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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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住 清蘅剑为六界神器，即便落入周渡设下的埋伏，也不会让局面立即陷入僵局，它去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清蘅剑飞入宫殿，到四处试探起来。
不多时，便贱嗖嗖地飞回来在孟清衍身边打转：主人，没有陷阱
乌落山放下心来，往主殿踏去：“和我猜的一样。”
周渡来此处大概率是为了那傀儡术而来，没设陷阱，并非不是她不想，应当是时间来不及。
大泽山殿宇极多，此处不过是其中一个主殿，想来她来此前已经搜寻过不少殿宇。
乌落山顺着那丝若有若无的魔气一路往前，孟清衍紧随其后，一行人在乌落山的带领下穿过殿宇，逐渐走到一座雕像前。
雕像约莫数十米高，仰头也只能瞧见其下巴，乌落山缓缓浮到半空，终于得以窥见全貌。
雕像雕的是位仙姿飘逸年轻女子，女子一手持剑，一手握着样棱形宝器，笑容温柔，瞧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乌落山跟随那最后残留的一缕魔气，降到女子右手的棱形宝器前：“这里便是魔气消失的地方。”
“这里？”孔胜四处看去，周围的一切都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无所遁形，整个大殿一片空荡，别说魔了，连风都没有：“你确定没带错路？”
乌落山微笑：“不如你来找？”
这个死老头，她忍一路了。
孔胜冷哼一声，开始四处搜寻。
乌落山抱臂上观，余光瞥见孟清衍的目光一直落在这女修手上，她便也垂眸看去，在她耳边道：“仙君看什么呢？”
孟清衍道：“她手上的灵器我似乎见过。”
见过？这位山主百年前便死了，孟清衍当时的年纪不应该见过她拿宝器。
“天下相像的宝器多了去，许是见过类似的。”乌落山上前用手戳了戳那宝器。
清蘅剑跟在身后探头探脑，学着乌落山的模样，去戳了戳那石雕宝器。
乌落山觉得好笑，正欲说话时，那棱形宝器忽的发出一道强烈的光，漩涡般的吸力从中传来。
乌落山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便要被吸入其中，就在此时，一只手准确地握住她的手腕。力度不大，却让她无所倚靠的身形有了支撑。
片刻后，一行人全数被吸入那石雕宝器中，强烈的光从上方传来，乌落山眯着眼适应片刻，这才往四周看去。
然后，她便看见了满室的宝器与灵石。
几乎在一瞬，她的眼睛爆出璀璨的光，挣脱握住她的手，往下冲去：“发财了哈哈哈哈！！”
猝不及防被挣脱，孟清衍手中的实感顿时变得空落。她抬眸看着已然在一堆灵石宝物中冲锋陷阵的乌落山，轻轻吐出一口气，收回手开始仔细打量起这间密室。
与外边的黑暗不同，此处被夜明珠的光填满，宛如白昼，看起来的确是一间藏宝室无疑。
并且，此处的痕迹格外新，似是除了她们并没有人来过。
孟清衍不由看向身侧的清蘅剑，她记得是因为清蘅剑触碰了那石雕众人才会到这个地方，开启这间密室需要的是神器？还是因为机缘巧合？
思索间，孟清衍无意间瞥到那边的石壁，遂走近去看。
石壁上密密麻麻刻着许多东西，有图案，有文字，她细细看去，看见第一行字时，便怔愣了一下，随后又慢慢往下看去。
孟清衍正在观看期间，身后突然冒出一个脑袋：“看什么呢？仙君？”
孟清衍目光往石壁上看去，乌落山这才发现上面记载着不少文字与图片。她一时来了兴趣，也跟着看去——
“吾名秋梧，乃仙界之人，两百年前仙界遭难，吾从仙界逃难人界，自此于大泽山定居，以山主自称。仙界之人下凡，修为会被强行压制，吾之修为不如从前，被人欺辱之际，被一人所救，后情定终生，育有一女……”
“……机缘巧合吾得到来自神界之术——傀儡术，便以此作为立身根本，在修真界名声渐盛，然，祂们还是发现了我的存在，为了躲避祂们，我不得已将怀有我血脉的女儿封印，再躲到此处……”
后边写的断断续续，像是精神不稳定时写下的：
“今日，我想起来些仙界之事，他们不可能自相残杀，是祂，祂们操控了我仙族之人……”
“祂们不过是一群伪神，是一群靠着天池与九尾才能勉强保持“神”名号的伪神，他们什么凌驾六界之上……天池去污秽，九尾吞之，偶有遗漏，则落地——”
后边的字似是被她写下又剜去，连带着一整块石壁都了无踪迹。
“祂们不是在找我，祂们是在找那位……”
“天地规则阻止了祂们下凡，但祂们不会就此收手……”
“他从天机中窥见了百年后的劫难，也窥见了阻止之人，他要死了，但也应当比我活得久……”
再后边便是一片空白，记录就此终止。
乌落山看得一头雾水，秋梧乃是仙界之人，有什么能让仙界的人逃难，并如此惧怕？
她能想到的，只有那万年未曾出过面的神之一族。
还有“那位”指的到底是谁？以及“他”又是谁，劫难又是什么？
一头雾水之际，山洞忽然发出轰隆隆的声响，与此同时，一道暗门自石壁中央出现，山洞开始坍塌，肆意的笑声自门后传来，那是周渡的声音：“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乌落山怔愣间，蒙在黑袍下的周渡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不同于上次黑夜中的见面，这回，众人更加清楚地瞧见了她的面容与形态。
她的身后背着一人高的棺材，手中拿着一卷卷轴，墨发凌乱，表情狂喜中带着一丝癫狂。
乌落山看着她手中的卷轴，第一时间围了上去，身后众人纷纷跟上，将她与身侧围在中间。
周渡回过神，癫狂的神色收敛，目光落在乌落山身上：“尊上，又见面了。”
乌落山深吸一口气：“周渡，不要一错再错了，这样下去对你对魔族都没有一点好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像你那样便有好处了？”
“是，自然有，但魔族的改变并非一朝一夕，我明白你的心情，你妹妹的死……”乌落山目光微闪，五年前，周渡作为第一批下山历练之人，本是与她妹妹一起，结果回来时却只有她一人。
后来，她才从旁人口中得知，那日周渡失控，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
这么些年，她一直没有放下，后来更是带着一部分魔族叛逃，全盘推翻了她的理念。
“住口！”周渡目眦尽裂，怒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教他们像乌龟一样缩着，哪怕被人攻击，被人折辱，也要忍住，就为了让魔族被六界认可？可笑！我魔族有让众人闭嘴的实力，为何要一再忍让？”
她越说越激动，就在此时，那边的孔胜忽然出手，分神期的妖力毫不犹豫朝着她拿着卷轴的手击去。
周渡眼神一狠，硬生生直面这一击，毁灭般的波动从二人接触的地方传开，孔胜吐出一口血，面色骇然，她竟然有着半步洞虚的实力！
这一击后，本就摇摇欲坠的密室在此刻悉数坍塌，众人又回到那间宫殿中。
就在此时，大地开始震颤龟裂，轰鸣声后，宫殿开始倒塌，阳光从外渗入，众人看见，无数只黝黑风干的手突然从地缝中伸出，紧接着，在阳光下显出身形。
像是风干的腊肉，精瘦黢黑，面目早已分辨不清，唯有身上残留的灵力可以看出，这些人本应是修真者，但如今，全数变成了傀儡。
“是傀儡！”
“快走，这东西没有痛觉，还杀不死！”
有人喊道，然而为时已晚，这些傀儡机械而僵硬地朝着众人围攻而去，他们不得已展开了反击。
天空之上，周渡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傀儡上，转身欲逃，一道剑意却从从背后破空袭来。
这道剑意速度极快，快到她刚刚察觉，便已然要落在她背后。
周渡瞳孔扩散，在那一瞬，以几乎不可能的速度扭转身体，将身后的棺材护在身后，迎面而上，硬抗这一击。
“噗嗤”
护体魔气被打散，周渡吐出一口血，借力往与她们相反的方向逃去。
众人所在的一圈地界隐隐有金光浮现，又在周围快速成型，形成结界状的包围圈。
乌落山看着那借力逃走的周渡，第一时间追了上去。
这结界与傀儡应当是大泽山山主为了防止傀儡术被带走而设下的，若是就此让周渡逃离，怕是就要因此错过抓她的机会。
她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却也只在结界尽头抓住了她的衣角。
“轰”地一声，结界完全形成，厚重的金光将两人分隔。乌落山被困在结界中，看向不过一步之隔的周渡：“周渡，你到底想做什么？”
周渡擦去唇角血迹，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当然是报仇，凡是当年害我妹妹死去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现在，就先从他们的子孙后代开始吧。”
“周渡。”乌落山深吸一口气，看向她：“你就算杀了他们所有人，你妹妹也不会复活，不如就此让她投胎重来，好过你这般强行挽留……”
“闭嘴！”周渡神情可怖：“你没资格提她，害死她的人，也有你！”
乌落山神情一怔，缓缓掀眸望向她：“周渡，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幅幅画面自周渡脑海浮现，有那群人被妹妹救后真挚又欢喜的笑，也有他们得知妹妹和自己是魔后一瞬转变的可憎面目。
她下跪求饶，她请求她们放过妹妹，她一一照做他们所有的要求，将自己的自尊与性命全数抛之在后，可即便如此，他们说的却是什么？
“前两日听宗主说魔尊在训练魔族的忍耐力，如今看来，竟然是真的。”
“哦？那不如我们便看看，她们究竟会被折磨到什么程度，才会失去理智……”
她趴在地上，血色浸染长睫，看着那群人将手伸向妹妹，终于失去理智，发了狂。
魔族失智，敌我不分，待她清醒过来时，她的手已然穿透妹妹的心脏。
“魔族就是魔族，永远不会是正常人。”
“魔族疯起来会自相残杀果然是真的，她杀了自己妹妹。”
无数窃窃私语在耳边回荡，周渡瞳孔放大，她想说不是的，她没有想杀了妹妹，她只是想保护她。
可是那又如何呢？没有人会关注一只魔是如何想的。
众人看见的只有她发了狂，亲手贯穿了妹妹的心脏。
她不欲成为众人口中那个杀了妹妹的魔，可偏偏，他们要逼着她发疯，发狂，最后看着她杀了自己妹妹，再指责说，看啊，魔都是这样的。
可这些，她不想与乌落山说，她只想看着她有朝一日发现真相后，露出与自己一样的表情。
然后再对她说，看啊，你的训练根本没有用。
周渡面上表情缓缓平和，她平静地看向乌落山，道：“尊上，这么多年来，魔族下山历练的人应当不少，但回去的人寥寥无几，你没有调查过，那些没回来的魔去哪了吗？”
乌落山目光缓缓转动：“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周渡便笑出来：“魔尊大人不妨去各大宗门找找。”
留下这句话后，周渡便闪身离去，将乌落山留在原处。
乌落山目光闪烁，脑海不断回响着周渡的那句话，她这句话的意思是，魔族失踪的魔其实是被各大宗门抓去了吗？
她回眸望着远处一剑挥出，便倒下大半傀儡的孟清衍，深吸一口气，返身回去。
要快些打破这里的结界，否则光凭歪裂二魔，阻止不了周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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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歪裂二魔带着一群小鬼候在原地，那群小鬼一开始还只敢躲在远处小声议论两魔，没过多久，议论声便大了起来。
更有甚至，拿石子往两人扔去，以作试探。
只是石子尚未落在他们身上，便被一道魔气碾碎。
两魔同时扭头朝那弟子瞪去，那弟子害怕的躲在一个长胡子长老身后。长老冷睨两人一眼，冷哼了一声。
此长老姓杨，乃是天衍宗之人，在这群留下来看守的长老中，最不待见他们。
歪裂二魔翻了个白眼，遂转过身去。
就在此时，原先晴朗的天空募地阴沉起来，魔气在一瞬绵延至众人眼前，他们抬头，便瞧见成群的魔族列队在空中，双眼猩红，朝着底下的人龇牙咧嘴。
一道黑袍身影站在众魔最前方，低头望向两人：“歪裂将军，好久不见。”
“周渡。”两魔站起身，看着她和她身后的魔，顿时警惕起来。
“不必紧张。”周渡缓缓开口：“我今日来，是来杀他们的。”
歪裂二人对视一眼，齐齐上前：“尊上交代过我们照看这里，你休想。”
周渡冷笑着：“那你们便一起死吧。”
半步洞虚的实力覆压而上，杨长老面色骇然，而彼时，裂子已然率先冲了上去。
“解开我的灵力锁。”歪子呲牙看向身后的老头，道。
他本以为这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没想到，杨长老只是看他一眼，而后放出信号符，道：“不行，万一你们是联合起来的怎么办？”
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说这种话。
歪子看向那处处出于下风的裂子，急切：“死老头，快点，裂子他一个人打不过，到时候打破你们的临时结界，你们还是得死。”
杨长老眉毛一抖：“信号符我已经放出去了，我们只需支撑到他们过来即可。”
说完，不再理会叫嚷的歪子，加入了维持结界的队伍。
外边，成群的魔族攻击着临时结界，而在天空之上，裂子几乎被周渡压着打。
合体期在半步洞虚面前，还是差了些境界。
又一次倒飞吐血后，周渡望向他，平淡地叙述着事实：“裂将军，你打不过我的，让开吧。”
裂子上前一步，稳稳挡在她面前：“尊上交代，保护好他们。”
从他的脸上，周渡看见了如自己妹妹般的忠诚，那样死板，固执，又令人讨厌。
“真是固执到让人讨厌。”周渡呢喃着，狠狠挥去的手却没有一丝留情。
“听她的，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听她的？”
一拳接着一拳，周渡几乎只是靠着魔气的碾压，用着最为原始的暴力，去释放自己的心底的怒火。
“看见了吗？歪将军那样急切想要上来救你，可他们怎么做的？他们冷眼旁观你的生死，置之不理歪将军的迫切，这就是你们听从她话的结果。”
又一击落下，歪子猛然往外吐出一口血，夹着些破碎的内脏。
他的耳边听见的不止是周渡的话，还有歪子的声音。
从一开始的恼怒，到急躁迫切破口大骂，再到如今的恳求。
“求求你，解开我的灵力锁，我不会和他们联合，我只听尊上的话。”
“求求你，裂子他不行了。”
从始至终没有人理会他，只有他一个人，仿佛扮演着独角戏，或怒吼或哀嚎。
周渡缓缓笑出声：“听见了吗？他在求他们，可是没人理他。你们如今还要听尊上的话保护他们吗？”
裂子不断喘着粗气，耳边声音逐渐嗡鸣，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急促地跳动，喘息着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没有说话，只上前一步，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周渡却因为这一小步，彻底被惹怒。
她面色阴沉，手中逐渐酝酿着风暴，口中却轻声低语，温柔缠绵：“你说，倘若亲眼目睹自己最好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天地为之变色，当那带着令人肝胆破裂的一击迎面而来时，裂子脑海中想过的却是周渡的疑问。
为什么要听尊上的话？
大概是因为，在遇到魔尊后，他们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
第一次发现生活中除了血的颜色和味道外，还有别的色彩和气味。
第一次可以不用时刻警惕周围突然杀出的同族。
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没有感到空寂的迷茫。
他们偶尔会围在一起做饭，躺在草坪上晒太阳，等风吹过带来花朵的香，然后说上一句：“感觉这股风有魔尊的味道。”
然后再一起哈哈大笑。
他说不清什么感受，只觉得这些日子比从前那些生活，更能让他长久地记住。
真好啊。
当那毁灭般的魔气撕裂他的身体时，裂子在想，他再也不能听魔尊的话了。
乌云聚拢，天色晦暝，当那一击贯穿裂子的身体，将地面砸得轰隆隆震动时，时间仿佛停滞。
在那一瞬，歪子整个人陷入巨大的空茫中，一瞬后，撕心裂肺的吼叫响彻半空：“不——裂子！！”
眼泪从眼角涌出，伴着丝丝溢出的魔气，歪子脑海那根紧绷的，名为“理智”的弦，终于断开。
“咔嚓”
捆住他的灵力锁在一瞬崩断，他吐出一口血，周身魔气成几何倍爆发。
他看着周围的修士，如狼如羊群般冲了上去。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杨长老一看大事不好，当即集结留下的长老一同对付他。
结界外，周渡看着这周围长老眼中那熟悉的恐惧与厌恶，终于抑制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她笑得眼角都渗出泪水，一边擦着眼角一边道：“妹妹，你看见了吗？修真界的人，还是那样的德行。”
她本来想亲自杀了这群人的后代，可如今这个场面，太有意思了。
周渡看着天边接二连三赶来的修真者，轻轻一挥手，带着魔族人撤离。
乌落山与孟清衍等人回来时，修真者死伤大半，几个长老苦苦支撑，还是被失控的歪子打的遍体鳞伤。
乌落山瞳孔震颤，与孟清衍一起将歪子打晕捆住后，看向场中的长老：“怎么回事？”
杨长老往外吐了一口血，指着乌落山恶狠狠道：“还不是你们魔族突然失控发狂，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子！魔尊，你要如何与我们交代！”
“就是！说什么你们魔族变好，压根是骗人的，不然他们怎么会突然发狂？”
“魔就是魔，永远不会变好。”
七嘴八舌间，乌落山猛然开口，死死盯向杨长老：“不可能，他们不可能突然发狂。”
杨长老讥讽道：“那若是其中一人死在周渡手下呢？”
“所以他才发了狂，懂了吗，魔尊大人？”
“我们这些弟子的死，全是你造成的，今日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给我们一个交代！”
“杀了他！杀了他！”
众人的情绪在此刻高涨，愤怒地朝着乌落山围去。
乌落山垂眸一言不发，理智告诉她不可能，歪子不可能因为裂子战死便失去理智，可是他们二人感情最为要好。
她咬牙，提着歪子的后领：“这件事不能只听你们的，我要听歪子怎么说。”
“他已经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我们还要听他颠倒黑白吗？”
“不管事实怎样，他杀了我们弟子是毋庸置疑的，伤还留在我们身上！”
“就是就是！杀了他！”
乌落山捏着右手，看向周围不断逼近的修真者，目光微沉，魔气一瞬绵延：“今日，有我在此，便不会让你们伤他分毫。”
一直憋着没说话的孔胜终于跳出来，望向她：“魔族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子，我们只是要他一人之命，难不成也不可以？”
乌落山沉着脸，并不说话。
她提起歪子的衣领，就要带他逃走。
孟清衍缓缓伸手，拦住了她。
乌落山顿住，掀眸看她：“你要拦我？”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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