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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天后观里现天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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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想的，怎么做的，他不说，谁能知道呢？”圣母道。
吴梦参对这话嗤之以鼻，道:“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还需要他说什么？！”
“事实？”圣母不理解地笑了笑，道:“吴国师，你有没有想过，眼睛是会欺骗人的，一个人的本质需要用心去感受。”
吴梦参笑了，颇有些奚落道:“那圣母你用心感受到了什么？难不成你感受到了他是个好人？”
“……”
这话问的，圣母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姚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吧，但这些年，他从未念在旧情上，施以援手过。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圣母还没练就出来。肉眼可见，她沉默了下来。
“你也开始怀疑了吗？”吴梦参道。
圣母道:“或许他不是个好人，但是……”
吴梦参:“但是什么？”
圣母但是了半天，却什么也没但是出来。
主要是她真的替姚璟找不到借口。
当年，陈灭后，姚璟被术士追杀，已经走投无路。是她在梧桐接纳了他。并让他留在了自己的庙宇中，分享她的香火。
在同一个道观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共处了四百年，但他也丝毫没有念及雪中送碳的情意，从未给自己施以援手。
他明明如此无情无义，奸诈可恶，但圣母心中，就是有一道声音在说他不是个坏人。
圣母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觉着他不是个可恶的人。”圣母坚持道。
吴梦参嗤之以鼻地笑笑，没在说话。
倒是姬芮，突然指出:“照你们的意思，这也就是说，我之前见到的天后都是姚璟的化身？”
吴梦参点头，道:“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是这个样子没错了。”
“可是……”姬芮陷入了沉思。
吴梦参问:“可是怎么了？”
“这要怎么说……”姬芮完全不知道如何开口，有些为难。
吴梦参道:“陛下，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这个……”姬芮脸上的为难之色一点也没有减少，他摸着后脑勺，吃力道:“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
这永远冗长的铺垫让吴梦参感到厌倦，他揉了揉眉宇，有气无力道:“陛下，咱就是说，你能不能别吊人胃口，直接进入正题。”
“唔……”姬芮同意，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在两天前还见过他。”
“啊？”
吴梦参没太明白。
姬芮进一步解释，道:“我在两天前见过天后，更准确的说法是天后托梦给我，告诉我长生将现，让我做好准备。”
“？”
这次轮到吴梦参茫然。
这天后托梦？
是姚璟在托梦？
还是说这天后另有其他人？
吴梦参还在想，姬芮则已经继续道:“自从我到梧桐后，我见过祂的次数不算少，每年三月祂都会入我梦来，而我也会向祂奉上牺牲。”
“简单说，就是你在供奉姚璟？”吴梦参总结道。
“呃……”姬芮就跟吞了苍蝇似的，一脸嫌恶道:“吴国师，你这个说法真的让我十分接受不了。”
吴梦参耸肩，道:“好吧，那我换个说法，你一直在供奉天后总行了吧。”
“当我知道，祂就是姚璟的化身后，这个说法也并不能安慰到我。”姬芮脸上的嫌恶之色不减反增。
“可这是事实。”圣母笑道。
姬芮逃避道:“我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吴梦参:“陛下，这件事我们可以稍后再谈，现在我觉着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
姬芮“嗯”了一声，道:“这个是自然，不过你们一直在打扰我说话，导致我一直没有机会说。”
天后莞尔，道:“我觉着好像不是我们在打扰你吧。”
姬芮蹙眉，还想在反驳几句，吴梦参见状，赶紧道:“陛下，你又想起了什么？”
话题经这重新被拉回了正题。
姬芮忘记要反驳这茬，直接道:“我想跟你们说，两天前那次，祂入我梦来的时候，和之前有些不同。”
“不同在哪里？”圣母心急道。
“嗯……”
姬芮陷入了沉吟。好半晌他才道:“这个要怎么说……”
吴梦参建议道:“看到什么说什么就好了。”
“我也知道，但问题是我看到的东西很奇怪。”姬芮心有余悸。
“嗯？”吴梦参感到困惑。
圣母也困惑，道:“奇怪在哪里？”
“奇怪就奇怪在我没有办法形容。”姬芮面露为难之色。
吴梦参更困惑了，道:“没有办法形容？”
“嗯。”姬芮点头，道:“一种感觉，两天前入我梦来时，祂身上的感觉变了。”
感觉变了这说法可真够玄之又玄的。
吴梦参不身临其境，压根理解不了。
圣母问:“能在讲的具体一点吗？”
“具体一点吗？”姬芮陷入沉思，好半晌他才缓缓道:“硬要说具体一点的变化就是两天前入我梦来那次，祂的衣着变了。”
“衣着怎么变了？”吴梦参追问。
姬芮道:“吴国师，如果你以前见过姚璟化身成天后的样子，你就会知道，天后永远一袭紫衫，秀丽端庄，但两天前祂却不是这个样子，那天的祂身上笼罩着一层黑雾。”
“嗯？”
吴梦参没见过所以无法想象。
姬芮也不太能准确地形容出来，他支支吾吾了一会，模棱两可道:“那黑雾就像一层黑纱一样，覆盖在祂身上，以至于祂身上有股不详的感觉。”
“不详的感觉吗？”吴梦参沉思道。
“是的。”姬芮肯定，道:“虽然理解起来很困难，但是那种感觉很不详，与之前祂周身笼罩着的慈静的氛围很不同。”
“……”
吴梦参还是没有什么画面感，放弃继续想起去，道:“既然出现过一次，那么祂就一定会出现第二次，等那次我见到祂了自然而然就会知道姚璟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唔……”圣母沉默地开口，道:“吴国师，那个家伙不是姚璟。”
“？”
吴梦参一怔。
姬芮反应少见地快了起来，他立刻听出了这话里的潜台词，道:“你见过两天前入我梦来的家伙吗？”
圣母略有些沉默。她没有讲话。
吴梦参道:“你也认识祂？”
圣母“嗯”了一声，道:“我有见过祂。”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