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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攻入巴斯莱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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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去？我们应该从长计议，晚点行动！”斯捷潘的担忧写在脸上，手指不自觉地推着眼镜。
“哦，我的朋友，你有个聪明的脑袋，但论打架，我才是专家。”刘易斯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如同磐石，“打仗，打的就是一股气势。谋略固然重要，但如果我们现在撤退，刚刚凝聚起来的进攻态势就会瞬间瓦解。到时候，一百个计谋也拼不回这股劲。所以，必须现在上！”
赫洛西看着身后群情激昂、战意沸腾的人群，心中热血奔涌，却也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滋味。这是一句谎言——阿尔伯特用精心编织的谎言煽动了众人，骗他们为了一个尚未实现的“王国”去流血拼杀。但他很快压下了这丝不适。这是为了他们好，他再次告诉自己，拿下这所学校，才能换来真正的安稳。放在过去，他连想都不敢想自己能参与这种事，不被欺负已是万幸，何谈问鼎全校之巅？然而此刻，看着底下这一百多张信任甚至狂热的面孔，他真切地感受到，命运正在被改写。
与此同时，在教学楼高层的一间空教室里，亚历山大正紧皱着眉头，凝视着楼下逐渐聚集起来的不速之客。一个戴着兜帽的男生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但亚历山大早已察觉。
“队长，校外有大量人员集结，超过百人。”
“这次又是哪个学校不开眼？”亚历山大叹了口气，对这种挑战早已见怪不怪。巴斯莱纳这块“乌鸦学校”的招牌，总有人想来砸场子。
“领头的…是林登·刘易斯。”
“刘易斯？”亚历山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冷静。那个刚转来不久的一年级生，在校外竟有如此势力？他“啪”地一声掰断了手中的铅笔——这是他思考难题时的习惯动作。他立刻神情严肃地给校队副队长艾克打了电话，启动了紧急动员机制。这套流程在他登顶后已实行过多次，各方势力早已达成共识：内部怎么打都行，但外敌来时，必须团结一致，共御外辱。这是用血的教训换来的规矩——在过去分裂的日子里，巴斯莱纳的学生没少被其他统一起来的学校欺负。
很快，校队的核心成员——壮硕的前锋比尔、敏捷的后卫索罗斯、凶狠的截锋伊姆莱、沉稳的后锋拉格纳等人纷纷赶到。亚历山大简要说明了情况。
“一百人？怎么可能！”比尔尖声道。
“队长，你没开玩笑？”索罗斯也表示怀疑。
亚历山大没有回答。伊姆莱却抢先吼道：“队长哪次说错过？我说队长就是神！比赛前夜对手临阵换将他都能料到，你质疑什么？”
“我不是质疑！我就是好奇队长怎么什么都知道！”索罗斯辩解道。
“众所周知，队长在校外人脉极广。”拉格纳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结束了争论。亚历山大从未正面解释过他的情报来源，并非不信任这些并肩作战的兄弟，而是深知保密的重要性。那个兜帽男“影子”和他的情报网，始终只与他单线联系。
当刘易斯率领着浩浩荡荡的人马抵达巴斯莱纳中学那锈迹斑斑的铁门外时，亚历山大的人马早已如铜墙铁壁般堵死了入口。红臂章们黑压压地站成一片，嘲弄和叫骂声如同滚雷般扑面而来。
“冲！”刘易斯没有任何战前宣言，只是发出一声足以撕裂空气的怒吼，如同离弦之箭，第一个扑向了敌阵。在他身后，手臂缠着蓝色布条的队伍如同决堤的洪流，轰然撞上了红色的堤坝。
战斗在接触的瞬间就进入了白热化。臂章的颜色成了混乱中唯一的指引。
刘易斯一马当先，直接对上了亚历山大的副手，身材魁梧的艾克。艾克仗着体重优势，一记沉重的摆拳砸来，刘易斯却不闪不避，用小臂硬格挡住，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同时另一记凶狠的右上勾拳已经掏向艾克腹部。艾克吃痛弯腰，刘易斯的膝盖已然迎上，狠狠撞在他的面门之上。艾克闷哼一声，鼻血喷涌，踉跄后退，瞬间被身后涌上的蓝臂章淹没。
另一边，“地狱坦克”奥顿对上了亚历山大的前锋比尔。比尔以其冲击力著称，狂吼着像一头蛮牛般冲向奥顿。奥顿沉腰立马，在比尔即将撞上的瞬间，一个侧身巧妙地卸开力道，同时粗壮的手臂如同铁钳般勒住比尔的脖子，借助他前冲的惯性，一个漂亮的“巨人摔投”，将他重重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比尔当场眼冒金星，失去了战斗力。
“牛仔”沙迪今天似乎格外幸运。他原本被一个高大的红臂章追得抱头鼠窜，慌不择路下被一块松动的地砖绊倒，恰好躲过了对方挥来的拳头。那红臂章用力过猛，一拳打空，身体失去平衡，沙迪胡乱蹬踏的双脚阴差阳错地绊在了对方脚踝上。只听“哎哟”一声，那红臂章竟然自己摔了个结实的狗吃屎。沙迪愣了一秒，立刻爬起来，兴奋地喊叫着加入了战团。
布莱克兄弟——“尖刀二人组”则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心有灵犀。他们背靠背站立，如同一个旋转的战斗陀螺。哥哥大布莱克力量十足，负责格挡和压制；弟弟小布莱克速度极快，负责寻找空隙出击。一个红臂章试图攻击小布莱克，却被大布莱克架住手臂，同时小布莱克的拳头已经精准地命中了他的软肋。他们配合无间，短短时间内就放倒了三四个对手。
然而，个人局部的勇武无法立刻扭转整体的劣势。亚历山大的红臂章们毕竟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而且体格普遍强壮。他们很快从最初的混乱中稳住阵脚，依靠更强大的个人实力和小组协作，逐渐压制了蓝臂章的攻势。刘易斯军虽然人数占优，但许多成员身体单薄，战斗经验匮乏，往往需要两三个人才能勉强牵制住一个红臂章主力。战局陷入了残酷的焦灼和消耗，蓝臂章们开始节节后退，战线被压得越来越扁。
亚历山大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正门。一支奇兵突然从内部或侧翼杀出，可以瞬间制造巨大的混乱和恐慌，打击敌方士气。赫洛西这帮人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由赫洛西、斯捷潘、小狼、红帽子罗恩、文森特等15人的部队按照计划从学校的两处“后门”进入，里应外合。
就在正面战场陷入苦战的关头，赫洛西和斯捷潘率领的奇兵小队也陷入了更大的绝望。
他们按照原计划，迅速绕到学校西侧的矮墙下。小狼如猴子般敏捷地第一个蹿上墙头，然而他刚探出头，就猛地缩了回来，脸色煞白地对下面的赫洛西和斯捷潘低声道：“糟了！上面有人！好多红臂章！”
赫洛西心里一沉，在斯捷潘的托举下也攀上墙沿观察——只见矮墙的另一侧，赫然站着五六个亚历山大的手下，正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脸上带着嘲讽的冷笑。为首的家伙嗤笑道：“等你们半天了，爬上来啊？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撤！去南面教学楼！”赫洛西当机立断。
小队立刻转向南侧，试图从二楼的窗户突破。然而情况更糟——教学楼好几个窗户后面都人影绰绰，甚至有人故意推开窗户，对着他们吹口哨。“别白费力气了，菜鸟们！”一个声音从楼上传来，“每个能进来的口子都有我们的人！亚历山大早就料到你们会来这手了！”
斯捷潘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他的智慧在对方绝对的经验和防备面前，似乎瞬间失去了作用。完美的奇袭计划，连学校都没进去就直接破产了。
“怎么办？”一个跟着他们的学生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们进不去！”
就在他们不知所措时，刚才守卫西侧矮墙的敌人已经主动出击，从校门口方向绕了过来，堵住了他们的退路！同时，南侧教学楼里的伏兵也放下梯子，鱼贯而下。更糟的是，第三股敌人——亚历山大布置在更外围的机动力量——也从街角出现，彻底完成了对他们的反包围！
足足二十五名身经百战的红臂章，将他们这二十人的小队死死围困在学校外墙与街道之间的狭窄地带。
小狼背靠墙壁，脸上第一次没了玩世不恭，只剩下苍白的紧张。红帽子罗恩和文森特立刻背靠背，摆出防御姿态，但脸色凝重无比。
绝境！彻头彻尾的绝境！
斯捷潘的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计划、谋略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赫洛西看着周围步步紧逼、身材高大的敌人，又看了看身边惊慌却仍坚持着的同伴，一股极其强烈的情绪取代了恐惧——那就是责任。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任何巧计可以化解眼前的局面。
他只知道一件事：他们是来为正面战场分担压力的！虽然计划破产，但这个目标没有变！哪怕他们在这里全军覆没，只要他们能拖住这二十五个精锐敌人更长的时间，就是在为正面战场的刘易斯创造机会！
“兄弟们！”赫洛西的声音因紧张而沙哑，却异常坚定，“我们被包围了！”
他的话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但是！”他几乎是用尽力气吼了出来，“我们的任务还没结束！刘易斯和阿尔伯特还在正面苦战！我们多拖住一个人！多坚持一秒！他们获胜的希望就大一分！”
他环视四周一张张或恐惧、或茫然的脸，猛地攥紧了拳头，眼中燃烧着绝不屈服的火焰：
“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就做唯一能做的事！然后拼尽全力去做！ 今天，我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拖住他们！”
“就算被打倒十次！也要第十一次站起来！让他们无法从我们这里抽身！为了刘易斯！为了我们自己！绝不后退！”
赫洛西的怒吼像一剂强心针，瞬间注入小队成员的心中。绝望化为了悲壮的决心。
小狼猛地吐了口唾沫，骂了句脏话，然后摆出了蹩脚的打架姿势：“妈的！跟他们拼了！”
斯捷潘推了推碎裂的眼镜，也冷静下来，眼神变得锐利：“保护侧翼，互相支援！”
文森特哭丧着脸，却也没有逃跑，而是颤巍巍地站在了红帽子罗恩的旁边。
下一刻，红臂章们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
赫洛西的小队瞬间被淹没。个人战力的差距和人数的劣势让他们几乎一触即溃。斯捷潘用尽所学格斗技巧放倒一人后，下颌便遭到重击，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小狼身体灵活，躲闪了几下，但力量太小，被打中一拳就几乎岔气，痛苦地蜷缩起来。
但正如赫洛西所说，倒下，不是结束。
踹向斯捷潘的脚被挣扎爬起的赫洛西用身体撞开。
想继续殴打小狼的人，被倒在地上的罗林斯胡乱抱住了腿。
一人被打倒，另一人立刻疯了一样扑向攻击者，为兄弟争取爬起来的时间。
赫洛西自己更是成为了愤怒的焦点，他一次又一次地被击倒，鼻血长流，眼眶破裂，但每一次都嘶吼着、摇晃着重新站起来，用身体去拦截、去冲撞、去死死抱住任何一个想脱离战团去支援正面的敌人。
他们不是在战斗，而是在用意志和身体打一场残酷的消耗战。每多拖住一秒钟，都显得无比漫长和艰难。
而正是他们这边地狱般的苦苦支撑，死死咬住了亚历山大相当一部分宝贵的有生力量。
他们的惨败，恰恰成为了全局胜利最悲壮、也是最关键的基石。
校门正面战场。
就在这时，后方突然传来惊惶的喊声：“后面！后面也有敌人！”
亚历山大在校外布置的侧翼伏兵终于赶到，完成了合围！腹背受敌的恐慌瞬间在刘易斯军中蔓延开来，刚刚鼓起的勇气似乎马上就要崩溃。
就在这时，刘易斯振臂高呼，声音压过了一切嘈杂：“兄弟们！相信我！我们的援军就在路上！撑住！”
“我们哪还有援军？”
“别问！相信刘易斯！”阿尔伯特立刻跟着怒吼，他的声音坚定无比。
“相信！”奥顿如同坦克般撞翻一个对手，发出咆哮。
“相信！”越来越多的人受到感染，重新稳住阵脚，拼死抵抗。
亚历山大惊讶于对方士气的韧性。他的战术很聪明：堵住门口限制对方人数优势，再用伏兵
背后突袭，本该瞬间瓦解敌人士气。然而，刘易斯军的斗志远超他的预期。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刘易斯本人已经如同战车般冲破人群，直接对上了他。
“单打独斗，你不是我的对手。”亚历山大冷笑道，利用身高和体重的优势压迫过去。“嘴硬！”刘易斯毫不畏惧地迎击。
此时，刘易斯所说的支援来了，校外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十名穿着黑色皮衣、戴着墨镜的骑手呼啸而至，为首一人对着战团大喊：“刘易斯！死了没？”
“没死呢！”刘易斯喘着粗气，没好气地回应，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对面的亚历山大则是面色一僵。
“阵仗不错！兄弟们，活动一下！”
这支生力军的加入，让原本刘易斯军被包围的劣势变成了优势。
战斗的序幕由亚历山大率先拉开。他没有任何花哨的试探，如同一辆启动的重型坦克，一记势大力沉的前蹬腿猛地踹向刘易斯的腹部。刘易斯反应极快，交叉双臂硬格而下，但那股巨大的力量仍让他“噔噔噔”连退三步，小臂一阵发麻。
“力气真大…”刘易斯心中暗惊，甩了甩手。
刘易斯比亚历山大矮一些，加上年龄的差距，这一切因素都对刘易斯不好，但他不在乎。
亚历山大一击得势，攻势便如狂风暴雨般接踵而至。他充分利用臂展和体重优势，一套组合拳密不透风地砸来：左直拳虚晃，右摆拳重击肋部，接着又是一记凶狠的左勾拳扫向刘易斯下颌。刘易斯或格挡，或闪避，显得有些狼狈。砰！ 一记沉重的摆拳终于穿透了他的防御，狠狠砸在他的右侧眉骨上。刘易斯顿时眼前一黑，温热的鲜血立刻顺着眼角流下。
“怎么了？一年级的！你就只会躲吗？”亚历山大咆哮着，攻势更猛。他抓住刘易斯防守的间隙，猛地近身，利用橄榄球擒抱的技术，粗壮的手臂死死箍住刘易斯的腰，全身发力！
“呃！”刘易斯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双脚瞬间离地。天旋地转之间，他被亚历山大以一记漂亮的过肩摔重重砸在地上！背部和内脏受到剧烈冲击，让他几乎喘不上气。
场边爆发出红臂章们兴奋的狂吼。
亚历山大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扑上去企图进行地面捶击。刘易斯靠着一股狠劲，猛地翻滚躲开，狼狈地爬起，但脚步已经有些踉跄。亚历山大如影随形，一记低扫腿再次踢中刘易斯支撑腿的肌肉。酸麻剧痛传来，刘易斯几乎单膝跪地。
优势尽显！ 亚历山大完全掌控了节奏。他像猫捉老鼠一样，不断用刺拳和低扫消耗刘易斯，在他脸上、身上增添着新的伤痕。刘易斯虽然也奋力还击，几记重拳也命中了亚历山大，但对方只是晃了晃脑袋，像没事人一样继续逼近，仿佛那强横的□□感觉不到疼痛。
“结束了，小子！”亚历山大看准刘易斯因流血而视线受阻的瞬间，再次发动了终结技！他第二次成功近身，使出了威力更强的抱腰摔低着头，顶着刘易斯疯狂向前冲，要将他彻底钉死在墙上！
刘易斯被顶得不断后退，眼看后背就要撞上冰冷的砖墙。一旦被彻底顶死，就将迎来一顿无法防御的致命捶击。
败局，似乎已定。
“世间之人皆有傲慢，只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含量。”，父亲曾经对他这么说，“刚才那一击你能打到我，依靠的就是我的傲慢。尽管我确实尽力克服自己的傲慢，但在我的认知中，你一直很弱小，并且我打到你时，我为自己的攻击感到自信，这也是一种傲慢。你利用了我这一刻的松懈，就做到了曾经你从来无法做到的事情，击中我的下颌。刚才那一击漂亮，记住这种感觉。”
同样的情况，同样的反应。亚历山大身为强者，犯了一个错误。正常来说，双方的对抗应该是势均力敌的，采取的一切行动都要以此为前提，甚至应该故意舍弃一些过分扩大优势的机会。但当其中一方明显强于另一方时，强的一方就想用自己的优势地位获取更大的战果。
也就是所谓的“速胜论”。
而战斗，绝非尽如人意的事，当强者陷入于他的傲慢幻想时，就是弱者的机会。
格斗技，便是弱者学来对抗强者的技法，一直以来，刘易斯都比自己能接触到的人要强，他这样的强者似乎不需要格斗技。但为什么，他依然学习格斗技？答案是他的父亲。那个两米高的巨人，从小时的父子打闹，到青春期的父子对抗，刘易斯的生活和格斗息息相关，无论刘易斯在外面赢得了怎样的胜利，面对像山一样压在面前的父亲，他也只有失败的份儿。
面对比自己更强的人，刘易斯有充足的经验。
就在这绝对的劣势中，就在后背即将撞墙的前一刹那，刘易斯那双从未失去过光芒的眼睛，捕捉到了唯一的一线生机！他感受到了亚历山大那一往无前的冲势，也感受到了自己脚下即将失去最后的立足点。
就是现在！
他放弃了徒劳的抵抗，将计就计！他借助亚历山大前冲的力量猛地向后倒去，同时身体极致地旋转，一条腿如同早已蓄势待发的毒蛇，精准而致命地缠绊在亚历山大唯一支撑身体重心的前腿脚踝之后！
物理学在此刻展现了它的威力。亚历山大正全力前冲，所有重心都压在前方，脚下支撑点突然被拔除！他自身的巨大冲力，加上刘易斯顺势的牵引和全身旋转的发力，所有的力量叠加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向前下方的恐怖合力。
“轰隆！”
一声令人牙酸的、沉重无比的巨响传来！亚历山大庞大的身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抛起，然后像一棵被伐倒的巨树般，背部和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 这一摔的力道，远超场上之前任何一次打击。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亚历山大躺在地上，身体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双眼虽然睁着，但瞳孔已经彻底涣散，失去了所有焦距。他试图抬起脖子，但最终无力地瘫软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他不是认输，而是被这记融合了自身全部力量与对手极致智慧和勇气的致命一击，直接摧毁了战斗力。
刘易斯单膝跪地，喘着粗气，鲜血和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他看着倒下的巨人，缓缓地站了起来，用燃烧着胜利火焰的眼神扫过死寂的全场。
王的时代，在此刻，正式更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