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州渡大刀阔斧朝床上一坐,冷声吩咐:“去打水来给我洗脸洗脚。”
整理包袱的褚九陵回头问:“你不是会净尘诀吗?”
怜州渡固执:“我今天就想泡脚。”
褚九陵嘀咕:“……烦人精……”
温度适宜的水摆在脚下,怜州渡望着边上杵着不知变通的褚公子:“难道要我动手?不是说好伺候我的吗?”
褚九陵:“鞋袜还要我脱?”
“不但如此,还要你亲手给我洗。”呵,怜州渡得意地想:我都不打算杀你了,让你给我洗脚还嫌弃上了?
褚九陵无奈叹口气,撩起衣摆蹲下,把两只脚按水里。
流水哗啦哗啦,听得人浑身烦躁,触碰脚心脚面上的细长手指更如羽毛轻抚。
怜州渡猛提一口气,念一句静心咒,才把心口的邪火压下,简直自讨苦吃。
“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叫过我‘爹’!”
“啊!”褚九陵仰起头,一双俊目水灵灵地闪,“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我恨你都来不及。”
“就你刚投胎褚家那会。”
没想到此人是个痴心妄想的话痨,决定不再睬他。
又一想:如果他没被人杀死过一次,又是什么生性?他在钟青阳面前会是什么样?
怪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