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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   在要爆发的前一秒停下是什么感觉。
      大概和一本书看到高潮,结果发现作者不写了一样难受。

      ……

      钟鸣嘉缓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了点精神。他把严辛的手拨开,双手撑住从床上坐起身,然后扑向严辛。
      严辛没有反抗,乖乖地被他按在了床上。钟鸣嘉分开双腿,直接跨坐在了严辛身上。

      一个不清不白的时间,一个瓜田李下的地点,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姿势。
      偏偏钟鸣嘉用严肃的态度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老实回答,以前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严辛盯着他敞开的衬衫里露出的胸膛,问他,“小嘉哥哥,你确定要这样问我话吗?”
      “那又怎么样?”钟鸣嘉非常豪放地回答。亲也亲了,摸也摸了,露个上半身而已,不用欲盖弥彰。“就算我把衣服脱了,也不妨碍我问你。”
      “好啊。”严辛从善如流道,“那你先脱,我再回答。”

      “不要。”钟鸣嘉把衣服合拢,“凭什么我衣冠不整,你的衣服却还穿得好好的。我不脱,要脱也是你脱。”
      其实是他有点不好意思了。话说的好听,真要脱的话,还是不行。
      严辛非常配合道:“那你要帮我脱吗?”

      “严辛!”钟鸣嘉喊了一声,“我不是在和你打情骂俏,我是认真的。说,你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严辛笑道:“我也没有在开玩笑,我不介意你脱我的衣服。”然后他收起笑意,认真地回答:“没有,我没有交过女朋友。”

      “那男朋友呢?”
      “也没有。”

      钟鸣嘉盯着严辛的眼睛:“你保证你没有骗我。”
      严辛轻轻地说道:“嗯,我保证。”

      “最后一个问题,”钟鸣嘉的声音低了下去,“你有没有和别人做过爱?”

      答案依旧是否定。

      “没有。”严辛是这么说的,“今晚之前,从来没有。今晚之后,也许会有。”

      钟鸣嘉听懂了严辛的意思,他垂下眼睛,恹恹不乐地说道:“我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纠结了。到底要不要和严辛这么快就发生关系,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不,”严辛却否决了钟鸣嘉的话,甚至比钟鸣嘉更坚定地说,“小嘉哥哥,你知道的。”

      ……

      钟鸣嘉的脸一下子爆红,比和严辛第一次接吻的时候还要红。
      一半是因为严辛的动作,一半是因为严辛的话。
      他恼羞成怒道:“你说我色欲熏心是吧。”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拒绝,答案好像确实昭然若揭了。要真是没想好,他就不该出现在严辛床上。但是,就算他心口不一,这种话也不能说出来!钟鸣嘉不允许。

      严辛的手依旧放在钟鸣嘉的腰上。钟鸣嘉的腰这样细,严辛不敢用力,又想用力,想得骨头里似乎都泛着痒。

      ……

      钟鸣嘉的眼泪都快要被逼出来了,他俯下身去亲严辛的嘴唇,边亲边委屈道,“严辛,我不要这样。”

      严辛停了下来,伸手抱住钟鸣嘉,安慰他道:“小嘉哥哥,别哭。决定权在你那儿。”
      他望着钟鸣嘉的眼睛。
      “要吗?”

      钟鸣嘉重新吻上了严辛的唇。
      不需要再多的话语,今晚就可以是那一晚。

      钟鸣嘉心想,想那么干什么,算了,择日不如撞日。

      匆忙又必须的过场后,是蓄势待发的一箭。
      钟鸣嘉心里突然生出了恐惧。既恐惧于尺寸,也恐惧于未知。他昏了头似地向对他开枪的人求助道:“严辛,我害怕。”
      严辛没有进去,突然闲谈一样地说:“小嘉哥哥,你说你没有夸过我好看,那我有没有夸过你漂亮?”
      “啊,”钟鸣嘉的先是迷茫了一下,然后不确定地回答,“好像没有吧。”

      钟鸣嘉失神地看着严辛。
      “小嘉,你很漂亮,非常非常的漂亮。知道吗,你现在真像一朵玫瑰。”

      ……

      钟鸣嘉本来以为他会睡到很晚,但是早上七点多他就醒了。醒来后,严辛在他身边。
      非常罕见地,严辛还没有醒。
      钟鸣嘉呆呆地盯着严辛沉睡的面孔。

      卧室的窗帘关着,光线并不明亮。在昏暗和清晰之间,钟鸣嘉开始怀疑这是不一场梦。
      一场名为严辛的美梦。

      也许三年,也许五年,又或许十年之后,等钟鸣嘉再从未来的某一个早晨醒来之后,会发现身边其实空无一人。
      这场美梦终究会遗失在名为岁月的长河中。

      多愁善感。钟鸣嘉边擦掉眼角的水珠边在心里嘲笑自己。人总是容易这样,太悲伤的时候以为是假的,太幸福的时候也会觉得是假的,好像悲喜这两种情绪是不适合人类的。要不怎么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情绪化的一生好像真的有点可悲。
      但这并不是要去出家的意思,钟鸣嘉才刚刚体会到情欲的快乐,还不打算清心寡欲。

      都怪严辛,钟鸣嘉心道,要是严辛已经醒了,他才不会大早上一个人在这儿悲春伤秋。

      所以严辛为什么还不醒?

      钟鸣嘉想不出来,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有点想再睡一觉,但他毫无睡意。而且,睡着的严辛依旧好看的惊心,钟鸣嘉舍不得移开眼睛。

      看着看着,钟鸣嘉想起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今天不是休息日,严辛是不是要上课。
      大一课应该还挺多的,按常理来说应该要上课的。

      钟鸣嘉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严辛。
      但是被窝太柔软,严辛的体温太舒适,房间也很安静,真的要在这么惬意的时刻大煞风景,叫严辛起来上课吗?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严辛睁开了眼睛。
      钟鸣嘉见状,不由地叹了口气。

      醒来后迎接自己的不是一个甜蜜的亲吻,而是心上人的一声叹息这种事对别人来说或许会觉得伤心,但严辛却已经习惯了。明明只相处了不到两个月,但严辛却已经把钟鸣嘉的性格摸了个七七八八。
      被一个人轻易地看透不是什么好事,将一个人轻易地看穿也见不到有多么快乐。但十八岁的严辛依旧觉得这声叹息是如此的动听,塞壬的歌声也不外如是。
      只要钟鸣嘉每天早上在他身边醒来,那么无论是欢笑还是痛哭,他都心满意足。

      钟鸣嘉见严辛醒了,愁眉苦脸地提醒他;“七点四十八了,严辛,你今天应该没有早八的课吧?”
      严辛轻而易举地搞懂了钟鸣嘉的那声叹息,伸手将钟鸣嘉揽到怀里,将脑袋放到他的肩膀上,有些懒散地说道:“我请假了。”

      钟鸣嘉在这纠结了快二十分钟,原来白纠结了。“你什么时候请的?”钟鸣嘉问他。
      钟鸣嘉隐约觉得可能是昨天晚上,但要真是昨天晚上的话,岂不是说明严辛早有预谋并且胸有成竹,笃定他一定会留下。
      虽然事实是他确实留下了,但钟鸣嘉还是有点不爽,有种被狠狠拿捏的感觉。

      但要是严辛今天早上才请假的话,也有种微妙的不适。这说明严辛没有准备,也没有把握,昨晚的事只是心血来潮,碰碰运气。

      钟鸣嘉在心里给严辛提了一道送命题。他没有说,也不算说,更不打算因为严辛的答案生气。因为这有点太矫情了,矫情到钟鸣嘉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虽然他心里老是会出现一些微小的感觉,但这不能影响总体的走势。
      人和人能走到同一条路上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倒是笔直地走还是有点弧度地走就不要计较了。
      计较不来的。

      “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严辛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醒来时的松散,但钟鸣嘉听了,却开始觉得不甚清醒。
      一是为这个答案,这个出乎意料却叫人惊喜万分的答案。
      二是为严辛的勇气和果决,还有那份令人羡慕的潇洒。

      “你竟然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怎么请下来的?”钟鸣嘉震惊道。
      “我说有事,要请一个星期的假。”严辛的解释分外简单。
      钟鸣嘉挣脱严辛的怀抱,一下子坐了起来。“你们辅导员竟然就这么同意了。”简直难以置信。钟鸣嘉听蒋诚说过他们请假有多麻烦,就连关泽和李皓宇也只是不在学校里住,却很少请假不来上课。
      大学是自由了点,但也没有那么自由。

      严辛也坐了起来,露出了另一边肩膀上的牙印。半个晚上过去,那里依旧红红的,格外明显。钟鸣嘉盯着那个牙印回忆,他昨晚咬得有那么狠吗?严辛撞得太激烈,他实在受不了,才下口的。当时没有尝到血味,为什么现在这么严重?

      他的目光太明显,严辛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无所谓地说道:“我不觉得大学一个星期不上课有什么要紧。”
      这钟鸣嘉倒是同意,他也觉得有些课实在是无聊透顶,但这不妨碍学校强迫他们上这种水课。

      钟鸣嘉疑惑道:“严辛,你不是班长吗?”不上课也没什么,但是学校里总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件什么事。难道严辛不用处理这种事吗?
      严辛回道:“不是。”
      钟鸣嘉吃了一惊,严辛竟然不是班长。他一直觉得严辛是班长,反正他要是和严辛一班的话,他一定会投严辛票的。
      “那学习委员?”钟鸣嘉接着问。
      “也不是。”严辛继续否认。
      “那团支书总是了吧。”钟鸣嘉有点要把自己问着急了。
      “很遗憾,”严辛看着他淡淡地说道,“也不是。”

      钟鸣嘉沉默了一会儿,“小伙子,你这不行啊,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严辛被他逗笑了,“那小嘉哥哥,您是什么职位?”
      钟鸣嘉噘嘴,“我什么也不是。”
      他就没想过争这些东西,就连平时的学校活动,要不是为了奖学金,他都不想参加,更不可能去干这种事。只能说志不在此,哪怕知道这些事对未来有帮助,不想还是不想。
      何况优秀的人那么多,钟鸣嘉觉得也轮不上他。

      他什么也不想干,没想到严辛也一样。不过想想也是,严辛的家世摆在这里,他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来镀金,倒不如把这种机会让出来,留给更需要人。
      钟鸣嘉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甚至开始觉得严辛真是个好人。

      “我想过一段轻松的大学时光。”严辛说,“所以没有参加竞选。”

      钟鸣嘉倒是不怀疑这话的真假,但他不觉得严辛的愿望能成真。

      果然,严辛接着说:“明年我要去飞星实习。”
      飞星就是他三叔严正明的集团。

      钟鸣嘉好奇地问他:“那你以后要进飞星工作吗?”说起来。钟鸣嘉还不知道严辛家里是做什么的,如果他们家也有公司的话,那是不是要还是会继承家里的公司。
      严辛:“我三叔有一点这个意思,但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我更想自己创业。”
      “那你家是做什么的?”钟鸣嘉问,“你家里不让你继承家业吗?”
      钟鸣嘉紧张起来,严辛一直没说家里的事,不会是因为重组家庭,所以对严辛不重视吧。

      没想到严辛笑了,而且笑得一看就不对劲。钟鸣嘉正觉得奇怪,严辛就问出了雷人的一句话。
      “小嘉,如果我是乡镇企业家,你还会爱我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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