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在冬木的平静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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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了宝具，但也没完全开。
主要是因为不想对作为我御主的樱造成伤害，就算我和远坂时臣签订了不完整的契约分担了一部分供魔压力给她的父亲。
但远坂时臣毕竟还承担了吉尔伽美什这种高耗魔的神代英灵，要是我全开宝具，说不定呆在远坂家的父女俩一起吐血。
远坂时臣怎么样我不太在乎，吐吐更健康，但小樱不行啊。她连摔一跌都让我这个樱厨心疼不已，更何况因为我而吐血了。
“总而言之，就这样好了吧！‘九字兼定」拔刀！”简略地说出宝具名，将对樱的影响降到最低，我把魔力凝聚在剑刃上，对巨型魔物进行解体——破坏构成术式的关键结点，使其崩溃。
我的宝具效果一点也不显眼，完全在特效这方面输得彻彻底底，但至少气势上过得去。
从解决完巨型魔物和韦伯闲聊中得知，我开宝具后，他感受到无处不在的杀意；也在那一瞬间看到直死之魔眼视线中所有事物都被“死线”切割的灰白世界。
把他吓了一大跳，彻底明白为什么我平时点把直死之魔眼藏在眼罩之后。我能说我现在其实已经适宜了这样诡异的视野，戴眼罩只是为了不吓到其他人吗？
我完整的宝具词要比我之前说得多一小段，完整版本实际上是这样的“临、兵、斗、者、皆、列、阵、于、前，就是这样，看着我吧！「九字兼定」拔刀！你的弱点我已经彻底看穿了！溃败吧！扭曲吧！”
好中二——！我要羞耻而死了——！
我知道英灵的宝具词中二，但我没想到可以中二成这样，好崩溃啊。虽然理智告诉我，这比什么“星之吐息”啊“破灭的黄蔷薇”啊都要收敛了，但我还是好羞耻。
带着这种莫名的耻感，我打算一整天都窝在房间里教导樱魔术，顺便再拉上没什么事情干的英雄王，他现在跟条咸鱼没什么两样，天天划水，没有一天不划水的。
“我思，你犯下大罪了。”吉尔伽美什摇晃起高脚酒杯，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句“摇晃的红酒杯，嘴像染着鲜血”的歌词：“怎么了吗？王，您要臣死，臣也要做个明白鬼呀。”
吉尔伽美什：“你让本王感到无趣了！”
“今天就不会这么无趣了，王。您忘了今天要去参加宴会了吗？”叹了口气，“而且圣杯战争这么试探下来也差不多了，到时候您也能看到其他英灵们之间战斗呀。”
吉尔伽美什理直气状地指使我：“但现在本王也觉得无趣了！”
“呃，我们玩扑克牌？”
“无趣！”
“那去玩恋爱游戏好了。”
我硬忍住笑，不去嘲笑英雄王的直男操作。在吉尔伽美什的恋爱游戏之旅中，我很好地长了一次见识。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把最简单青梅线打出孤独终老的结局啊，要是说吉尔伽美什一直干直男操作掉好感也就算了，偏偏他总是关键时刻神来一笔把好感度拉回来一部分，把小青梅折腾得够呛，陷入无限的自我怀疑中。
要是吉尔伽美什去做恋爱游戏主播，他绝对会因为自己的“反复横跳”操作吸引一大波粉丝，成为数一数二的土豪大佬。
“咳咳，虽然会打扰到您的兴致，但是我想我们应该出发去赴宴了，王。”我看了一眼外面渐沉的暮色忍不住提醒与恋爱游戏淦上的吉尔伽美什。
其实你这家伙下英灵座就是为了打游戏吧你，我都不好说穿你。
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行吧，让本王去看看那些家伙会给本王带来什么笑料吧！”
我耸耸肩：“那我可以带樱一起吗？”吉尔伽美什盯着我：“这是王者的宴会，带上你已经是王的恩德，还不知足吗？”
我盯回去，但不说话。
“你给我王记着，仅此一次。永生永世也要记住，这是王的恩泽，给本王刻进灵魂里！”
“嘿嘿，谢王上赏～那在下去抱樱过来啦！”我眨眨眼，对吉尔伽美什微笑。
樱对吉尔伽美什还是有七分怕的，哪怕其实是对方并没有对她发“大小姐脾气”（划掉）王的傲气，反而对她的态度比对她老父亲的态度要和蔼可亲的多，但像小松鼠一样的小姑娘不可避免地对他恐惧。
所以小姑娘不断地偷偷去看吉尔伽美什，然后又有点害怕地埋进我的怀里。
吉尔伽美什坐在辉舟上首的王座上，看上去没有发现樱的小动作，实际上由我这个解读闪语四级的专业人来看，他其实发现了，还对此有些迷茫，有点想不明白，但又理直气壮地觉得这样被人惧怕也正常。
我摸了摸樱的头发，在心里冷笑，金皮卡死傲娇，明明都顾及到樱而降低了辉舟的速度，还这么一副死模样。
要是只有我和他两个英灵，这个在小事没什么耐心的家伙说不定直接开音速，哪会像现在这样，我要是因为辉舟速度太快掉下去，吉尔伽美什这个崽种绝对要停在我上面大肆嘲笑。
到了爱因兹贝伦的城堡，我紧跟吉尔伽美什的脚步从辉舟跃下，身后的辉舟顿时被吉尔伽美什收回宝库化为一阵金尘，怀里的樱被这种失重感弄得小声惊呼，我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抚她。
阿尔托莉雅坐在伊斯坎达尔旁边，她用“怎么你也跟着那个性性的家伙瞎乱闹”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
伊斯坎达尔则张开双臂以示欢迎：“终于来了啊，英雄的王还有我思小子。“吉尔伽美什嫌弃地看着席地而坐的几个人，也不回话，我站在吉尔伽美什的身后，对其他人送上一个笑容。
“真是粗陋的宴席。”吉尔伽美什盯着伊斯坎达尔，”作为宴会的发起人，你打算怎么招待本王？”
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地拍了下身旁的酒筒；“宴会最重要的酒余已经带来了，这就足够了！”
阿尔托莉雅：“如果这么胡闹的话，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啊？而且，这个宴会说到底也没有提前通知过本王，征服王，你也太任性妄为了些。”
“余现在邀请不行吗？”我看到在伊斯坎达尔身后的韦伯羞愧地捂着脸，一副恨不得现在就从这么尴尬的地方消失的样子，我对伊斯坎达尔的诡异脑回路已经习惯了，对这家伙较真惨的还是自己。
“那酒具呢？”娇滴滴的金皮卡再次提出待遇上的问题，伊斯坎达尔给他一个潮酒勺。
“咔吧”的一声，吉尔伽美什握断了勺柄。我紧紧抱着樱，试图不让我打着抖的肩膀让别人看出来我在偷笑。
“我思雪信！”吉尔伽美什把断成两截的酒勺丢给伊斯坎达尔，“把东西拿上来！本王就知道你这家伙一点也不靠谱！”
我马上从游戏空间取出先前购买的烤肉、小蛋糕、水果和从远坂家顺出来的红酒，因为游戏空间的特性，食物全部是处在最完美的状态。
食物的香气蒸腾而起，倒也显得这座没有任何修饰的“宴会场所”多了几分宴会的样子。
吉尔伽美什骄傲地微抬起下巴：“虽然比不过本王主持的宴会，但宴会就该有个宴会的样子！”我给在场唯二两位女性塞了小蛋糕，不管怎么说有了吃的比没有的好上不少，至少现场气氛好了不少。
韦伯也没有那么紧张了，阿尔托莉雅更是一口一个小蛋糕疯狂吸入糖分。
“那么，就开始了！”伊斯坎达尔还是用那把先被吉尔伽美什撅了后被韦伯用魔术修改好的酒勺喝酒，“今天宴会的主题！何为王？”
三王之宴，在这一刻真正拉开了帏幕。
在我这个穿越者不会开口的情况下，王道之争的结果还是一如原著，阿尔托莉雅被认为是没有为王者之资的“小姑娘”，气得都吃不下东西了。
吉尔伽美什还嫌对方不够生气，上下嘴皮一碰，把我要摧毁大圣杯，彻底解体的事情说了出去。
直接把我架在火上烤，这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要给我使绊子。
吉尔伽美什就是看在阿尔托莉雅偏执追求圣杯这一点，才故意撞破。
我真的是会谢。
阿尔托莉雅追求圣杯许愿挽救大不列颠的愿望有多强烈偏执呢？从某菇制作的那款“梦开始的地方”，第一个提出“圣杯战争”这个慨念的那款恋爱游戏中有个很具体的体现。
卫宫士郎，也是阿尔托莉雅的御主，因为她对他的好感度不够，阿尔托莉雅直接听从某愉悦神父的话，为了圣杯转头就把可怜的正义伙伴给砍了。
我相信，要不是我把阿尔托莉雅的好感度刷得够高，她现在估计连犹豫都不会犹豫就动手砍我。
不过事到如今，阿尔托莉雅已经不是最大的问题了。
我的目的暴露在绝大多数参战者面前，我和樱会被疯狂针对，我还是个违规出现的英灵，正好的讨伐理由。
吉尔伽美什这神来一笔可谓是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让我迫不得已暴露出更多手牌，他看戏的目的可以说是达到了。
“王，您真棒！”我皮笑肉不笑地叹了口气，左手拎起一脸迷茫的樱，右手结木循把隐藏在暗处的百貌哈桑扯出来重重地丢到中央，脚马上跑路。
啊呀啊呀，幸好提前布置了安全屋，不然跑都没处跑。
飞雷神发动，我一回到安全屋就断开了我与远坂时臣的魔力链接,我的身影立刻从高中少年缩小成正太体型，体内魔力缺乏得要命，仿佛我的灵魂也要开始感到饥饿。
我硬撑着先启动了安全屋的魔术阵和忍术阵，然后就疯狂地塞食物进嘴转换魔力。
吃空了游戏空间存的所有食物，我才堪堪稳定了下来，没有那么饿得抓心抓肺了。
这个时候，我才安抚起受惊的小姑娘，顺便借助虚数体质屏蔽掉她和远坂时臣的血缘链接。
说实在话,如果我契约的是远坂凛我都不敢干拐小孩的事，樱的虚数体质才能让远坂时臣不会跟着血缘关系找上门来。
“没关系哦，樱。”我把小姑娘紧紧抱住，给她尽量足够的安全感，“你不会有事的，你父亲也一样。我不会伤害你的家人的，樱。”
樱埋在我怀里默默地哭，我只能摸摸她的头，给她顺毛：“别担心，樱。”只要他们找不到我，就无法阻止我解体大圣杯。
只要退场两个英灵，小圣杯爱丽丝菲尔就会和大圣杯同化，只要大圣杯出现了部分，我就有办法解体整个圣杯战争的基盘。
我莫名有种预感，只要解决了大圣杯，我就可以回去了。
至于樱，我不确定这个世界是不是我原本穿越过来的综漫世界，我会在她身上留下我的飞雷神印记，时空间忍术只要有确切的坐标，来往不同世界不难。
“吃点东西吧？”我把一个小面包放在樱手里，现在我手边的食物就剩了这个，吃点食物总会让人心情平静一些。
我用湿巾擦掉樱脸上的泪水，她小口咬着面包一边小声说着：“我有点害怕，老师。”从我开始教导樱那一天起，她对我的称呼就变成了老师，我想让她改口叫回哥哥都不行。
我轻声安慰了一会，便让樱刷牙洗脸去睡觉了，天塌下来也要让小孩子睡好觉。
我现在的主要问题还是魔力问题，现在我除了吃大量的食物之外，只能从灵脉上吸取。冬木市本地的灵脉是很优质，不然也不会有远坂、间桐家驻守，还和爱因兹贝伦联手构建了大圣杯基盘。
但是最优质的地方被远坂、间桐两家一个萝卜一个坑给占了，剩下的地方就很有限了，更何况我设置的安全屋还挺偏的。
我在原本的魔术忍术双阵上略加改动，构建起沟通灵脉的桥梁。灵脉中的魔力不多，仅仅是够我日常活动，要是要开宝具估计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攒够开宝具需要的巨额魔力。
解体那么大一个术式基盘，我不全开宝具是啃不下这个硬家伙的。
真麻烦啊，我抓了抓头发。我难不成去倾家荡户地吃饭?
我绝对会吃出Ptsd的,说不定还有别的办法呢？
另外的，不是喝血吃灵魂的方法。算了，把这个问题交给明天的我来烦恼吧！我现在要去睡觉！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第二天，我还是去买了吃的，不为我自己也为了樱的早餐。
我个人真的很想吃一回中式早餐，也让樱尝尝新鲜东西。我点了点身上的钱，悲哀地发现限制我吃饭的不是食量，而是金钱。十五万日元是我身上唯一的财产，看来只能变卖一些宝石了。先花干净那十五万吧。
我进入中餐馆里，和吉峰琦礼对上了眼。
他罕见地露出的一点快乐的情绪，灰暗的双眼里翻腾起不明的愉悦。
我瞪大了眼睛，谁会怎么神经病早上来吃麻婆豆腐啊！
这是□□这是□□吧！你这个麻婆神父，离开我们大中华神圣的早餐远一点啊！
“早上好，我思君。”言峰琦礼放下餐勺，“要尝尝这家店的麻婆豆腐吗？味道很好。”
我冷着一张脸：“早上吃麻婆豆腐也太奇怪了，我不要。”
一旁接受我点单的店长一脸“你和他半斤八两”的表情，我当做没看到，我只是吃的有亿点多而已，没有什么奇怪的。
言峰琦礼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邪道式天然，远没有后面又被吉尔伽美什教导“愉悦”又被黑泥污染之后的他扭曲，也许存在一些被拉上正道的可能性。
对我嫌弃的话语，也是一副平静到茫然的表情：“早上吃麻婆豆腐很奇怪看来是真的了，但是人类进食除了生存，不就是想要心灵上的满足吗？我认为我没做错什么。我只是…在追求愉悦感。”
“吉尔伽美什和你说了什么？”我皱了皱眉，我知道那家伙一旦感到无趣就会搞事，而且对待好感度不高的人完全不吝啬自己的恶意,但是这才多久,你就被吉尔伽美什影响了吗？！
我停下了点单，让店长赶紧到里面去准备餐点，然后拉开言峰琦礼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你又因此想通了什么？”
言峰琦礼只是感叹：“难怪您能和那位王关系这么好啊。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劝一下他别总是来喝我的藏酒吗？”
“这个我劝不了，远坂时臣的藏酒都被他给祸祸干净了，就别指望谁可以保全那些酒了。”我无语，“重点是这个吗吉尔伽美什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王说，我心里有一头野兽，我异于常人就是因为那头野兽。因为它，我无法感知到爱与善。”言蜂琦礼叹息道，我点头表示赞同：“对啊，很难看出来吗？你其实就是个扭曲的家伙，天生的反社会人格，无法从积级的情绪中得到慰济，只能从恶意中尝到愉悦。如果不是出生于教会家庭，你现在八成是个杀人犯，穷凶极恶的那种。”
言峰琦礼被我这么一番话弄得有几分惊惶，像是一只怪物突然被扯下了伪装的人皮，他的手甚至下意识地用力，把铁制的勺子给折了：“您的话，还真是不留情面啊。”
“你以往不就是不停地挣扎吗？但我想说的是，还想当个人类的话，就用教义制作的人皮扮好了人样，人类之所以是人类，就是永远不会像只野兽一样控制不了为恶的欲求。你要是不想做个人，我就会像处决怪物一样，处决了不配为人的你。”我用魔术修好了铁勺，直视他那双足够空寂的眼睛。
“我要对你说的话到此为止，没有那个拉你回正道的心思与精力。”我看到店长已经把我的餐食送了出来便从椅子上下来。
言峰琦礼叹了口气：“受教了，我思君。”
我拿上打包好的早餐，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没说，然后，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在冬木的平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