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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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坐在房间的最里面，江燃也能感觉到两人之间蔓延的那点极度阴沉的气氛，但好像和他跟宴清寒之间的又不太一样。
想到宴清寒，江燃心里那种不得劲又蔓延上来。
作为老板，宴清寒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可是他的那种暗示，江燃又实在难以承担。而他和宴清寒之间，还极大可能发生过那种事情……一想到这个，江燃就止不住头痛。
没想到短短一个月，他们之间就牵扯了这么多了。
江燃深深吐出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方案上，努力不去想和宴清寒之间想也想不到结果的事情之中。
然而他一口气刚刚吐完，刚刚把注意力集中在第一个需要细化的条款上时，就听见啪！的一声，紧接着是听起来再也忍耐不住的声音。
“你不觉得这样蠢爆了吗！和你这种人共事，真是掉价！”
“你就以为和你合作很痛苦，傻X！”
江燃疑惑地抬头，就看到方才还分据两边的徐南西和方正，一左一右站起来，面红耳赤，俨然是争吵之状。
江燃皱眉，这俩人从见面当天就天天黏在一块，方案也是一起做的，怎么这会儿吵起来了？
他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更不想搅合在两个高材生之间，他很清楚立项会在即，他需要把更多的时间放在眼前的方案上，而不是看戏上。
于是江燃又低下头，在屏幕上继续敲下“细化方案”四个字。
而徐南西和方正两人，也好像发现了办公室里还有别人，在平地一声炸雷后，勉强压着对对方强烈的不满，但却是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了。
尴尬的氛围在办公室里环绕滋长。
直到晚饭的时候。
在直播部的时候，江燃是习惯自己一个人吃饭的，今天也是如此，从餐厅取了餐之后，江燃带回来之后，却看到自己办公桌前做了个人，一只手正操纵着他的鼠标。
“你干嘛呢！”江燃险些抄起饭盒扔过去，好在对方很快站起身，江燃看清之后就是一愣，“方正？你在我位置上干嘛呢？”
在江燃位置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高材生二人组之一的方正。
方正闻言挠了挠头，满脸堆着清澈和愚蠢，对江燃带着优等生常有的，犯错后的不知所措，对江燃微微鞠躬：“啊，不好意思，本来想找你来讨论方案的，结果看你电脑没关，忍不住就看起来了，真的很抱歉，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被看了方案，江燃心里确实不爽，但也不好表现，他倒是知道高材生在人情世故方面有所缺失，只是心里又觉得，能在创世里面工作的，不应该这么没眼力劲儿。
他目光又在方正脸上扫了一眼，除了歉疚的神情，没看出别的，江燃把饭盒往桌上一丢，语气里带着些不耐烦：“没事。”
“那太好了。”方正立刻松了一口气，脚踩着地面把椅子连同自己推开一段距离，看江燃顺手把电脑屏幕熄了，像是怕来不及一样，匆匆道：“燃哥，我刚刚看了你的新方案，感觉进步好大啊。”
江燃喉咙里滚着嗯了一声，打开饭盒准备吃饭，余光一瞥方正还在一旁，江燃皱眉：“还有什么事吗？”
方正有些尴尬，但还是脚在地上走了几步，凑到江燃身旁：“燃哥，我方案遇到了点问题么，想和你聊聊，我刚刚看了你的方向，感觉我们好像有点不谋而合呢。”
江燃头也没抬，筷子在米饭上戳了两下，兴致缺缺放下筷子，面无表情转脸看向方正：“我没念过书，听不懂你说的专业术语。”
方正：“就是简单讨论讨论下嘛！”
江燃皱眉。
他不喜欢方正这样的人。
看似学历很高，但却不真诚。
但江燃还是说：“你想讨论什么？”
“恩……比如，我对你方案里落地部分的渠道特别感兴趣，燃哥，你是怎么在短时间内确定那么多渠道的？”
江燃一听这话，就皱起眉头，渠道部分他放在了方案相当后面的部分，方正说是随便看看，结果是整个方案都快看完了？
“……随便在网上找的。”江燃编了个谎话敷衍道，说完就转过脸拿起筷子，可素日里美味的盒饭，如今他却是有些吃不下去了。
下午一直到晚上，但凡江燃出去做什么，回来的时候都看到方正从最里面一排位置朝外走，江燃面有疑色，但看了眼自己的电脑的屏幕是黑的，也就收回目光了，但脸色依然不好。
方正和徐南西倒是一下午没有互相打过招呼，江燃心想这两人应该是闹翻了。所以方正这才上赶着与他交好。
防人之心不可无，江燃还是给电脑设置了密码。
晚上吃完饭，江燃登陆游戏，意外的是，他们上次登录时，还是在阿玛吉尔城的旅店中，今日醒来，周围却焕然一新。
“我们搬新家了？”江燃坐在客厅的桌子边，往卧室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个弯腰收拾床铺的影子，腰上闪闪发光的链条发出吵闹的声音。
“哥哥！”宴清寒听见声音，忙放下手里忙活的东西，跑出来猛得冲进江燃怀里。
江燃被撞了个满怀，一手搂过小人鱼的腰，一边轻声哄着他：“怎么啦，一上线就撒娇，还有这房子是怎么回事？”
他边说话，边闻着小人鱼发间的香气，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小人鱼的头上和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非常好闻。
宴清寒一整个下午没见到江燃，工作完成后又没忍住早退，回家后就忙着用管理员权限给自己打了很多钱，在阿玛吉尔城置办了一套房产。
他想着，一方面方便之后在这里调查那个人可能会花些时间，另一方面，他总觉的有了住的地方之后，江燃也会安心很多。
这间房子不算阿玛吉尔城最大的，但也和南海的差不多，买在寸土寸金的上城区，里面的格局和南海那间也差不多。
宴清寒很满意，尤其是看到江燃终于松开的眉头时，更加觉得自己做的对了。
宴清寒有些心疼地看着小人鱼，他当时为了买房费了好大的劲儿，小人鱼在阿玛吉尔城这种地方，还不知道要哭掉多少颗小珍珠多久才能买下这间小房子。
江燃抬手摩挲着宴清寒的脸颊：“哭太多了，脸都红了。”
宴清寒没好意思说，他其实不是为了赚钱而哭，而是因为想到江燃在办公室里跟他说过的话，才忍不住难过。
但是江燃这么问他，宴清寒也没有解释的想法，正想着要怎么骗过去，谁知道一抬头，就看到江燃的目光落在空气里，很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
“哥哥，累。”宴清寒有些不满地看着江燃，江燃回过神，抱着人到卧室。
“我给清清捏捏。”
宴清寒心满意足地感受着按揉着身体上的力度，幸福地直哼哼，但过了不知道多久，就感觉那力道减弱了，一回头，江燃果然又在走神！
“哥哥，”宴清寒支着脑袋，甩了两下鱼尾，翻了一半身体看江燃，“你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人下午在办公室的时候还正正常常的，怎么去直播部待了一下午，回来就这么魂不守舍了？
江燃想了想，索性翻身坐在床边，小人鱼从床上翻身爬起来，扒拉到他腿上，江燃就一边给人按揉着腰，一边像闲聊一样随口道。
“……办公室里有很怪的人，明明是名牌大学毕业，可总是什么问题都问我，又教人挑不出错处，总觉得，有点不怀好意……”
他把下午的事情和清清一说，其实很多事情，说完了事情好了一半，江燃都说完就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谁知在他怀里躺着的宴清寒倒是翻身坐起来了。
“怎么了？”江燃觉得好笑，“我抱怨呢，你替我打抱不平啦？”
宴清寒倒确实有打抱不平的心思，但更多的，是对于自己公司出现这样的人而感到痛心。
他已经二十五岁，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办公室里那些为了竞争而动的各种心眼，在他还在跟着宴温容时就见了个囫囵。
望见江燃的神情，宴清寒顺势窝回他的怀里。
“这个世界坏人很多的。”宴清寒措辞着，“就算是高材生也有害群之马。”
“年纪轻轻，懂得倒不少。”
“嘿嘿，喜欢哥哥夸我～”
宴清寒一边铺着江燃，一边把人压倒，见人眉宇间的神色显然是听进去了，趁热打铁补充道：“那哥哥，你明天上班之前记得去安保部保存一下录像。”
江燃恩了一声，反应过来又问：“你倒是比我还了解我们公司。”
宴清寒抿唇，“我想着，公司都是差不多吧。”
江燃了然，清清也是上班的，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
“好，我明天会记得的。”
又是一夜在城中跑任务，但等到第二天上班时，江燃早就吧答应清清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因为，立项会，就在今日开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