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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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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这东宫里再无可忧心的了。
殿下虽不宠幸她,可也不宠幸别的女子,她心里虽不悦,倒也不会如那贱胚子在时一样,心中郁郁不欢的。
……
张翊站在那里,还想要与阿宁多聊上几句,可谢衍一直在那待着,让他很无奈,一双眼睛都快冲他眨没了,心中只是暗叹,这二皇子何时如此不知趣了呢。
阿宁早已不想再与他们继续说下去,奈何这张公子与二皇子一人一句的说个没完,根本不给她说要离开的机会。
好在永清回来了,她一双灵动的眼眸瞧了瞧二皇子,又看向张翊,随后拉起阿宁的手,“我在后院发现了一处极好玩的地方,我们去吧。”
张翊本还想再说什么,永清冲他撇了撇嘴,“表哥,你都在这聊了半个时辰了,改日再与阿宁叙话吧。”
谢衍看向她,“永清,那后院光秃秃的,能有什么好玩的?母后今日是想让你挑选个如意郎君,你别满脑子只想着玩。”
被谢衍这么说了一通,永清心中来了气,“二哥哥,你别急着说我,我只是快要及笄了,还没有及笄呢,你比我大上将近三个年头了,你不去瞅瞅有没有合眼的小姐郡主去?”
永清没有言说尽兴,随后又道,“你看看太子哥哥,人家不过比你小了个把月,东宫里都多少人了。”
说着永清朝着八角亭处望去,他们几人的目光也向那里看去,太子殿下正与她的太子妃说笑,眉目舒展,好一副如诗如画的恩爱画卷。
谢衍与张翊瞧了眼就又收回了目光,阿宁看的有些怔了神,不过也很快回过神来,拉了拉永清的手,“我们走吧。”
……
永清虽是这样说,皇后依旧着李嬷嬷将她们找回来,让永清与护国将军之子在一块言说了几句,两个人似乎你不愿多说,我也不愿多言,不过片刻,就又各忙各的了。
待到午时,御膳房传了菜,又将这些娘娘、夫人包的饺子都煮了端来,瞬时满是话语声,虽是饺子煮了后变了形状,可一双双眼依然勾勾的期望能寻到自己包的,阿宁夹了只饺子轻咬了口,鲜香入口,滑嫩多汁,她面色柔和,本还以为今年冬至日吃不上羊肉饺子了呢。
这时,只听的一声轻细的喊声,她抬眸看去,是太子妃。
她咬了一口饺子,好似是被烫到了,直接头垂向身旁的谢殊,谢殊面露关怀,拿过她手中的帕子给她擦拭嘴角,随后又夹了只饺子轻吹着,直到看起来不再那般烫,才放到了太子妃的碗中。
首辅夫人瞧着太子殿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宠爱自己的女儿,心中一阵欢喜,也有好献殷勤者说着一些恭维的话。
首辅夫人兴奋后又轻叹了声,只可惜,她女儿嫁进东宫都快两年了,至今都未有身孕,她也催促过,让太医好好给她瞧瞧身体,可依旧没有动静。
……
这场冬至宴会午后便结束了,大多数人都出了宫,少数的几位重臣夫人去了坤宁殿,还想再跟皇后说会话。
永清与阿宁在莲台园后院的一棵几人环抱的古树洞里发现了一窝小兔子,因着晌午时,莲台园里人太多,永清怕她若是直接带过来,会被人给要了去,她自是可以不给,不过那样多显得她这个公主小气,索性就先放在了那里,用过午膳后,她就与阿宁一同将她们抱回了坤宁殿。
一窝兔子一共五只,本想着玉轩院留下一只母兔和两只小兔,剩余两只让阿宁带到落荷院里去养着,可那只母兔扑在小兔子身上,怪可怜的,就都留在了玉轩院。
反正两个人的院落都在坤宁宫里,离得那么近。
莲儿去御膳房寻了些青菜叶子,永清与阿宁给小兔子喂了食,心中都极是欢喜,待忙活的累了,阿宁才回到落荷院。
用过晚膳后,胡嬷嬷知晓她身子弱,又怕寒,加之前些日子跳进冰窟里,所以这些日子都会给她准备药浴,也实在是皇后娘娘的吩咐,她每日都极为殷勤的侍奉着,从前只有太子殿下宠着这小姐,如今就连皇后娘娘也如此关怀,她只有更加小心侍奉着的份。
待她泡完药浴,胡嬷嬷已将被褥整理好,在火炉旁烤的热乎乎的,又熏了香,看着她钻进被褥里,才缓步退了出去。
可刚走出内室,就看到……急忙行礼,“太……太子殿下……”
谢殊并没有看她,径直向内室走去。
胡嬷嬷看到月苑躺在外殿的地上,显然是被太子殿下从背后给打晕了过去,胡嬷嬷心中慌乱,这夜色已深,太……太子殿下这是要干嘛呀,这里可不是东宫,是坤宁宫里啊。
如今郡主可是未出阁的姑娘,这……这要是被人看到了,可如何是好,皇后娘娘若是问起来又要如何解释呢?
阿宁刚躺进被褥,听到胡嬷嬷发颤着的声音,她心中警觉,刚坐起身,掀开床帐,就看到谢殊一袭墨衣,面色阴鸷的朝她走来。
她挪动了下身子,一双杏眸淡漠的瞧着他。
谢殊坐在床榻边,打量了她一眼,清冷的声音问着,“阿宁可有想我?”
“谢殊,这里是坤宁宫,不是你的东宫。”
谢殊露出一抹痞笑,“坤宁宫又如何?”
“本太子想见你,不管你在哪,都可以见。”
她面色愠恼,淡声道,“不知太子殿下夜间前来所为何事?”
他冷冷道,“夜间前来,自是来就寝的。”说着,他褪去了身上的外衣。
“谢殊,你……”
看着她如玉的脸颊现出愠恼,谢殊露出笑意,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下颚,“阿宁,我倒是想你了。”
说着,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
她用力将下颚从他手中抽开,心中郁郁,为何她平静不了多久的生活总会被他打乱,就这么没有缘由,这么强势无理,让她觉得眼前的黑暗似乎永远都寻不到光亮。
“谢殊,你若敢动我,我不介意让坤宁殿里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此刻在这里……”
“可以啊,你可以去跟皇后娘娘说,或是与父皇说,说你是北召的人,是我将你带回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宁家旁支,看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
“阿宁,你可知道你若是说了,那就是欺君之罪。”
阿宁怒视着他,那日他说让她同顾容去怡春园赏梅,知晓她不喜‘良娣’称号,所以给了她一个别的身份,她竟还以为他是好心……
“谢殊,我不畏惧死……你知道的。”
“那你阿娘呢……或者是望江县所有人的命呢,你也不在乎?”
她深出了口气,只觉得胸中闷堵,当初自己怎么就昏了头照顾了这么一个疯子。
她垂眸,眼圈红红的,不想再与谢殊说任何话语。
谢殊望着她愠恼的模样,因着有气脸颊鼓鼓的,被褥虽是围在胸前,依然可见雪白的肌肤,他望着,心里已是一片燥热。
伸手扯下床帐,将她覆在身下,一股淡淡的药草香袭上鼻尖,他试着去吻被他捏红了的下颚,阿宁下意识的将头转向一侧。
他有力的手掌落在她的青丝下,让她看着他,“阿宁今日是瞧上了哪家公子?皇后娘娘想让你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