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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瓶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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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去是许嘉豪开车，反正要去的地方莫厉也不认识也要跟着导航走，而且实在是太困了，昨天晚上她睡不着又继续看黄楚然的日记，又看到了半夜。
看到现在，莫厉觉得黄楚然确实还是和以前一样强势，之前总是觉得她很有正义感，像个“拯救者”，现在越来越发现她其实是个“改造者”，莫厉不得不承认黄楚然有些观点确实很独特，对世界剖析的比较透彻，但她的想法有点过于乌托邦和理想化。上学的时候黄楚然作为班长和学生会会长，很多时候她会强加自己的想法给别人，而且从她的日记来看，她对网络上或者社会上的事情，有很犀利的见解，还曾经因为过于偏激的言论遭受过网暴。
“你说人在什么情况下会选择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莫厉问许嘉豪。
“应该是觉得人生没有任何期盼，没有意义，没有希望的时候。”许嘉豪没有觉得意外，或许是因为职业原因，经常会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你是不是在想黄楚然的事情？”
“是啊。”莫厉想和许嘉豪说黄楚然日记的事情，但又觉得这个涉及个人隐私，就没有讲出来。
“她和你是大学同学吧。”许嘉豪说，“我知道你心里挺难过的，但我想她也是挣扎了很久吧，也许这样她也算解脱了。”
“如果你不做心里咨询师你想做什么？”莫厉问。
“没想过，我一般不想那么远，何况现在我也没有厌倦我的工作。”许嘉豪回答，他确实不像是那种会思虑过重的人，很多时候只想过好当下。“那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想好呢。”莫厉说。
“要不咱俩结婚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许嘉豪半开玩笑半试探的说。
莫厉早就习惯他胡言乱语，口没遮拦了，不过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她的心还是触动了一下。
“要不这样，要是咱俩35岁了都还没结婚，咱们就凑合一下吧。”许嘉豪看莫厉没有回应，就自己给自己打了个圆场。
“行，那我可得抓紧了。”
“哈哈哈。”
晚饭之前他们就赶回来了，因为吃完饭后，莫厉还关注着网上仁宥比赛的情况。
不出所料的，仁宥非常轻松的就通过了海选，毕竟两年前，他是那届的前五，本来他是和柏骁一起组合参赛的，但不知为什么决赛时他退出了，最后是柏骁拿了单人冠军，所以这次他的人气还是很高的。
莫厉也看到了他在舞台上的另一面，上次他和柏骁组合，柏骁是主唱，他个人的表现并不突出，这次他单人参加，表现出了扎实的唱功，出色的创作才华，和强大的舞台感染力。而且他和柏骁不同的是，柏骁是富有张力，充满激情的，而仁宥则是深情款款的娓娓道来。而且不同于仁宥以往的气质，表现出出了男人成熟的一面，莫厉耳边又想起了仁宥说的话，“就算我是男人你也一样喜欢我吗？”
许嘉豪只有三天的假期，一下就到了要回去的时候了，莫厉把他送到火车站，说自己还要在这帮顾雪一段时间，等回去了就联系他。
许嘉豪刚要上车，突然转过头对莫厉说:“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是这个样子。”
莫厉愣了一下，摸了一下头发才反应过来，是啊，那会她就是这个发型，怪不得许嘉豪这次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并没有感到奇怪。
莫厉回到民宿，发现顾雪趴在前台的桌子上叹气。
“你干嘛呢，这么感概。”莫厉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我真的觉得许嘉豪是个不错的男人，你不应该错过。”顾雪惋惜的摇摇头，“可惜你眼里只有那个男狐狸精。”
“你别在这瞎说了，不管我会不会和许嘉豪在一起，我和金仁宥都不可能的。”莫厉说。
“那我就放心了，”顾雪松了口气，“其实有些事情我一直想告诉你，关于金仁宥的。”
“你知道些什么？”一听是仁宥的事莫厉还是掩饰不住的关心和紧张。
“你看你那样子，还说不可能了。”顾雪撇撇嘴，“我跟你说啊，仁宥在和我表弟在一起之前，做过一个富商的情人。”
莫厉此刻只觉得突然大脑一片空白，表情瞬间凝固了，她看着顾雪，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这个人是我姨夫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所以你说他能同意柏骁和他在一起吗？”顾雪也不管莫厉怎么想了，就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上次比赛金仁宥就是在柏骁父亲的施压下，被迫退赛的，而且还以这个郑先生的事作为把柄强迫他俩分手，要不为什么要让柏骁签约广州的公司，就是想把他支出北京。”
莫厉静静的听着顾雪说话，她今天突然觉得原来仁宥有这么多她不了解的另一面。
“你知道吗？这次比赛，这个郑先生还是最大的赞助商之一，您觉得仁宥能顺利比赛吗？如果仁宥想走到最后，难保不会和这个郑先生又扯上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莫厉觉得脑袋翁的一下，耳朵里又出现了耳鸣声，她深呼吸了一下，平静下来后，继续听顾雪讲。
“我只是希望，这次不管仁宥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管了，他们本身和咱们就不是一路人，你没必要为了他把自己的名声都搭进去。”顾雪不断提醒莫厉。“真不明白，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个仁宥竟然觉得他能摆脱这个郑先生和柏骁公平的参赛。”
莫厉此刻才明白，仁宥参加比赛不是为了出名也不是为了金钱，其实这些年，不管是郑先生还是柏骁，他都不过是被他们养在笼中的金丝雀，这也不过是他想反抗挣脱他们的束缚的一种方式罢了。
“你现在还觉得他是个天使吗？”顾雪继续说，“这个金仁宥你应该知道，他家里条件也并不太好，而且她妈妈再婚后有个弟弟，家里基本上都把重心放到了他弟弟身上，本来大学都是不打算让他读的。
“这些事情我倒是知道。”莫厉半天终于回答了顾雪一句。
“所以这个孩子从小是不被家里宠爱的，所以他很缺乏安全感，也很缺少关爱，不管是对郑先生还是柏骁，他其实是有一种幕强心理的，那你觉得你能给他什么？”顾雪这句话才真正的触动了，莫厉并不在乎仁宥的过去，但确实，比起郑先生和柏骁，他能给与仁宥的确实很有限。
“我懂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莫厉依然表现的很平静的对顾雪笑了一下。
“作为朋友，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平静静开开心心的过你的生活。”顾雪握住莫厉的手。“你这么帅，这么好看，世界上这么多男人女人随便你挑。”顾雪朝莫厉抛了个媚眼。
莫厉被她逗笑了，心里的阴霾也慢慢散去了，只是她仍然希望仁宥能顺利，至少不要再受到伤害，哪怕他们从此不再有交集。
莫厉晚上回到房间，接到了许嘉豪回到北京的电话，随便聊了几句后就挂了，然后她拿出那本画册，翻看里面一幅一幅仁宥的画像，她带过来之后就没有打开看过，或许以后这本画册也会变成不能触碰的回忆了吧。
第二天早上，顾雪就看到莫厉拿着笔记本在天台上，悠闲的喝着咖啡，她走到莫厉身后，看到电脑上都是商铺的信息。
“你在找什么？”顾雪也搬了个凳子坐下。
“就是说开画室的事，我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莫厉说。
“你还真想弄啊。”顾雪手拖着腮，看着她。
“但是我还没有想好，我不是想弄教育培的那种，我还是想结合这种心理疏导，情绪管理的课程，放松解压，还可以开别的课程，比如冥想，音乐，或者手工制作之类的。”
“听着还可以，那你资金从哪来？”
“我可以抵押房子贷款啊。”莫厉说。
“那你可得想清楚啊。”顾雪说，“你这可以有点破釜沉舟的意思啊。”
“我想回去之后和许嘉豪商量一下，看他有什么建议。”莫厉喝了一口咖啡，“你这次豆子买的不错。”
“啊呦，看来你俩这是有进展啊。”顾雪咂咂嘴。
“随便你怎么说的。”莫厉没有反驳，她知道她越解释顾雪就越来劲。
“不过你能马上调整过来忙正经事也不错啊，我以为你会因为昨天我说的那些话消沉呢。”顾雪觉得莫厉自己的情绪调整能力还是很强的，看不出不久前还因为抑郁症而苦恼。
仁宥结束了今天的集训和声音训练后，回到酒店，今天是他的生日，不过他并没有收到什么生日祝福，而且莫厉好像也并不知道他的生日，他有些落寞的坐在沙发上，房间的门铃响了，服务员推进来一个超级豪华的三层生日蛋糕，仁宥拿起蛋糕上的贺卡看了一眼，“好的，蛋糕放在这就行了，谢谢。”
仁宥手里攥着贺卡，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和惶恐。
这个蛋糕不是柏骁送来的，而是比他还要难应付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