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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想看他情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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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云从黑暗里清醒，厚厚的窗帘遮盖光线，房间幽深清净，他恍然以为还是黑夜。
扭头一看床头上的闹钟，居然是下午三点了。
他头疼欲裂，想着要怎么跟老板解释睡过头的事。
打算爬起来洗漱，身体仿佛被碾碎了重新拼凑，疼痛接踵而至，让他龇牙咧嘴倒了回去。
“小眠？”他发出了嘶哑的声音，像是两天没有进水一样，他察觉不太对劲，之前就算是再忙再累，闹钟一响就起来了，哪怕错过闹钟，也不会一觉睡到下午。
他突然想起弟弟递来的那杯牛奶，喝下后倒头就睡，再没醒来。胸膛涌起一阵气愤之后，又想起宋纪眠可怜委屈的脸，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的确是疏忽了弟弟的想法，让他变得患得患失，他们还是可以谈谈的。
宋纪云起身，边想着不伤人的措辞，当他试图去开门，却发现门把手纹丝不动。
他被反锁在里面了。
宋纪眠年纪不小，当然不会是不小心的，如果是故意……
闹脾气囚禁哥哥导致旷工，这个罪行足以他承受怒火。
宋纪云缺水厉害，喉咙发不出吼声，试图敲门引来注意力，外面毫无动静，像是已经出门了。等到了五点，才听到脚步声。
“哥哥已经醒了吗？”宋纪眠留意到房间里轻微的响声，立马扬起笑容，他快步走到门口，要用钥匙开门时，转念想到自己还没有准备食物，“我真笨，哥哥睡了两天，应该饿坏了，得先准备晚餐呢。”
门后，握紧床头灯的宋纪云冷汗涔涔。
两天？他居然睡了两天——
这得扣多少工资！
宋纪眠俨然没意识到自己彻底惹恼了哥哥，他满心想着做顿好吃的晚饭，哥哥兴许就原谅他了说不定。
柔弱的男孩没怎么下过厨，他学着哥哥做饭的方式，蹩脚又认真地烹饪，稍不留神，都已经快七点了。
他小心翼翼来到哥哥房门前，局促说：“哥，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你原谅小眠这一次好不好？”
房里毫无动静。
男孩白嫩的脸上浮现一抹疑惑，他在厨房忙活的时候，还能听见点动静来着，难道哥哥这么快又睡下？不会，特殊药物只会让人短暂睡眠两天，没有副作用的。
宋纪眠总会胡思乱想不好的事情，他以为哥哥饿晕过去，刚打开门走进去，迎面砸来什么东西，擦着他面颊击中墙壁，噼里啪啦响成一团。
那是个陶瓷花瓶，兄弟俩逛夜市套圈赢得的奖品。
宋纪眠很喜欢，于是他经常去摘花，搭配漂亮的花瓶装饰哥哥简洁的房间。
现在它碎掉了。
被哥哥毫不留情砸坏的。
尽管心疼，宋纪眠还是勉强露出灿烂的微笑，看着胸膛起伏，正一脸愤怒盯着自己的哥哥，他展开双臂，说：“哥哥，你要是实在生气，那就打我吧，不要拿我们的美好回忆发泄。”
“宋纪眠！”长时间断水断粮，只依靠输液维持，黑发青年体力不支，连站姿都勉强，他咬紧牙关，发出愤怒的低吼，“你知不知道干了什么好事，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宋纪眠一直维持笑脸，温和说：“哥哥，你看你都饿得嘴唇发白了，先去吃点东西，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回答的，好不好？”
“我要出去。”
肉眼可见的。原本笑容明媚的男孩僵硬住，纯良气息收敛，背着光，他近乎一米八的身高投射的阴影，刚好盖住宋纪眠的小腿，像是漆黑的恶魔禁锢住自由，毫无挣扎能力。
“为什么，哥哥，你为什么一直想着跟他们在一起，就是不愿意跟我呢？我是你的弟弟呀，没有人比我们更亲密的存在，难道，你爱上别人了吗？是秦确，还是李知年？我把他们都杀了，好不好？”
宋纪云心凉半截，他突然意识到，弟弟的真实面目，可能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他说的话，也是认真的。
宋纪云咽了咽口水，他悄无声息退后半步。
宋纪眠走进来，距离他不足两米的距离，可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随时要扑过来狠狠啃咬他的脖子般，然而男孩还是笑着说：“哥哥，你是在害怕我吗？就像是爸爸妈妈远离我一样，他们都想着把你带离我身边，然后把我丢下。”
时间间隔太久，宋纪云早就记不清父母还在时的记忆，脑海只依稀闪过几幅画面，尽管有过争吵，可他们一家四口早年其乐融融，正因如此，家庭破碎带来的创伤，格外深入骨髓。
“不，宋纪眠，他们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他们都偏爱你！哪怕要闹离婚，那该死的女人还是想着把你带走！只因为我得了绝症，没得救了，又需要花费很多钱，他们都不要我了，最后连你也是。”
没有能量供给的身体叫嚣着要进食，宋纪云晃了晃身影，退后几步扶着衣柜，弟弟三两步走到面前，抓起他的头发，让他跟自己平视。
“宋纪云，难道你千方百计想治好我，不就是想丢掉我吗？”
宋纪云瞳孔骤然收缩。
他当初，的确有这个想法。他不是冷血动物，做不到割舍掉弟弟，哪怕毫无血缘关系，哪怕没有从小到大黏在一起，弟弟就是弟弟，是他的亲人，今后活下去的动力。
上辈子，因昂贵的医药费以及巨债缘故，他果断放弃治疗，事后没有想象中的一身轻松，反而时常被梦魇缠身，直到重生后，也经常梦见停了呼吸的弟弟质问为什么要抛弃他。
明明再坚持一下就有办法救治了啊。
宋纪云说不出话来，像是血凝固在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泪水迅速积蓄在血丝密布的眼眶，顺着纤长的眼睫毛摇摇欲坠。
他始终是愧对自己的弟弟，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个辈子。
……
八点半，晚餐正式开始。
宋纪眠像只给孩子觅食的麻雀，雀跃地忙里忙外，他笑出了甜甜的梨涡，幸福说：“我很高兴哥哥能想通了，跟我一起吃晚餐。这都是我自己做的，可能味道不是很好，但我保证全部煮熟，不会吃坏肚子的。”
宋纪云一言不发地吃东西，他味如嚼蜡，饶是性子再冷情，面对如今的局面，也不会做到无动于衷。
弟弟以前有这么偏执魔怔吗？
他思量着，不小心让汤汁溅到了领口，宋纪眠立马飞奔过来，拿起餐巾纸替他擦拭干净。
宋纪云连忙说：“我来就好。”
哪知弟弟的力道极大，执意帮他处理，还用力捏着他的手腕，几乎把脸凑过来。
“哥哥怎么这么不小心，像个孩子一样，好可爱。”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过分危险的距离让宋纪云警钟大响，他猛地站起身，找了个借口去上厕所。
锁上了厕所门，他回头看着半身镜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嘴唇红润，漆黑湿润的眼眸羞恼又抗拒，被撕扯揉皱的衣领还有点痕迹。
看起来，像是被凌虐一般。
宋纪云看着自己，冷笑了一声。
他低头洗了把脸，认认真真搓洗被触碰过的肌肤，将其擦红发疼都没停下。
叩叩。
敲门声响起，宋纪眠的声音如影随形：“哥哥，你在里面好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如果我做的饭不好吃，也不用勉强自己。”
宋纪云迅速回神，轻咳：“我的胃有点受不了饭菜，想吃皮蛋瘦肉粥。”
外头安静一瞬，很快给出答复：“好，哥，你等我。”
虽然不知道宋纪眠到底隐藏了多少真实性子，但现在是法治社会，容不得他乱来。这孩子肯定是跟什么学坏了，他作为哥哥要积极引导才是。
整理了领口出来，看到宋纪眠正拿着手机望着满桌饭菜出神，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之倒进垃圾桶里。
宋纪云心头一抽，他并不心疼弟弟，只心疼那些粮食。
这时候，还怪想念秦确他们的，虽然都不是正常人，但好在不会浪费粮食，以及将他囚禁。
……
宋纪眠很谨慎，他点了外卖不会直接开门取，而是让外卖员放在门口，等了快半小时才拿进去。
门窗也关得严严实实，一点空隙都没有，很难看出点什么。
洛执温接到消息，立马狂奔到小区楼下，发现围了一群人，整装待发，还都是老熟人。
令他诧异的是，李疏狂他爹来了，他本人却没来。
“洛学长。”
金发褐瞳的美少年走到他面前，笑容近乎完美无瑕，精致如落入凡间的天使。
洛执温一看到他，心下涌起一阵反感，他还是礼貌回应：“李二少爷，别来无恙。”
李晟洺点头，“真羡慕洛学长呢，如果我也早点入学就好了。”
这小子是不是也看上宋纪云？
洛执温微微眯起眼睛，流露一丝危险气息。
余光瞥见某人经过，他突然睁圆狐狸眼。
等下，怎么施瓒也来了？
李晟洺看着一下子变了脸色的洛执温，就觉得好奇，顺着目光看去，他跟一个高高壮壮的男生对上目光，对方颜色浅淡的眼眸泛着无机质的冷光，一动不动的时候，像个等待输入指令的机器人。
他认识这个人，施家绝世仅有的天才，生性孤僻冷硬，自带一种看不起任何人的傲气，唯独给宋纪云好脸色。
他出现在这里，为了谁，简直不言而喻。
李晟洺还以为竞争对手顶多三四个，这么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宋纪云的魅力。
洛执温喊住施瓒：“你就这么进去，未免太打草惊蛇了。而且，你跟他很熟吗？”
他的话，也是李晟洺想问的。
冷漠的男生只是随性扫了一眼，走到楼下，用目光测试楼层高度，推算数据。
洛执温心头咯噔：“你该不会要爬上去吧？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不要命了？”
“像你这么唯唯诺诺，他早该出事了。”
洛执温被嘲讽得要红温，然而在施瓒面前，却没能硬气下去，他俩的互动，又惹来李晟洺疑惑的目光。
他跟洛执温打过交道，知道这人外热内冷，是个不好相处的，能让他吃瘪，那个施瓒还挺厉害。
突然的，施瓒在人群惊讶的呼声中，往上攀爬。
“等下，你这太危险了！”
有人警告。
施瓒置若罔闻，他动作迅速，三两下爬上三楼，来到卧房窗台前，又犯了难，窗台从里面钉死，不可能打开。
楼下召开紧急救援，吵吵嚷嚷的，生怕宋纪眠听不到。
施瓒绕到了阳台，拿出事先准备的工具，开始一根根拆掉铁栏杆。房子年久失修，连防盗网都是旧时代的产物，而且保持通风，阳台的落地窗只关上纱窗，可见橘黄色的光透露出。
施瓒训练有素，他动作利落撬开防盗网，双臂左右开弓扯开仅容纳他一人可通行的空间，就这么大摇大摆进去了。
楼下的人瞠目结舌，进去倒是不难，就怕宋纪眠应激会伤害宋纪云，连李知年都犹豫了，反而让施瓒先行动。
他终究是老了，做事畏畏缩缩，再没有年轻时的鲁莽劲。
如果宋纪云受到一点伤害，他不会让施家好过。
施家的人同样了解到施瓒干了什么好事，没有斥责，只是一味溺爱地善后。
洛执温想着，就算施瓒杀人放火，施家也能护他周全。
施瓒进屋的时候，静观其变的保镖也破门而入，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宋纪眠被制服在地。
他的哥哥身上披着其他男人的衣服，冷冷看着他跪在地上痛吟。
宋纪眠还很倔强地发出狞笑：“哥，你真的要把我抓进去吗？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更好过一点而已。”
“死性不改。”
被众人包围的黑发青年冷漠吐出四个字，看向他的目光恍若陌生人，宋纪眠心脏刺疼，咧嘴笑出声：“原来在你眼里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弟弟，必要时，你可以利用我博取同情，利用完之后就可以随便丢掉了，对吧？亏我之前，还以为你是真心的，可差点高兴坏了，哈哈。”
他的干笑充满苦涩。
也像是终于看透了薄情的哥哥，眼泪在他灿烂的笑靥流淌。
在众人看来，宋纪云被折磨得憔悴苍白，是这起绑架案的受害者，只有宋纪眠知道，他是故意的，装出可怜模样，这样别人就会更加信任他了。
“天色不早，先把他带走吧，明天问罪。”施瓒发话，保镖一动不动。
李知年操控轮椅走到门口，冷然说：“按照他的做。”
保镖点头回应，一掌击晕还想挣扎的宋纪眠，将人利落地拖下去，不闹出一点声响。
李知年也不多留，一个眼神也没再施舍给宋纪云，“剩下的你自己解决。”
宋纪云：“好，别伤害他。”
“他要挑衅我，就是你求情也没有用。”
宋纪云知道他不会心狠到对一个小孩下手，宋纪眠没成年，李知年只会给他看着严厉的惩罚，最多关起来教育几天。
很快就放他回去读书。
如果宋纪云不追究下去，宋纪眠不会吃到惩罚。
门锁被暴力打开，房间已经不安全，宋纪云只能在酒店住一晚上，洛执温跟施瓒将他送到客房，还不想离开。
李晟洺随着他爹回去，还不忘发短信慰问，可惜宋纪云的手机没电，回不了。
洛执温骂骂咧咧：“我都不知道你弟这么疯的，居然下安眠药囚禁哥哥，好像真能关一辈子似的，最后还不是被抓了，真可笑。”
施瓒语调不明：“听你的语气还挺遗憾，如果没有法律约束，你也想这么干不成？”
“可别给我冠上罪名，我对纪云宝贝可是很爱惜的，你看看，这都憔悴成什么样了。宝宝，再等五分钟，夜宵马上送过来。”
听到他的暧昧称呼，施瓒皱了下眉头。
宋纪云怀有心事，没有回应他们，服务员把餐车推进来，才说：“这么多食物我吃不完，你们也一起吧。”
洛执温立马答应。
施瓒说出困惑：“你弟弟哪里来的药，能让人不知不觉睡上两天，而且只是虚弱一点，没有太大副作用的？这种东西，市面禁止才是。”
洛执温托腮：“也确实，我都没查到他哪里来的渠道，该不会有人偷偷塞给他的吧？哦，他不是跟秦确走的很近么，而且秦家又掌控国内第一大药业集团……”
施瓒：“你祸水东引的方式太拙劣了。纪云，吃吧，就算不合胃口也得吃点。”
洛执温不满：“我哪里祸水东引了，又给我扣帽子，这是我点的餐，怎么像是你出钱一样！宝贝别管他，他就是个木头，整天就知道画他的破画，别人出上千万竞拍，他都不卖的。”
提到钱，宋纪云来了兴趣：“校霸是有钱人，当然舍不得卖。不过画画真这么挣钱？”
“噗嗤，校霸，你怎么也跟风叫他啊……嘶，施瓒你踩我干嘛，四十五码的大脚谁承受的住！”洛执温笑到一半笑不出来，在施瓒的眼神抗议下不情不愿闭上嘴。
施瓒不喜欢别人非议他，特别是在宋纪云面前，总让他觉得难堪。
可是，听到宋纪云喊他校霸，又不觉得反感。
施瓒回答宋纪云的话：“我的画作称不得艺术品，只是他们趋炎附势，为了攀附施家罢了，与其把画卖给那种虚伪的人，不如自己留着。”
洛执温还在嘲讽输出：“也是，你是施家少爷时，一幅画价值千万，沦为普通人了，倒贴都卖不出去。”
施瓒并不回应他的挑衅。
洛执温只好继续跟宋纪云拉近关系，他微微前倾身子，精心计算过角度一般，故意露出最完美的侧脸，足以迷得人神魂颠倒，“可怜的纪云，失去弟弟一定很伤心吧，没关系，你还有我呢，我也是可以……”
宋纪云：“你要当我弟弟？”
“什么？咳咳咳！”
“好主意。”施瓒难得勾唇微笑起来，不近人情的冷眸弯如月牙，立体严肃的五官都略显柔和。
他们真的以为宋纪云很伤心，都在试图给他缓和情绪，实际上他内心平静的不得了，甚至还有种劫后余生的解脱。
如果知道宋纪眠是那种人，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又可以恢复一个人生活了，那些催债的，应该不会再找上宋纪眠。
“纪云，你在想什么呢，喊你两声都没回我。”洛执温多情风流的脸委屈极了，他轻轻靠过来，手肆无忌惮放在宋纪云的腿根，指甲刮得硬实的牛仔裤颤动，带来阵阵瘙痒。
宋纪云垂着眼眸，冷冷淡淡的模样让人心痒痒的。
想看到他的表情破裂，露出不一样的情绪，可以是羞辱、愤怒，或者说……情动。
喉头隐晦滑动，洛执温险些失态把控不住，他想收手，反而被人握得正着，微凉的手细腻却不柔软，根根手指纤长匀称，捏得指尖很紧，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洛执温心头一跳，差点就要叫出来了，宋纪云比他更加淡定，另一只手优雅擦拭嘴角，还不忘笑着跟施瓒交谈。
花心少爷还没受过这么刺激的经历，他深深低着脑袋，微长的头发几乎遮住半张脸，脸红得要炸开，耳朵嗡嗡的，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内容。
宋纪云这是在干嘛，回应他吗，当着施瓒的面？
他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青年撩拨得很有技巧，洛执温根本就抓不住他的手，反而还要被调戏一样，只能承受。
这也太会了吧，好舒服……
他做不到淡定思考，脑子乱如一团浆糊，连对面的施瓒都察觉到不对劲：“你抖什么，感觉冷就回去。”
洛执温很想抬头瞪他，又担心宋纪云就不会主动亲近他了，暗自得意自己得到特殊对待，发出低低的嗡声：“不用你管。”
施瓒已经打算离开了，“那你是想留在这里影响他休息吗？”
宋纪云微笑：“没关系，两位要是愿意留下来的话也可以，毕竟很晚了，出去也难打到车。”
施瓒：“那就再开两间房。”
洛执温心想有戏，赶紧说：“一间就行，不用算我的，我跟纪云睡一块还省了房费。”
施瓒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要么自己滚出去，要么我出钱，选一个。”
“有必要这么粗暴嘛？”洛执温小声嘀咕，他还想捏捏青年柔软的掌心，对方已经收回去，他只好失落放弃。
他俩出去办手续，施瓒毫不客气说：“下次再当着我的面耍小聪明，就废了你。”
洛执温打了个冷颤，恢复狡猾狐狸的游刃有余：“说什么呢你，一个字都听不懂。”
“别以为我看不到桌子底下发生了什么。”
“宋纪云主动的，谁顶得住啊……别这么盯着我，下次收敛点，行不？”洛执温表面退让，内心却得意洋洋，自小活在施瓒天才般的阴影下，可算是有一处能胜过他的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