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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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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人来人往，小伞下两人点了两杯咖啡，一坐就是一整天。
老板也不好赶人，这两人看上去都凶神恶煞的。
“你相信传说吗？”魏起阳的话，让温远不能理解。
“制造舆论，我需要可以链接到上面网络的设备，你搞得定吗？”魏起阳继续说。
温远搞不定，或许在几年前还可以试试，但这几年在这方面管控严格。
就算市场上在卖的触摸屏手机，也只是个板砖。
红蛇会禁了这里的网络，他们内部的设备处处都是监控，肯定是用不了的。
问题其实也不大，魏起阳说他可以搞得定。
目光停留在那个卖杂货的小孩身上，有了别的计划。
“温远，我不想我们出事，我想带你们一起上去。”魏起阳握着咖啡杯，盯着里面的涟漪看着，“复仇了，又有什么意义，外面带着孩子，小伍江蕊，不应该把他们卷进来。”
“江蕊的父母就是死在红蛇会的刀下的，这里所有的孤儿，都与他们有关。”温远这句话让魏起阳语塞。
他长期生活在温室中，哪能知道他们的苦，即便是这些孩子，他们哪个不想复仇的，野心个个比温远还大。
温远无所谓魏起阳怎么做，但他不会改变他的想法，凭什么要退步。
劝说无果，只能作罢。
魏起阳的手伸在口袋里，把玩着戒指。
他看看温远的脸，欲言又止。
聊了一整天，解决掉了刺客，暂时安全了下来。
英伦式建筑，港口码头。魏起阳想知道海的对面是什么，是不是和火车的尽头一样也是红蛇会的地盘。
“看看去？”温远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嗯。”魏起阳没有理由拒绝。
还不得苦中作乐，找找乐子，不然得把人逼死。
往桌上扔了钱，从咖啡厅从出去。
海面近在咫尺，但其实走走还是要点距离。
这里不仔细看，看不出。两极分化也很明显，有穿着的稍微正式点的，也有穿着简朴在街边乞讨的。
魏起阳跟上了温远的脚步，到了码头。
这会儿的码头没有停靠的船只。
“这的船不多，基本用于货物运输。”温远说。
这和火车截然不同，货船可不是一般人能上的，至于海的另一边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温远不是很喜欢大海，一望无际，根本望不到头。
两人站着，吹着海风。
“海里有东西。”魏起阳突然惊呼。
没等温远反应过来，他蹲下弯腰，卷起袖子探到海里，扭头看着温远，脸上一抹笑。
“抓到了。”魏起阳举着拳头，到温远面前摊开。
手掌心赫然出现了枚戒指，魏起阳随手丢进了温远的口袋，“送你了。”
风吹得他胳膊发凉，魏起阳哆嗦着牙，往后面的街道走去。
温远拿出戒指，放在手心端着看。他的眼沉了起来，藏在刘海中间。
用力握紧拳头，温远转身跑了过去，追上魏起阳的脚步。
魏起阳心跳的很快，佯装看着边上的风景。
背后传来急促脚步声，他回头，和温远的嘴对上。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温远抓着魏起阳的头发，啃着他不松。
不管周围的人传来异样的目光，不管魏起阳的推搡。
那一刻，温远是拥有魏起阳的，哪怕是短暂一秒。
两人分开，温远喘了口气之后，又撞了过去。
他另一只手圈住了魏起阳的腰，把林敬明碰过的地方都碰了一遍。
咖啡厅的男女掩面指指点点，卖杂货的孩童羞着脸，抱上箱子怔在原地。
电线杆上的鸟，屋顶的猫，全都被定格住了。
直到温远挪开了嘴，一切才恢复正常。
他往魏起阳耳边吹了口气，“海里不会有莱茵石戒指的。”
那轻声细语钻入魏起阳耳朵，脚上像踩了云，无力地倒下。
温远接住了他，把他的头靠在了自己的怀中，当着他的面，把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
“你不喜欢我，你送我花，送我戒指，我消失在那巷子里，摊位都撤了，你为什么还等在原地，我亲你，你为什么不躲。”
“魏起阳，你就是这么报答人的吗？”
魏起阳不知怎么作答，被抱着全身僵硬动弹不了。
甚至自己的听见了心跳声，砰砰地响，心头鹿撞。
二十岁接手景周之后，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魏起阳魏集团献出了青春。
在那个该恋爱该玩闹的年纪，他满脑子都是怎么赚钱。
对恋爱没有兴趣，也没对谁心动过。
以前看着肥皂剧中男女，脸红心跳，觉得索然无味。
现在他体验到了，这种奇妙的感觉。
说不上来，魏起阳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温远也没指望他说些什么，找了个地，对着落日的街口，研究着手上的戒指。
魏起阳脚踩在建筑物的墙上，发呆双手揣着口袋。
嘴里感觉没味，烟瘾又上来了。
这小伍等了整整一天，都不见踪影。他要是来了还能缓和一下两人的气氛。
温远估计待的也难受，徘徊着到附近去逛逛了。
几分钟后，他手心托着个什么出现在了魏起阳眼前，“口香糖要吗，复吸之后应该更难戒。”
“嗯。”魏起阳接过。
口香糖出现的很及时，魏起阳已经难过了许久。
让魏起阳更难过的是，这无尽的等待，他不喜欢等人，向来都是别人等他，“上次小伍是清晨再回来的，你说会不会这次也是。”
“应该不会，这次是工程最后一天，不至于拖到那么晚。”温远猜测道。
魏起阳根本不信，“上次垃圾场，你说我六点会下班，结果被强行安排住宿了，你说的到底准不准。”
“反正我那个时候是这样的。”温远摊了摊手。
他离开之后，红蛇会的制度一直在变，除了最上的管理层，其余的一直在变动。
“你说的背后boss到底是谁啊？”魏起阳问。
温远望了望不远处的红蛇雕塑，“在这说不合适。”
在红蛇会的地盘谁都不敢提那个名字，就连温远也不例外。
“我去问问，他们结束了没有。”温远找了个借口离开。
现在提起红蛇会的事，他比之前淡定了，但就算这样，还是在逃避某些话题。
魏起阳嚼着口香糖，心如古井。
大约几分钟之后，温远折回，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魏起阳意识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怎么了？”
“两个小时前就结束了，这熊孩子开溜了。”温远真是信了他的邪。
工人大部队走的是后门，没往正门走。
温远去问的时候，早就人去楼空，前台都换班了。
贫民窟茫茫大海，这要去哪里找人。
温远拨了电话过去，那边直接给挂断了。
“无药可救了，去管教所，起码他们不会乱来，这在大街上游荡，又被田晓抓去了怎么办，我真不想管他了。”温远举起着手机，想往地上砸，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江蕊难管教，现在他终于见识到更难管的了。
之前小伍不是跟着蒋琴就是田叔，温远几乎没怎么插手。
“先回去吧，说不定人已经到家了。”魏起阳道。
在这想，想破头都想不到，还不如回家等。
魏起阳觉着宵禁了，人就自然回来了，不然躲哪去。
但温远是知道的，小伍就像个游走在黑夜里的猎手，从出生到现在也就栽过那唯一的一次。
“行回去吧。”他叹了口气。
到了家后，屋里果然无人，灯全暗着，没人进出的迹象。
温远看看魏起阳，摊手。
他们是把这孩子从火海中捞出来了，他偏要回去，这就由不得他们了。
“我仁至义尽了。”温远无奈道。
草草的吃了顿晚饭，洗漱各回各房间。
温远先回卧室，刚走进去没几秒，惊呼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打开卧室的灯，小伍这不好端端的躺在床上吗。
刚才关着灯，房间门又紧闭，谁都没注意到。
“你们回来了？”小伍揉着眼睛，明显已经睡上一大觉了。
“你好意思说，我们等你一天，下了班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温远质问他。
小伍真的让他们好找。
“给你打电话为什么挂了？”温远又问。
如果说是回家睡着了，那这个电话是谁挂的。
“我都看见了。”小伍瞟着温远，“我看见你对起阳哥做那种事了。”
温远沉默，他明白了小伍为什么在躲着他们。
“管教所我会去，自己去不用你们送，不用担心我可以搞得定。”小伍盘腿坐在床上。
温远没有脾气了，把所有的都憋了回去，最后化作一个点头。
回忆事发，确实是在差不多两小时前的事情，温远是怎么都没想到会被小孩子看到这一幕。
他深吸一口气，出去面对魏起阳。
“他工作累了，回来先休息了，明天我送他去，你不用多想了。”温远的话让魏起阳放下心来。
纷纷入睡，温远留了写饭菜放在桌上，怕小伍起来饿了。
房间关了灯，最后一丝亮光消失。
他看着小伍的那间房，陷入沉思。
江蕊走了，小伍也走了。那之后就剩下他和魏起阳两个人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