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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新成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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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前往北城的三天后
众人来到一处暂时安全的城市——赖市。
“这是哪儿?”竺里摇下玻璃问,她没有见过。
“赖市,之前很火的水乐之都,很适合夏天来玩的哦。”常阅回答。
“水乐之都吗?那我们是不是能……”习格的话被常门打断:“不能,如果存在还安全的地方,肯定是要花钱的,我们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不是吧?这种时候还收钱?狗屁。”竺里一听,有些着急。
“小声点儿,被赖市的听到就完喽。”常门吓唬。
无人再讲话。
随着车子来到赖市的入口,入口旁的四个人盯着他们。
“你们是哪儿来的?”
一个人走上来问。
“平清。”常门回道。
那人简单思考了一下,随后放行。
“他问这个干嘛?”竺里问。
“好奇有哪些地方的人来呗。”常门道。
赖市似乎很安全,跟往常一样,很是安逸,热闹,平凡。
“逛逛?”常门提议。
等车挺好后,才开始正视赖市。像是小县城,占地却不小。
眼前是小吃街,几乎看不到尽头,干什么的都有,吃喝玩乐,锅碗瓢盆,美食零食,服装瓷碗……似乎没有收到外界的影响。
“这里没有受到影响吗?”竺里疑惑。
“没准真有安全的城市。”何笑说。
竺里来到一处小地摊,有一些摆件,虽然她不懂。地摊前有个年轻人,脸上有些脏兮兮的,长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睛,笑呵呵的问:“这位小姐,看上哪个了?”
竺里还未挑选中意的,犹豫半天。
“依我看,您心中似乎有些焦虑和难解的疑惑。”竺里一听,有些惊讶。
“我觉得,您适合这件。”年轻人挑出一件手链,红绳麻花,暗红色指甲大的玉,上面刻着繁体字——“無疑”。
“此物名为‘清宁’,又名‘无疑’,是一位将军为解决不了疑惑的妹妹专门制做,玉为清宁红霜,舒缓焦虑,搭理思绪。”
“好吧。”竺里觉得人家说的有理,便要了,“多少钱?”
“我看你是生人,是从外地赶来的吧,这就当送你了。”
“这怎么行?”竺里一听,怕自己走了,人家讹钱。“您要是执意,那就是不领情。”年轻人有些生气。
“好吧。”竺里怕惹是生非,便不再勉强,转头离开。
年轻人露出一双洁净的眼睛,盯着竺里看。
……
日子很快,他们来到赖市已经两天了,闲暇日子让他们几乎忘了重要的事,唯独竺里,思索着这条奇怪的手链。
“怎么了?”何笑见竺里拿着那条手链,不知道再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人怪怪的。”竺里回想起送她手链的奇怪人,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说不上来。
“第一次外出,当然觉得人怪了,毕竟,都不认识。”何笑安慰。
竺里只是笑了笑,没有多想。
车旁,伶着一袋子吃的的方腾腾赶过来,江回兴一看,问:“呦,咋买这么多?”
方腾腾没有理,径直走向竺里。
“饿了吧?吃点。”方腾腾将袋子打开,琳琅满目啊!
“哇哦。”竺里一看,眼冒星光。她肚子饿的早就咕咕叫了,虽然早上吃饭了,可她太容易饿了。现在有吃的了,终于能补充能量了,抄起一个就开吃。
“你也吃点。”竺里毫不自私,看了看,挑了何笑喜欢吃的给他。“谢谢。”何笑微微一笑。
方腾腾撅着小嘴,似乎在宣言“这是我给阿里买的,只能她吃”。
常门和常阅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而习格,在车里又睡着了。
“喂!醒醒!别睡了!”江回兴打开车门,拍了拍习格的脸。习格感到异样,皱了皱眉,“别打扰我,困。”
“啧。”常门一看,走过去,一把扯起习格的耳朵,习格吃痛,立马醒了,直叫唤:“疼疼疼!”
常门见习格醒了,这才放开。:
“又没丧尸,多睡会儿不行吗?”习格抱怨,下一秒,惨叫来临。
众人瞬间警惕与惊慌。
紧接着,惨叫声不断。
“怎么了?!”竺里没了吃东西的心思。
他们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前方的小巷子里,跑来一个人,身上都是血,脸上充斥着恐惧,看到他们,像是找到的救星,伸手想求救,可下一秒被按在地上啃食,疼痛令他惨叫……
“快!上车!”常门一看,立马呼应。其他人不敢耽搁,纷纷上了车。常门和常阅马不停蹄的插钥匙,转……方向盘,踩油门……
车子启动。
两辆车穿过小街道,来到大街道,街上车子乱撞,行人纷纷逃跑,突变的丧尸追着他们。混乱,又可怕。
“好端端的,丧尸怎么进来的?!”习格纳闷了。
“还能怎么进来!我看,肯定是有人偷放进来的!”常门早就想到了。
大街上到处都是逃窜的行人,狼藉的地摊,难以入目的丧尸。
突然,前方出现一个丧尸,常阅担心将车撞翻,一个刹车和拐弯,后座的竺里一下子倒在方腾腾身上。方腾腾顿时心花怒放。
竺里没有注意,按着结实的东西坐好,看着前方:“该死的。”
方腾腾看着按在他腿上的竺里,心跳的格外厉害。
“就快要出去了,坐好了!”常阅提醒,车子以极快的速度行驶,撞开城市围栏后,终于离开了这个鬼地方,幸亏他们没有往赖市中心区域区,要不然,现在不可能出来。
后方的车跟了上来,与其并行,不过,车里还有一个人——那个年轻人。
“他是谁?”常阅透过后视镜看到那个人。
“一个地摊摊主,刚才一个车轮卡在坑里了,是他帮忙推出来的,所以,为表示感谢,便带他出来了。”常门解释。
竺里看去,那不是送她手链的人吗?
“是你!”竺里道。
“你们认识?”方腾腾脸有点儿黑。
“就是那个送我手链的那个摊主。”竺里解释。
“对了,还没问你名字呢。”常门突然想道。
”我叫,禹载京。”年轻人低着头回答。
“韩都的名字都是这么取,你是来自韩都吧。”常阅见识多,一听就听出来了,很常见韩人名。
“是的,我来自韩都,不过,我是在华国长大的。”禹载京道。
“韩都人?我第一次见到,你会说韩都语吗?”竺里一时兴趣兴起。
“会点儿,但是说汉语太多,不知道还会不会……”禹载京有些害羞。
“说说呗。”竺里睁着两只眼睛恳求。“那我试试吧。”禹载京拗不过。
“???? ? ???? ? ?? ???? ???? ??。”(你以为你在逃离,实际是进入更深的陷阱)
在场的没一个听懂的,唯独方腾腾眼神略带震惊。
“这是什么意思啊?”竺里又问。
“谢谢你们帮我逃出那个地方。”禹载京微笑着,只有方腾腾知道,那并不是友善的笑。
“接下来,去哪儿?”禹载京问。
“向北城的方向出发。”常门回答。
更远的旅程,即将开始。
……
“哦,对不起。”竺里这才发觉自己按在方腾腾腿上了,带着歉意抬起手。“没事的,不用在意。”听起来,方腾腾有些失落。
……
天,转瞬即逝。
时间来到夜晚,他们并没有到达下一个城市或是村庄,长远的道路,似乎没有尽头。
“天很黑了,在这休息一晚吧。”常阅降下车窗对常门道。
“嗯。”常门点头,随后停下车子。
……
常门看着一旁的篝火,上面有口锅,里面是白天方腾腾买的小吃。没有坏掉,难道不能直接吃吗?
“小里吃不了凉的,没办法。”何笑解释。
“抱歉啊,我肚子受不了凉的。”竺里担心被说,她也没办法,吃凉的就拉肚子,唉。
“没关系,毕竟身体最重要,吃不了凉的,那就吃热乎的。”常阅并没有责怪她们。
昏暗的草原,这里的火光显的格外突兀。
……
“传闻,草原有个名为‘拉缇’的怪物,有着狼的叫声,野熊的头,穿山甲的身体,猎豹的腿,猫的眼睛和狐狸的尾巴。专门趁着人们在这里露营睡着后,悄悄的走过去,将他们吃掉,一根骨头都不剩!”长门用手电筒照着自己,恐吓着他们。
“假的,谁会信。”竺里吐槽。
“丧尸都是真的,没准它也是真的。”江回兴道。
“没准真有可能。”何笑道。
“那我还是仙人呢!”竺里道。
“那就说一个真实发生过的。”常阅道。众人一听,都兴致勃勃的看向常阅。
“知道五年前的[堪布索吉事件]吗?”常阅问。
“知道,一个监狱囚犯逃出来杀人,然后畏罪自杀了。”何笑道。
“那其实是假的,因为警方没有找到逃犯的死因,瞎编的。”常阅道,“真正的[堪布索吉事件],是一个名为堪布索吉的监狱囚犯,逃出监狱后,并不是急着去杀人,而是回到自己家,研究某个东西,研究成功后,将其实验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很可惜,实验失败,她的妻子死了。
诡异的是,他妻子的尸体,在堪布索吉被抓之后,不见了。堪布索吉很是惊讶,他对警方说,他将妻子的尸体安放在墓地里,已经埋了土,警方根据土地推测出,是从下面往上挖的。”
常阅说到这,众人背后都发凉。
“没准是盗墓的。”习格想道,缓解了一下压力。
“不,当时警方说,埋住他妻子尸体的地方,并没有其他洞口,很明显,是他妻子自己爬出来的。”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后来呢?”竺里问。
“听说,堪布索吉妻子的尸体,至今没有找到。”
“她,她不会变成丧尸了吧?!”习格有点儿怕。
“没准儿,可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常阅解释。
“好了好了,别讲了,该睡了,明天还要赶路。”常门有些急躁。
“大家明天别赖床哈,不然就扔下你们。”在帐篷旁的常阅提醒。
“哦,知道了。”几人懒散回应。
由于人多,总不能都在车上睡,所以搭了两个帐篷。
夜深了,火也灭了,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偶尔空中有叫声。直到急促的喘息声,和轻微的滴答声……
天亮了。
常门带着困意依依不舍的从帐篷里钻出来,刚准备喊他们,下一秒看到倚坐在车子旁,浑身是血的人,脸被血染的看不清面貌,浑身乱糟糟的。
常门顿时没了困意,抄起一旁的铁棍子大喊:“什么人!”
众人都被惊醒,带着困意埋怨:“干嘛呀?大早上的……”“嗯……不想起……”“……”
直到看到车旁的陌生人,都没了困意。
常阅见那人不动,小心的走上前,常门见到:“别过去!没准他在装!”
常阅只是回了回头,随后继续走近,直到看到那人还在流血的地方……“快来!他受伤了!”
……
车里,被禹载京和江回兴挤在中间的陌生人终于醒了。“醒了?”常门透过后视镜看到陌生人睁开眼睛。
陌生人好不容易清醒,头痛欲裂,随后才察觉自己在陌生的地方,干涩的嗓子说话:“这是哪儿……”
“昆洛省边界。”常门道。
“昆洛……”陌生人喃喃。
“你是什么人?”常门突然问。
“我叫那裳匪,来自冠蔚。”
“那裳匪?那个那裳匪吗?”江回兴想到。
“冠蔚首个获奖的罢了。”那裳匪并不关心名誉。
“你那发生了什么?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禹载京问。
这让那裳匪陷入回忆:
他记得那天,在家里给宠物喂零食,下一秒,外面传来惨叫声,他看去,他的父亲倒在地上,以及一摊血,母亲的坏样令那裳匪崩溃,大叫着离开。
外面也不好,到处是丧尸乱咬人。
那裳匪只记得自己很怕,一直跑,尽管丧尸追的并不快,但他还是不顾一切的跑……
中途停了几次,他跑到一处无人的村庄,偷了点儿吃的补充能量,歇了一晚,继续赶路。
忘了几天了,在他想去赖市的时候,中途遇到几只丧尸。见到他像是粉丝见到了明星,使劲追。最后,那裳匪被绊倒,摔倒在地上,很可惜,丧尸拥过来。
疼痛极了,那裳匪痛苦的叫喊着,他感觉自己要死了,放弃抵抗,无神的看着天空,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狠狠推开丧尸,像是遇到可恨的人,狠狠的揍,狠狠的打,打到丧尸一脸懵逼,很无辜的样子。
另外一只丧尸似乎怕了,看了几眼便跑了。
那只被那裳匪揍的丧尸,本来就难看,被他这么一揍,更是面目全非。
终于,丧尸不再动。
那裳匪红了眼,明明身上很痛,还流着血,可浑身像火一样,又痛又热。
直到临近黑天,才停下,看到远处的一点儿火光,他觉得有人幸存,带着伤,像那走去。