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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好矛盾 ...

  •   柏江市的夜灯光璀璨,高楼林立的都市里有着数不尽的繁华。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数不清的人们为了生活奔走,他们将梦想束之高阁。
      而总又有新鲜血液注入这个社会,他们没忘来时路,或是为了成就事业,或是为了创造价值,又或者仅仅只是为了证明自己。
      他们不被规则束缚,不畏权势倾轧,用自己的方式在传统的牢笼下、在物欲横流的现实中打造一片属于自己的新天地。
      拿下星汇集团投资的江彧送客之后疲软地摊在车里。宽敞的后座上,江彧按揉着眉心,膝盖撞了撞坐在一边的赵震铎,“老子多久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了,累死了。”
      “你就知足吧,等会放松下去。”赵震铎嘴角上勾,这次投资比想象中要来的容易,不看僧面看佛面,背靠世家大族的大树确实好乘凉。
      “搞事业太难了,已经想向你学习了。”江彧懒洋洋地说。
      “真是可惜,我的情况不适合你。”赵震铎故作叹息,江彧的家庭太过复杂,不像他,赵家幺子,就算躺平一辈子都无所谓。
      “迟早有一天,我是自由的。”江彧懒懒的拖着长音,语气却是很坚定。
      与传统的花花公子不同,江彧不仅具有公子哥的陋习,同时拥有自己的报负。
      他看多了江家的利欲熏心、唯利是图,他有意于独立,即使不能脱离江家的漩涡,起码要有自己的保障。现在他的公司初见规模,如若稳定发展,未来可期。
      “还去老地方?”赵震铎问。
      “不了,回酒店。”劳累一天的江彧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人找到了吗?”
      赵震铎愣了下明白过来,“艹,没呢,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再扩大规模,惊动我爸就不好办了。”
      江彧添油加醋,“说不定你爸已经知道了。”
      “会不会说话。”赵震铎没好气地怼他,“你家那位呢?没换人吧?”
      “放心,我俩好着呢。”
      赵震铎“嘁”了声,很是不信。
      江彧晃着腿嫌他嘴硬,他突然“哎”了声,灵光一现,“我们俩算是天降,你们俩马马虎虎算是竹马,这一次‘天降’又打败‘竹马’咯。”
      “什么叫马马虎虎,我们俩就是竹马。”赵震铎立刻纠正错误,而后不服气地说:“结果未定,别高兴那么早。”
      以他对江彧的了解,浪子回头的几率不大,和自己这种专一的人比,甩他十万八千里轻轻松松。
      酒店门口,两个人互相打趣着下车,脚还没站稳,就被不远处的一对卿卿我我的小情侣攻击了眼睛。
      “陈扬?”赵震铎率先认出了人。
      “他?他对象还没换人呢?!”江彧想起来了,曾经高中时期,陈扬对他女朋友一见钟情,但是人家不乐意,最后不知道怎么死缠烂打的追上。感情极其不稳定,竟然能在一起这么多年。
      “瞎说,人家都快结婚了。”赵震铎对着远处的二人无意识地抬下眉头,颇为惋惜道:“不过不是和她”
      “那女的眼瞎了吧。”江彧如是评价,转念一想,问:“他怎么做到的?”
      赵震铎清清嗓子,揽着江彧的肩膀往电梯走,贴耳低声说:“有次聚会的时候他说,把人做软了、做服了,什么都好说。”
      “听他吹。”江彧拍下赵震铎的手,满脸不屑。
      这办法行不行他能不知道吗?
      “好兄弟,我也是这么说的。”赵震铎乐得笑出声,“然后,他又说,稍稍使了些硬的。我估摸着是捏了那女的什么软肋,就他那德行,谁知道他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赵震铎摊摊手,懒得评价。
      这圈里的人看着光鲜亮丽,谁知道背后藏纳了多少污垢。见多了、见惯了,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予置评,也绝不插手。这浑水只要搅不到自己身上,那么就只需做好一件事——明哲保身。
      江彧默不作声,赵震铎只当是他累了,揽着人给送进了房间。
      最后一次月考升级成为全市联考,学生们苦不堪言,包括易辰这一老师,他的工作量跟着倍增,令人心情郁闷。
      好不容易得了些空闲,易辰一早去了医院。
      因为起的太早,易辰撑着胳膊和爷爷说会话的功夫便止不住地打哈欠,他索性趴在病床边上和易安闲聊。
      阳光把卧在床上的易安包裹,浅灰色的阴影投射在他脸上,他看的有些模糊,问:“爷爷,怎么感觉你瘦了?”
      “这副身子骨就这样,瘦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爷爷。”易辰很反感易安这么说,他很怕那孤身一人的感觉。
      易安看孙子生气的样子有些失落,指使他:“你去把沙发上的包拿来。”
      易辰不情不愿地接受命令。之后,他看到爷爷从包里掏出来一条手工织成的围巾,他惊讶道:“爷爷,这是?”
      “给你的。”易安笑眯眯的,“好久没织过了,还好成品不错。”
      围巾整体是克莱因蓝,在其尾部点缀着些许白色十字状星星,中间则是掺杂部分的棕色、栗色的细小的杂色线,简约有品。
      “好看!”易安把围巾抖落开来,掩不住的喜爱,他把围巾围在脖子上欣赏,问:“爷爷看我,是不是很好看?”
      小的时候,易安会给他织些毛衣、手套什么的,后来长大些,易安怕自己织的不如买的好看,同学会笑话易辰,于是不再织了。
      “好看。店里的人说今年流行好几个颜色,我也听不懂。然后她问我你什么肤色,我说那可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她就拿出这个色,说是白肤色衬得更白、更好看。要我说啊,明明是你长的好,戴什么的都好看。”易安看孙子喜欢,心里头跟着高兴,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易辰跟着笑,他朝爷爷举了个大拇指,“爷爷真厉害,功力不减当年。”
      易辰把围巾叠好收起来,没聊几句午休时间就到了,下午有课,易辰得去上班,他叮嘱易安:“爷爷,我过两天再来,天凉了,出去穿厚点。”
      易安摆摆手,“知道了,忙去吧,怎么这么啰嗦。”
      “走了。”易辰翘着嘴角挥挥手。路过护士台时,易辰想着过两天再去和医生交流患者病况。
      补课结束后,易辰回到家中已是九点半,他刚出电梯,就被窝在家门口的一大团黑影吓一跳。在反复确认没走错楼层时,他上前几步看清了来人。
      易辰拍拍江彧的肩膀,问:“你怎么在这?”
      江彧戴着帽子蹲在门口,背对着电梯,手上端着手机玩游戏。在察觉到有人拍他后,他略微抬起头,确认是易辰后才站起身,抱怨道:“怎么才回来,让我等这么久。”他手上打游戏的动作不停,“宝贝快开门,这局马上打完。”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易辰边开门边问他。
      江彧打着游戏漫不经心地应答:“应酬完路过这,就来了。”
      易辰打开门在江彧进去后跟着走进来,他正想弯腰换鞋,江彧在前边叫住他,“等下,我的包忘车上了,你去拿上来。”
      易辰直起身从他口袋里摸出钥匙,好脾气的下楼。
      找到车、拿到包,刚想进电梯,电话又响起来,易辰扫一眼,接听,“怎么了?”
      “我想吃你做的打卤面,你去超市看看还有什么,要清淡一点的。”在冰箱里没有发现想吃的的江彧瘫坐在沙发上,遵循着记忆向易辰点菜。
      “好。”易辰听对面没有声音也没挂断电话,又问:“还要什么?”
      “你先去,我想想。”江彧没话找话,不想挂电话,他听着超市里的声音,随便找个由头,“带包烟,富春山居的。”
      “……这边没有。”串串房周围的便利店怎么会摆这么贵的烟。
      “软中华也行。”江彧妥协道。
      “好,那我挂了。”易辰不等那边回复就挂断了电话,生怕多一秒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易辰提溜着番茄、面条回去,满脸疲倦。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不是窝在沙发上玩游戏的江彧,而是在全封闭式小阳台打办公电话的江彧。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江彧很少办公,所以易辰几乎没见过认真工作的江彧。不得不说,沉迷于工作的男人顺眼多了。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江彧一副职场里运筹帷幄的精英模样。他微低着头,面上不苟言笑,不徐不疾的提出质疑、下达指令,那支燃了一半的香烟随着他小幅度的肢体动作在空中划出短促的橙红色光影,飘散落下的烟灰好似落在了易辰的心田,扑簌簌的灼伤了他。
      脑子里的矛盾思绪来回拉扯不停地攻击他,易辰慌乱地撇开眼,提起食材,去厨房做饭。
      西红柿鸡蛋打卤面很快做好,易辰端出一碗放在桌上,摆好筷子后,江彧刚好结束通话,走进来。
      在看到只有一碗面后,江彧犹疑一瞬,没问什么,落座后自顾自吃起来。在这期间,易辰在一旁打开课本,开始备课。
      倒不是没有办公用的桌子,只是,最开始的时候,江彧就要求过,他在时易辰要在身旁陪着。没有他的示意,餐桌上不得提前离席,客厅里不能留他一人无聊等等。用江彧自己的话说是“这样显得有人气儿”,反正不论怎样,总之要一切顺着他的意思来。
      对于这类似于小孩子般的要求,易辰权当是照顾大少爷了,毕竟这样的小事不至于引起冲突,坏了心情。久而久之,他便养成了这一习惯,两人也行成了这一默契。
      吃饱喝足后,江彧挪到易辰旁边,一手把人搂过来,蹭着人说:“宝贝的厨艺真棒。”
      “……”易辰懒得吱声,放下笔、扒开人去洗碗。
      他前脚进厨房,江彧后脚就黏上来,从背后抱着人不撒手。
      “辰辰,几天不见又冷漠了。”江彧把下巴搁在易辰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说,末了,还恶劣的吹了口气。
      不出所料,易辰耸了耸肩,胡乱动几下,要把人甩下去,他没好气地说:“你好烦,能不能先出去。”
      “不行,你快洗。”江彧伏在他颈间笑出声,气息挠的人痒痒的。
      江彧很满意易辰耳朵的敏感度,他成心不让人好好干活,在易辰耳朵边蹭来蹭去,环着劲腰的双手在易辰腹部摸来摸去,摸着摸着竟还把手钻了进去。
      易辰一激灵,像是被突然踩了尾巴的猫,“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都是你啊,宝贝。”江彧笑着,更加放肆起来。
      易辰的呼吸果不其然的急促起来,他迅速把厨房整理好,按住那只罪恶的手,调整呼吸后小声说:“别在这里。”
      厨房太小,并且易辰不想在之后一进厨房就被迫回忆起这些事。
      “好。”江彧把人掰过来,让易辰正对着自己,他浅啄两口便把人抱起来,倒退着走出厨房,而后径直向浴室走去。
      在易辰的强烈请求下,他的衣服被粗暴地扔出了浴室,可怜的四散在狭小的客厅里。
      浴室内,雾气蒸腾,四方的镜子上渐渐铺满了水雾,细小的水雾凝结成珠,而后越攒越多,便顺着流了下来,一道道涓涓而下,打破了镜面的平衡。墙砖也不例外,被细小的水流划出道道沟壑,让人扶不住、站不稳……
      时针又转了一格,浴室门终于打开了。江彧把人抱了出来,意犹未尽,额头抵着怀中人的额头,轻声哄道:“再来一次。”
      怀中的人小幅度挣了挣,嘶哑着呢喃:“不行,明天有早课。”
      江彧没忍住又亲了上去,嘴上说着好,手下动作却是不停,他像吸食了罂粟似的不停沉沦,听不见外界的一切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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