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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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测试安排在什么时候？今天吗？”萨维尔问。
他收到消息说尹彻似乎答应了组队邀请，但这位瑟莱斯看起来似乎相当谨慎，并没有直接欣喜若狂地答应下来。
“可能需要检查尹彻的课程是否有冲突。”诺瓦克回答。“我们其他人都没问题。”
这个小组里的成员除了萨维尔自己之外都是机甲学院学员。但只有诺瓦克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其他人都只以为他是个转校生，也许也是本次实践竞赛中队伍的金主。
金主想往队伍里塞人，只要价码出得合适，大家还是不会有意见的。
“好的，那尽快安排吧。”萨维尔回复。“需要线下见面的话我会来学院，不需要的话我就用我自己这边的设备了。”
学院的模拟机可以和星网连接，所以他的私人设备当然也可以参与组队。只是通常情况下这种造价高昂的机器不会被普通人持有而已。
他轻轻敲击面前的全息投影，缩小聊天框，同时调取另外一个界面。
他在机甲学院的权限非常高，想看个低年级学生的课表轻而易举。
“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天赋。”
跟着课表一起跳出来的是尹彻的训练室申请记录。萨维尔没打算刻意去看，但既然能看到他也就扫了一眼。
但话又说回来，确实也不能以S级弗芮欧的标准去要求一个C级瑟莱斯。
毕竟瑟莱斯的分工就不在机甲操作这方面，他也并不是打算培养尹彻成为他的机甲师之类。
能有一些接触，得到一些信息素也就够了。
何况婚约都有了，跟他有进一步的接触不也很正常吗？萨维尔十分理直气壮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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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端突然卡了几秒，紧接着大量消息提示如雪片般倾倒下来。
萨维尔收到了无数张来自瑟莱斯父亲的猫咪照片。大约是跨星际的数据传输有一定延迟，而父亲那边又是打包发送的，连最高配置的移动终端都因此卡了几秒钟。
米洛塔大概是发现了自己做什么都会被包容，看起来越发肆无忌惮。
当然柔软而蓬松的猫不管怎么拍都相当可爱，何况这本来就是萨维尔自己的猫。萨维尔也并不在意这些图片占了太多终端内存。
……不过在地上跑来跑去之后上桌用杯子里的水洗手再去床上用枕巾擦干，怎么说都有点太坏了。
“别太溺爱他。”萨维尔笑着回复，同时把某张舒展身体的大猫照片设置成自己的新屏保。
当然萨维尔自己倒不太介意米洛塔非要上床，除了之前使用安抚剂的特殊情况之外，他向来是不管猫想呆在哪里的。
反正呆在哪里都有家务机器人整理，睡在床头或者枕头上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猫会包容他时不时的焦虑，他当然也会包容猫在家里搞的破坏。
但如果米洛塔一直赖在家主夫人身边不走，萨维尔十分担心他的猫生安全——很难说家主不会因为吃醋做点什么。
“不要吓唬猫。”
过了很久对面才回复。这次是语音，瑟莱斯的嗓音低沉，背景仿佛有猫惬意的呼噜声，一听就是被抚摸得很舒服。“到时候米洛塔不肯跟你回家了。”
“那不至于吧？”萨维尔无可无不可地回复。“把他从河谷带到中央星的人类可是我啊。”
此刻中央星的天色暗了，傍晚的天空往往有紫红色光晕。这让萨维尔想起第一次在利克顿阿河谷见到米洛塔的场景。
利克顿阿河谷的天色永远都是灰蓝色的，光线好的时候是浅灰蓝色，光线差的时候是深灰蓝色。
出现其他颜色光晕的时候，往往是受到了带电粒子风的影响，可能影响到机甲操作系统和通讯设备。
不过这种情况很少见，可能好几年才会碰到一次。
利克顿阿河谷是机甲学院的经典实训场，因为地形关系很适合由浅入深的难度梯度。
萨维尔从还是机甲学院学生的时候就经常去利克顿阿河谷，对那边也已经很熟悉了。也许这次带尹彻做任务的话，算得上是一次故地重游。
河谷的任务往往难度不算太高，也并没有很高的危险性，就是可能参加实践课程的学生实在太多了。
除了机甲学院还有其他学院也会选择这里作为实践课程的目的地。根据往年的情况来看，爆发冲突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他重新调出新窗口，全息投影的沙盘上各大学院纹章一个接着一个挤占得密密麻麻。和他当年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当然萨维尔是不会害怕什么冲突的，只是提前预想到可能要披着马甲欺负后辈，似乎稍微有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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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胡闹。”材料工程系的凯恩教授指关节敲击着全息课表。“这届学生实践之前的先修课程都排在这学期了，为什么要把实践也安排在这学期而不是假期或者下学期？”
“现在还在修习课程的话，也没办法出去实践吧。”
“也难说。说不定有钱多得就喜欢乱花的贵族少爷，趁着周末或者月假就开私人星舰，直接自行星际跃迁去做实践任务呢？”
全息投影课表在沉默中闪烁着蓝光。停顿了片刻，教务助理才小声开口。
“……我理解的意思是，按往年的情况看，这几门课的成绩都是符合正态分布的。每门都会有一定的不及格率。”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他，他语速飞快，点开一个统计界面，向所有人展示。
“而且这部分学生很有可能是不重合的。如果学完直接安排实践的话，可能导致有些学生没能通过全部先修课程就直接去实践了。”
“应该没关系吧。”另一个声音说。“如果是从学校渠道组队的话，可以加一道筛选程序，成绩有不合格的直接自动锁定实践权限。”
能源动力系的艾琳教授敲了敲桌面。“至于自主组队，需要签署风险告知书，并由担保教授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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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感觉这位有点像骗子。”弥洱皱起眉头，手指轻点着终端上的名字。“但我听说过他，人还挺靠谱的，收钱办事那种。”
尹彻已经学会了使用校内论坛，不过他暂时还没了解到足够多的论坛用语，因此十分谨慎地选择了潜水。
“难道是之前那个退学的……嗯，托里。他或者他的家族那边买通了诺瓦克报复我？”尹彻脑洞大开。“这个竞赛危险性大吗，别到时候我直接被他持械暴打……呃。如果组队的话，机甲会开攻击队友的权限吗？”
“如果能做得这么迂回，肯定不只是暴打了。”弥洱说。
“我知道啊，但目前暂时什么都没发生，跟你讨论我自己成为被害人的话，总觉得不太吉利。”尹彻关上自己的终端。
“是只有我上模拟机都弄得汗流浃背吗，我感觉戴着手套都会因为出汗打滑。”
尹彻轻轻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其实现在已经摸不出汗意了，但那种滑腻的触感仿佛还留在皮肤上。
“问题不大，不管也行，做手术改善一下也可以。”弥洱十分无所谓地说。“其实之前听说很多弗芮欧都做过，但是都瑟莱斯了，以后也不是一定会去做机甲操作员啊。能自己开个人磁浮舱都不错了。”
尹彻梗了一下。
这也是个很现实的话题。星际世界的磁浮舱复杂程度超乎他的预料。看记录他其实已经考到过驾驶证，以他现在就读的学校而言用某些课程的成绩单也可以申请部分科目免考，把驾驶证升级。
不过很现实的一点是他暂时买不起磁浮舱，中央星这种房价高昂的地方要找到合适且能负担得起的磁浮舱停放点也不容易。
“那你会自己驾驶磁浮舱吗？”尹彻问。
“当然啊，但是我一般不开。”弥洱说。“什么都我干了，还要我的弗芮欧干什么呢？”
尹彻当然见过很多人持有这样的伴侣观念，但他仍然觉得初见的时候弥洱给他留下的印象不是这样的。
然而这个话题继续说的话就会显得交浅言深，正确的社交礼仪应该是弥洱说出任何观念都顺着他说下去，以免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宿舍造成一些无谓的争论。
“哦，我不知道。”尹彻已读乱回了一句。“其实我在想，如果我有个人磁浮舱的话，会不会时间上更灵活，更方便去做兼职？”
“可以的，但是其实不合算。”弥洱斩钉截铁一锤定音。“费那个劲你不如再研究研究实践竞赛。瑟莱斯拿到比较高的名次的话奖金也不少，而且你可以跟队友商量一下开开直播。”
“然后利用我自己犯的蠢来讨好我的观众？”尹彻笑了一下。“唉，有时候觉得为了星币我什么都能干，但也有时候觉得好像自己也没穷成那样吧。”
“那倒不是，单纯是比赛标准每年都不太一样，所以也没严格要求保密。”弥洱说。“你可以在论坛里看到往年的比赛记录。”
“而且如果你组队的队友有高年级生的话，他们应该是强制要求全过程录像的吧。”
尹彻为自己的一无所知惭愧一秒钟。“哦……我再看看之前那个通知附件。”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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