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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江上寒本以为他会等一会儿才会等到归舟来接他,没想到刚一落地就看到了等在树后的归舟。初长成形的银杏树叶充满生机与活力,树下的那个人笼在夕阳下,如一抹春光。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江上寒跑过去抱住他:“等多久了?”“刚到,都送走了?”

      “嗯”

      江上寒从归舟肩窝中起身:“快走,快走,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进媳妇儿的房间了。”

      “等会可是要爬狗洞的。”

      “那有啥,汪汪汪,快点走。”

      留在后面的三人各回了各自家,他们的理由很统一,归舟家出了事要玩几天走。

      夕阳西下,夜风微凉,春天是一个很舒服的季节,三人享受这样的时光,走走停停直到暮色回合仍未走到,天空繁星点点,三人干脆坐在河边,抬头看星,“我怎么感觉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一样的天空半样的人。”那日之景依惜就在眼前,依惜刚刚经历。

      身在归府的归舟和江上寒也一样抬头看天上的星星,多么幸运他们此生有幸回到过去,有幸看同样的星空,回望这四年,如梦一般。

      “江上,你会永远培着我的。”

      “我会,永远陪着你。”身后坚定的声音让他的心被填满,多么幸运,爱人在身边。

      “阿嚏”杨培安打个喷嚏“有人骂我?”

      骂他的就是杨培安,另一个自己,从山脚开始,他爬了多久的山就骂了多久的人,好阴险的人,竟没有提一句。

      归舟伏在江上寒背后,心里直发虑,他下来好不好?让他下来吧,他快受不住了,而前面的江上寒则是一根筋地认为背后的人受了伤,说什么都不把他放下来。

      归舟猜想,自己的未来必然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

      翌日,正午归舟才醒过来,昨晚一场鏖战,彻底击垮了他,让他到现在都腰酸背痛,反正门是被人守着,他们出不去,外面也进不来,正好没人打扰。

      江上寒现在对着他又是揉腰又是喂饭的,反正归舟是一点儿都不想动了,吃过饭后,收拾一番两人又是躺在床上闲聊,又是参观屋里的每一件家具,感受着归舟前十几年的生活气息。

      “呦,你这青白玉镂空螺纹杯是我家产的啊,我房间里就有一套,还有这浮光锦衣衫,也是我家产的,今天穿这套好不好?”江上寒四头看向倚靠在床头的归舟,归舟无奈一笑:“好”

      江上寒明显地兴奋:“当初这浮光锦是被用以做成女子服饰,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光彩动摇,煞是好看,在夜晚也如落凡的仙子,身裹光影。幸好是我,觉得男子也可以穿去,也可以光彩照人,专门让他们以浮光锦制做男子衣裳,降低浮光锦的亮度,使男子穿着也不会太显轻浮,我果然是聪明啊,穿到我媳妇儿身上肯定好看……”江上寒絮絮叨切地说着,归舟就仔仔细细地听着,是他让这个家中鲜活了起来。

      房屋门不能出,偷偷出去也要躲着人,好歹归舟房间对江上寒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对哪里都感到好奇,他这屋子连通三间房,中间是堂屋,左边是卧房,右边则归舟的书房,归舟觉得,江上寒可以在里面呆上一个月都不厌烦,好像什么都能被他玩出花,他探索欲太强了,甚至把书房里有归舟批注的书都翻找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一边看还一边夸着什么妙笔生花,文思穿涌,王羲之在世,诸葛之才,直夸得归舟都羞得听不下去,披着外袍来到书房门。

      “别看了,来抱抱。”江上寒自是喜不自胜,赶忙从书海中抽身来抱紧他家小娇娇。

      “等我们出去之后,我想去见见你父母,可以吗?他们要是不能接受的话,就说我是你新交的朋友来家中暂住。”归舟有些脸红,把脸埋在江上寒的肩上不好意思地蹭蹭。

      江上寒一时有些呆住,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还有这幸福来得大突然了吧。

      “真的吗?当…当然可以,他们会接受的,他们必须接受,我这么好的媳妇儿,给他们找了这么好的儿媳,他们怎么会不接受,还有啊,什么朋友,我要和他们说我,这是我媳妇儿、爱人,我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他们会很喜欢你的。因为我就超喜欢你,对不对?”

      江上寒有点语无伦次,“我好幸福啊。”

      傻瓜,你本来就很幸福啊,是我有你才好幸福啊。

      昨日逢休沐,今日归源需上朝,直到申时末才回到归府。甫一回府便寻来了归舟的院子。

      真难得,今天不是他“御前”罚站了,真难为他屈尊降贵地来他这儿。因为归源肯定知道些什么,所以他们不能轻举妄动,归舟也无奈地深呼吸了数次才出来“见驾”。

      “归舟拜见父亲,父亲可有要事?”

      归源眯着眼睛看着归舟,归舟也抬起头看向他,两人久久无言,明明是父子,此刻却任谁都能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无声对峙,气氛冷凝。

      在卧房里的江上寒简直要站不住了,他想冲上去把那个老匹夫揍一顿,到底什么样的父亲才能对儿子不管不顾,明明是这么好的人,你和你们,你们全府的人凭什么这么对他,凭什么视他为陌人,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置他于不顾,为什么没有人好好对他。

      那一瞬间,江上寒真想不管不顾地上去质问他,揍他。

      在这场无声的对弈中,归源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他这个儿子真的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是真的吗?

      “无事。为父只是想问问舟儿,为父不许你去禝山试炼可怨恨为父?”

      不怨恨,因为已经在了。归舟忍不住腹悱。

      “但你也要知道禝山试炼不是那么简单的,死伤不论,你是我归家长子,自是不可出万般差错…为父一番心意你可怨恨?”

      又来了,又来了,老生常淡,平日里不屑得多说一句话,只有有所图谋的时候才会堆砌这么大段大段的词落,真烦。

      “不怨恨,父亲是在为孩儿着想,孩儿都明白。”归舟忍着一脸恶心,一脸真诚地说道。

      不等归源说话,归舟又出了声:“父亲与孩儿交心,孩儿可与父亲亲近,孩儿很是高兴,不知父亲有何事要查要办,都可交与孩儿,让儿子一尽孝心。”归舟满是真诚,连旁边的江上寒听了都要忍不住了

      “为父无事,只是为父年岁渐长,恐不能多陪你们,等到终日之时,满是遗憾。”

      归源不动声色地说,归舟也就不动声色地听。长生吗?确实是一个诱人的条件。

      “父亲正值状年,何来苍老,如今孩儿们已长大,父亲只待享孩儿们承欢膝下之福,何来遗憾。”

      “舟儿可对生命寿数有何见解?”

      “寿数有定,天命无常,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自然不会事事如意,充满遗憾才是人生常态。我想要的是每一天都尽心尽力过好,做于自己有意义的事,不妄人生。”

      归舟扯了这么一大段,意思很明确,长寿命对人确突有很大的诱惑,但对人来说,过得有意义远比长寿值得人追求。

      归源也不听他胡扯了,小小孩,只知当下,不知考虑后果,每天只会扯之乎者也的废话,毫无意义,归源一拂袖,走了。屋外已无人监管,只有院子外面的还在。

      归源走后,江上寒出来了,把归舟拉到一旁的椅子上让他坐下,“舟哥,他是归源吧?那个归丞相?”

      归舟莫名其妙“是啊。”

      “那他…”江上寒有点不会说了,“外面不都传他俊美无边,冷若冰霜,严以待己,智勇无双,谋略过人,慧眼识珠,攻于心计吗?那他,嗯…他刚刚的套话太明显了吧,连我都听出来了。不是,他…?!”

      “他自己传的,而且府里养有谋土,决策自有谋士定夺,他只需照搬就好。”

      “我的天哪,太要脸了,太会装了,不是他…什么人啊这是。”江上寒都无语了,对他一直以睿智目光看待的皇帝表示了怀疑。

      “哈哈哈哈哈…”归舟被他的表情逗得笑到停不下来,“你别多想了,那位还是睿智的,而且,我总有种感觉,他对归源的纵容是一种高高举起。”归舟看出了他的中所想。

      “那你…”

      “之后的事便和我无关了,我不关心。”归舟攀上江上寒的肩,拉低和他对视,鼻尖贴着鼻尖,漏出江上寒毫无抵抗力的笑容,眼睛弯弯,里面似盛有星星,嘴角高高翘起,“我可是你江家的人啊!”随即越过他肩头,用力地抱住他,“你才是我的家人。”

      江上寒心中猛地一震,归舟总是可以用几句话把他困在原地,不得动弹,他真的是栽在归舟手里了。”

      回过神来后,他也用力抱紧归舟:“我们成婚好不好?”

      “好”

      两人都没有明说,自一年前在一起后,两人也没有对外隐瞒过关系,在日常生活中也如老夫老妻一样,江上寒也会喊他“媳妇”“夫人”,他有时也会调戏江上寒“夫君”,他们的生活就如已经成婚了一样。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归舟从未想过成婚、办婚宴这一事情,江上寒或许想过,但从未提起过。如今的他,父母在旁朋友在侧,爱人在怀,他突然很想完成这仪式,以合法的方式向世界宣告他们的爱,他想让归丹冠夫姓,他想让归舟入族谱,过明面,他想让他和自己在这个世界产生联系,他也想让别人提到归舟时都能想到他是他的夫君,他们是爱人,是家人,他想把自己和归舟的一切痕迹都联系起来,他想把归舟占为已有。不不,归舟是独立的个替,是他们的队长,从来都有自己的思考,归舟不是他的所有物。但刚才归说他才是他的家人,他是江家的人,那一刻,他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想的,他产生了卑劣的心思,他想把归舟困起来,狠狠占有,把他标记成自己的所有物,向全世界宣告。他干瑟瑟地想,咽下涌上的泪意,说出了那句“我们成婚吧”,他该用最光明正大的方式回应他的爱,他们本就该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

      院门外依旧向着人,可那些人只守着里面的人,从来不管外面的人,一时间,归舟的院子门庭若市,家中不被待见的长子落了难,虽仍占长子之位,可却并无下人,守院门的也对他们熟视无睹,那些一心想上位的庶子庶女可算是找到了机会,也明白这是父亲刻意的放纵,必是不会放过这些机会,刚开始的时候,归舟是无感的,但仍客客气气地保持体面请进了门,可那些人打着宽慰归舟的名义,却是一直在暗戳戳地说什么“无人照料”“怎可冷落,怎可怠慢”语气里丝毫不见关心,傲慢地江上寒想出来揍他们一顿,就连归舟这个自觉已经对他们心如止水的人,也在一波又一波的嘲讽中甘败下风,怒火中烧,无语至极…到后面再来人时,归舟已是堵住门扉,见都不见,若门前人迟迟不可离去,那么他就泼一盘水,或是烧一把火,再不行那就黄土漫天,食人花来。

      而归舟呢?此刻正小媳妇一样地趴在江上寒的怀里:“江哥哥,他们好生厌烦,我这样做,哥哥不会觉得我恶毒吧。”说完还娇哼一声,江上寒实在没想到归舟会这么做,果然人一无聊,什么都可以做了。

      江上寒心中暗爽,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得意,语气也不自觉地上扬,接上归舟的“戏”“美人这是说的什么活,哥哥我啊就喜欢你这小性子,你打他们算什么,你打我都可以,宝宝这么可爱,下次这种事让哥哥来做。再说使使小性子好啊,说明我把你养的好,是吧。”说完还不忘在归舟腰上摸一把,十足十的浪荡于。

      归舟忍不住了,“噗呲”笑出声,笑到停不下来,江上寒见状也不忍了,两人就这样笑的一团。

      这几天里,五人已经通过活了,禝山试炼会开两周时间,他们是在禝山试炼开的第一天就去了,因此五人决定让归舟和江上寒在归府待到禝山关闭之时,不仅是为以防万一,也是江上寒实在太殷切了,他对归舟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舟哥,我们走之前要做些什么吗?”

      “不必,此一趟只需见招拆招,等禝山关闭,归府的事就过去了,他自有自己的命数。”

      “舟哥啊舟哥,真不愧是我香香软软的媳妇儿,来胳膊给你磨磨牙。那舟哥,你对他们是什么感情,是恨吗?”

      “唔…”归舟叼着江上寒小臂上的软肉思考了一会儿,“更多的是怨吧,不是恨。我怨他们的冷漠,他们的利益至上,可论恨,他们也并未对我做过什么。”比起那些买凶下毒的冤案,他自觉已经很好了。

      “好吧。”江上寒有些失望,但他也明白,他们不可节外生枝,但他就是不想放过伤害过归舟的人。忍不下去啊。

      因着两人本就打算前往江上寒家,且归府太烦人了,于是归舟和江上寒索性打算提前离去。

      “母亲”他打算通过纪氏混淆一这段时日,他并没有把握纪氏一定会帮他,他并不祈求自己几句话便可以打出母爱,他愿意让出一份诚意,一份若归府日后凋敝,可保她们母女二人的等码,或是帮她们摆脱的方法。

      见到她的那时,是深夜,他带着江上寒。到时正值戌时,房内只有母女二人和一位管事老嬷嬷,豆影灯下,斜窗邀月,母女二人相映成趣,对于到访的二人,纪氏只是皱了皱眉。

      归舟并未出声,纪氏也不问来意,空气霎时安静,几人就在静默中对立,“伯母好”面对此种情景,纵使对面是他的岳母,仍要保持体面,但江上寒仍是冷了语气。

      纪氏这才看向江上寒,相貌不凡,衣着华贵,应当是位公子哥,但她并未在京城见过。她多看了几眼,也是怀疑此人是何时入的归府,她也知道归舟此时正在监禁中。

      她一时没有回话,江上寒就任她盯着看,可能是安静时间太过长久,那个小姑娘,归舟的亲妹妹归初有些不安,她看向母亲,又看向归舟,“母亲…”“哥哥…”声音小小的,因着这声哥哥,归舟有些诧异地看向她,归初自小就养在纪氏身边,除了年节家宴,他并未见过他这个妹妹,小姑娘白白糯糯,一身粉色夹袄,外披同色披风,粉雕玉琢,确实被养得很好,呆呆萌萌,如受惊的小鹿。

      “这就是妹妹啊。”归舟感叹地说道。

      因他这一声,纪氏回过神,不悦地看着二人:“归舟,来此何事?此人又是谁,怎可让外界私闯府内,污了清白可怎办,林娘,把初儿带下去。”

      “伯母好,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锦洲江氏江上寒,是…”

      “我爱人,我夫君。”话还未说完,便被归舟打断,对于她,归舟也没有好脸色,语气冷硬,但就这几个字硬是把江上寒钓成了翘嘴。

      “是,岳母好。”江上寒眉飞色舞,恨不能原地升天。

      “你,你们…”纪氏虽然震惊,但也算是冷静并,未出口什么难听话,既未教之,又干她何事,但从她紧皱的眉头,明显的恶心和鄙视的眼神中,似乎和他们在一个空气中都觉得恶心不想与之沾染,她的眼神并未刺痛归舟分毫,不被理解似才是人之常态,也本不乞求她理解。但江上寒却不能容忍,他之前是知道归舟的父母对他并不好,但他也是才知道,原来真有父母会折断孩子的翅膀,各方试探算计,母亲会以恶心鄙视的眼神看向孩子,他怒目而视,想要争一番理论,可归舟却拉住了他。拉住的那一刻,归舟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泛起的红,那其中是满满的心疼。

      他看出来了,有他,本就够了。他轻轻捏了捏江上寒的手指,与之十指相扣,以作安抚,就这样直面纪氏。

      “夫人想说什么呢,很恶心吗?我不觉得,我自己挑的夫君,一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人,不比貌合神离的怨侣好,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相看两生厌,这样的人有何资格评判我们。

      夫人,我可怜曾经的自己,也可怜现在的你,我们是生活在泥潭的人,我上去了,您和妹妹怎么办,全看在您。一生就困在这里,守着表面的体面,那何其可悲。”

      “放肆!”

      这是生气吗?因为他。江上寒扣紧了归舟的手,生气好啊,

      纪氏不再说话了,归源的儿子,她既不养,自也管不着。

      “随你们,找我何事?”

      我与我夫君二人打算离开归府,望夫人助我们一臂之力,帮之隐藏些时日,自此之后,再也不归。”

      “再也不归。”经氏喃喃道,她从未认真看过归舟,此时才将其打量入眼,待及弱冠,和归源长得并不像,和她长得也不像。

      “也好”,也好。”

      “当然此事对夫人有一定的风险,因此夫人若是有一日想要离开,另外,不知夫人是否可感知到,归府走不长远,说句大不道的话,我不知道当年是何情景以至于归府可立于此等地位。夫人因家族俗规,传闻名声,女儿婚事而束缚,或许看淡一切,才会有新的发现,新的机遇。

      月朗星疏,黯淡微光,树影婆娑,风卷残叶,此时已至亥时,世界就此沉睡,万物寂静。

      归府也没有什么人影,偶有巡查的人路过,归舟和江上寒就这样大喇喇地走在院中小道,明天纪氏会配合他们演一出戏,以惩戒为由惩罚归舟,禁止了其他人的“看望”,而归舟和江上寒则会趁机离开,归舟会留下一封信,告知他人自己因父亲苛待,折之羽翼,固之囚笼而不愤离开。此之后,山高水长,万望不见。

      江上寒想要逛一圈归府,凡正是最后一日,归舟自是答应。归舟本以只是简单转转,可江上寒却让归舟带他来到各个弟弟妹妹以及归源的院子外,江上寒使坏,把每个院子都扔了几个鬼石,各个方位都有,那东西是个之前在禝山闲暇时期无聊创的,由唐素语制作,当初制作出来,归舟还好一阵错愕,把自己意念的一小部分放进石头里,石头便会在夜晚发出“呜呜”声,如百鬼夜行,是个吓唬人的好东西,江上寒这小子对此种东西都是随身携带的。

      归舟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并未阻止,当鬼石与创造者距离较远时自会失效,也就是说,他们离开巽洲后,归府便可清净,既是给的归舟出了一口气,也是让他们饱受精神折磨,无暇他顾。

      第二日,卯时中,二人演完一场戏,所有人眼看着纪氏怒气冲冲地出门,还说着什么:“没有我的允可谁都不许进。”这时的归舟和江上寒已经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溜走。

      “母亲,哥哥走了?”

      “走了。”

      “初儿喜欢哥哥吗?”

      “喜欢,哥哥好。”虽未曾见过几面,但她记得,年节时分各种宴席上母亲顾不上她都是哥哥带着她的。

      “母亲,以后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吗?”

      “嗯。”

      “母亲不走吗?”

      她虽然小,但也知道哥哥过得不好,母亲过得也不好,而她因为母亲才过得很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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