的？”猴子伸出手把男孩搂住，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脊背上。
念儿白瘦的胳膊在悟空的脖颈上圈着，与一个精致的挂件无异。
“我想听现实的。”
“虚妄的美好都是假的，不是吗？”男孩厚厚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可眉目中流转的愤慨和无措却丝毫也没有掩饰，纯粹的倾泻而出。
猴子突然就觉得这孩子长大之后一定是个不缺妹子的诗人。
“好好好，那我就讲一个现实的。”
“先说好，我不大会讲故事啊，不过我讲的故事可都是真的。”
“当年你爹爹被压在五指山下的时候，可全靠一双千里眼免去了无聊。”
“那就给你讲讲吧，在我被压住第十年的时候。”
“那时候我突然想看海，就施展瞳术远眺。”
“意外的是，我被另一幕吸引去了注意力。”
“有一尾小人鱼躺在礁石上，绝望远眺。”
“她还是幼年人鱼，没有在陆地久留的能力。她搁浅了，在礁石上动弹不能。”
“一个青衣的少年偶然经过，他满面愁容，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当他踱步到那礁石附近时，他看见了那一尾人鱼。”
“女孩子的眉头紧紧蹙着，头发散乱，那珊瑚头饰滑落在一旁，裙带菜做成的丝绸模样的衣服在阳光的炙烤下有些褶皱起来。”
“少年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却早已没有一点气息。”
“少年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去，很绅士的渡了几口气。”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候，人鱼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她那冰蓝色的眼眸就直勾勾的和青年冷色的眼睛对上了。”
“‘谢谢你，能再给我一点水吗？’小美人鱼嗓音干涩的说。”
“少年二话不说，解开了自己的行囊，把水袋中全部的水拿给了她。”
“人鱼把水浇到自己的身上，然后甩了甩金色的尾鳞，借着这股弹跳的力量蜻蜓点水一般在少年嘴边亲吻了一下，又羞怯地匆匆跳回水中。”
“少年在那海岸驻足了很久没有离去，直到那地平线被夕阳的余晖染得一片血红，他才缓缓走远了。”
“那之后的几天，少年经常出现在那海岸远眺。”
“也许看海的时候心中所想的是那海一样纯净的姑娘吧。”
“他在海边眺望的第29天，他邂逅过的小人鱼兴奋的浮出水面，冲着他挥手。”
“二人早就倾心相爱，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许久，有一天少年说想要娶了人鱼。”
“然后呢？”念儿抽出一只手杵着下巴，出神的听着。
“然后他们就约定下一个月圆之夜订婚。”
“可人间有一轮月，水中却也有一个海月。月圆的日子完完整整错开了15日。”
“少年手中捧着一个装着戒指的贝壳，在暴雨天一动不动等那个心仪的姑娘。”
“可命运就是这样喜欢开玩笑，二人终是错过了。”
“等了三天三夜的少年把那贝壳盒子扔进了大海中，含着泪走了。”
“很久之后，人鱼姑娘拾到了一个贝壳，你猜她把那个贝壳打开之后看见了什么？”
“戒指？”念儿声音软软的问着。
悟空苦笑了一下，“哪有那么巧呢？”
“她只是看到了蚌肉啊！”耳畔轻轻的飘过了悟空的话。
男孩伸出手拧了猴子的耳朵一下，“我不听！我以后不要听你讲故事了！”
猴子呲牙，笑了一下：“是你自己要听现实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