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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姜泠决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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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城这边所有的事进度比晓盛晰预想的快，周四一早便独自回了上海。
决赛的录制方式比较特殊，所有人严阵以待，参赛选手已经三天不眠不休，晓盛晰不得不暂时顾全大局；另外是程映提起的张顺教授还需要亲自去拜访。
周四周五学校期中考，周五一早卢溢就把行李背到了学校，就怕没人知道他要去上海录姜泠的决赛，满世界嚷嚷。
程映已经对他这张广播喇叭似的嘴没了想法。
周五晚上十点，程映和卢溢到了录制场地，晓盛晰正被一群人围着采访，照相机的闪光灯闪烁不停，程映和卢溢被助理领着兜了一圈才在实验室找到了姜泠，姜泠捂着嘴咳嗽了一阵，只一周的时间，已经有了肉眼可见的瘦削。
所有的选手都忙得不可开交，一个选手带三个技术人员，今晚，临时组成的团队还得完成规定的最后一次程序检测。
半夜，姜泠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休息，发现房门开着，里面的程映端坐在书桌前看书，穿着干净的法兰绒睡衣，桌上放着一个挺眼熟的保温罐。
“映……”
姜泠被他一个“嘘”的动作截住了，不由得探头看了眼房内，没别人啊。
程映打开保温罐给他盛汤，“门关上。卢溢，在隔壁间，别让他，知道你回来了。”
姜泠偷笑，随之而来一阵咳嗽。程映端着的是一碗冰糖雪梨，“坐下，喝汤。”
姜泠坐下想接过汤，程映举过来的却是勺，还吹了几下，姜泠笑了笑，再吹整碗汤就沸腾了……
这黑眼圈和红血丝，五天凑足了没睡够二十个小时，喝完冰糖雪梨的姜泠软绵绵地瘫在床上，“映哥，你怎么还不回家吗？”
程映低笑，“晚上，不合适，你赶紧洗澡，我们睡觉。”
“嗯？”姜泠瞬间从床上弹起，“你说什么？”
程映觉得他是疲劳过度，耳力都差了，“我说，你洗澡。”
“是吗？洗澡后面那句是什么？”
程映拉了他一把，净会瞎耽误功夫，“赶紧的，当然是睡觉。”都五天没好好休息了，要飞升吗？
姜泠嘿嘿一笑，带着咳嗽声往卫生间直冲，十五分钟后只围着浴巾就出来了，擦头发的毛巾往背上一披，灯光下白皙的肤色泛着粉色，有一丝丝透明。
程映就在一边看着，看见他打开衣柜，顺势把浴巾一扯，往身后的床上一丢。
瞬间，一览无余。
程映礼貌地捂上了眼睛，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隔着指尖的缝隙，看见姜泠正一件一件慢慢悠悠地往身上套衣服，动作极其自然。
程映摇了摇头，兀自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揉了揉脸，这TM是在干什么？
姜泠往卫生间门框一靠，用喑哑的嗓音问：“怎么了你？”
程映把姜泠拎进了门，吹风机呼呼呼的风对着姜泠的头直吹，姜泠双手撑着洗手台，笑嘻嘻地看他试图平复的内心。
姜泠清清爽爽躺上床，程映却不睡了，亮着一盏小台灯翻着一本英文原版小说，嘴里念念有词。
“映哥，不是你催着我睡觉吗，你这样叫我怎么睡？”
程映揉了揉太阳穴，脑子已经糊了，可能要背一百个词组才能把刚才那的个画面忘掉。
“映哥啊，明儿我七点……”
程映啪地关掉灯，往隔壁空床躺了上去。
“哎哎哎，映哥你……”好端端的大床干嘛分开？
程映已经摘掉了小耳朵，卷着被子翻了个身，不仅那画面没忘掉，还越想越梦幻，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入睡已过半夜，程映被姜泠扯醒的时候是凌晨。程映打开台灯，隔壁床的姜泠身体趴在床沿外，一只手抓着纸巾捂着鼻子。
白色的被子和床单上也染上了血渍，就是半夜咳嗽的功夫，姜泠以为是感冒流涕，结果仰起头流下的是鼻血。
清洗又止血，姜泠被程映折腾好一阵后终于如愿以偿躺到了他的床上。
姜泠柔弱无力地看着程映，“没事，上火了而已，不信你明天看看我的食谱，就差用佛跳墙供着我了。”
瘦成这样还能营养过剩？
程映看了眼手机，他只有两个半小时能睡了，倚着姜泠躺上了床，把人往怀里拉了下，姜泠闭着眼靠着程映的肩，说：“我完全睡不着，映哥，他们一定会反复强调我是五强的最后一名，如果明天还得最后一名，我真不想活了。”
“说什么呢，”程映抱着姜泠安抚，“不想听就不听，不管第几名，我都为你骄傲。”
姜泠咳了几声，难过的不行，睡不着又不敢吃药，怕明天白天犯困分神，“映哥，幸好你来了，不然我明天就算拿第一都没人为我高兴，我小姨明天开庭，来不了。”
“除了我、和小姨，你没别的粉丝？”
姜泠咯咯笑了几声，“我微博粉丝都十几万了，我说的是粉丝吗，还粉条呢，说比赛！”
“我觉得，你需要，分散注意力。”
程映关掉灯，把姜泠脑袋往枕头上一放……别的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磕了牙，技艺生疏，蛮力倒是足的。
姜泠懵了，眼角有点湿，脑子一空竟然真就那么睡着了。
早上七点被叫醒电话叫醒，大概是睡眠达到了深度，姜泠感觉好了很多。
七点半的时候早餐送到了房间，来的人对姜泠说：“老板，你过半小时去化妆，九点准时在三楼宴会厅抽签。”
宴会厅谢绝无干人等进入，一切流程都是保密状态，所有观众都需签订保密协议。程映带着卢溢去和苏梦琳会合，卢溢小土包子在园区扮演了一次“未成年男版刘姥姥”。
晓盛晰牵着苏梦琳的手从一辆劳斯莱斯车下来，卢溢呼呼地倒吸两口气，对程映说：“你爸妈666啊！”
今天的录制现场都在户外，十点钟的时候所有观众都按照编号入座，程映等人的位置在视野良好的中间靠前方位。
晓盛晰偷偷给程映报告了姜泠的抽签结果——最后上场。
第一赛段的比赛方式是过迷宫，场地上放置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迷宫是一个五米乘五米的正方形区域，隔板有一米五高，就算是穿鞋身高超过180的姜泠进入其中都未必看得清路数。
但是观众区居高临下，观众可以看见所有障碍物以及正确的路径。
迷宫并不复杂，出去的路有两条，A赛道距离长障碍少，B赛道距离短障碍复杂。
每过一米积一分，每处障碍都标明了积分数，难度越高积分越高，选择A赛道保险，选择B赛道则能让低分选手有绝地反击的机会。但是若在一小时内无法走出迷宫，则视为本赛段积分无效。
卢溢认真阅读着观众指南。
主持人上台说道：“欢迎现场以及视频前的观众朋友来到《进击吧·战甲》的决赛现场，首先要感谢龙城飞将集团、北京麒麟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深圳大邑科技有限公司对本赛段提供的技术支持……
“有请导师及评委入场，欢迎言善资本中华区执行总裁麒麟科技控股人晓盛晰先生、龙城飞将集团副总董韵女士，龙城飞将集团科技部创意总监王牧兴先生、大邑科技创始人黄玟先生……”
王牧兴？程映看到提词器上赫然写着这三个字。同名同姓不能吧？
程映还没来得及问，苏梦琳说：“王牧兴是你小叔叔，你奶奶的亲侄子。”
程映心凉了半截，那个破申请书全都是瞎编乱造的！这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程映扶着额头说：“妈妈，我有点，不想见他。”
苏梦琳：“什么？”
神仙叹气，王牧兴朝观众区搜索的时候程映严严实实捂住了自己的脸……
选手入场，每位选手有三分钟的时间看迷宫赛道，比赛过程中有三次求助队友提醒方向的机会和两次重新越过障碍的机会，这是选手权力，不管会不会使用，都不影响积。
但是超出次数则要扣分。
选手的成绩会在比赛结束时统一公布。
程映和卢溢分别用手机计时算积分，前四组选手都选择了保险的A赛道，只有一位选手未能顺利走出。只要姜泠可以完成，他就不会是最后一名。
最后上场的姜泠组身着暗红色队服，对员将小金刚放置在迷宫入口，姜泠则在升降台观察迷宫赛道，赛道内障碍密布，姜泠昨晚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放水”，虽然没有实地考察场地，但看过图纸，计算过两个赛道的难易程度和积分数。
三分钟计时完毕，姜泠跟在小金刚后面走入迷宫，卢溢紧张地抓住了程映的胳膊，程映嫌弃地打掉了他的手。
卢溢惊呼：“我艹，他这是要走B赛道吗？”
当姜泠做出选择的时候全场就已经响起了掌声，程映手机开始计时。
B赛道长37米，比A赛道短了8米，但障碍积分可以超过A赛道30分，姜泠算出自己最多可以放弃两处障碍，十分钟后姜泠已经走完三分之一，为了防止失误，姜泠第一次确认了方向。
卢溢激动地喊着：“泠哥，稳稳稳，稳住！”
姜泠垫脚抬头望了眼距离，小金刚已经摔倒过一次，距离还有一半，于是直接放弃了眼前的障碍，因为前面还有一个更有挑战的障碍。离出口不足十米，出现一处三岔路，姜泠第二次确定了方向，这次纯属是装不知道。
接下去的部分一气呵成完成，总共用时28分49秒。
走出迷宫的姜泠先深呼了几口气，说不紧张是假的，腿都在发抖，但姿态也很重要，向观众挥手后跑回主舞台。
程映也舒了一口气，总积分来说姜泠已经取胜。但这不过是第一赛段。
程映得到密报，姜泠在本赛段积分高出第二名7分。卢溢兴奋地抱住了程映，而程映面带笑容看着舞台上朝观众和评委礼貌鞠躬的姜泠。
上午赛程结束，选手进入封闭餐厅用餐。程映跟姜泠连句话也没说上，只能发微信留言，起码他结束比赛就能看到。
程映跟着苏梦琳到了节目组安排好的大包间，十几号人已经落座，卢溢一看不对劲，只给程映留了四个字，“溜了溜了。”
程映想抓住他，抓了把空气，小子跑的贼快。
台上的几位大人物都在，晓盛晰指指自己边上的位子，“来啊儿子，坐这里。”
苏梦琳把程映推了过去，程映不管认不认识在座的，起码不能失礼，一一颔首后才坐下，尤其是那位王牧兴，不晓得这人把申请书交给了谁，现在觉得一万块便宜了他。
王牧兴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们盛总的儿子、我的侄子，叫晓山青，跟节目的渊源不浅，和姜泠是同班同学。”
程映只能再次起立致意，然后听到了这辈子还不曾享受过的夸耀。词语多少有点信手拈来的吹捧，面如冠玉还行，怎么就看出是出将入相之材了。
苏梦琳都听不下去了，制止说：“行了行了，让他好好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