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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天后观里现天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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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姬芮无法接受。
圣母道：“我说你就是那个生长在阿芮身体了人。”
“这不可能。”姬芮完全不相信道。
圣母没有在继续和他争辩，而是重新望向吴梦参，道：“吴国师，事实与真相，我在这刻已经和你说明，现在你们看到的人不是阿芮，正真的阿芮正沉睡在这具躯壳中。”
吴梦参说信也不信，说不信也信，陷入了一种薛定谔的状态里。
于是他道：“圣母，我想要相信你，但是……”
尚不等但是完，圣母就已经出言打断道：“吴国师，无需但是，我拿我的尊严发誓，向你保证我所言句句属实。”
“不是我多嘴，你的尊严值几个钱？”王嚣快人快语道。
“你……”圣母气到语无伦次。
“你也别你你我我的了。”王嚣不吃这套，道：“不是我多嘴，而是这年头尊严值几个钱，你不要你的尊严，骗了我们，我们能拿你怎么办？是用个传声咒全世界广播四海海神是个骗子吗？”
圣母涵养已经够好了，但是王嚣这话被他自己说的实在有点糙。这涵养在好的人也受不住这通挖苦，只见天地忽然变色，浓重的白雾瞬间弥漫，宛如突然拉上了幕布，天地被奶白色遮盖住了。
圣母发功了。
她的幻象再度显现在了苍穹之上。
这不过这第三次出现时，形容比之前两次还要狼狈上不少。
之前的幻象，在狰狞面如修罗也好，好说歹说还有个人形状，但现在圣母的幻象连人形都褪去了。
她回归的本原的相貌。
一个身材高大，青面獠牙的夜叉。她通体发蓝，蛇发生鳍。手握钢叉，威风赫赫。
“你这是在质疑我身为四海海神的尊严吗？”
宛如惊雷般的怒呵炸开。直冲吴梦参天灵盖。听得他脑仁都疼。
肉眼见着他表情扭曲了起来。而王嚣也没好哪去。
尖锐刺耳的声音携千钧之怒直扎他大脑。
脑子里就跟有小人翻江倒海，扯他神经似的，尖锐且剧烈的痛疼让他变了脸色。
师兄弟二人如出一辙地皱起了脸。
“得得得……”没必要为了逞一时的英雄而遭罪受，王嚣识时务地摆手道：“是我说错话成了吧，你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收了神通成不成？”
苍穹上圣母的幻象并无变化。
但她闭上了嘴。
失去声音攻击，王嚣很快就缓了过来。
他这一缓过来，那可不得了，又继续火上浇油，道：“不是我多嘴呀，您一漂漂亮亮小姑娘，本源的样貌怎么这么丑？”
真就多余长这张嘴。
不说话，当个哑巴，还能少得罪几个人。
吴梦参愤愤想着。
王嚣嘴就跟借来的似的，不说尽兴不罢休。
“那个海神呀，我有个小小的疑惑，”他的疑惑能是什么好疑惑？吴梦参恨不得他没长嘴，但现实不容许，王嚣不仅长了这张嘴，嘴还极快，快到吴梦参伸手去捂都来不及，王嚣已经道：“那个海神，我就是好奇，纯纯好奇，姬芮和他的便宜兄弟使用同一个身体，你和他谈恋爱时会不会有那个背德的感觉？”
“？”
真他妈服了，这问的是个什么大聪明问题？
圣母和姬芮谈恋爱？背德？
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玩意，被从他嘴里问出来了。
吴梦参觉得很丢人。他退后了一步，想装作不认识王嚣的样子。
“你退什么！”王嚣注意到后，道：“这么劲爆的问题，别说你不想知道。”
“我他妈还真就不想知道了。”吴梦参心道。
但话从嘴里讲出来的时候，吴梦参稍微注意了一下措辞，因为他不想让圣母觉着他们瀛山的人都很没素质。
“老二，你是不是那个话本故事看多了，圣母怎么看也不可能和帝芮谈上恋爱啊！”吴梦参道。
“你这种活了几千年都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懂什么。”王嚣翻了个白眼道：“书里都些了，就他俩这种我愿意被你吞噬掉的刻骨铭心的羁绊，不是爱情是什么。”
“王道长，难道就没有朋友这个选择吗？”大概率圣母这漫长的岁月里还没见过有人给他拉郎配的，人都傻住了，幻象恢复了最开始珠光宝气的少女形象，倒是挺好看。
王嚣可一点没做人，道：“海神，你用不着不好意思，都当过人，我懂，感情嘛，这种东西，你也控制不了，但不是我说，就您这形象和姬芮这瘦弱的小身板差距有点大呀，他受不住，你为了和他融为一体，不惜被他吞噬，我都懂。”
“你懂个锤子你怕是懂！”圣母气到爆粗口。
有一说一，圣母能气成这样，属实是少见了。
而通常不怎容易生气的人，一旦发起火来，后果容易难料。
吴梦参有所感，扯了扯王嚣的衣袖，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但王嚣置之不理，，他非要在死亡线上左右横跳。
只听他又道：“少女心事总是春。我懂，我都懂，女人嘛，不女神不管多少岁都是女孩子，羞涩一点我能理解。”
圣母幻象都在颤抖。
吴梦参猜，这是被气的。而且还是给气急了。
看着她眼神都不对了，一股暴风雨前的阴郁压抑在她瞳孔中。吴梦参无奈扶额。
王嚣脸上长的两个窟窿仿佛出气的一样，他就跟瞎了般，继续道：“海神，你看你，遇到知己之后，人都激动的颤抖了，不是我说，您可别急，有什么话，说就是了，我听着呐。”
“我真的会谢。”圣母都给气无语了，连那个发火都顾不上了，给解释道：“我被吞噬只是一场意外。”
“一场爱情的意外，我懂！”王嚣不怕死的劲头很足。
“去你妈的爱情！”圣母气到眼瞅要抓狂，“我他妈要和你说几遍，没有爱情，就是那天我他妈见到了该死的神女，被那个该死的混蛋给蛊惑了，导致我在短时间内失去了意识，然后就被这个和阿芮共用一个身体的傻.逼兄长给吞噬了。”
“……”
“……”
“圣母，感情你是这样被吞噬掉的啊！”吴梦参道：“对了，你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你还见过神女？”
圣母：“……”
“您看这事搞得。”王嚣得了便宜还卖乖道：“您老人家要是早点说，我还能误会吗？”
圣母回过味来了。
感情她被王嚣给涮了。
这家为了得知事实，跑着来装疯卖傻。
被接二连三曲解话中意思的火气还没下去，被涮了的火气又飚了上来。圣母也原形毕露了，她在成为海神接受供奉之前，是海上的渔女，为了生计时常要跟着船队出海打渔，船上几乎全是男的，一帮荷尔蒙旺盛的男人聚集在一起，雄性激素直接爆表，荤段子什么的张口就来。出淤泥不染什么的当个故事听听还成，真不染也太不现实了。圣母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其本人好不到哪去，只不过后来，成了神明，要注意影响，要克己复礼，久而久之，她就成了现在这副慈静模样。
只听她道：“你个小犊子，跟老娘我玩心眼子，真是给你胆子了。”
“你说句话。”还跟小时候一样，有什么事搞不定了，就会在第一时间想到吴梦参。王嚣稻了捣吴梦参道。
但跟小时候又不一样。小时候，王嚣求起人来态度是极好的，总是一口一个大师兄，也不嫌磕碜。而这会，他就跟搁着公报私仇似的，用力之大，给吴梦参捣了趔趄。
站稳后，吴梦参回头，白了罪魁祸首一眼，方道：“圣母，给我个面子算了吧。”
“靠！”闻言，王嚣直接爆了句粗口，然后道：“你以为你谁呀，面子有那么重，对我有意见，想袖手旁观就直说，别搁这恶心人。”
吴梦参就当没听见，凝视圣母。
圣母现在能让王嚣不痛快，她就很痛快，而现在王嚣就很不痛快，于是她痛快道：“吴国师，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和这个小犊子计较了。”
“你……”
没想到吴梦参的面子真这么管用，王嚣有些被气到。
他气到，圣母就很开心，只听她道：“小犊子，赶紧谢你师兄，要不是他在这，我现在早把你撕了。”
王嚣这人什么都能吃亏，就是嘴上不能吃亏。
只听他道：“我当然要谢了，不过我谢之前，你要不要先给他解释一下又见到神女是怎么回事，要不然你在撕我之前，他能先给你收了。”
“呃……”
圣母像是被抓住马脚，气势都不复从前，落了下去。
见状，吴梦参好奇了，道：“圣母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圣母想搪塞。
吴梦参：“你、姚璟、神女、姬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圣母心虚地笑了笑。
可能是心太虚了，以至于红雨都停了。阴沉的天气逐渐变好。
“今天天气不错呀，吴国师。”圣母搪塞。
“是不错。”吴梦参道：“但是你们这堆破事里牵扯到我了吗？”
“破事？什么破事？”圣母装傻充愣。
吴梦参：“你说呢？”
圣母继续装傻，嘿嘿一笑。
王嚣看不过去了，道：“那个，海神不是我说你，你以为你凭糊弄能糊弄过去他？”
“小犊子，老娘能不能糊弄过去要你管！”
听到王嚣的声音，圣母就来气，以至于说这话时他是吼出来的。
吴梦参道：“圣母，我还有点时间，我想我可以等到你愿意说实话的时候。”
“那个……”沉默了很久的姬芮突然开口，这会他又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具体是他的气质发生了变化，不久前，他身上还散发着中不伦不类的奸诈和傲慢，这会儿，却又恢复之前的样子，平和聪慧。
一打眼，吴梦参就明白过来。
真正的姬芮复苏了。
“怎么了，陛下？”吴梦参道。
姬芮单纯笑了笑，对圣母道：“海神，我们还是实话实说吧，毕竟那事单凭你与我是搞不定的。”
“可是……”圣母显得有点犹豫。
姬芮道：“没有什么可是的了，事已至此，如果要选择一个可以相信，并且能帮我们解决问题的人，我想吴国师是最好的人选。”
圣母还在犹豫，姬芮清浅地笑了笑，道：“吴国师，虽然我不知道海神遇见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我遇见了什么，而我想她与我遇见了相同的事。”
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全是铺垫。姬芮这老毛病，让吴梦参不胜其扰。
于是他道：“陛下，能否去掉这冗长的铺垫。”
“好的。”姬芮怔了一下满口答应下来，道：“我这就进入真题。”
“……”
还是铺垫，吴梦参无奈了。
王嚣道：“所以正题呢？”
姬芮态度不怎么好，急躁道：“我正要说你催什么。”
闻言，王嚣不乐意了。
凭什么对着吴梦参就是和颜悦色，对着自己就不耐烦。
他心眼小，一下子多了心，不能就这么算了。
于是便见他准备开口，回上几句。一想到，这要是张嘴了，绝对又要吵起来，以王嚣性子，不吵个把个时辰，绝对不会完。
吴梦参不想等那么就，于是他赶紧伸手捂住了王嚣的嘴，以眼神示意道：“陛下，你继续，”
姬芮终于继续了，他切入了正题，道：“吴国师，你还记得就我之前说过的吗？我最后一次见天后时，她身上笼罩一层黑雾，不太对劲。”
吴梦参点头，“我记得。”
姬芮继续道：“此前，我没有往那个方向上想过，但是听了圣母的话后，我想了很久，觉着那个人就是神女本尊。”
若真是如此，神女没事降临在这个地方做什么？
吴梦参沉吟。
圣母下定决心，接过话道：“我自己本来就是神女的分.身，所以我能分辨的出来谁是母亲，谁不是母亲。”
“那姬芮说的那家伙是吗？”王嚣性子急，火烧火燎道。
圣母点头，欲言又止道：“她是。”
吴梦参一直盯着圣母在看，因此他注意到了她的欲言又止，于是问：“那个人还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古怪倒是说不上。”圣母道：“就是我突然想起，早在十年前，我就见过她一次。”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