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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Aga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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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猛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就像是想要将他在水下缺失的那部分补回来似的。
大脑还有点浑浑噩噩的，他甚至感觉耳朵里还浸满了水。那种冰凉的海水被/迫吸/入气管的窒/息感，仿佛还在周/身萦绕，他拼了命的咳嗽、呕吐，想吐出吸进肺里的废水似的。
但事实上现在他身/体里并没有多余的海水。
干呕的许久，提姆红着眼睛逐渐安静下来。
这或许会成为他新的梦魇，那种渐渐沉入海底的窒/息感就如同噩梦一般，直到现在还挥之不去。
提姆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停下不住的抽/搐。
周围白茫茫的空间告知提姆，他回来了。
显而易见，他知道自己被水人拉入海底的结果，是一个坏结局。
“欢迎回家，亲爱的小红鸟，这次你可是又死了一次呢。”监/视者出现在提姆身边，被遮掩在兜帽之下的眼睛似乎在饶有趣味的打量提姆，
“哦，冰冻之心果然非常神奇。”
提姆闻言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从PTSD的症状中缓解过来。
“这次的结局怎样？”
“坏结局，红罗宾解锁了新的死法。”监/视者说完笑出了声，“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监/视者…你知道我的意思。”他问的是关于布鲁斯、杰森，乃至世界的结局！
“嗯，好吧好吧。我就是缓解一下气氛。”监/视者说着凭空拿出一本散发着光芒的书，“我看看。”
书页无风自起，快速的翻/动了起来，然后自己在其中某一页停下了。
“嗯哼，坏结局。”
“为什么？”
提姆不懂，就算他没有在那个世界待很久，改变太多过去。他也努力的改善了蝙蝠侠与罗宾的关系，并且和布鲁斯理性讨论了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用自己的方式潜移默化的改变杰森对于离家出走的想法。
那这中间又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嗯，你放心，由于你的努力，杰森没有前往埃塞俄比亚，他死在哥谭。”
“谁？谁干的！！！”最后的句子是嘶吼，提姆不敢想象，杰森又经历了怎么的死亡。
老天！死神为什么就像看准了这孩子似的，揪着杰森不放？
“你知道的，因为红鸟死在了水人手里，罗宾与蝙蝠侠大吵一架，然后独自调/查水人。大概是半个月的时间，他查到水人的身份，并且得知对方的详细动向，独自追缉，然后…你懂的。”
“啊…水人……”
到头来，杰森是为了自己才搭上了一条命的……
“监/视者，我”
“提姆，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需要！”提姆的语气十分坚决，他迫切的希望快点回去改变这一切。
“好的，这次我们交易一些别的。看看提姆·德雷克你还剩下什么？”
提姆闭上眼睛，他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因为他剩下的已然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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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房间内潮/湿的气味，要知道在之前两个小时前，乌云在哥谭的天空聚/集，开始下起小雨。
提姆暂住的房子又是东区里相较而言非常简陋的那种房子。尽管雨下的非常小，也令房子四角发霉的地方浸水，开始散发出一种潮/湿的霉味。
他站在卫生间，身上是黑灰色的紧身制/服，冷静的洗了一把脸，提姆点开臂甲，查看时间。
这是他遇到水人的同一天晚上，接下来按照原本的计划，他应该前往蝙蝠洞接手后勤工作。
等到快两点的时候，水人就会触发哥谭现代银/行的蝙蝠警报。
既然事先知道这件事，提姆认为他大可提前做好准备。
冰冻弹、□□、制幻毒气，等等道具带齐全。当然，最重要的简易呼吸器他也会多备一两个，以免发生突发/情况。
一个小时后，蝙蝠洞内。
阿尔弗雷德正在擦/拭蝙蝠洞里的仪器，杰森早就用完了晚餐，正在房间里看书。
就在此时，老管家耳边突兀的响起一种轻巧的落地声。在空无一人的洞窟内，这声音对于一个退休的特工而已非常清晰。
“哦，红鸟先生，您今天似乎比平时晚一些。”
提姆闻言微微一笑，“嗯，晚上好，潘尼沃斯。路上发生了一点小事，不过我已经解决了。”
他走到小推车旁边，熟练的拿起扫把帮助老管家加快打扫进程。
“谢谢/红鸟先生，这些事我来做就好了。”
“不，没关系。”提姆没有放下手中的扫把，继续打扫着地面。
这件事是他该做的，帮助“祖父”打扫卫生，他很早之前就该尝试着做了。
“辛苦你了，阿…潘尼沃斯。”阿尔弗的读音提姆说的非常轻，他想老管家应该没有听见这个口误。
“……”管家先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这是我该做的。”
两人沉默着打扫完蝙蝠洞，不久杰森也通/过阶梯下到了蝙蝠洞里。
“晚上好，红鸟，你今天有点晚啊。”
杰森面对提姆时完全没有暴躁的模样，这是他近来唯一谈的拢的成年人，对此杰森非常珍惜这段友谊。
“晚上好，男孩。”提姆没有主动提及晚到的原因，而是选择礼貌的打招呼。
“红鸟先生，今天晚些夜翼少爷会回家，我想您会和夜翼少爷成为好朋友的。”
“嗯，期待和夜翼的见面。”他知道这件事，之前那一次老管家也说过提过。
“哼，夜翼。”
杰森听到这个称呼有些不爽，他偷偷瞄了一眼提姆，不免担心这个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会成为又一个被黄金男孩的魅力吸引走的家伙。
而老管家显然知道两位少爷之间的矛盾，这其中的原因若是深究的话，阿尔弗雷德认为和自家老/爷处事的方法脱不了干系。
敏锐的提姆一早听出杰森语气中蕴含的意味，于是先一步开了口。
“罗宾，我听说哥谭有一家蛋糕店的甜点特别好吃，你觉得明天夜巡前有时间一起去吗？”
“蛋糕店…”杰森抬头看了眼这个精瘦的男子，他感觉到对方注意到自己的情绪了。
什么嘛！这是安慰吗？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才喜欢吃那些甜腻腻的东西！
“哼。”杰森哼唧了一声，听上去有点傲娇的意思，“看不出来，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喜欢吃那些甜腻腻的玩意吗？行吧，要是你非常想吃的话，我带你去就是了。”
少年的回答令在场的两个大人忍俊不禁，心里忍不住感叹孩子的可爱和嘴硬。
“那太好了，谢谢罗宾。”
“咳咳。”阿尔弗雷德在一旁适当的咳嗽一声，“虽然很高兴少爷周末时间可以和朋友一起出去玩耍，不过恕我直言，外面的甜点吃多了对身/体没什么好处。因此我这个老人家想相应的提出一点建议，最多一周一次。”
“呼！还以为阿尔弗要说仅此一次呢。”杰森松了口气。
“不会的，阿尔弗不可能会这么说。”老管家可是非常关心杰森的交/友情况的呀。
提姆一说完，才意识到对面两个人没有回应。
“哦，对不起潘尼沃斯，我想我刚才失礼了。”
“不，我对于/红鸟先生喊我名字的事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很高兴。”阿尔弗雷德收拾好所有打扫工具，“期待下次红鸟先生也这样称呼我。毕竟‘潘尼沃斯’这个称呼方式，我这个老人家不是非常习惯。”
“好的，阿尔弗。”
阿尔弗雷德得到提姆的回话以后，赞同的点了点头，推着打扫的小车进入升降梯离开了洞窟。
正巧，老管家前脚刚走，布鲁斯就从书房的阶梯走了下来。
“晚上好，蝙蝠侠。”
“嗯。”布鲁斯简单答应了一句，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到，“刚才你抓了一个人，送到黑门监狱，为什么？”
提姆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瞒不过正在监/视自己的蝙蝠侠，哪怕是刚刚发生不久的事。
索性他也不打算掩饰，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拉克·维夫，严格意义上并非哥谭本地人，五年/前来到哥谭，在胭脂角码头做船工。一个月前因小丑炸毁韦恩制药的货船离世。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情况，实则拉克·维夫由于韦恩制药里的化学药剂产生了变异。”
说话同时，提姆在电脑上调出拉克·维夫，也就是水人的资料。
布鲁斯等待着提姆说完。
“自那以后，船工（Waterman）变成了真正的Waterman。”
“你怎么知道的？”
“蝙蝠侠，我对于前不久在韦恩集/团的盗窃案比较怀疑，所以去调/查了一下。”
并没有，这是借口，这个盗窃案当时并没有引起提姆的关注。是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详细调/查了蛛丝马迹，继而推断出/水人的身份，提前解决去这个人的。
“是吗？”布鲁斯低声的嘟嚷了一句，好似不再关注这个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