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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送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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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剑
血求锋说晚上来找魑魂翳，倒是真的来找了。
铸剑的魑魂翳非要赖在床上休息，任凭收了所有分身的魑魂翳怎么拉都拉不动。
“真不去看看吗？那可是求锋……”教导离云的魑魂翳红了脸，他很喜欢血求锋，他想自己记忆里的血求锋多一些。
“别以为我不知道，哪里有脸面对他呢？”魑魂翳有些羞赧。
“不就是叫了‘哥哥’吗？”他们共享了记忆，魑魂翳撇撇嘴，他连对自己说话都能阴阳怪气。
“你去，我不好意思……”铸剑的魑魂翳拿了枕头捂脸。
魑魂翳准备下楼，又被叫住，“那个，”铸剑的魑魂翳爬起来，把冰月找出来递给他，“给求锋试试呗……”
魑魂翳不得不抱着冷冰冰的冰月下楼。
“怎么直哆嗦？”血求锋站在楼下，“都快四月份了。”
“哥哥……”魑魂翳憋坏水，他恶意卖萌。
血求锋温柔地笑，他走向魑魂翳，“怎么了？”
“拿一下……”魑魂翳说着，把手里的冰剑递出去。
血求锋毫无防备地接过冰月，差点没拿住。
“这是冰月，你试试？”魑魂翳望着血求锋，一脸期待。
血求锋看着魑魂翳，手都要冻僵了，但还是扯出一个笑容，“好。”
血求锋控制筋脉靠近自己的手掌，好不那么冻手，耍起剑来行云流水。
魑魂翳犯花痴，但心里还是有些失望，“他不冻手吗？”
血求锋当然冻手，他感觉筋脉都要冻上了，但他要端着，于是只能加快速度，尽快耍完一套剑法。
魑魂翳注意到血求锋腰上没有挂笛子，而是又挂上了剑。
“求锋已经修好剑了吗？”魑魂翳看着血求锋，他看到铸剑的分身，自己想给血求锋铸一把剑，不过那需要请教一下符远妄。
“可是求锋的剑已经修好了，”魑魂翳想着，觉得自己没有借口给血求锋送剑。
冰月归鞘，血求锋并不着急把剑还给魑魂翳。
“哥哥？”魑魂翳准备把剑拿回来的。
“这东西冻手，我帮你改良一下？”血求锋望着魑魂翳，眼里有着探究的意味。
“哥哥会铸剑？”魑魂翳看着血求锋，眼里满是崇拜。
“我会得可多了……”血求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今天下午……”血求锋本想问魑魂翳是经历了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可是被魑魂翳打断了。
“那哥哥教教我。”魑魂翳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血求锋。
“怎么？知道认哥了？”血求锋挑眉，坏笑着。
魑魂翳也有了恶趣味，他想着那铸剑的分身不下来，就不要怪自己挖坑了。
魑魂翳温柔地笑，“求锋哥哥……”
“打住！”血求锋莫名觉得魑魂翳这个语气肉麻。
“不可以吗？那我以后还是不要叫‘哥哥’了……”魑魂翳装可怜。
“可以……”血求锋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哥哥，什么时候教我？”魑魂翳笑起来，血求锋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走吧。”血求锋带魑魂翳去了一个别墅。
“这里买来后一直没用过，我就放了点材料在院子里……”血求锋开口，“现在我们进去。”
“不在外面直接铸剑吗？”魑魂翳问出自己的疑惑。
“当然要先打草稿。”血求锋轻笑。
“老板……”魑魂翳察觉到血求锋表情变化，“哥哥……你的剑是自己修的吗？”
“找人修的。”血求锋实话实说。
魑魂翳很喜欢血求锋的坦荡和直率。
血求锋带魑魂翳来看图纸，“画成什么样都可以做……”
对于魑魂翳来说，还是巫蛊之术铸剑更拉风，不过……像铁匠一般铸剑……也不赖——和血求锋单独在一起像约会一样，虽然大概不会有人约会打铁。
“对了，我送雪妻回去时，我说风轻去旅行了，你还说了什么？”血求锋惦记着送何雪妻时，魑魂翳说的话究竟是什么。
“我能说什么？一路顺风！”魑魂翳胡说八道。
“真的吗？不是什么牢骚？毕竟上午你还挺有脾气的。”血求锋了解魑魂翳，知道魑魂翳肯定在胡说。
“哥哥……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魑魂翳又开始装可怜。
“别——有什么心情就表现出什么心情，不用掩饰，这样才能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血求锋感到一阵恶寒。
“哥哥，你能为我做什么呢？”魑魂翳说了一句没有情绪的话。
“你提，合理我会做。”血求锋专心教魑魂翳打铁，魑魂翳是个学什么都有天赋的天才，所以他并不需要像血求锋一样专心。
“不合理的呢？”魑魂翳眼睛闪了一下，他突然想试探血求锋的底线。
“看情况吧，当然，我肯定偏心风轻。”血求锋实话实说。
“我知道，但我也会偏心风轻姐姐。”魑魂翳笑了笑，笑声令血求锋不寒而栗。
“倒也不必叫风轻‘姐姐’。”血求锋不太适应。
“我知道她会别扭，所以我才在你面前说。”魑魂翳收了笑容。
“我也别扭……”血求锋轻声。
“可嘴长在我身上。”魑魂翳小声嘀咕。
血求锋一怔，然后摸了摸魑魂翳的头，叹了口气。
魑魂翳懵了。
血求锋给冰月的剑柄上加了牛皮，可是依然冻手，最后只能用变温涂料涂在剑柄上，握了一阵子确保不冻手后，血求锋这才把冰月递给魑魂翳。
魑魂翳接过冰月，一下子扔到血求锋身上，“还是拔凉……”
血求锋有些失落，可他算如何改造冰月能不冻魑魂翳的手时，结果是：现在的冰月并不会冻魑魂翳的手。
血求锋无奈地笑了笑，“要不送给哥用？”
“好吧，可不许给别人。”魑魂翳偏过头去，他不想暴露情绪。
“知道啦。”血求锋以为魑魂翳是因为打坏了自己的旧剑想补偿给自己的。
可魑魂翳现在恋爱脑犯了，“真想溺死在求锋的声音里，怎么会有这么诱人的声音？”
雕刻
周日，魑魂翳收回分身后开始整理记忆。
“怎么就认哥哥了呢？”魑魂翳觉得难为情，“而且，冰月怎么就送了？”
但要回来是不可能的，魑魂翳穿戴整齐后，就去找离云了。
魑魂翳知道，离云并非看上去那样天真无邪，那不过是妖怪的的保护色，人畜无害的样子有可能避免被伤害。
不过离云是信任他们的。
正是因为这点，魑魂翳才决心不让离云成为那个反派BOSS，可魑魂翳自私的心魔不会。
魑魂翳教离云法术，监督离云练武，然后给离云看书。
魑魂翳坐在室外的长椅上，“我怎么会为难我自己呢？我到底怎么了？”
魑魂翳静不下心。
“要不做点小玩意？”符远妄提出建议。
“你这会儿倒是知道说话了。”魑魂翳阴阳怪气。
“魑魂翳……”符远妄有些失落。
“好了，我想想做些什么。”魑魂翳不想符远妄难过，符远妄对他很好，所以他觉得，自己至少要像符远妄对待自己那样，好好待符远妄。
“雕刻如何？”符远妄见魑魂翳内疚，接着提出建议。
“难道远妄喜欢雕刻？”魑魂翳听着符远妄轻快的语气，猜测着。
“是啊。”符远妄大方承认。
魑魂翳觉得就算自己不在，离云也会好好练习的。
魑魂翳按照符远妄的指示挑了桃木之类的材料。
“你会雕刻吗？需不需要我教你？”
“会，不用教。”魑魂翳把东西收好，回到了公寓楼下，坐在了长椅上。
离云在刻苦地练习。
“这小猴子真是坚持不懈。”符远妄望着离云的方向，眼睛明亮。
“怕被扔掉吧。”魑魂翳开口，施法变出一把刻刀。
“魑魂翳，你之前刻过什么？”符远妄很好奇魑魂翳的过去。
“山川大泽，众生百态……”魑魂翳顿了顿，“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
“原本在哪儿？”符远妄追问。
“我刻在了一棵大树上。”魑魂翳回忆着，可他记不清楚了。
“你们都只在一个游戏中，没有生活的细节，却有生动的细节，你究竟能想起来多少东西，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去想想路过的地方，在什么具体的时间到底有什么，你真的想得到吗？”
魑魂翳恍惚想起流逝对他说的话，心境乱糟糟的。
“残忍。”
魑魂翳听到符远妄的声音，那好像是批判，“不，那就是批判。”
“那只是一棵树。”魑魂翳没有情绪，他不知道那是自己的想法，还是心魔的想法。
“但是……它会死得更早吧？”符远妄语气悲凉。
“妇人之仁，那没有灵智的东西，还能知道疼吗？”魑魂翳语气轻蔑。
“魑魂翳……”符远妄担心魑魂翳的状态。
“抱歉。”魑魂翳伸手捂脸，用力摁了摁。
片刻后，魑魂翳终于开始雕刻了。
魑魂翳带离云吃饭时，离云看到魑魂翳把一个木刻偶人放在了口袋里。
离云觉得眼熟，但不知道那偶人是谁的形象。
但是离云和血求锋不一样，她并没有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